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泥菩薩過江
Tùúúúúú這水真特麽冷?那水壓壓向我的胸口?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掉入水裏?黃雄也變成了本體?如小牛犢一樣的本體。他在水底下遊著?拖著我的身軀。
湍流的溪水將我們一直往下衝?我回頭看向寨主的宅子?此刻已經人滿為患?全部湧出了宅子?傻眼的看著順流而下的我們。
我喘了幾口氣?這黑鍋真扣我腦袋上?明明不是我殺的。可我卻真真切切割了他的喉嚨?而且還讓他的守衛們看見了我的臉?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嗯?那是?”我猛然嚇了一跳?這特麽是怎麽回事。
被我割開喉嚨的寨主竟然站在岸上對著我招手?臉上盡是陰冷的笑容?難道剛才我殺的那個是替身?
不對?不是替身?此刻站在岸上的那個人?脖子上依舊有個缺口?他對著我冷笑之後?用手在那切口上抹了一下。那切口竟然愈合了。
我猛然打了個寒顫!這種感覺比溪水更冷。
他到底是什麽怪物?竟然殺不死?而且我是帶著旱魃骨刺進去的?他竟然也不怕骨刺?那麽就意味著他不是僵屍。
他猛然對著我們的方向一揮手?他身邊的手下同時動手。有的人在做法?有的人在往溪裏倒入密密麻麻的蠱蟲?竟然還有蛇和蜂。
這蛇和蜂肯定都是蠱。而且是帶著劇毒的東西?不管是咬一口還是蟄一口?都必死無疑。
完蛋了?此刻在水裏?蛇在水裏?如果跑到岸上?那就是那些毒蜂的天下?那我們到底上還是不上。
“黃雄?快點跑?快點!”我對著黃雄喊道。
我揪著黃雄的尾巴。黃雄在水裏遊起來無比的快?而且是順流之下?一口氣衝出了好幾百米?在幾百米之後?我們跑到了溪岸之上。
我就坐在黃雄的背上?黃雄跑起來真的如一陣風?再怎麽說也是修煉了五百多年的妖仙?豈是那些俗物能夠追上來的。
我們躲進了一處山洞裏?那山洞挺隱秘的?我們全身濕漉漉的?甚至連我畫的符都濕透了?我們坐在石頭上大口的**?這特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看見了嗎?”我看著黃雄說道。
“看到了?那個怪物?竟然殺不死?我也看不出他是什麽存在?妖不是妖?鬼不是鬼?更不可能是人?倒有可能是魔。”黃雄說道。
“魔?什麽東西?”
“妖魔鬼怪?這魔比其他三樣都要邪乎?很多時候?他們都是由人入魔?比如剛才那寨主?搞不好就是修習了什麽可怕的功法?入了魔道?而這種魔功?所需要的原料絕大部分都是人?可能是需要血?也可能是需要器官?比如心髒?也有可能是精氣神?或者是靈魂?他們靠吸食掠奪這些東西來強大自己。”黃雄後怕的說道。
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回想起他剛才抹完脖子?那缺口瞬間恢複了?還真有可能是魔?我說道:“那我的上輩子?也就是那個煉屍窟的邪術士?那個是魔嗎?”
“算半個?因為他煉丹之後?可能不是自己吃?但是他用嬰兒來煉丹?心術已經入魔?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黃雄解釋道。
“耶!”我猛然一怔?說道:“那寨主會不會就是黑蛟?”
“有這個可能?隻是…;”黃雄說道:“如果是黑蛟化形?為何我聞不到他身上的氣息?如果是他能隱藏掉了?那就太可怕了?而且被你這麽割喉都不死?說明已經成了氣候了。”
“那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黃雄睜大眼睛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黑土寨處處透著詭異?別說那黑蛟?還有這寨主?就說剛才那些蠱蟲?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咱們都被咬死了?那地方我可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也隻能這麽辦了。”看著自己濕漉漉的一身?狼狽不堪?自己都管不了了?怎麽去管那些閑事?我說道:“也罷?聾子和瞎子的骨灰已經送到?其他人也都安然無恙?我們就當死在棺材裏了?等日後有能力的時候再來管這些事吧!”
“嗯。”黃雄點了點頭。
我們休息了一會?恢複了些體力就摸下了山?到達山腳之後?沿著來時的路走去?好不容易走了二十分鍾?終於看到了輛車?直接包了車就往酒店而去?甚至連價格都沒談?當然錢也是濕的。
那天從酒店出來?身上也帶了些錢?還是謝毛毛給的。
到了酒店之後?我們徑直往楊苓藝和謝毛毛的房間而去?敲了幾聲之後?竟然沒有應答。
這時酒店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帶著微笑說道:“這位先生可是吳名先生?”
