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鬼遮眼

來到市人民醫院,徐國慶在護士的陪同下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然後又吃了幾副中藥調理了一下,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熟睡當中,徐國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跟破爛王兩人在一處墳地裏轉悠,然後就開始刨起了墳,也不知道挖了有多久,竟被兩人挖出了一口金色的棺材,破爛王見獵心喜之下不知道怎麽回事力氣變得不是一般的大,哼哼一聲就把棺蓋給推開了,但讓徐國慶萬萬沒想到的是兩人往裏麵一瞧,裏麵躺著一具屍體,而且這具屍體不是別人,正是楊丞琳,或者說是跟楊丞琳長的一模一樣,而更奇怪的是本來膽小如鼠的破爛王看到屍體之後給但沒有被嚇得調頭就跑,反而一下就跳進了棺材不見了。

這時那具屍體一下睜開了雙眼,正好跟自己對上,當時的徐國慶心裏一驚拔腿就跑,但無論如何就是跑不快,眼看著惡鬼就要追來了,此刻的徐國慶腦子裏仿佛完全忘掉了一身抓鬼的本事,隻顧著逃跑,跑著跑著發覺身後已經沒有動靜了,這才回頭看了一眼,不過這一看卻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一驚就醒了過來。

“他娘的,原來是做夢。”發現是自己做了一個惡夢,徐國慶長長的舒了口氣,但讓他奇怪的是平時自己可是很少做夢的,但今天不知怎麽的竟然會做這種奇怪的夢,難道......

徐國慶的那本手抄本上不但記錄著一些茅山道術的陣法符咒,對宿土、麻衣、眾閣、全真這四個道教分支和周公解夢等一些東西也有涉獵,根據上麵的記載,夢境總共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通的夢,還有一種是應驗之夢。

有些人經常做夢,但一覺醒來已經把夢裏發生的事情基本上忘得一幹二淨,那麽他做的這個夢也就是普通的夢,所以並沒有什麽好深究的,但是一個不太做夢的人突然間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而且醒來之後印象特別深刻,潛意識裏隱隱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麽極有可能就是應驗之夢。

所謂應驗之夢,就是夢中孕育著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仿佛要說明什麽,通常這種情況下一些人就會找一個解夢人為之解夢,希望能夠預測自己的旦夕禍福,但是徐國慶不用,因為他本身就懂得一些解夢之道,隻是像今天這種奇怪的夢他卻隻能解之一二,這就好像算命先生能算出別人的命運,但唯獨卻算不準自己的命運一樣。

想著想著,徐國慶感覺背後仿佛有一個東西搭著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轉過身一看氣樂了。

隻見破爛王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了自己的病床,一隻手正搭在自己的背上,看到這情景,徐國慶雖然心裏生氣,但總算是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因為據他所知一個人做夢跟周圍的環境和睡姿有關。

周圍的環境往往能夠改變夢裏的情景,打個簡單的比方,在現實中有人打呼嚕,而你的夢中就會反應打雷或一些相似的聲音,而睡姿則是反映一個人做的夢是好夢還是噩夢,如果一個人睡覺壓著手,或是有東西搭著你的背,壓著你的肚子,則有可能會做惡夢了。(這裏小小的透露一下,筆者小時侯睡覺不太敢仰麵躺著睡,因為據說這樣容易招來鬼壓床,不過現在想想也實在是很好笑,所謂的鬼壓床其實就是有東西壓著肚子的緣故,所以這裏筆者跟大家說一樣,仰麵睡覺的時候雙手的位置要擺好,最好不要把雙手疊起來壓在肚子上,因為隻有死人才是這麽個姿勢,當然大家看看就好,沒必要真個當真,至於搭著背和壓著手,在夢中的反應就有可能會跑不掉或跑不快)

感覺到有動靜,破爛王呻吟了一聲,發現徐國慶已經醒了,於是揉了揉眼睛說道:“老弟醒了?”

“廢話,你看過有人睡覺的時候還能轉眼珠子的嗎?”徐國慶沒好氣地說道,然後話鋒一轉,問道:“對了老哥,你怎麽睡在這裏?”

聽到徐國慶的話,破爛王馬上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你現在可是一個傷病患者,做老哥的我怎麽好意思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怎麽說也得小小的照顧一下你的飲食起居吧,比如說你晚上要拉稀(南方某地的一種方言,就是撒尿的意思)怎麽辦?或者是放茅......”

