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七十三章有恃無恐
整整一夜,絕殺流和破山流兩大流派主館的燈,都是亮著的。
守候在寒風中的記者們,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不過,將進出機甲館的兩大流派那一張張鐵青的臉拍下來,就已經足夠製作一期應景的節目保持收視率了。
就連節目名字,記者們也想好了。
《兩大流派通宵研究對策,或對泰流展開報複》
其他的流派,很少有人去關注。真正能和泰流叫板的,也隻有破山和絕殺了。若是絕殺和破山決心報複又占了上風,這些被踢館的流派說不定派人來打打順風拳。若是絕殺和破山流把這口氣咽下去了,那麽,他們也絕不會跳出來跟泰流拚命。反正是小流派,真正丟臉的還有絕殺和破山在前麵頂著。
所有人都在等待。
有位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甚至把一張瑪爾斯快報貼到了絕殺流的大門上。
《他說,你們不踢回來,你們就是豬》
這個碩大的標題猩紅刺眼。
“要我說,今天就全部派人出去,到所有泰流分館踢館!”絕殺流的會議室裏,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咆哮著:“我就不相信,這幫癟三,還真成了氣候了!”
作為絕殺流的三級機甲戰神,哈裏曼說話做事,從來都是這麽直接,從來都有一種一往無前地霸氣。
可惜,現在整個會議室裏,一片死寂。沒有人附和哈裏曼的話。
現在,不是打不打的問題。
絕殺流也好,破山流也罷,都已經騎虎難下。這館,是一定要踢回來的。問題是。絕殺和破山,誰去打頭陣?麵對泰流普羅分館,誰有絕對的把握?避開普羅分館,這麵子又往哪裏擱?
而泰流這頭惡狼,絕對是一棍子打不死,轉頭就要吃人的。
他們如此啟釁,後招又是什麽?貿然去踢館,會不會正中他們的下懷?
這些問題。沒有人知道答案。
窗外地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首席的絕殺流宗主基爾伯恩。這位今年不過四十六歲,已經穩居民間機甲格鬥界一級機甲戰神寶座十六年的天才,是絕殺流的定海神針。隻有他,才能做出最終的裁決。
各種猜測,各種假想,該提的已經全提出來了。現在需要的。隻是一個決定。
“我們的目光,不能放在破山流身上。”基爾伯恩靜靜地看著虛擬屏幕上反複播放地戰鬥實況,眼中精光閃爍:“論排名,我們第一,他們第二。真正集中注意力的。是我們絕殺流。這次挑釁,容不得我們有絲毫退避。”
“既然要打,就不能讓泰流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基爾伯恩冷冷地笑了笑,對於自己手中掌控的實力。他有著相當的自信:“西約也好,斐盟也罷,恐怕都有人在看著這場衝突。衝突的失敗者,將被淘汰出局。不過,現在的瑪爾斯自由港,還是我們的天下。所以我決定,所有分館,同時向所有泰流分館挑戰。命令絕殺軍團集合待命..........”
盡管早知道有這麽一天。在場地所有絕殺流成員還是禁不住心頭一震。
絕殺軍團是什麽,每一個人都明白。
在這頭猛虎的利爪之下,被撕碎的,恐怕不僅僅是泰流。
一旦發動,傾盡全力。
這是一場戰爭!
要麽,絕殺流從此消失。要麽,絕殺流一騎絕塵。從此之後,隻有第一。沒有第二。沒有第三...........
“基爾伯恩比我們更沉不住氣。”
破山流的會議室裏,氣氛遠比格鬥館外寒風中翹首以盼的記者們想象中要輕鬆得多。子承父業。接替破山流主宗宗主職位不過兩年地小博克薩爾輕輕地吹了吹茶杯裏的漂浮地茶悠地問道:“唱哪出我們稍後再說,不知道三位是怎麽知道我們的身份地。”
“龍有龍路,鼠有鼠路。”傑弗裏微笑地道:“別的人或許不認識你。可是。對我們來說這並不是什麽難事。既然認識了你,自然也知道海倫小姐的身份。我們不明白的是。以你的身份,屈尊泰流做一個長老,到底有什麽企圖。”
“聽說泰流想著跟西約同流合汙。”胖子道:“我來攪個局而已。”
這話一出口,三長老同時一愣。
自從昨天得知了胖子連踢九館地事情以後,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到了普羅分館。
然後,三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看了一晚上的踢館影像資料。
越看,他們就越震驚,也越激動。後來,在透過某個渠道得知了胖子的身份之後,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庫伯和斐盟走到了一起。可隨即,這個猜測,被另一個消息否決了。
因此,在來這裏之前,他們早已經知道這個胖子和庫伯不是一夥地。也知道這次踢館,並非出自庫伯的授意。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已經知道了胖子的身份,知道了他和庫伯之間的關係。三位長老雖然還不明白胖子的企圖,可是大致已經有了某種猜測。也因此,處於某種考慮,他們決定來見見胖子。
誰知道話沒說兩句,胖子竟然毫不掩飾地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這個答案,讓三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泰流的人。所維護的,也必定是泰流地利益。
幹了壞事兒還當著事主的麵如此理直氣壯的,這世界上恐怕就隻有這胖子一個了吧。
“你什麽意思?!”傑弗裏的臉色最先變得鐵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麽說,你混進我們泰流,是搗亂來了!”
傑弗裏忽然提高的聲音,嚇得海倫麵色發白。
畢竟鮮有類似經曆,海倫發現,自己的膽子,似乎並沒有以前想象的那麽大。
隨即,她就聽到了胖子那讓人發狂地回答:“不搗亂我幹什麽來了?”
海倫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客廳裏沒有爆發想象中地激烈衝突,反而一片死寂。
隻有那胖子,依舊不知死活:“瞪著我幹什麽,嫉妒我長得比你帥麽?”
傑弗裏冷冷地道:“你知不知道,隻要我在這裏叫上一聲,你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知道。”胖子地聲音依舊不緊不慢。
“你不害怕?”
“害怕!”
“那你怎麽......”傑弗裏看著胖子,就像看見一個白癡。
胖子吧唧吧唧地吸了口煙,頭也不抬:“你放心,我要不想讓你叫出聲來,你們三個沒有誰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
“可笑!”龍見山一拍桌子,和桑基也同時站了起來。
傑弗裏大聲道:“我現在就.........”
話音未落,隻見窩在沙發裏的胖子忽然彈身而起,閃電般探手在他地喉嚨上虛抓一記,隨即側身出腿,腳尖,死死地抵在桑基的咽喉上.....
這一抓一踢,快到了極致。傑弗裏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冷汗,已經浸透了他們的衣服。如果不是胖子留手,這時候,他們的喉嚨,的確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很快.....”傑弗裏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咬牙道:“你能同時殺掉兩個,可我們有三個人。”
同樣是話音剛落,三個長老隻覺得眼前一花,胖子的腳尖幻影般在衛見山的喉結上虛點了一下,又死死地抵回桑基的喉嚨。
傑弗裏緩緩坐在沙發上。
他知道,如果胖子要動手,他絕對可以在瞬間無聲無息地幹掉自己三人。
這個胖子,根本就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