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怨靈的複仇 第一章平行界 6死亡降臨(已修改)
“終於醒過來了!”一身潔白護士服的護士小姐說道。
劉樂睜開惺忪的眼睛,蹦跳著過來,“今天早上我叫你吃飯,喊了好多聲你都不說話,我隻好進屋子裏看看,你怎麽會在地上躺著?還拿著我姐姐的鏡子?”
我知道是她不願意讓我躺在她的**,可鏡子我明明豎著放好在桌子上,但我怎麽會在醫護站?問道:“我怎麽在這裏?”
劉樂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你躺在地上,我叫你,你不理我,我一摸你的頭很燙,就去叫爺爺,爺爺說你發燒了,就把你送到這裏了,醫生說你傷口感染了!感染是什麽?”
我笑著回答:“就是叔叔的傷口進入髒東西了。”我回答完劉樂,看向窗外,太陽已經西斜。什麽?我從**跳起,失魂落魄的問劉樂:“現在幾點了?”快到晚上了,我不要死!
劉樂嚇了一跳,怯怯的回答:“下午五點了!怎麽了叔叔?”
我意識到嚇到劉樂了,連忙解釋:“叔叔有很重要的事,必須現在去做。樂樂,醫藥費替叔叔交上。”拿出幾張錢遞給劉樂,便從病**下來,穿上鞋,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劉樂跟在後麵跑出,我說“你別來了,叔叔辦完事就回你家,你在家裏等著!對了,那天爆炸的地方在那裏?”劉樂給我指出,我將他哄回去,這種事,還是不讓孩子知道為好。
我朝著那個方向走去,經過一個豪華的房子,這種房子在城市裏也不多見,我看見好多人圍在那裏,並且還在爭吵,好奇的走進觀看,隻見劉樂的爺爺奶奶和一群村民正死命的拍著那扇豪華房子的大門。
大門的主人終於受不了,打開門,叉著腰瞪著眼睛站在那裏,村民雖然很多,但好像都很畏懼一般,向後退出幾步,劉樂的爺爺走上去:“村長!我們不是找你麻煩,你隻要交出郭鄖,我們就離開,他的鞭炮廠炸死我們這麽多人,不能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村長怒視劉樂的爺爺:“誰告訴你郭鄖在我這?”
劉樂的爺爺也有些惱怒:“剛才我親眼看見的!大夥也都看見了!你們說是麽?”
村民們一陣起哄,有些膽大的青年吆喝著往村長家裏衝去,村長眼疾手快關上大門,拿起手機一陣亂撥,片刻一隊混混出現在人群後麵,不管老弱婦殘,提著棍子就打。
沒經曆過這陣仗的村民,慌亂迎接,可是徒手的羔羊怎麽鬥得過全副武裝的狼群,沒幾分鍾所有村民都不同程度的受傷倒地。那些混混還不罷手,提著棍子看著誰不順眼就補上一棍。
我顧不得腿部的疼痛上去拉開劉樂的奶奶,再拐回去時劉樂的爺爺已經挨了一棍倒在地上,我再次上前去扶他,一個混混一棍子輪在我頭上,我的血液順著額頭流下,眼睛一黑就倒在地上。
醒來時我被五花大綁,那個村長耀武揚威的站在我前麵,指著我唾沫橫飛的演講,“小六你們把他給我扔到河裏!誰再敢給我鬧事,就像這一樣。”劉樂的爺爺奶奶不知去向,其餘村民冷漠的看著我,就像我是一隻入油鍋的肥豬,理所當然不來勸解!
那個叫小六的和四五個混混一起將我抬起,就向村外走去,我看著月亮已經升起,急的不停扭動,並大聲喊道:“放開我!這是謀殺!要被判死刑的!”
那幫混混獰笑道:“死刑?你這個外來人!誰會記得你,我們村長就看準這一點才拿你殺雞儆猴的!那些懦弱的村民誰敢亂說,我保準他全家死光光!哈哈!”
