陳霄冷哼說:“黃夏鄂,怎麽帶這麽多好事之人來堵我家門。”

黃夏鄂囂張說:“別給我裝失憶。原本我還不信一個廢物這麽命硬,昨天挨上我一拳,還能蹦蹦跳跳罵我沒能耐。看來陳藤說得對,果然是一幅賤骨頭。既然還能站起來,決鬥就開始吧。”

原來當年黃夏鄂無端上門,是陳藤通風報信。

“要決鬥,就來吧。”陳霄一步踏出,煉氣中期的氣勢爆發。

那又如何,現在已經無所畏懼了。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

黃夏鄂不屑說:“小小的層次突破,以為有什麽依仗。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光著身子向我求饒,倒可以大發慈悲考慮饒過你。”

“要陳家子弟向一個黃家子弟求饒,陳霄恐怕在家族永遠抬不起頭。”

“陳霄隻是剛突破,黃夏鄂煉氣中期快一年了,勝負一眼能分出。”

陳霄冷笑說:“讓我向一頭豬求饒,省省吧。”

“廢了你。”

黃夏鄂氣得發抖,一掌劈下。

啪!

陳霄很輕巧接住黃夏鄂一掌。

“豬蹄子就是一點力氣沒有。”

陳霄肉身經過鍛煉,力量與黃夏鄂是天差之別。

反手一扭,黃夏鄂翻倒在地上,陳霄很不客氣一腳踢出去。

黃夏鄂像個皮球在地上連滾數圈,灰頭土臉爬起來,引起圍觀的人一陣哄笑。

“笑什麽,昨天喝多兩杯,酒氣未過自己摔倒而已。”黃夏鄂氣急敗壞說。

沙暴拳

黃夏鄂拳頭掄起帶著滾滾黃沙。

陳霄手背之上圖騰亮起,封存的銀瞳月狼之魂覺醒。

圖騰技.月華爪

隨著一聲狼嘯,月光擊穿烏雲與黑夜,爪影撕裂黃沙,勾劃一道下弦月。

爪子劃過,黃夏鄂胸口綻放鮮血的花朵。

與黃夏鄂修為始終相仿,傷口還是太淺,未能一擊取下他的狗命,陳霄正想上前補刀。

黃夏鄂動作更快,身體在半空一個翻滾,完成下跪的動作,求饒道:“陳霄大哥是我錯了,不該聽柳青夢那個臭婆娘的話。大哥不是說我是頭豬嗎?豬叫我在行啊,哦喔喔。”

黃夏鄂裝孫子求饒動作連貫,熟練絕對是專家級,一時間陳霄無言以對。

圍觀的群眾們一片靜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原本是來看陳霄被打得像狗趴下求饒,現在看到是黃夏鄂被打到像豬一樣求饒。

曾經無數年夢回千百遍,一度廢掉他修為的家夥,在陳霄腦海是恐怖的存在。

今天真正將他打敗,竟然會如此的惡心。

“給我滾吧。”

聽到這句話,高興得黃夏鄂連滾帶爬溜走了。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說:“難道昨天黃夏鄂一拳,把陳霄打得開竅了。”

陳霄冷冷掃視人群說:“決鬥看完了,還塞在我家門口幹什麽。”

叫那麽多年廢材的陳霄,居然比當中很多人都要強多,他們盡管難以接受,更不願意

無謂的爭鬥,最終選擇退走。

“哥哥!”

人群散開,一道俏影撞入陳霄的懷裏。

陳霄冰冷的臉色如雪溶解,露出溫和的笑容說:“瑩兒怎麽又跑過來的。”

“聽說哥哥要和黃夏鄂決鬥,就急急趕過來了,可惜在路上又被陳藤那混蛋拖住,哥哥你沒事吧,沒有缺胳膊少了腿。”擔心在陳霄身上摸索說。

任由瑩兒小手在身上招架,陳霄得意說:“哥哥還結實著,小小的黃夏鄂還不放在眼內。”

“打倒一個黃夏鄂就如此得意,你的氣量也僅此而已。”青衣陳藤不屑大步走過來。

見到陳霄和瑩兒親昵地粘在一起,青衣陳藤生氣了,一手拉住瑩兒說:“瑩兒,忘記身份了嗎?速速隨我回去。”

從手中脫出,瑩兒氣怒說:“不要碰我,要回去自己回去。”

青衣陳藤冷哼說:“族長已經知道你又來找這個廢物,再晚點回去,父親責罰下來,我可不管。”

“又把我出來的事情,告訴族長。”瑩兒氣怒說。

“父親讓我看管你,免得和另有圖謀的人接觸。”

青衣陳藤滿是敵意盯著說:“不要再靠近瑩兒,對你和對瑩兒都好。瑩兒是天上的鳳凰,你隻是地上的蛤蟆,她不是你所能涉讀,你們未來更不再有什麽交叉點。”

陳霄冷笑說:“族長管得還真寬,家族子弟看看親人也要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瑩兒是被賣身了。”

