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世仇

??¨¨¨¨¨我站了起來?摸了下濕漉漉的傷口?都是血?這些傷口都是蝙蝠咬的?又痛又癢。我真害怕這玩意有毒。

謝恒鴻則是走了過來?給我查看了一下?而後從懷裏掏出了小瓶子?拔開瓶塞?在我的傷口上撒了一下藥粉?瞬間感覺傷口一陣清涼。

“這蝙蝠沒毒。”謝恒鴻說道:“隻是被其咬到又痛又癢?你忍耐一下。”

“嗯。”我點了點頭?而後看著趴在地上。對著我們嗬嗬笑的那位大叔?我生氣的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那你得問問他們!”他惡狠狠得瞪著張建軍的其他堂兄弟。

“劉老三?你特麽混蛋?我弄死你。”一位年輕人拿著鐵鍬就準備朝著他拍下去。

“住手。”我大喝一聲?謝恒鴻一把奪下他的鐵鍬。

“道長?他殺了建軍一家?他反正也該死?還不能讓我們打一頓?出出氣嗎?”那青年吼道。

“是啊?他這種天殺的人就該死?都要死了。還不能打嗎?”其他人也非常激動的衝了上來。

“都住手。”謝恒鴻大喝一聲?並且拔出了劍?其他人才止步。

“哈哈哈?來啊?全都過來啊。有種就把我打死啊?這些姓張的都該死?來吧。殺了我?跟我一起死吧。”劉老三哈哈大笑?那笑容無比的猙獰。

“你特麽的找死。”其中一個年輕人拿起院子裏的一盆花?就朝著劉老三砸了過來?我一把將劉老三拉開?他被五花大綁?如果沒拉開的話?被那花盆砸到?要出事的。

我一把扛起劉老三就朝著院子外跑去?謝恒鴻也跑了出來。因為張家的其他人已經失去理智了?提著剛才打蝙蝠的家夥就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一直追到了村口?正好張隊長開著警車到了村口?一見這架勢?立馬掏出了槍?對著這些人大喝一聲?這些人才停住了追打的腳步。

我們衝到了張隊長的邊上。

啊!突然肩膀一股劇痛傳來?我忍受不住?一聲喊了出來。

我特麽要放下劉老三?他竟然趁我不注意?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撒手不放。

“放開!”張隊長對著他嗬斥道。

但是他無動於衷?反而加大了力氣?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牙齒差點咬崩了?我特麽救他?他卻咬我?這架勢是想把我的肩膀肉給咬下來。

啪!啪!啪!

張隊長對著他的臉和耳朵?連扇了幾巴掌?謝恒鴻在他掙紮的時候?順手一拉?就把他拉開了。

我的右肩麻了?而且有劇烈灼痛感?一陣一陣的那種?謝恒鴻拉開我的衣服一看?一排整齊的牙印?已經呈黑紫色了?有黑血從牙印裏流了出來。

張隊長一把將劉老三押上了警車?關在後麵的鐵籠子裏?而後在張家人憤怒的眼神之下?將我們帶走。

“疼吧!”張隊長問我?我坐在副駕駛座上?而謝恒鴻去開他自個的車。豆狀係技。

“嗯。”我點了點頭?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怎麽回事?”張隊長問道。

“他就是殺張建軍一家的凶手。”我轉頭橫了一眼劉老三。

他正猙獰的對我笑?他說道:“就是我殺的?他們都該死?可恨?竟然被你破壞了?不然姓張的一個都跑不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到底跟張建軍一家有什麽仇?”我不解的看著他:“之前我見你跟張家人的關係挺不錯的。”

“那都是裝給別人看的?以前梧桐村都姓劉?張家人是外來的?逃災投靠到我們梧桐村的?我們好心收留他們?他們卻占了我們村子?現在梧桐村清一色姓張?就我一個姓劉的?其他的死的死?搬的搬?都是張家人暗中做的手腳。”劉老三憤怒的說道。

“怎麽回事?”我和張隊長微微驚訝?張隊長則是從觀後境看向他?邊開車。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張家人來這裏投奔劉家?好像當時的劉家族長娶了張家的女人?所以張家人鬧旱災?就投靠過來了?當時的族長把村裏的地分一些給他們蓋房子?還有耕種?寫的是租借的條子?並且兩姓人也都互有通婚?本來都還挺好的?然後奇怪的是?我們劉家人都是生女兒?張家人都是生的兒子?村裏有規定?女兒是要嫁出去的?不能分到田地?再加上國家的政策?不能多生?慢慢的村裏的張家人越來越多?劉家人越來越少?除了死去的老人?出生的都是女娃?都嫁出去了。”劉老三咬著牙齒說道。