“嗯?”我頓時戒備了起來。
她笑著說道:“這兩間房已經退了?有一位謝毛毛女士給您留了紙條。”
她將紙條遞了過來?我將信將疑的接了過來?但是並沒有馬上打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對紙條都莫名的恐懼感?我對她說了聲:“謝謝。”
待她走後?我才打開紙條?上麵寫了一個地址?然後說被人跟蹤?甚至有十幾個苗寨的青年來襲?不過被打跑了?因為此地已經暴露?不安全?所以她們換地方了?而且打我的手機打不通?便在前台留了紙條。
我確定這紙條真是謝毛毛給我留的?因為紙條上留了暗號?那便是‘大話西遊’四個字。
我們下了樓?並且找了輛摩托車?前往上麵的地址?果然找到了楊苓藝和謝毛毛。
一見到我們回來?兩個丫頭都嚇哭了?黃英板著的臉也終於舒展了眉頭。
“你們總算是回來了?你們要是再不回來?我們都要上山去找你們了。”楊苓藝說道:“好在花婉兮阻止了大家。”
“先進屋說吧。”這是另外一家酒店?不過不是那麽的顯眼。
進屋之後?我和黃雄先衝了個澡?把衣服給換了。
“那天你們走了?來了十幾個穿著黑色苗寨衣服的人?好些本地人見到這些人都躲得遠遠的?他們說這是黑土寨的人?他們說警察見了黑土寨的人也不好使?所以他們衝進來硬要搶人?我們就把他們給打了。”謝毛毛說:“要不是花婉兮阻攔?估計黃英會打死人。”
“他們來幹嘛?竟然是你們打的?”我驚得張大了嘴巴?沒想到石生帶著那些人竟然是來抓她們的?卻被她們打了回去?他們肯定沒想到楊苓藝和謝毛毛身邊還有黃英和花婉兮這樣的高手。
我暗自慶幸?好在這次黃雄一家和花婉兮跟來了?要不然肯定栽了。
“剛開始他們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我們沒聽懂?所以他們找來了酒店的服務員翻譯?我們這才知道?他們說他們的寨主看上我們了?要帶我們回去當壓寨夫人?我當時差點暈倒?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種事!我們自然不會跟他們走?但是他們霸道慣了?見我們拒絕就動手了?黃英給把他們給打了。”楊苓藝說道。
我的肚子裏壓了一肚子的火?就特麽到黑土寨走了一遭?什麽事都來了?山土公告訴我們財不外露?可也沒告訴我們美不能外露了?楊苓藝和謝毛毛隻是到黑土寨走一趟?就被那寨主盯上了?扯淡。
可那寨主?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抓兩個丫頭去當壓寨夫人?莫不是要抓去練那魔功?
“走?現在就走。”我有種預感?再不走要出事的。
“好?我馬上定機票?這次坐飛機回去?我掏錢。”謝毛毛這丫頭嚇得了?她說道:“本姑奶奶貌美如花?才不要做什麽壓寨夫人?去他姥姥的。”
“估計還得坐動車?黃雄他們估計坐不了飛機。”我小聲的說道。
“那也行?就坐動車。”謝毛毛掃了一眼黃雄他們和花婉兮?點了點頭說道。
咚咚咚!正在這時?房門響了?有人敲門。豆呆女血。
我們所有人嚇了一跳?在這關鍵時刻?大家都繃緊了神經?所以任何一舉一動都會引起連鎖反應。
我走過去開門的?門口站著一位服務員?她手裏拿著一個信封?雙手奉上說道:“您好?這是剛才有人送到前台?說給這個房間的吳名先生?請問您是吳名先生嗎?”
我的冷汗瞬間下來了?整個人簡直要抓狂?我頭皮發麻?我很不想去接那個東西?因為眼前這信封估計就是我那糟糕的預感?肯定又出幺蛾子了。
但是如果不去接?一旦錯過什麽要事?會終身遺憾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是。”
我從口袋裏掏出了身份證?給這人掃了一眼?不過我卻捏住了出生年月和地址?僅僅是給人看名字和相片。
她點了點頭?便將信封給我?我接過信封之後?退到了門內?所有人全都定睛看著我手中的信封。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咬著牙齒?一把撕開了信封。
我掏了出來?裏麵是一張照片?僅一眼?我便傻眼了。
照片有三個人被吊在了黑土寨的寨門之上?正是白家三人。
其他人圍了過來?看清楚照片的內容之後?其他人也傻眼了?這照片再明白不過了?那便是以他們為要挾?要我們回去救他們?可我們能救得了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