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更高的等級

李寶寶的表白讓付川一陣心疼,沒有想到李寶寶如此大膽,可是付川此時已說不出什麽來了,他凝著李寶寶,最後千言萬語不過隻是三個字:“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李寶寶理解的是其他意思,而付川隻是想要李寶寶知道這些年自己對她的冷漠,付川隻想說一聲對不起罷了。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李寶寶問道。

付川搖頭,重新伸手將李寶寶拉到了懷中坐下,他很想告訴李寶寶,嫁給他吧,又或者他想告訴李寶寶實情,可是又怎麽能將自己怕死的真相告訴她呢。

“師兄,你怕死嗎?”李寶寶開口問道。

付川低頭靠在她懷中,覺得很累,所以一句話都不想說,“寶寶,你會為我去死嗎?”

李寶寶看了他一眼,然後雙臂環住了付川的脖子,她笑得妖嬈,她說:“我不,我要跟你白頭到老。”

在付川眼中,她從來都是一個小妖精,付川抱得她更緊了,是啊,他也很想跟這個女人白頭到老,可是真的能夠嗎?

付川休息了幾天後,身體逐漸恢複,可是卻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身體內的靈力恢複到以前那種水平,就算是李寶寶給他吃了最後一顆白色藥丸也不行,付川沒有辦法,隻能加強了寶發大廈的結界,雖然他知道如果花子硬闖,這個結界不一定能夠阻擋住花子。

付川能感覺到嘉禾大廈的結界快被花子衝破了,所以在他手上未痊愈時,他幾乎是花盡了身體內所不多的靈力在寶發大廈外加強的結界。

付川將狻猊隨身帶在身邊為防萬一,而李寶寶幾乎寸步不離的呆在付川的身邊,美其名曰保護他。

付最近幾日幾乎足不出戶,有空就在大廈樓頂的花園裏坐到下午夕陽西下才下樓去,三羊煮好茶給付川端去一杯。

“師傅,我們還要在等多久。”三羊很明顯比付川還要著急,付川笑著問三羊:“你師傅我傷還沒有好,你就要我去英勇就義啊。”

付川這話隻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卻將安陽說的麵紅耳赤,有點不好意思了,“師傅,我知道都是我平日不好好練習法術,幫不到你的忙。”

付川一笑,不甚在意,“好了,你能知道這點就足夠了,以後努力一些。”

就在付川手中的一杯茶還沒有喝完時,慧靈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慧靈現在已經身著大紅的金邊袈裟了,看得出來他已經妥協了。

“慧靈大師,怎麽樣啊,回去的感受好嗎?”付川打趣的問道,他是明明知道晴兒在這裏,慧靈哪裏會一心一意的回去做什麽主持。

“你就別笑話我了。”慧靈走了過來,三羊也給他端上了一杯茶來,“謝謝。”三羊笑著說不謝。

慧靈問付川有什麽需要他幫忙的嗎,付川笑著問慧靈,能將你們法華寺的金佛借我一用嗎。

慧靈連連搖手,“我可做不了主。”

付川告訴慧靈,他思來想去,覺得現在能夠消滅花子,還有音樂盒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借用更加強大的靈力鎮住花子,從而進一步的消滅這個禍害。

“她果真的如此的厲害?”慧靈問道。

“是啊,厲害,連師父都差點死在她手上。”三羊接過話題說道,付川看了三羊一眼,眼神好像在告訴三羊,謝他解釋。

三羊閉嘴,付川才開口說道:“很厲害,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力量,我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她身體內有那麽大的怨氣,可能這種力量倒是好的。”

“我覺得不好,她是由怨氣而生的邪靈,這種怨氣根本不適合留在世界上。”慧靈看著付川,“金佛我是不可能借給你了,不過我做了一件事情,你一定會滿意。”

慧靈告訴付川,他將音樂盒鎮壓在了法華寺正殿那尊上千萬噸的金佛下了,不出七七四十九天它們就會被超度,也能擁有再次擁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付川說道:“謝謝。”

