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詹小雅剛到醫院就遇見了之前一直在學校實驗室做研究的學長學姐。

碰到熟人,學長學姐也是特別熱情地打招呼。

“你們今天怎麽全來了?”

“哦是這樣啦,也是我們課題相關的東西,老師讓我們今天來救助站參觀,順便討論課題的事情。”

“哦難怪了……”詹小雅恍然大悟。

距離上次參觀救助站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詹小雅之後都沒什麽機會進去,也很少聽秦諾提起,現在他們一說才記起來。

“你現在忙不忙?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好、好啊,剛巧現在還沒什麽事情。”

“那走走走。”

詹小雅被學姐攬著肩膀,跟著一路穿過醫院的後門,進了救助站。通往裏麵的實驗室是有密碼鎖的,知道密碼的人大概隻有秦諾。

他們一堆人站在門口左搖右晃的,沒過兩分鍾,門從裏麵打開,秦諾一眼看到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進來。

他的跟前擺放著六張長方形的桌子,身後牆壁的兩側擺滿了儀器,另外一個方向則是放了一些籠子。

“老師我剛碰到小雅學妹就叫她一起過來看看。”

“可以,”秦諾抱起一摞收拾好的資料走到一邊的長桌子,“她上次來還是剛建設的時候,過去這麽久時間,都不知道這裏的變化了。”

“就是說,老師這波操作太厲害了,跟演電影似的。”

對於這個形容,秦諾都沒理解什麽意思。

學姐又說道:“就是未來感高科技感啊,就像電影裏演的那種。什麽秘密基地,或者研究基地,一個厲害的科學家什麽的。”

“你倒是想象力豐富。”

詹小雅稍微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之前的那批貓,養在角落裏的小動物倒是換了一批,剩下的就是幾隻胖乎乎的小狗正對著一群人搖著尾巴。

“你在找上次看到的貓?”秦諾主動提起。

“沒有,之前同事和我說啦,那隻貓老師幫忙找了領養了。”詹小雅趕緊擺擺手。

秦諾遲疑了幾秒鍾,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點點頭,“嗯是的,有好去處了。”

“老師給找的去處肯定不錯。”

學長學姐們已經忙碌起來,手裏抓著大把資料低聲討論,又一邊對著采集好的樣本在做著數據登記。

他們研究的課題詹小雅有部分還是明白,但有些部分顯然還沒在她的知識範圍內,所以聽得都一臉迷糊。

秦諾衝她招招手,“既然來了,就幫忙做點事情。”

“好啊好啊,能為大家效勞是我的幸運啊。”帶著一臉求知欲,詹小雅跟隻小兔子似地跑到秦諾的跟前。

“你用這台公用電腦,幫忙錄入他們的現在整理出來的一些東西,有興趣的話可以一邊錄入一邊看,然後提問也行,隻要他們回答得出來。”

“啊老師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不懂一樣。”

秦諾回頭看他們一眼,“回答問題也是幫你們鞏固。”

詹小雅輕聲笑了一下。

“再就……你的論文的話,有問題也可以問,趁著我在。”

“好!”詹小雅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會兒這個時間,按照平常的節奏胡醫生早就打電話給詹小雅連環call了,但今天顯然是知道她在這裏“學術性摸魚”,所以沒有打電話過來,大概也是因為暫時不忙的緣故。

詹小雅在這裏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發現秦諾人已經沒在了。

“學姐我有個問題很好奇。”

“你說。”

“今天錄入的資料裏整理了蠻多不同品種貓咪、狗狗,還有一部分別的動物的基因相關的數據,我好像是頭一次見到這麽集中性的……”

學姐點點頭,“沒錯哦,最近我們一部分人都在做這個。你想想啊,像市麵上培育出來的純種貓咪,自帶的基因病不在少數,在這塊有些點一直沒有得到改善,因為天生的基因病喪命的貓也不少嘛。”

“是……”詹小雅想起來在網上也看到不少鏟屎官家的貓因為這些病突然死掉的事情,“那有什麽進展嗎?”

“暫時沒有,還在搜集階段,問題一直存在,有什麽樣的進展還真不是一時半會能出現奇跡的。”學姐表情有些無奈,她聳聳肩,“上個月我朋友養了幾年的貓突然就因為心肌肥大死了,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貓一下就走了沒什麽痛苦,但我朋友真的哭慘了。”

學這個專業的他們這樣的事情見過不少,算不上是麻木但對各種突發狀況已經習以為常。

詹小雅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

接下來他們一直忙碌到了吃中飯的時間,詹小雅剛吃完胡醫生的電話就過來了,催她回去拆蛋。

“你一上午都在實驗室,下午要做事啦。”

“是是是胡老師,這就來。”

詹小雅立馬投入到了工作當中,一下午至少完成了三台拆蛋手術。結束的時候看著三隻躺在一起,舌頭被撥出來的貓貓,她拿手機拍下它們的樣子,然後發給了陳知之。

收到她消息的陳知之正巧躺在**玩遊戲,於是切了遊戲出來,看著三隻貓的樣子,回到:又給人家拆蛋了。

詹小雅:今天手速手感都超棒的。

陳知之:拆蛋專家了屬於。

詹小雅:嘿嘿嘿,拆蛋一把好手。

陳知之:幸好我碰到你的時候還是個人,要是隻貓得被你抓著拆了那你就完蛋了。

詹小雅:!!!趕快停止你不必要的腦洞。

陳知之:哈哈哈哈哈哈!

他正聊得開心,那邊林護士已經推門進來,衝他挑了挑眉。

陳知之一見到她表情就不太開心,畢竟林護士一出現,就代表他要做檢查了,折騰下來身心疲憊。

他隻好和詹小雅說了拜拜。

“小帥哥一見到我就板著張臉,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誰見到你林護士都要心驚膽戰的,好吧?那麽大一個針頭紮進去,想想都疼。”回想起上次被紮,陳知之都心有餘悸。

“沒辦法例行公事。”

林護士在她的小推車上準備工具,陳知之歪著腦袋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長什麽樣?”

“那你覺得我長什麽樣?”林護士微微眯著眼睛看他,語氣是帶了幾分調侃的。

“從眼神來看,是個成熟的姐姐?”

他往前探出身,歪著腦袋繼續打量,陳知之釋放著笑意,身上的陽光感是別的男生十分少有的,更何況這裏是醫院,沒有幾個不死氣沉沉的。

林護士停下手中的動作,往他跟前走了一步,抬手點了下他的額頭,“別在姐姐跟前裝成這個純良的表情來**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你誤會了吧?我不是純粹地從一個未知的角度來看看姐姐是什麽樣的嗎?你想歪了,是吧?”陳知之恢複正常的坐姿,嘴角上揚變得似笑非笑。

他的眼裏多了幾分打探的意味,與林護士對視的時候沒有半分退卻,即便林護士的眼裏多了幾分警惕。

“看來你很擅長觀察別人。”

“可能?我女朋友還笑我為什麽不去學心理學。”

“這樣啊,那看來平日裏挺喜歡觀察的嘛。”

“可以這麽說。”

林護士再度回到推車旁邊,已經將工具準備好,笑眯眯地走上前,“來帥哥,背過身去,脫、褲、子。”

陳知之認命地躺下,將衣服往上掀開一些,褲子往下拉了拉,緊接著就是一陣刺痛感襲來。

疲倦感再次上湧,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奇怪的是,打完針後為什麽會睡著他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