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鎖魂針
人有三魂七魄,但如果多了一魄,想要解決就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把這個原本不屬於本人的魂魄給拘出來,但是說到拘魂,徐國慶暗暗拍了拍腦門瓜子,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壓根就不會啊,難道讓他直接用手把魂魄給拉出來?可是讓徐國慶傷腦筋的是自己前麵已經信誓旦旦的向楊丞琳保證過了,現在卻落的個下不去手的地步,如何能自圓其說?
“哎,要是曾爺爺在這裏就好了,一把掌就能把東西給拍出來。”搖了搖頭,徐國慶好像想到了什麽,從懷裏拿出那本破舊的手抄本,走馬看花似的看了起來,雖然書本很厚,一時半會兒可能很難找到對策,不過根據現在的情況,恐怕也隻能寄希望於書中了吧。
“大師,有沒有想到辦法。”楊丞琳一臉擔憂的說道,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是關乎自己的生死。
徐國慶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打擾自己,然後一目十行看起了有關盜魘的記載以及破解的方法,足足看了有半個小時,徐國慶從書中看到一條記載,然後再根據自己的聯想想到一個理論上似乎可行,但實踐中還無從考證的一個辦法,隻是現在楊丞琳的情況容不得徐國慶去考證這招可不可行,因為盜魘說可怕可怕,說不可怕其實也不一定,總之一句話,得了盜魘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猝死,也許一天,也許十天,但也有可能是下一秒,雖然徐國慶可以耽誤一點時間,但楊丞琳可耽誤不起。
當下徐國慶讓楊丞琳坐在家中的正陽位,讓破爛王去準備一盒火柴,一片柚子葉,一杯水,要一半煮沸一般清涼的陰陽水,因為陰陽水能驅邪,然後在楊丞琳的周圍用銅錢根據二十八星宿擺了一個“雷池”,以免魂魄逃脫。因為等下魂魄跑出來的話可能會鑽到其他人的身上,這樣之前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雖說一個魂魄基本沒有多少能耐,但徐國慶這樣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而且如果讓它跑到外麵的話指不定又得禍害誰家。
到現在徐國慶已經肯定在楊丞琳身上的魂魄是無主之魄,不然不可能寄居在一個人的身上四十八小時之久,既然是無主之魄,那麽徐國慶也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徐國慶從破爛王的手中接過陰陽水,然後用柚子葉沾著陰陽水往楊丞琳的眉心瓢了點水,因為眉心是慧眼所在,也是整個人靈氣的聚集地,鬼魂想要蒙蔽一個人首先得遮住這個人的慧眼,徐國慶用柚子葉沾著陰陽水滴在楊丞琳的眉心就是想驅走他眉心處的汙穢,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驅鬼符,用事先讓破爛王準備好的火柴給點燃,然後一邊念著驅魂咒一邊將紙灰給放進杯子,就著杯子裏的陰陽水讓楊丞琳喝下去。
起初楊丞琳是說什麽也不敢喝,畢竟她怎麽說也是一個富貴人家,讓她喝這種不知道衛不衛生的東西顯然是有點困難。不過到最後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再加上徐國慶的連哄帶騙,最終還是皺著眉捏著鼻子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符水給喝了下去。
喝完符水,楊丞琳身上馬上就有了反應,整個人好像抽筋似得直哆嗦,隻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兩眼發白,嘴角開始吐出白沫。
徐國慶看的暗暗心驚,沒想到這招的效果這麽強烈,幸虧自己的道行還不到憑空讓符咒燒起來的地步,而是用火柴點燃,火焰受到俗氣的影響威力大大減小,不然效果可能還要更加強烈,照楊小姐較弱的身子恐怕當場就得斃命。
想到這裏,徐國慶不敢耽擱,讓破爛王把楊丞琳的四肢給按住,然後自己從懷裏拿出六根足有火柴棍大小的長針,分別施在她的頭頂,眉心,喉嚨等六個藏魂脈輪(三魂七魄的解釋,筆者等會兒會在作品相關中上傳一些資料)之上。
由於是第一次在一個人藏有魂魄的脈輪上施針,徐國慶不敢大意,這從他微微發抖的雙手不難看出他的內心其實也是非常的緊張。
徐國慶這次出來可以說是把自己的東西都帶了出來,至於徐真人的法寶他沒碰,也不敢碰,因為據徐真人說他那裏的東西憑現在徐國慶得道行根本就是駕馭不了的,胡亂使用隻會適得其反,而現在拿出來的這種針是徐國慶最後的幾件東西之一,名叫鎖魂針,又稱子母針,這種針不是一般的針灸,而是清朝一位道士發明的法器,專門用來防止人體丟魂,其方法原本與針灸類似,但依人的體質、性別、症狀不同,施針的位置也不一樣。
茅山術認為,人體休克、昏厥、羊角瘋等症狀,都與暫時性的丟魂有關,丟魂本身對人的危害並不大,但在某些情況下,丟魂所帶來的後果卻是致命的,鎖魂針的作用甚至比藥物更有意義。
本來這種針隻要一枚,施加在相應的比較容易丟魂的幾個地方就可以並不用全部安上,但是現在徐國慶在楊丞琳身上除了藏有精魄的生殖輪沒施加鎖魂針之外,其他地方都被施了一針,不難想象他接下來的這個道術會對楊丞琳的魂魄造成巨大的傷害,所以才不得不事先將她的魂魄給牢牢鎖住。
等把六枚鎖魂針都施完之後,徐國慶發現自己全身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了,胡亂在臉上抹了一通,對一旁看得正起勁的破爛王吩咐一聲,讓他先在外麵等著,以免到時候發生什麽不必要的事情,起先破爛王還有點不情願,但是被徐國慶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嚇得一縮脖子,當下恨不得跑到離別墅十萬八千裏的地方。
等破爛王走後,徐國慶先是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提了提神,然後走到楊丞琳的身後無比慎重的開始做起了對楊丞琳來說極度危險事情——散魂。
此刻的破爛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走在去菜市場的路上,想起徐國慶剛才對自己說的話整個人狠狠哆嗦了一下,恨不得離別墅越遠越好,不過根據徐國慶的吩咐,說是等下裏麵會發生非常震撼的一幕,搞不好會出人命,讓他快去準備一隻雞,然後割喉取一碗雞血守在別墅大門口,如果感到有陰風,也就是預感到危險,在別墅門打開的那一刻直接把雞血給撲上去,因為開門的不是人,以免它逃跑才用雞血把他淩遲,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
來到菜市場,破爛王手裏拽著徐國慶給他的一疊鈔票,心裏又是高興又是害怕,反正就不是滋味,高興嘛當然是因為錢了,從小到大這還是他有數的幾次手裏擁有這麽多錢,因為以前他從來不用自己付錢。
想著想著,破爛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心說陳福生啊陳福生,福生?嗬嗬,隻不過是別人施舍的罷了......
在買雞的時候,破爛王想到自己人物的危險性,於是特意多買了幾隻雞,整整放了大半桶的雞血,反正大爺現在有錢,也不在乎多花那十幾二十塊。
在回別墅的路上,破爛王坐在人力車上享受了一次“總統”待遇,手裏拎著桶雞血,翹著二郎腿搓著腳丫子,整個一香港黑社會龍頭的架勢,要是把他那個獅子頭再稍微梳理一下,穿上一件唐裝,戴上一副墨鏡,那個拉黃包車的家夥鐵定不敢再發什麽牢騷。
這事說來也巧,等破爛王提著雞血來到別墅門口的時候,裏麵竟然啥動靜也沒有,正要湊近耳朵聽一聽,門“呼”的一聲,毫無預兆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