慧靈說是小意思,付川問起了慧靈回到法華寺中的情況,這也是慧靈這次來找付川的原因,他告訴付川,這次回去他確實發現了很多的疑點,包括然一大師的死,還有當年晴兒的死。

慧靈告訴付川,這次回去後,他去了然一大師閉關的後山山洞中,發現那裏根本不像是有人閉關過,甚至沒有留下一件然一法師的物件,他很肯定那十年,然一法師並不在山洞中閉關。

這次慧靈來就是邀請付川到法華寺中小住一會兒,付川笑著說現在他自身難保,不過如此他大難不死,絕對會去法華寺‘洗心革麵’的。

慧靈告訴付川,這次回去後,三個月後他會正式接任法華寺主持一職,“這麽急?”付川問道。

慧靈點頭,然後說道:“確實很急,可是長老會說法華寺不能一日沒有主持。”

“你以前的事情,他們也不追究了嗎?”

慧靈低頭,然後很慎重的點下了頭,“對。”

付川伸出了手,“恭喜你。”

慧靈哭笑不得,付川這樣說真是讓他覺得心裏堵得慌,他看著付川,“晴兒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好,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

慧靈離開後,付川向三羊又要來一杯茶,付川仰躺在木椅上,他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天空忽然刮起了一陣黑風。

付川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那團黑氣,三羊躲在木椅後,慌張的問道:“師傅,那是什麽東西?”

“看樣子,她已經衝破了封印。”付川拿起茶杯扔向了天空,茶水便化為了一條水龍朝著天空飛去,水是最純淨之物,而茶也是極天地靈氣而生的植物,所以這兩樣東西倒是能在付川手中,變成治邪之物。

那團黑氣被暫時打散,付川拉著三羊朝著鐵門跑,可是就在他們差一步就出去時,鐵門忽然被關山了。

天空那團黑氣聚集了起來,然後漸漸變成了花子的那張臉,她朝著付川大笑:“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快就衝破了封印吧。”

付川知道她被大廈的結界阻擋著,所以隻敢在大廈外圍威風,付川就是這麽一種人,有點優勢時就會得意忘形,現在他想的就是如果要死,那也不能在敵人麵前失了威風,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個隻會耍威風的人。

付川看著天空上的那團黑氣,他說道:“妖孽!爺本想用你父母感化你,給你一次轉世投胎的機會,可是你自己不珍惜,爺決定不在給你機會了,爺不會在留你在人間!”

“哈哈,是嗎?”花子大笑著,“好啊,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麽為禍人間的,我告訴你,現在這幢大廈有結界保護,可是我遲早會衝破這裏,到時候我要血洗這裏,而現在我要讓你知道對抗我的下場是什麽!”

“白癡!”三羊罵道,果然是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樣的二百五徒弟,全是呈口舌之快的人。

付川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花子衝破封印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開殺戒,絕對沒有任何的手軟,第二天,光是一個地方就發生了十起死亡事件。

付川不知道花子接下來會做什麽,可是他知道花子是不會停止這一切的,付川也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對付花子的辦法。

就在這時付川的警察朋友小六找到了他,告訴了付川一個消息,那就是以前在學校殺害自己學生的老師從精神病院跑了。

付川正在心煩,沒有想到小六因為這種事情來煩自己,他打發小六去找自己的同事解決這種事情,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分神。

可是小六卻告訴付川,老師當晚逃跑的時候,精神病院外刮起了一陣黑色的怪風,後來老師就失蹤了。

黑風?花子?花子去找那個老師做什麽?

“黑風?然後那個老師就失蹤了?”付川再次問道,小六很確定的點頭,“當時醫院裏的護士和醫生都是這樣說的。”

花子去找那個老師幹什麽?

付川沉思著,花子跟那個老師的事情不是應該翻篇了嗎,為什麽花子還要去找那個老師,那個老師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付川問小六能不能帶他去醫院看看,小六答應了,但是要付川不許對外說什麽,因為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成了最高機密。

付川應允,小六隨後安排了後便開車帶著付川去了精神病院,這間醫院,付川以前來過,也是來見那位老師的,可是呆了很久,問了他很多話,都沒有問出什麽,所以付川就離開了。

在路上,付川就一直在想花子跟這位老師會有什麽聯係,難道是花子良心發現來探望被自己害得這麽慘的受害人。

付川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付川走進那位老師住了幾十年的病房中,病房中很幹淨,沒有什麽其他的線索,付川走到窗戶邊,他看見帖窗戶像是被什麽給生生拉扯開了,那個洞足夠成年人鑽出去,窗戶上也有兩個腳印,看得出來,他應該是通過窗戶逃出去的。