我的時間不多,可現在又能怎樣?就算我把我的事情說出來,他們能信?就算能信,可和他們何幹。絕望中的我不禁苦笑,被沉河死去也好過自爆,想到這裏我笑了起來。
小六拿著棍子朝我小腹一記猛擊,“笑什麽笑?”
我吃痛閉上嘴巴,不在受著額外照顧。走了五分鍾,我看見那個爆炸留下的作坊殘骸,拚命跑來居然還是難逃一劫。村口那條河已經看得見,我就這樣死了麽?
咚的一聲,走在最前麵的混混忽然像碰到了什麽,他手一鬆,連忙捂住鼻子。後麵幾人沒想到他突然鬆手,手上重量加大,我就被丟在地上。
小六對著前麵的混混喊道:“你搞什麽鬼?鬆手幹嗎?”
那混混照著前方的空氣摸出,手伸到一般,像碰見鬼一樣嚇得哇哇亂叫:“六哥!前麵有東西!”那模樣我相信不是裝的。
小六走過去給他一個腦蹦,“混蛋!有什麽?”說完向前踢去,又是咚的一聲,小六蹦跳著捂住腳。
這時的我也注意前方幹淨的空氣,沒什麽啊!幾個混混相繼走過去,輪番試驗,誰也走不出那道無形的牆。一個混混忽然想到什麽,大喊:“有鬼啊!鬼打牆。”就向後方跑去,沒走幾步,就像被拉住一樣,原地跑步,再踏不出一步。隱約中我看見一隻黑白分明的蝴蝶,用爪子抓住那混混。那混混大喊救命,可其餘混混哪敢上前,他再次喊救命時,一張嘴就被另一隻蝴蝶將一件隱形的物體塞進口中,他的嘴巴被誇張的塞得渾圓,蝴蝶尤未停止,仍然作塞的動作,混混反應過來往嘴巴裏猛掏,他的手順著蝴蝶的身子穿過,沒撈住任何東西。蝴蝶出現了,可它們為什麽不找我?我努力向後縮身,避免它們看到我,但隨即又停止了,它們真想找我,我能逃得了麽?
隨著蝴蝶的再次深入,那混混的眼睛和鼻子都冒出血液,終於蝴蝶停止動作,翩翩飛去,那個混混跪倒在地,口中冒出滋滋的聲音,接著第一聲爆炸,然後就像連鎖反應,一聲聲爆炸響起,一件件下頜以我為中心被炸得飛過來,那些帶著牙齒的下頜,有的落在我的腿部,有的落在我的小腹胸口,還有幾個碰撞我的頭部然後掉落,最誇張的是一個剛好卡在我的鼻梁上,我使勁甩動頭部將它甩落。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並不是那些身體物件,而是那些蝴蝶!它們一直沒找我,而是一直在我麵前殺人,這種心理的折磨尤勝於身體上的,我好想大喊,別折磨我了,給個痛快,可恐懼使我哆嗦的張不開口,我真想解脫,可又怕那種爆炸的來臨。
蝴蝶們又將那些莫名的物體順著他們這些人的喉管塞入,第二輪爆炸又響起,我叫喊著爬動,想盡快離開這裏,可是身上的繩子牽絆這我,我加緊扭動力度,向著一個凸起的石塊爬去。在第一捧血液灑在我身上時,我到了那個石塊前,我奮力坐起,將手上的繩索磨向石塊的邊緣,不知道多少血液撒在我身上,腥紅的已經濕透了我整個身子,還有一些也許隻能在實驗室見到的東西掛滿我一身,大腸,小腸,回腸,盲腸,胃,心,肝……人在恐懼的時候,反而其他感覺降低了靈敏,放在以前我一定會嘔吐,可現在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應該是到了恐懼的極限。
終於磨斷繩索,我顧不得這身在地獄也很拉風的裝扮,跑向那個廢棄鞭炮作坊,一路上一些孩童被我嚇的直哭,竹簡還在褲子口袋,掏出,就著身上的血液,寫出我的名字,做完,迅速丟棄,終於要結束這場噩夢。可是我的感覺告訴我竹簡還在手中,向下望去,一隻蝴蝶爬在我的手臂,那個竹簡就盤旋在我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