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懸棺

???我們三人才明白?原來是這麽回事。

白老伯繼續說道:“這裏就我們四個漢人?我們自然會走得近?所以我們就結拜了?就這樣生活了二十多年。與世隔絕?也沒有出去?然後有一天?他們兩人說想家鄉了?雖然家鄉可能沒什麽親人了?但是時別二十多年?想回去看看?我本來也想陪著他們出去的。但是那時候我老伴剛好懷了依蓮?我們四十多才懷上這麽個孩子?所以都非常的小心?不敢讓她跟著我出去奔波?所以兩位兄長就出去了?我便留下來照顧我老伴。”

我們點了點頭?敢情是這麽回事?白老伯繼續說道:“我老伴順利的生完了依蓮?我就盼著?兩位兄長應該會盡快趕回來替依蓮慶祝滿月的?可是一天天。一年年過去了?兩位兄長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都沒有再回來?我就急了?我真怕他們在外麵遇到了危險。畢竟二十多年沒出去了?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所以我就出去找尋了很多次。每次我出去給鄉親們換糧食和生活用品之時?都會去打聽消息?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國家那麽大?要找兩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那您沒有到過他們原來的老家去找嗎?”我反問道。

“我去過了?他們說不知道有這兩個人?他們那邊來了很多外來的人口?說是家鄉在三峽那邊?要建大壩。所以很多人遷到了他們那邊?我根本就沒地方去找。”白老伯為難的說道。

我與兩女傻眼的對視了一眼?如果是這樣?那還真不好找?當外地人?整個村子?整個鎮?幾萬人一起遷過來的時候?那還真不好找。

何況聾子和瞎子離家二十多年?又有幾人能記得住他們?即便他們還有親人?或許他們的親人也早已淡忘了他們?親人也變成了陌生人。

“再然後便是二十年後的今天?你們送著他們的骨灰回來。”他指著他們的骨灰說道:“我要你交出他們的東西?那是因為我還抱有幻想?我希望這兩罐骨灰不是他們的?但是當你拿出他們的東西之時?我絕望了?那些東西我無比的熟悉?我肯定就是他們了。”

“白老伯?您節哀順變。”我安慰道。

他點了點頭?長長的深呼吸一口氣。

這時依蓮和她媽媽將祭品都端上來了?總的好幾盤菜?還有白蠟燭?還有米酒?香和金紙。

祭奠完之後?他們就把那些菜品擺到了桌麵上?原來那些就是我們的晚飯?我的腦門都見汗了?雖然心裏感覺有些怪怪的?但也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祭祀完的東西當然可以吃?但是一般都要重新熱一下才行?他們沒熱就吃了?我和楊苓藝?還有毛毛都覺得怪怪的。

吃完之後?我們就跟白老伯告別?讓其送我們下山?我給柱子打了電話?他來接我們回酒店的。

我們並沒有要回鷺島去?因為與白家人約好了?等把聾子和瞎子葬了?我給他們磕頭之後?我們才回去?我覺得他們這個要求也合情合理?我也願意?畢竟兩人因我而死?而且我還學了他們的本事?也算半個徒弟?磕幾個頭?是應該的。

雖然白家人一直在挽留我們住在黑土寨裏?說他們那麽多的竹排房?完全可以住得下?我們下山很麻煩?但是我們說東西在酒店裏?都沒人在?很不安全?聽我們這麽說?他們也便沒在阻攔。

那地方即便是白天都讓人瘮的慌?何況是晚上住在那裏!

第二天?我把楊苓藝和謝毛毛留在了酒店?還有花婉兮和黃英也留下了?就我和黃雄去赴約?她們兩個昨日嚇得夠嗆?所以也很聽話?就乖乖的留在酒店裏上網。

當我們到達黑土寨之時?白家三個人已經等在了那裏?手裏是鐵鍬和鋤頭?然後有一個小的棺材?好像是箱子一樣?兩罐骨灰已經放入了棺材當中。

我和黃雄抬著棺材?我跟他們說黃雄是陪我一起來的朋友?我們跟著他們一直往山上走?山路很不好走?一直到了一處懸崖之下。

我們一抬頭?頓時傻眼了!

懸棺?抬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懸棺?起碼上千個?全部是釘在懸崖峭壁上的棺材?而且有些已經掉落下來?就在我們的眼前?棺材摔碎之後?裏麵的骸骨都已經露了出來?根本就沒人來收。

整個懸崖底下?一片陰森恐怖?無比的清冷?我感覺這種地方肯定有髒東西?但是白家人在這裏?我不好使用鬼眼。

我問向白老伯:“您打算怎麽安葬他們兩位?”