付川覺得這間房子很詭異,以前付川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接觸過一些精神病患,他們的房間跟這個房間大不相同,他們大多將自己的房間圖畫得就像是一個垃圾場,可是這個房間卻異常的幹淨,除了一些牆角的蜘蛛網,幾乎沒有任何的不幹淨。

付川走到床邊,**還放著幾本書,都是一些付川平時裏不看的書,還是外文書,還是連在國外都比較生僻的書籍。

付川覺得事情有蹊蹺,他的手伸到了床邊,然後他覺得床底似乎有什麽,這麽感覺越來越強烈。

“發現了什麽嗎?”小六站在付川身後問道。

付川一手拉住床邊,他想將床掀開,可是他身上有傷,根本動不了這間床分毫,所以隻能叫身後的小六搭把手。

兩人將這間鐵床是完全抬起來,翻了一個個,令人吃驚的東西出現了,床下竟然是夾著幾卷紙。

那些紙看起來就像是平時用的那種衛生紙,但是付川卻看見那些衛生紙上畫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付川將那些衛生紙從床底抽了出來,然後攤開放在**,這時他才發現,衛生紙上畫著一些他根本看不懂的東西,付川將衛生紙當著小劉的麵收了起來,他想應該去找邢承天了,衛生紙上的這些字恐怕隻有邢承天能夠幫他解疑了。

付川從精神病院走了出來,就在小六接完電話後,他攔住了要走的付川,“人找到了,你要見見他嗎?”小六問道。

付川說好,他其實也想見見這個花子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人,因為剛才在窗戶邊,除了發現鞋印外,付川還發現了一滴黑紅色的**,那是花子的血液,花子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流血,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受傷,而能傷她的人,還會有誰,那當然就隻有那個老師了。

付川倒是想要想去看看那個傷了花子的老師,倒是有什麽本事。

人被關在警察局裏,後來因為他在警察局中大喊大叫,影響了警察辦公,所以就直接給送回到了精神病院中。

走廊的盡頭,付川朝著裏麵走去,這是一間設備不錯的醫院,這個人在這間醫院呆了差不多二十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逃跑的事情,而這次事情也告訴付川,這位為人師表,卻殘忍殺害了自己三個學生的老師知道一些付川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是關於花子的。

付川走進了封閉病房中,他被全身捆綁著白布坐在地上,付川看得出來他知道有人來了,隻是一直在裝傻而已。

“林老師是嗎?”付川開口問道,他就蹲在了這位林老師的對麵,付川帶著笑意,沒有任何的惡意。

他連頭都沒有抬過,他將身子轉過去背對著付川,付川也不生氣,後來幹脆坐了下來,他說道:“一九九六年,你殺死了你的三個學生,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付川試圖打開他的記憶,“當時你告訴警察,你的學生被惡魔附身了,你是在幫他們。”

“可是他們卻將你關進了這裏來。”

付川就算是沒有親眼見過,也能大概的想象得出當初的事情是怎麽樣的,花子的傑作。

“那個東西是怎麽侵入你學生的身體的,你能告訴我嗎?”

他終於有反應了,他緩緩轉過頭,看著付川,低聲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有魔鬼嗎?”

付川很慎重的點頭,然後說道:“在我們這一行中,我們隻叫它們做靈體,而不是叫魔鬼。”

“林老師,如果你要告訴我什麽,我可以告訴你,以下你說得每一句話,我都絕對相信,因為我就是幹這一行的。”付川認真的說道。

林老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我不是神經病,你相信嗎?”

“我為什麽不相信?”付川反問。

林老師還是不怎麽相信付川,這些年來很多醫生假扮成相信他的人來研究他,“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付川知道一個裝了這麽久神經病的人,是根本不會輕易相信人的,就在這個時候,付川伸出了手掌,他攤開手掌,然後讓林老師看見了他的手掌中燃起了一團火焰,林老師還是不相信,“這是魔術。”

“是嗎?”

