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四章 初到滄浪星
“我該走了!”瑪格麗特站起身來,走到牆邊,一把扯下了推演電腦的電源線。
推演電腦的虛擬屏幕,在一道閃光後,變成漆黑一片。
胖子眼淚汪汪地扭過頭,瞪著瑪格麗特,嘴唇顫抖著:“你會被釘上恥辱柱的!”
“隨便釘好了。”瑪格麗特走到胖子麵前,用手指勾了勾胖子的下巴,女人的香味如同夜裏潤物細無聲的微風細雨,靜靜地彌漫開來,浸潤著胖子的鼻息。
“老娘以後不跟你玩對抗了。所以,你的勝率,永遠是百分之三十。”瑪格麗特粉瑩瑩的嘴唇,幾乎快要貼到胖子臉上了。彎下腰時,被t恤和棉裙包裹的曼妙曲線,繃得愈發驚心動魄。看著胖子鬱悶的表情,女孩嘴角的微笑,愈發的得意。
“輸了居然耍賴。你靠我那麽近幹什麽,想非禮我啊?”胖子冷冷地道。目光一轉,隨即變得有些發直,一絲亮晶晶地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滴。
“這就算非禮麽!”瑪格麗特跟胖子較勁已經養成了習慣,當下離胖子更近了。勾在胖子下巴上的手指,微微用力,想把胖子的頭抬起來。胖子拚命低頭含顎,誓死不從。
“你再這樣,我要喊了啊。”胖子的聲音顯得色厲內荏。可是,目光依舊呆呆地,如同看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忽然間,兩道失控的鼻血,從鼻孔裏流了出來。
“你流血了!”瑪格麗特嚇了一跳,伸手就去給胖子擦。
“沒事,”胖子擺了擺手,眼睛發直:“正常現象。”
瑪格麗特一愣,隨即順著胖子的目光低下頭,忽然一聲驚叫。
“流氓,你……”瑪格麗特緊緊按著自己的t恤領口,一張俏臉紅得跟紅布似地,明亮如水的眸子,羞得連看也不敢看胖子一眼。隻伸出腿,衝著胖子的小腿一同猛踢。
“好厲害!算你非禮老子成功了。”胖子翹起大拇指,恨恨地卷起兩張紙塞住鼻孔:“我認栽!下次非禮我,千萬記住要提前告訴我一聲,他媽的,一滴血十個蛋!”
“死胖子,”瑪格麗特對厚顏無恥的胖子一點辦法也沒有,恨恨地啐了一口:“你就得意吧,等我從海德菲爾德回來,有你哭的時候!”
“流淚我倒不怕。”胖子一臉地不好意思:“就怕流鼻血。”
“你……”瑪格麗特恨恨踢了胖子一腳,哭笑不得:“你這人怎麽這麽討厭!”想到自己領口春光,都被胖子看了個透,一時間心裏又羞又慌,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這種奇怪的滋味,是她二十三年人生當中,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正茫然無措中,她忽然發現推演室裏的燈光一暗。隨即感到飛船甲板牆壁發出一陣細密地顫抖。
不用抬眼看電子公告牌她也知道,這是飛船進入空間跳躍點時的反應。過了這個跳躍點,就是她和胖子分手的地方。
胖子將直接前往雷斯克星係,而自己,則經由另一條d級航道,抵達查克納長征星係昆侖星,再由錢柏林艦隊,護送回首都海德菲爾德。
房間裏,靜悄悄的。因為飛船引擎熄滅,供電係統自動轉切到了備用電源,最基本的供電,讓電子燈的亮度等級,下降到最低。房間裏,一片昏暗朦朧。
一時沉默了下來。
瑪格麗特心裏忽然一陣說不出的失落,她出神地看著眼前這個胖子。
胖子張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臉上,一雙可憐兮兮有點倒黴的八字眉。眉毛下麵,是一雙不算小,可也絕對算不上大的黑色眼睛。