“這懸棺是黑土寨的本地人過世之後?懸掛上麵的?懸棺分為兩種?一種是鑿壁凹進去?然後在凹處放置棺材?另外一種是直接在懸崖上打兩根木樁進去?將棺材架在木樁上。”白老伯抬頭指著那些懸棺說道:“你們看?那些鑿壁的懸棺?都是在黑土寨比較有身份的人?至少都要長老級別的人才能鑿壁?因為鑿壁費時費工?而且危險性大?而其他人都是打木樁的?而且這放置的高度?與輩分和威望有關係的?越靠上說明越有身份!”

白老伯看著放在地上的那個小棺材?裏麵已經是兩壇骨灰了?他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是漢人?我們不興這些?兩位兄長已經成為了骨灰?我們就地挖坑?給他們建個墓**?葬了吧。”

我微微皺眉?這不太好吧?我抬頭看著懸崖上的那些懸棺?如果按照地位來排的話?那些懸棺都在上麵?把聾子和瞎子的骨灰埋在地下?那不是最最低等?被這些人都踩在腳下?

“我們是漢人?講究入土為安!”白老伯繼續說道:“等我們百年之後?我們也會在這裏找塊地埋了這幅皮囊。”

“哦!”他這麽說?我們也沒啥好說的?理由很充分?我們確實講究入土為安。

白老伯繼續說道:“其實他們弄懸棺?是不想讓飛禽猛獸甚至是蟲蟻吃了他們先人的屍體?所以認為懸掛在懸崖上?自然風幹了?這些東西就吃不到?屍體才會完整?但沒效果的?一樣要腐爛掉?純粹就是心理安慰和信仰?兩位兄長已經是骨灰了?也沒有了這種擔憂。”

我稍微看了下風水?如果是非要在這裏的話?那就沒什麽好選的?這裏的風水很一般?但是白老伯說這裏就是安葬的墳地?其他地方不允許建墓地的。

我們便動手開挖?隻是挖第一鏟子出來?我就猶豫了?這樣真的好嗎?豆乒以巴。

黑土!散發著毒氣的黑土!

將骨灰埋在這樣有毒的黑土裏?這是不是對瞎子和聾子大不敬了?

白老伯看出了我們的猶豫?歎了口氣說道:“挖吧?別想太多了。”

我們挖了一個大坑?而後將那個小棺材給埋了進去?蓋上了土!

白老伯將刻好的木製墓碑給插了上去?這墓碑和那小棺材都是白老伯連夜親手做的?他說他也隻能為他們做這些了。

我在地上給他們磕了八個頭?聾子和瞎子一人各四個?我在心裏跟他們說:安息吧!

然後我們就回了黑土寨?白老伯讓他老伴和依蓮給我們做了些酒菜?他讓我和黃雄陪他痛痛快快的喝一回?還說不醉不歸?說這權當是對我的懲罰?他說以前他們三兄弟就是這麽喝的?可以後再也沒機會了。

我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本還想拒絕的?但是心一想?不就是醉一回?權當了卻他的願望?完成這件事後?明天就回鷺島去。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我和黃雄都醉了?桌子底下好幾個壇子了?都是他們自家釀的果酒和米酒?反正這一次我是喝到沒知覺?直接就趴在桌子上。

大半夜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很悶?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想睜開眼睛?暗摸摸的?我摸了一下?摸到了黃雄的身軀?我喊了聲:“黃雄醒醒。”

我感覺真的快窒息了?趕緊解開了領子?這酒太烈了?能把人喝死?而且我感覺缺氧了?想吐!

但是我一直忍著?畢竟是人家的地方?隨便吐不好。

我睜開了眼睛?漆黑一片?應該是夜裏?靜悄悄的。

砰的一聲?我突然摸到了一塊木板。

嗯?不對?這是哪裏?

閩南人老式的木床?是三麵有擋風板的?有一麵是沒有的?但是我摸道了四麵?前後左右全部都有擋板。

最可怕的是?我一伸手摸上麵?我也摸到了木板。

我嚇了一跳?酒醒了一大半?我們這哪裏是睡**?分明就是睡在棺材裏?而且我全身無力?好像被下藥了似的?我喊黃雄?黃雄也沒有反應。

我默念了口訣?眼裏迸發出兩團紅光?紅光朝著上麵望了出去。

我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哪裏是黑土寨!這裏分明就是我們白天到過的那處懸崖?因為我望上去?懸崖上密密麻麻都是懸棺。

而我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正是我們白天給瞎子和聾子挖的那處墓**?我們確實就在棺材裏?而且棺材的上麵是厚達幾米的黑土?換句話說?我和黃雄被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