付川笑著站了起來,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付川將手心中的掌心雷朝著屋內的一個角落打去,一聲不大不小的震動後,牆角一個紅衣女鬼被掌心雷打得魂飛魄散。

林老師看著付川:“你真的是一個收鬼人嗎?”

“不,我是一個道士,隻是沒有穿道士服。”付川說道。

付川問道:“林老師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惡意,而我反而是要收服那隻鬼魂的人,可是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我希望你能夠幫我。”

林老師說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幫你什麽。”

“任何事情,任何你知道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

林老師想了想,然後他告訴付川,當年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殺死自己的學生,當他清醒過來時,隻看見三個學生躺在了地上,地上全部都是血。

付川告訴他,他被鬼附身了,或者是被控製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付川問他,當年到底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林老師告訴付川,其實一切都是因為那三個學生在後山遊戲後回到學校後好像帶回來了一個醜陋的音樂盒,當音樂盒來到學校後,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音樂盒好像有什麽魔力一樣,似乎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會想要擁有它,而且非得到不可。

林老師見過那個音樂盒,可是當他第一眼見到那個音樂盒,他就讓那些孩子將音樂盒扔掉,也許就是這樣他就得罪了音樂盒裏的那個東西。

後來陸續有學生失蹤,林老師就知道這件事情跟那個音樂盒有關係,當時他查閱了很多的資料,在一份很破舊的二戰軍事雜誌社行,林老師發現了一個小故事,是講訴在戰場上敵人用一種新式的武器消滅對手的故事,那時他隻當是一個小故事,可是後來當他看見那個音樂盒背麵的德國製造字樣時,林老師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背著那些孩子將音樂盒扔進了學校的深井中,可是第二天,這個音樂盒會自動回到原來的地方。

林老師想過很多辦法來消滅這個音樂盒,但是一個辦法都沒有用,林老師後來還翻閱了更多的資料都沒有找到方法。

付川仔細的聽著,他說道:“可是最後你卻找到了消滅它的方法,對嗎?”

林老師沒有點頭,但是卻說:“並不是完全能夠消滅它的辦法,而是能夠傷它的辦法,那個孩子叫做花子,當我第一眼看見它時,我根本不忍心,它很可憐。”

“為什麽你要留有善心,最後還不是害了自己。”

付川問道,林老師笑了笑,他說道:“我小時候有個妹妹,長得跟她一樣,就像是個洋娃娃,可是後來卻因為生病死去了,我一直很想念自己的這個妹妹。”

林老師因為一時的善念和自己的妹妹而對花子心生一善,付川想到那時花子的能力還不過強大,所以也不夠輕易的加害他人,所以林老師才活了那麽久,所以等花子的力量得到恢複後,她便在學校裏打開殺戒,邪靈需要鮮血和時間的洗禮才會變得更加邪惡與強大。

林老師告訴付川,當年他知道就因為自己沒有及時的處理掉那個音樂盒所以才會害了自己的那幾位學生,他到現在都非常的悔恨。

付川看著前方,稍後片刻後便問道:“林老師,昨天她是不是來找你了。”

林老師點頭,說道:“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是來接我出去的,她還說要報答我呢。”

“報答你?”付川好奇的問道,“報答你當年沒有毀掉她嗎?”

林老師果然點頭,說道:“是啊,她還說就因為我沒有毀掉她,才有了今天的她。”

付川似乎是聽到了希望,他急問道:“林小姐,你找到了什麽方法消滅她,還有音樂盒?”

付川覺得自己這次來醫院是來對了,林老師一定知道治花子的辦法,林老師看了一眼付川,“告訴你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是這並不是消滅花子的辦法,更加打不開音樂盒,隻是能將她再次封印進音樂盒中。”

付川想這也算是一個辦法啊,隻要能將花子重新封印進音樂盒中,就能將音樂盒交給鬼差,鬼差將音樂盒帶下地府打開,這樣就能永遠將花子關進十八層地獄。

林老師告訴付川,其實他也是在一個機緣巧合下知道的,當年在那些孩子挖出音樂盒時,音樂盒周圍除了一些已經破損的黃色符咒外,還有一個發條,那個發條上刻著一種很深奧的圖案,那些圖案,林老師因為愛狩獵一些比較生僻的書籍,所以對那個圖案,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屬於哪個文明。