“幾年前?我請了個風水先生?到我們劉家的祖墳去看了?那風水先生說了?我們的祖墳被人動了?龍脈被改成了鳳脈?所以隻能生女兒?是生不出男孩的。我當時才恍然大悟?肯定是張家人做的手腳?但是已經遲了?現在劉家都沒什麽人了?就我一個光棍?做什麽都晚了。而且村子經過張家人幾十年的經營?當年租借出去的土地此刻也變成了他們名正言順的土地了?他們這是鳩占鵲巢。”劉老三繼續說道:“而如今鷺島的土地多貴?講寸土寸金也不為過?張建軍他們家建房子的那塊地是十年前?找我買的?說是買的?還不如說是在張家族人的強迫下?半賣半送?整塊地隻收了一萬塊錢?我哪裏想到十年後的現在?那塊地升值了幾百倍上千倍?一旦拆遷?那就是上千萬?所以我恨啊?每每想到這件事?晚上都會睡不著覺。”

“所以你就瘋狂報複張建軍一家?”我問道。

“不是?我曾經找張建軍和他父親商量?我說當時這塊地賣少了?問他們說能不能補貼我一點?誰知道他們一口否決?說當時已經賣給他們了?而且簽了合同的?白字黑字?這也就算了?他們還笑話我說?我就一老光棍?要回那地也沒用?而且即便討了媳婦也隻能生女兒?一樣要嫁出去的?這話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插進了我的心髒?所以我就下了殺心。”

“這都是他們張家人做的手腳?使得壞?最後還嘲笑我?所以我就到處去搜索報複的辦法?有人就教我這種養蝙蝠嚇人的方法?這些蝙蝠是養來做寵物的?得以自己的血將其養大?這樣它們就能和主人心意相通?而誘引它們的方式便是黃鱔血?它們對黃鱔血非常渴望?方圓一公裏?隻要有黃鱔血的味道?哪怕隻有一滴?它們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而後快速吞吃。”他說:“我就是在張建軍家?戴著橡膠手套然後抹上黃鱔血?偷偷的按了五個血手印?然後放這些蝙蝠出去?它們聞到黃鱔血的味道?就會出去咬?可那血手印已經幹了?它們咬不到?卻又不肯放棄?會一直撲上去?不放棄?這樣就好像在敲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還有這種法子?我問道:“那為什麽人追出去?就不見它們了。”

“其實我就躲在不遠處?我手裏有一盒黃鱔血?一旦開門出來追?我立馬就打開蓋子?那些蝙蝠就立馬飛回來吃血?蝙蝠的速度很快?你們根本追不上?再加上夜幕的掩護?想看到它們的身影?根本不可能。”劉老三話匣子打開了?非常配合的解釋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在講這些事的時候?無比的輕鬆?絲毫沒見他內疚懺悔的意思?想來是真如他自己說的?恨不得張家人全死光。

“那你按五個手印?是不是連我也想殺死?”我橫了他一眼。

“不是?你是可惡?愛多管閑事?但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咬你一口?權當是對你的教訓。”他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道:“張家五個人?自然是五個血手印。”

“那個孩子不是張建軍的?他的孩子被人販子抱走?最後掐死了?扔在了垃圾桶。”我歎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因為那人販子就是我聯係的?而且還是我去張家踩好點的?得手之後?還是我掩護他離開的。”劉老三猙獰的說道。

“你混蛋!孩子是無辜的。”我咬著牙齒?一拳砸向了鐵路的柵欄上。

“孩子是無辜的?可他姓張?他老子笑我無後?他自然活不成。”劉老三惡狠狠的說道。

“那麽張建軍和他的老婆?他的母親?還有那出租車司機都是你弄死咯?”

“是的?是我幹的?我敢作敢當?我在張建軍的車玻璃上塗抹了黃鱔血?不是很多?所以不明顯?然後我聽到你們的對話?說要去惠安找那女的父母談判?所以我就事先去那個路口等著?把一籠子的蝙蝠都帶去了?等他到的時候?我就放飛了蝙蝠?蝙蝠就朝著他的擋風玻璃飛撲去?他被嚇到?看不清路?就撞車了。”劉老三說完?我特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