他的鼻子還算挺拔,就是有點肉肉的。嘴唇永遠有一條略微彎曲的弧度,讓他的整張臉看起來,總是憨憨地,一臉迷糊相。再配上他那對有點招風也有點拉風的耳朵,往那裏一坐,憨直可愛,讓人生不起一點提防之心。
可就是這麽一個白白胖胖的胖子,卻在自己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和張鵬程一起肆無忌憚地痛揍了b15艦隊指揮官薩蒙少將,然後在訓練場上獨鬥十二名斐揚最精銳的特種兵。
如果說這些,隻是這家夥的瘋狂的話,那麽,他在【漫天戰火】裏擊敗自己的宿敵sm01314,在格鬥賽俘虜了比納爾特十二代機甲,在長弓星係俘虜了漢弗雷!則展現出了他的天才。
這是一個通身上下,都沒什麽英雄氣質的家夥。他錙銖必較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猥瑣無恥。可以說,就算是從斐揚隨便拉一個小市民出來,也比這胖子顯得又風度。
這樣的家夥,被勒雷宣傳出來的時候,在所有盟國官兵和民眾看來,不過是勒雷聯邦的一次造神運動。那個小國需要精神力量,所以,他們抓住了一個普通機修兵偶然立下的功績,大書特書。把這個從骨子裏就不像一個軍人的胖子,硬生生塑造成了一個英雄!
瑪格麗特不知道當初有多少人抱著這樣的想法,不知道現在又還有多少人,同樣對這位英雄不屑一顧。斐揚也好,查克納或萊恩也罷,這些國土麵積是斐揚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國家,有足夠的理由對這種人造的冒牌英雄嗤之以鼻。
除了勒雷本國,沒有其他國家的媒體會對這個胖子花費筆墨,作為自己國家的宣傳引導者,在戰爭期間,他們最關注的,隻是國防部提供的本國英雄名單,隻是一場場可以振奮人心的勝利,隻是自己的生活!
這是一場席卷了人類數千億人口的戰爭。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興趣去關注遙遠的勒雷或被放逐的瑪爾斯發生的一切。就連指揮部的那些來自不同國家的將軍們,又有幾個人知道這個胖子在這四年戰爭中所做的一切?又有幾個人真正了解,發生在勒雷的這場戰爭?
可是,自己知道。
瑪格麗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對麵的胖子,在她眼前點著了一支香煙。微弱的火光,映著他的臉。
瑪格麗特把頭扭開,用餘光仔細地觀察著。
隻有在這昏暗的光線裏,卸下了盔甲的胖子才是最真實的。他臉上的神情,並不像自己平時看見的那麽嬉皮笑臉。雖然隻是平淡和沉默,可自己卻能看到這張臉上的一種執拗,一種滿不在乎,以及一絲絲惶惑和疲倦。
是啊,無論是誰,在前線,在敵後,在遠離國土的被放逐之地,打了四年仗,都會有這樣的神情。這胖子再厲害,他也是血肉之軀。可是,他一直在苦苦的堅持著。哪怕現在的勒雷,實際上隻剩下了一個被打殘的星域,和幾乎不到以前十分之一的軍隊!
從這個昏暗的,有些朦朧的身影上,自己看見了什麽?
仿佛有無數光芒和畫麵,出現在這個身影的背後……火光,爆炸,綠地,工廠,城鎮,機甲……那個叫勒雷的國家,那是戰場上一個個前赴後繼的勒雷青年,那是太空中交火的戰艦,那是一座座如同廢墟般的城市裏生活的人們。
和他們相比,龐大的斐揚艦隊,驕傲的斐揚將領和精明的斐揚政客,是那麽的渺小。
斐揚共和國,論綜合實力大概是勒雷聯邦的十五倍。可是,現在的斐揚,卻已經不複三十年前那個英雄的時代了。一個斐揚,絕對沒有起到十五個勒雷聯邦的作用。如果有十五個勒雷聯邦,或許這場戰爭,已經進入尾聲了!