林老師告訴付川,那些文字屬於西藏的古文,他特意去找了自己在西藏研究古文的同學,那個同學告訴林老師,發條上的圖案其實是一把鑰匙。

“發條是鑰匙?”付川問道。

林老師點頭,然後說道:“對,發條是鑰匙,隻要找到了那個鑰匙,就能打開音樂盒,這樣才能將花子重新封印起來,如果你連音樂盒都打不開,何來重新封印她一說。”

“當年我就是因為一時心慈手軟讓她躲了過去。”

付川急忙問道:“發條在哪裏?”

林老師遺憾的對付川說道:“昨晚已經被她搶走了。”

付川看著林老師,語氣失望,“昨天她來找你,應該就是為了發條吧,也是你主動給她的?”

“我不給,我就會死。”

付川覺得有道理,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有音樂盒,她有發條,也就是說我現在還要去找到那個發條。”

付川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是付川覺得這件事情既然有希望了,怎麽也該試試。

付川看了林老師一眼,他問道:“也許你呆在這裏是最安全的。”

林老師嘲諷的一笑,就像是在諷刺自己,他說道:“你覺得我還想出去嗎?”

付川走出去時,他讓小六送他回家。

路上小六問付川還要多久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付川給了小六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他告訴小六這次他要是不死,那事情就能解決,如果他死了,而花子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那小六就要找其他人來做這件事情了。

付川回去後一直在研究帶回來的那卷衛生紙,他傳給了邢承天看,邢承天給出了林老師告訴他一樣的答案,那是西藏的古文,意思是通往邪惡的通道,邢承天告訴付川,西藏從神話時代就一直很神秘,據說那裏有通往天國和地獄的通道。

而那個記載的發條就是通往地獄的鑰匙,邢承天還告訴付川,當年二戰時,德國有一個專門的機構為希特勒收集超自然能力的部門,這個部門花了很多時間去往西藏尋找通往天國和地獄的路,他們想要借此召喚出來那些邪惡力量幫助他們,可是後來都沒有成功,可是後來靈體武器卻誕生了,邢承天給出了個人意見是當年那些德國人肯定是在西藏找到了些什麽,所以他們在製造靈體武器時製作了一個西藏黑魔法風格的發條作為鑰匙。

付川仔細的聽著,總怕自己會聽漏點什麽,邢承天告訴付川,發條應該就是打開音樂盒的關鍵,“你不是說不能打開音樂盒嗎?”

付川說是不能打開,可是隻要打開音樂盒就能再次封印花子,他願意一試,邢承天說圖案上刻說明了,要想打開就必須是命中注定的天人。

付川問邢承天什麽是天人,邢承天簡單的告訴付川,天人就是上天選中的人,也就是神的兒子,也可以是惡魔的孩子。

一好一壞,隻看那人的心。

邢承天的話越來越深澳了,付川覺得有些吃不消了,他掛上了電話,等稍微冷靜下來後,他打了電話給慧靈,在決定打電話給慧靈時,付川就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麽做了。

付川讓慧靈將音樂盒帶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寶寶從屋外走了進來,剛才付川跟邢承天的話,她都已經聽到了,“我都聽到了,你是不是要去那裏找那個什麽發條。”

“是啊。”付川也並不隱瞞李寶寶。

“師兄,不要去,很危險,你自己都說那個什麽發條在花子手中,你身上還有傷,你現在去簡直就是去送死,我不同意你去!”

付川看著李寶寶這麽關心自己,就是現在死了,他也心甘情願,“你以為我對付她,我現在收手了,她不會繼續對付我們嗎。”

“寶寶,不要天真了,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想辦法找到那個發條,然後將花子繼續封印起來。”

付川將李寶寶拉到自己身邊,抹掉了她臉上的眼淚,“不要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好嗎?”