青衣陳藤氣惱說:“陳霄不要太得意,黃夏鄂在三大家族中隻是三流角色,打倒一個黃夏鄂根本算不了什麽,如果是我十個黃夏鄂也不是對手,同樣你也是。”

陳霄嘲諷說:“在我眼中,十個你也不入我眼。”

“踹起來了,兩天後家族祭祖有本事就別躲著。”青衣陳藤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為激勵年輕一代,家族祭祖後設置擂台比試,分家的人可以任意挑戰一個主家的人,戰勝就能和主家的人交換位置。

家族祭祖是分家的人進入主家唯一途徑。

瑩兒遲疑說:“哥哥,家族祭祖不要出席,主家不是現在的你能去,哪裏隨便一個人都是煉氣後期,更是陳藤父親的地盤,他要弄死一個人有很多方法。”

“哥哥心裏有數。”

“瑩兒,還不跟來,和這種廢物還有什麽話好說。”青衣陳藤遠遠呼喝道。

看著瑩兒離開的背影,陳霄臉色從柔和變回冰冷。

既然上一世瑩兒最後在主家出事,那麽主家就必須要去。

為了阻止瑩兒死亡,接近真相,主家是龍潭虎穴也要趟。

陳霄轉身正要走進自家小屋內,突然想起什麽,開口說:“你是不是該出來了。”

“為何知道我在。”一個身影從小屋頂跳下來說。

那是一個絕美的女子,衣著高貴典雅,一身紫衣長袍,濃妝黛染,豔麗華美。

絕美的女子臉上滿是好奇,明明修為修為遠遠不及她,卻發現她的存在。

對她的出現,陳霄一點不驚訝說:“隻是知道你一定會來看,一句‘該出來’,不多。反問你,黃夏鄂是你派來的嗎?”

女子正是

柳青夢,陳霄的婚約者。

曾幾何時陳霄也將她當成未婚妻看待。

經脈盡廢後知道,黃夏鄂是她暗中派來,陳霄才明白,最想他死的人不是陳藤,而是柳青夢。

柳青夢依然如上一世高傲,紅唇一笑說:“這重要嗎?”

既然黃夏鄂說了,你也問了,答案就不重要了。

黃夏鄂沒重傷,陳霄也死不去,兩個家族不會管門下子弟小打小鬧,這件事就不重要了。

對於柳青夢來說不重要,但對於陳霄來說,這個答案很重要。

不同的話,同樣的語氣,將陳霄的心狠狠捏碎了。

回答和上一世分字不差。

現在你被廢,再無資格做我未婚夫,知道答案又如何?

此刻在陳霄眼裏,柳青夢不再是未婚妻,僅僅隻是個路人。

“把婚約書給我。”

柳青夢很直接,拿出一個布袋,裏麵裝滿了閃亮亮的晶石說。

“錢我是不會要。”

柳青夢厭惡問:“厭少嗎?”

陳霄從衣服裏取出一張紙說:“你要的東西,早準備好,僅僅一張紙,給你又何況。隻是我想問為什麽?”

柳青夢奇怪說:“需要問嗎?全城知道,你天賦不高,不思進取,三年依舊停留在煉氣前期,有什麽資格成為我的婚約者。”

陳霄搖頭說:“要問的不是這個,僅僅一張紙,對你有什麽意義?”

柳家不會承認著檔子婚事,陳家將陳霄當成死在外麵的人,兩家早將婚約當成白紙。

為了一張白紙,使喚黃夏鄂,僅讓白紙填上作廢兩個字,需要嗎?

柳青夢繞著青絲說:“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不希望身上留下任何汙點。兩個家族不在意,但我在意,人們也在意。”

“人們每次在背後談論我,都會加上一句:可惜,我有個什麽樣的婚約者。當然,我知道他們在妒忌我的才華和美貌,加上去詆毀我。但我很不爽。”

陳霄插上一句說:“還有一個原因,你看上黃家那位天之驕子,不希望因為那張白紙成為阻攔,令黃家那位天之驕子有什麽顧忌心,更不希望人們留下話柄。”

上一世,可沒少人說他未婚妻和黃家天之驕子好上的事兒。

柳青夢沒有否認說:“這不是什麽秘密,黃家天之驕子和你是沒法相比,他是龍,你隻是地上爬的蟲。”

“隻希望將來不要為此刻的選擇後悔。”

陳霄沒有猶豫將手中婚約書撕掉。

柳青夢不悅皺紋,這句話仿佛在警告,引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作為柳家天之嬌女,柳青夢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說:“連煉氣境後期的門閥都沒有觸碰到,有什麽資格讓我後悔。城中所有同齡人早能突破築基,但我們有意壓製修為,等天神道梯降臨,而你連踏上天神道梯的資格都沒有,又有什麽資格與天驕相比。”

“天神道梯嗎?我會去的。”陳霄轉身離開。

柳青夢玉轉身說:“現在還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如若你能在一周內突破煉氣境後期,我們就在天神道梯分個高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