現在,這個身影,就靜靜地坐在自己麵前。未來十幾個小時之後,他將帶著幾名機士,進入重兵包圍中的滄浪星,去執行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家夥,到底是個傻子,還是一個瘋子?
他說他要去救他的女人,這是真的嗎?如果被困在滄浪星的是自己……
瑪格麗特被心底忽然升起來的念頭弄得心煩意亂。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早已經把贏得這場戰爭看做自己人生唯一也是最後綻放的自己,會因為一個男人,升起這樣毫無邏輯的推測念頭。胖子去救他的女人,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戰局演變到什麽狀況了,指揮部那邊是怎麽回事,雷斯克還頂得住麽,緊急增兵調動的部隊完成集結沒有,外公黑斯廷斯的身體……
瑪格麗特快步走到落地舷窗邊。窗外,一片漆黑。空間跳躍時,是看不見任何宇宙美景的。透明的窗戶上,隻有自己窈窕修長的身影。
思想,在信馬由韁的胡亂旋轉。像一個黑夜中流光溢彩的旋轉木馬,任憑如何五光十色,始終又轉回到了原地。
“你會活著回來吧?”瑪格麗特的聲音,如同夜裏的小溪。
“呸!”胖子氣急敗壞:“老子長命百歲!”
舷窗漸漸亮了起來,一顆被視覺拉扯變形的恒星,終於穩住了它的身形,圓圓的紅紅的,像一顆被燒紅的兵乓球。戰艦已經結束了空間跳躍。引擎開啟,房間裏的燈光,再度變得明亮。聽著胖子氣急敗壞的聲音,瑪格麗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牽出一絲好笑的弧度。
她輕鬆地轉身走到房間門口:“你不送送我麽?”
胖子嘬著煙,半眯著眼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眼珠子卻隨著瑪格麗特輕柔而富有韻律的身軀,上下跳動。
“死胖子!”瑪格麗特生氣地帶上了門,向穿梭機艙走去。心底盤算著,是不是該給錢柏林,麥金利和查克納的拉賓斯基打個電話。還有,外公黑斯廷斯手中掌握的力量,是不是該換個思路,先到雷斯克去磨練磨練。
“我們還能支持多久?”
查克納元帥李存信威風八麵地坐在簡陋的地下指揮所裏,一如他坐在查克納軍部。雖然年近七旬,不過,李存信的身軀依然魁梧結實,已經有了不少皺紋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配上一頭無風自動的白發,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氣。
“元帥閣下,按照傑彭軍目前的攻勢,我們還能支持兩天。不過……”查克納陸軍第十三裝甲師中將師長裴立同緊緊地看著推演台,一雙疲憊的眼睛,似乎想要把虛擬的實景圖給看出條通天路來,口中回答道:“如果今天夜裏,他們繼續增兵的話,我們恐怕……”
裴立同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痛苦和掙紮,而一旁的軍官們,也各自避開了同伴的目光。
“別都跟死了老娘似地。”李存信一揮手,轉頭對第五十一全機械化步兵師師長巴爾默道:“你那邊呢,還有多少人?”
“部隊剛剛撤下來,現在隻有兩個不滿員的旅。”少將軍銜的巴爾默一頭金發亂糟糟的,滿是塵泥,一向整潔筆挺的製服,也髒得分不出顏色,胳膊上還纏著被血滲透的繃帶。聽見李存信的問話,他如同被撕開了傷疤一般,臉都痛得變了形:“我師的機甲已經拚光了,沒有機甲的支持,戰士們隻能靠陣地和聚變手雷跟敵人拚。現在,就連基本的彈藥,也快沒有了!”