李寶寶一直拉著他的衣服,就是不放他走,付川身上有傷,李寶寶知道,他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師兄,你不要去,你這樣去肯定會出事的,我去吧。”

李寶寶自告奮勇也是為了付川,她說:“我很機靈,我進去後一定可以將你要的東西拿出來的。”

“我不會讓你去的。”付川說話很輕淺,但是絕對有力,他絕對不會看著李寶寶為他去冒險的。

李寶寶放開了自己的手,她說道:“這次你不讓我去,我也得非得去了。”

“為什麽?”

李寶寶揚起笑臉,看著付川,她說:“因為我將自己的一部分魂魄分離了出來,藏在了嘉禾大廈裏麵。”

付川的一隻手已經揚了起來,可是付川那一巴掌始終都沒有打下去,他看著李寶寶,真真的是恨不得掐死這個死丫頭。

靈魂分離術是門派禁用的道術,“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想幫你,幫你了解嘉禾大廈裏麵的情況,我的魂魄進去了,就能幫我們看清楚嘉禾大廈內的情況。”李寶寶說道。

“我說過不需要你的幫忙!”付川知道這有多危險,“你知道如果你的魂魄被她發現了,會怎麽樣嗎?”

“變白癡唄。”李寶寶撇了付川一眼後說道,她知道這樣很危險,可是有些事情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付川覺得真是胡鬧,她將李寶寶推開,現在他不僅要去嘉禾大廈偷發條,還要幫李寶寶將魂魄給拿回來。

可是李寶寶卻一路跟著付川到了嘉禾大廈的後巷裏,她跟著付川下了車,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

就在後巷中,付川終於爆發了,他將李寶寶按在了牆壁上,連一旁的瓶兒和三羊都嚇到了。

“死丫頭!如果我是你祖師姑姑,我就從地府上來打死你!”

這次在付川眼中,李寶寶就是在胡鬧,李寶寶咬著牙想要掙脫,可是付川卻不給她一點機會。

“師伯,放開我師傅啊。”瓶兒上前求情,瓶兒是最知道付川的手有多重的,上次還將她的手指給掰斷了。

李寶寶的臉帖在冰冷的牆壁上,她笑著嘲諷著付川:“我至少敢說敢做,我從來都敢正視自己的感情,喜歡就是喜歡,想要一起就在一起,哪裏像你,畏首畏尾的。”

“付川,你就是怕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怕娶了我,洞房的時候就一命嗚呼是吧。”

很多事情,李寶寶都知道,隻是不願意說出來,就算是要說也應該是付川自己說出來,可是付川這些年確實情願出去碰其他女人,都不願意看她一眼,付川到底是將她李寶寶當成了什麽人。

“這些年你碰其他女人,我都知道,你把我李寶寶當成是了什麽人,我告訴你,別將自己看得那麽高,我這次這麽做不是為了你,而是李家。”

“當年姑姑封印了花子,她留下話,李家子孫後代一定要想辦法消滅花子這個惡靈。”

李寶寶知道付川不信,她一腳踩在了付川的腳背上,付川吃疼終於是放開了李寶寶,李寶寶將一張絹帛扔給了付川:“我姑姑的字你該認識吧,上麵寫著對我們李家後人的交代,就是要我們消滅花子。”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我可不是為了你。”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種惡劣的關係中,他們都不懂得如何愛,也不懂得如何去尊敬對方,明明彼此心中是愛著對方的。

李寶寶看著付川,她的表情有著一種自信還有強硬,她說:“我會自己進去,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我李家的事情,花子是被我李家的人封印起來的,現在她重新現世,我身為李家傳人,有責任將她給重新收服封印。”

付川深吸了一口氣,李寶寶的語氣認真,“好,既然你要去死,我沒有理由攔著你。”

“謝謝!”

李寶寶也是牛脾氣,付川自然也不遑多讓,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連屬相都一樣,都是屬牛,所以這輩子都不可能相好比較長的一段時間,剛一甜蜜完,兩人就會原形畢露。

在李寶寶就能大廈時,她喝下玄天水,玄天水是李家的秘寶,能夠讓人在靈體的麵前隱形,他們無法察覺到人在他們身邊,不過玄天水隻能維持一個小時的時間。

李寶寶在走進大廈前,付川在門外拉住了她,他將幾個轟天雷放進了李寶寶的挎包中,他說:“留著防身,記住,要在一個小時內出來,拿到發條就出來。”

李寶寶甩下了付川的手,然後說道:“我知道!”

