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回到首都

聯邦政府的辦事效率很高,大量的物質和資金開始源源不斷地流入米洛克,數百個陸軍師的集結更是把米洛克變成了一個熱鬧的大兵營。

空間的,地麵的巨型船塢已經在通力合作下開始了建造,由於米洛克的優惠政策,各大企業紛紛入駐,這一切,都帶動了整個米洛克的各類產業飛速發展。

短短幾天,這個一周前還處於戰火紛飛中的寂寞星球已經搖身一變成為勒雷聯邦最富有活力的中心地帶了。

找了安蕾兩天,胖子很想找她問清楚關於安爸的事情,可是,安蕾似乎在故意地躲著他,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就是不見蹤跡,問誰也不知道。

胖子無奈,隻好找到貝爾納多特,在幾位將軍曖mei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安蕾已經奉命回首都了。

既然要回首都,有些事情也必須交代一下,胖子先去了六室,把手裏的工作統統移交給了大頭卡爾,因為出任務積壓的工作和其後一個月的工作量,讓卡爾差點當時就暈死過去。

跟研究室的其他同僚道了別,田行健正要離開,帕特上校叫住了他道:“等等,田中尉。”

帕特上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胖子道:“這裏有一封信,是拉塞爾上將托我轉交給你的,他希望在你最困惑的時候能打開看看,他說,他曾經也有和你相同的疑惑。”

胖子愣了愣,沒想到拉塞爾居然會寫信給自己,遲疑著接下了信,他決定,在自己沒有找到答案之前絕對不會受這個軍事家的影響,況且他實在很懷疑這位幾乎叫不出自己名字的軍事家怎麽會知道自己心裏的困惑。

到了實驗室,博斯威爾聽說田行健要回首都休假,頭也不抬地道:“學院馬上就要開學了,這是戰後的第一批學員,一些還沒有畢業的學員也會陸續返校,學校教授不夠,我已經推薦你做我的助教,事情很多,你早去早回。”

我這樣的人當教授,這他媽的倒是新鮮事兒,這不成心害人家裏的孩子麽,胖子在心裏感慨,博斯威爾這老頭異想天開起來比自己更厲害。

懶得跟這不通世故的老頭說什麽,胖子轉身去了米蘭的實驗室,對於這個大多數時間都在身後默默支持自己的女孩子,他的心理很複雜。

胖子喜歡米蘭,無論相貌身材,米蘭的美麗在整個學院也是首屈一指,即使生氣的時候,也有一種清澈的風情,最重要的是米蘭的單純和善良,她就像在硝煙彌漫的戰場旁邊那一朵潔白的小花,清純而柔弱,對自己有一種說不出的依戀。

這種依戀,一小部分是胖子長期在米蘭身上實驗泡妞心理學套路的結果,更多的是戰爭亂世中的相濡以沫,是一種最牢固最真摯的情感,米蘭依戀著田行健,同時也支持著他,胖子現在隻要一想到米蘭針對[邏輯]提出的那一係列研究,就感覺心裏暖洋洋的。

又一次悄悄地推開了實驗室地門,忽然,實驗室裏傳來一陣高亢地電子合成聲:“死胖子來啦!死胖子來啦!”

田行健看著房間裏衝著自己得意地皺起鼻頭的米蘭哭笑不得,媽的,這場偷窺與反偷窺地戰鬥,開始進入科技時代了。

“弄這東西幹嘛?萬一老師推門進來聽見了多不好!”胖子的猥瑣目的幾乎就明寫在臉上了,偏偏還努力作出一臉正經。

米蘭俏笑著用蔥白纖指在胖子頭上使勁敲了一下道:“整個實驗室除了你這個死胖子,誰敢不敲門就進來?”

嘖嘖,這話我愛聽,胖子心裏非常有成就感。

[邏輯]又被運回了實驗室,站在它的專用位置上,每次走進實驗室,看見米蘭和[邏輯],胖子就覺得很安心很舒適。

“死胖子,再過幾天[邏輯]就有新的機甲電腦了!”米蘭又開始忙碌起來,一看見田行健,她就很開心。

田行健站在米蘭身後,遲疑了半天,囁嚅著道“米蘭,我請了假,想回首都看一個人,要離開一段時間。”

米蘭轉過頭,古怪地看著胖子道:“一個人?美朵和妮婭什麽時候變成一個人了?”這丫頭吃醋了,胖子啼笑皆非地道:“不是去看她們,我是去看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米蘭嫣然一笑道:“傻子,誰管你看誰了。”

她柔和地雙手撫上田行健的臉龐,輕聲道:“既然難得有假期回去,你多休息一下吧,瞧你這副樣子。”自從知道了安爸的死訊後,田行健的確顯得有些憔悴。

看著米蘭心疼的模樣,田行健忍不住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羞紅了臉的米蘭一把把**笑著的胖子推開,手忙腳亂地轉過身假裝繼續忙碌著她的研究工作。

當胖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米蘭淡淡地道:“看見妮婭,記得代我問好。”

胖子嚴重內傷,喉頭一甜,幾乎咬碎了牙才製止住吐血的yu望,如同一隻慘遭毆打的浣熊,倉皇遁去。

終於踏上了回首都的運輸艦,看著機場繁榮的景象,田行健幾乎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在飽受戰火摧殘的米洛克星,人類的恢複力量太強大了。

運輸艦緩緩升空,舷窗外的地麵越來越小,米洛克星球在眼前如同一個微觀的世界,人們如同螞蟻一樣在這個星球上奔忙來去,星球,正在以飛快的速度重新煥發生機。

經過兩天的行程,運輸艦在首都路德裏特市的衛國機場降落,這個機場原本不叫這個名字,因為戰爭爆發後才正式落成,所以,以當時的政治需求,起了這麽一個名字。

機場很大,可容納數百艘巨型運輸艦或者數萬艘中型運輸艦同時起降,隨著人流走出進機場大廳,田行健站在自行傳輸帶上,看著巨大的合金結構透明牆外的勒雷首都感覺有些陌生,他原本在這裏生活了近二十年,一年多的戰爭,足以使他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