指揮室的氣氛,隨著巴爾默的話,越來越沉重。一聲尖嘯,劇烈的震動傳來,指揮部在爆炸聲中搖晃著,泥土簌簌直落。
誰都知道,第十三裝甲師和第五十一步兵師,已經走到了絕路。
因為當時這兩個師是最後從雷峰星撤下來的,所以,在遭遇傑彭偷襲的時候,這兩個還沒有來得及解盔卸甲的疲憊之師,反而是六個裝甲師和十個步兵師中僥幸逃脫的。其他的查克納部隊,都在傑彭那近乎洪水般的攻擊中淹沒了。
本來就疲憊不堪,又沒有得到休整和補給。甚至遇襲的時候,十三裝甲師大部分機甲都還在運輸艦裏,這一路過來,整個師,竟然隻有一個團的機甲。他們幾乎靠著運氣,才和第五十一步兵師在敵人的圍攻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可是現在,不光彈藥不濟,就連運氣,似乎也已經遠離了他們。
指揮部設置在一個山頭的背後,身旁懸崖下,就是寬四十公裏的卡拉奇河,波濤洶湧的河水滾滾東去,磅礴之勢,讓人隻能望而興歎。別說機甲輔助推進器沒有飛越那麽長距離的能力,就算有,飛過去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兩個師現在就被困在卡拉奇河邊一條狹長的山地之中。傑彭陸軍,已經封鎖了所有通路。三個裝甲師和至少六個步兵師,在不斷地壓縮著查克納軍的生存空間。加上空中戰機的覆蓋式打擊,現在的查克納軍,可稱得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如果不是滄浪星人口城鎮眾多,被封鎖的這片區域還有兩個小村莊,就連食物,都差點供給不上了。
求救信號,早已經發了無數遍了。除了在最開始的時候,還能和指揮部聯係一下以外,到現在已經全無消息。傑彭陸軍的天網係統,覆蓋了整個區域,而己方的天網,已經被壓縮到了極小的範圍。甚至連通訊指揮係統,也有失靈崩潰的跡象。
這仗,還怎麽打下去?!
李存信站在電子推演台前,仔細地觀察著光幕模擬的立體地形圖。
軍官們雖然早已經不對突圍報以希望,不過,大家還是圍了上去,心裏隻期盼萬一老元帥能夠找出一條生路來。
“這就是下星堡鎮?”老人的電子推杆,點中了防區後方五十公裏外的一個點。
“是的,元帥閣下。”巴爾默回答道:“偵察兵報告說,目前這個鎮已經被傑彭第三五一裝甲師的兩個團扼守。鎮外環線的高地,已經修建了機甲防禦陣地。如果我們能夠突破下星堡,就能進入三號資源公路以北,生存空間,要大許多。不過,別說我們現在的兵力根本無法對這兩個團構成威脅,單說從這裏到下星堡的山區,我們就過不了。況且,我們周圍的敵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向那邊運動。”
“我說了要從那裏突圍了麽?”李存信眼睛一瞪。
巴爾默和裴立同相視苦笑。這老人的脾氣,在查克納是除了名的不服輸不講理。哪怕他輸了,有時候都喜歡混賴。別說是自己這些人,就連包括他兒子李鴻武在內的軍部上將,也不和他爭辯,遇見這樣的情況通常是轉身就走。
老元帥年輕時候,打仗是一把好手。
他的戰術風格剛烈,打起仗來,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硬碰硬的戰役,他就沒輸過幾場。別說查克納找不到活著的能和他比肩的,就連斐揚軍神黑斯廷斯,也對他欽佩有加。聽說,他們不但曾經一起打過仗,甚至還曾經在斐盟的一個軍官培訓班,當過幾個月的同學。
這次到滄浪星來,老人本來是作為軍部顧問,來視察的。誰知道遇上這麽一件事。畢竟已經二十多年沒統兵打仗了,別說現在的軍事理論和二十年前有著天壤之別,軍事科技更是曰新月異。就算回到二十年前,他隻怕也無力回天。
“這是哪裏?”