早在李寶寶來之前,她在車上就已經通過自己遊離在大廈內的魂魄看見了花子將發條放在自己身上。

而花子現在就在樓頂,李寶寶不能坐電梯,所以她隻能步行上到樓頂。

樓頂——

花子拿著音樂盒,她走向了三井博雅,“爺爺,你看,這個音樂盒比起你以前那個漂亮多了。”

三井博雅一直閉著眼睛,可是口中的獠牙已經撐了出來,三井博雅本就不是什麽善類,花子覺得很好,這樣她的收藏裏又多了一個厲害的了。

花子現在要等的就是等三井博雅斷氣,“爺爺,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麽你的心這麽狠毒了,原來你是沒有心的。”

三井博雅的變化早就已經不能稱之位人了,而更像是人魔,三井博雅不是什麽好人,這麽多年來身上的煞氣還有陰氣早就將他身體內的陽氣取代了,這也是為什麽他這個癌症晚期的人能夠活到一百一十歲,找他索命的惡鬼不敢動他分毫的原因。

就在這時,三井博雅緩緩的睜開了他那雙綠色的瞳孔,他張開了嘴巴,像是蘇醒了一般。

“花子。”他還認得她。

“爺爺。”花子看著他,兩人的力量相當,三井博雅不費吹灰之力便掙脫了手上的束縛,其實在花子找到三井博雅時,三井博雅就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

三井博雅大概在三十年前就發現了他身體的變化,他的麵通雖然正常的衰老,可是三井博雅卻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內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身體內的器官就像是被換掉了一樣,但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三井博雅開始渴望血肉。

這些年來,他一直靠吸食人的血液為生,吃的東西也是他從外麵騙回別墅的人,他吃這些人的血肉,其他事物他一吃緊嘴裏就會惡心的吐出來,而隻有人的血肉能夠讓他得到飽腹感。

三井博雅知道自己身體內的東西開始蘇醒了,那是他第一次害怕,可是他有很喜歡這樣的變化,這樣的變化讓他越發的覺得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還有很多。

三井博雅一把抓住了花子的脖子,花子是一種形態示人的,幾乎沒有什麽是能將她抓住的,可是三井博雅卻輕鬆的抓住了花子,手上好像稍微一用力就會將花子的脖子拗斷。

三井博雅笑看著花子,“想不到吧。”

花子驚恐的看著三井博雅,“你到底是什麽!”

“我是你的爺爺,隻不過我比你更高級一些。”他的驕傲的說著,然後將花子一把給扔到了一邊去。

他昏迷,隻是為了現在這刻的破繭而出,三井博雅看著花子,“你殺不了我的,用中國人的一句話就叫做,我在六道輪回之外,而你就算是在凶,也在六道輪回之內。”

三井博雅的皮膚也開始起了變化,本來蒼白的皮膚,變成了暗黑色,而且變得堅硬無比,而身子也比之前高大了許多,三井博雅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有用不完的力氣。

他看著花子,雙眼閃著綠色的光芒:“花子,我們是一家人,也許我們可以像是以前一樣。”

花子低著頭,身邊的黑氣越來越重,她的厲害之處就在於那股怨氣,可是三井博雅卻走到了她的那股黑氣之內,他根本不怕。

他蹲在花子的麵前,掐住了花子的下巴,“就像是以前教你學寫字一樣,無論教你多少遍都不懂,我被天地厭棄,你的這點怨氣根本對我沒有用。”

三井博雅將花子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將她給摔倒了大門上,“花子,我要你明白,今天你可以大開殺戒,但是絕對傷不了我。”

“去將音樂盒給我拿來,無論你做什麽。”

三井博雅站在樓頂,看著遠處的風景,他朝天空長吼一聲,瞬間陰雲密布。

後巷中,忽然下起了雨來,三羊擔心的問付川:“師傅,下雨了,不是什麽好兆頭,你看師叔是不是會不會有什麽事情,要不我們進去吧。”

付川哪裏能不擔心,就在付川想要衝進去的時候,那個藍衣女鬼出現了,付川看去,她站在二樓的通道上,她朝著後巷的最深處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