“打住。”看著破爛王越說越離譜,徐國慶可不會被他連三歲小孩都蒙混不過去的謊話給騙了,再說自己雖然受了點上,但也不至於慘到上廁所都要人扶著吧,而且醫院裏都有護士照顧,自己有事情可以找護士幫忙,哪用得著一個大老粗來照料,於是一臉鄙夷的說道:“我睡覺的期間想必老哥嘴上沾了不少油水吧,不然說話怎麽這麽溜呢?”

破爛王難得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撓了撓頭說道:“這醫院裏麵的條件可比我那裏好多了,我這不是沾了你的福氣進來享受一下嘛,嘿嘿。”

徐國慶可算是被破爛王說得無語了,什麽叫做沾了我的福氣?要不是因為受傷,鬼才懶得進醫院呢,搞不好在這種陰森之地碰到一兩隻陰魂不散的鬼魂......

想到這裏,徐國慶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也懶得跟他再說什麽,正想問楊丞琳有沒有來過,門“呼”的一下就開了,那情景就跟風刮得一樣,與此同時,在**的兩人都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看到來人是楊丞琳,徐國慶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卻看到門外的楊丞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衝徐國慶招了招手就退了出去。

徐國慶暗暗納悶,有什麽事非要到外麵去說,反正在這裏隻有自己跟破爛王兩個人,不過看到楊丞琳已經走了,徐國慶也不好不理不睬,萬一人家真有什麽重要的事呢?

想到這裏,徐國慶從**爬了起來,穿上一雙拖鞋就向外麵走去,隻是來到外麵,哪裏還有楊丞琳的半個影子。

“奇怪了,這娘們怎麽走那麽快?”說著,徐國慶一邊走一邊找,不知不覺來到了醫院裏的男廁,正好感到有點尿意,於是先去解下手。

“大師。”

上完廁所正要出來的徐國慶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回頭一看,發現楊丞琳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於是臉上微微有些發熱,說道:“楊小姐,這裏可是男廁啊,你怎麽隨便就進來了?”

隻見楊丞琳微微一笑,卻是答非所問道:“大師,請您明天正午之前來我家一趟,不然就遲了。”

“怎麽了?”徐國慶皺了皺眉說道:“難道家裏又出了什麽事情?”

楊丞琳沒有回答徐國慶的話,而是把手往徐國慶的眼前一晃,徐國慶隻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了走廊過道上。

暗道了一聲玄乎,仿佛想到了什麽,徐國慶按原路回到了病房,然後看到破爛王正一臉愜意的趟在自己的**,嘴上哼著“妹妹的坐船頭,哥哥的岸上走”這首歌,看到徐國慶進來,問道:“老弟剛才去哪了?”

“真是他娘的奇怪。”說起剛才發生的事,徐國慶忍不住罵了一聲,問道:“老哥,剛才看到楊小姐了嗎?”

“哪個楊小姐?”破爛王一臉狐疑地說道。

“得,看不出來老哥您還是貴人多忘事啊,你說還有哪個楊小姐?”徐國慶一臉打趣地說道。

“哦。”破爛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我說老弟你是思春了還是怎麽的?才兩天沒見就惦記人家了?”

“惦記你個球。”徐國慶罵道:“真沒看到楊小姐進來?”

看到徐國慶一臉嚴肅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破爛王也意識到了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臉認真的回道:“真沒看到,難道老弟碰到她了?不可能啊。”說到這裏,破爛王仿佛想到了什麽,拍了拍腦門說道:“對了,楊小姐今天中午來了一趟,不過看到你正睡著,於是就讓我跟你捎個口信,說是明天正午要去趕飛機去一趟北京,三天後回來,至於錢等三天之後一並給你,然後還說要再帶一個人來讓你給看一下,恩......就這麽多了。”說完,破爛王又哼起了那首在當時很流行的歌曲。

聽到破爛王的話,徐國慶心裏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再聯想到剛才所發生的奇怪的一幕,暗道一聲不好,拉起破爛王就要走,把破爛王給整的一愣一愣的。

“我說老弟,這麽晚了你要拉著我去哪啊?”

“別問那麽多廢話,跟著我就是了,這個醫院不幹淨。”

已經知道徐國慶本事的破爛王聽到徐國慶的一番話,腿肚子一打顫,哆嗦道:“怎麽了?”

徐國慶懶的再跟破爛王拐彎抹角,一臉著急的說道“他娘的我剛才被鬼遮眼了!如果猜得不錯,楊小姐家可能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