果然,老頭又把推杆指到了另一個已經被證明無法突圍的地方。
一旁的裴立同苦笑著正要回答,忽然,一名少校參謀衝進了指揮室,甚至來不及立正敬禮就叫道:“長官,有新情況!”
出了什麽事?所有人都是心頭一緊!裴立同更是大步上前,一把搶過了少校手中的電子情報夾。
“天網發現,一艘不明身份戰艦闖進了傑彭的太空防禦線。”少校激動地聲音都有些發顫。
被壓縮到了極點的天網,已經喪失了大部分衛星的控製權。不過,由於滄浪星是雷斯克主星,在天網建設上非常完善,所以還剩有一兩顆隱藏在外太空小行星帶中的通訊和觀察衛星。或許,再過幾個小時,這些衛星的控製權,就不再屬於查克納了。能夠在這最後的時刻,發現如此重要的情報,叫這位負責天網的少校怎麽能不激動。
“飛船已經墜毀在坐標位置,距離我左翼防線非常近。”少校接著報告道。
在場的所有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雖然這艘不明身份飛船墜毀了,可是,這很可能意味著斐盟艦隊的救援或者反攻行動。不然,有哪個白癡會在這時候闖進傑彭艦隊的控製空域?
不用提醒,軍官們已經圍住了電子推演台,查看坐標位置。
可是,看著看著,大家的臉色就變了。
在飛船墜毀的附近,原本有一個小高地,由一個步兵連把守。不過就在一個小時前,這個連已經失去了聯係。現在,別說這個突前的陣地,就連側翼靠後的另外一個陣地,都已經失守了。飛船雖然墜毀,不過以現在的安全技術,多少能有那麽幾個能活下來。原本還指望找到他們,問個明白,現在看來,已經完全不可能了。
死寂一般的沉默中,李存信摸了摸花白頭發上的土渣,喃喃自語:“我說怎麽老子親自選的指揮部位置居然會被炸到,原來天上掉了個大家夥。”
“他媽的,”胖子灰頭土臉地爬出了飛船。剛剛從焦黑泥土中站起來,意氣風發地衝天空豎了根中指,就聽一聲槍響。
“隱蔽!”胖子一個餓狗撲屎,異常矯健地撲到在地,隨即一個懶驢打滾,翻到了一塊脫落的飛船裝甲後麵拔出了駁殼槍。在他身後,三十餘名匪軍士兵,正一個接一個悄悄地損著艙門走出戰艦,匍匐著分散開來,隱藏在已經麵目全非的戰艦後麵。
除了衛見山因為年齡和身體原因沒有跟來以外,到瑪爾斯參加機甲格鬥大賽的巴茲,蒙巴頓,科茲莫,韋瑟裏爾,步兵,龍泰,以及明心流三級機甲戰神哈格羅夫,千軍道三級機甲戰神瓦格斯塔夫,破山流二級機甲戰神蒙遜。胖子都一股腦帶了出來。
雖然在匪軍中,還有新晉的戰神騎士,機甲技術不在這些人之下的也大有人在,不過,匪軍機甲部隊大部分都留在基地中。沒有跟隨艦隊到長弓星係。而艦隊中僅有的一個裝甲團,胖子又舍不得用來執行這麽危險的任務,因此,幹脆隻到了這些用摜了手的打手。
側著耳朵,在地麵上仔細聽了半天,胖子衝匪軍士兵們做了個手勢。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胖子匍匐著,順著飛船最大的殘骸爬了半圈,繞到另一邊,忽然間,如同一隻捕食的鱷魚,四肢著地飛快地向前躥了出去。
劇烈的槍聲,追著胖子的身後鑽進叢林。被能量子彈掃斷的樹枝青草,在空中四散亂飛,可是,隻一眨呀,胖子的身形,就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三十米,消失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