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茅山樂宗,拜師

“是,師傅!”看著王乞丐的實力,不對!是師傅的實力,讓我覺得對他有種不容置疑的信念,我一定要成為父親一般的人物,他對著眾位徒弟瞄了一眼,“如今你們師兄弟已經湊的差不多了,可以學習我茅山樂宗的道法了,記住!你們不是外事弟子,你們是我茅山樂宗的入室弟子!”說完之後指了指上清觀前院,一臉輕蔑的說道,“那些小子雖然住的光彩奪人,可是都是外事弟子,你們跟他們不一樣!”

我一下站入了各位師兄的行列之中,排成一隊,我們四師兄弟紛紛齊聲回答道“是!”。師傅獨自走向了茅草屋內,撂下一句話,“開壇授徒!”我愣愣的看向了眾位師兄,難道來了這麽久了,師傅還沒收他們作為徒弟?他們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紛紛對我點點頭。

師傅從茅草屋內走了出來,手中搬著一個小法壇,大概隻有方方正正的一塊墓碑大小,上麵撲了一塊黃布,放著桃木劍,攝魂鈴等一些法器,他將一座三清的雕像搬上了法壇之上,點燃了香燭,對我們一聲喝到,“跪下!”

“撲通”我們幾個一起跪倒在地,師傅拿著桃木劍揮舞了起來,“今日茅山樂宗第二十五代掌教特在此地開壇授徒,願祖師爺保佑!”念完之後將桃木劍規規矩矩的放在法壇上,從法壇上拿起一隻毛筆,打開一瓶紅色的**,倒入一個小碗之中,用筆尖蘸取裏麵的**,看來那應該是朱砂和雞血混合而成的吧?

“脫下上衣!”師傅衝著我們說道,我們狐疑的脫掉了上衣,師傅首先在小貝的身上畫了起來,我們仔細的看到,那其實就是一個道家的符號,又在其餘師兄的身上“刷刷”的畫了起來,輪到我的時候,隻見筆尖剛落到我的身上,我就覺得一陣瘙癢,我被癢的笑了起來。

師傅二話沒說,“啪”的一聲,“胡鬧”,接著在我的頭上就是狠狠的一個毛栗子,頭上一陣生疼,我哪裏還敢在笑啊,隻能強忍著頭上的疼痛和身上的癢,其實慢慢的感覺涼涼爽爽的挺舒服的。師傅滿意的走向了法壇,“如今你們身上都畫上了我茅山樂宗的護身咒,自當有我茅山樂宗祖師爺的庇佑!”

“是—”我們紛紛磕頭,師傅手中拿著攝魂鈴,在我們師兄弟的頭上猛地敲了一下,走向了法壇,從香爐之中拿出了三根香,“不過尚缺焚香的儀式!”說完緩緩的走向了小貝,我還以為師傅要讓我們上香可,可是他不由分說的一把按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死死的將三根香插入他的肚子上,可是他卻沒有吭一聲,沒想到拜師居然還要受到如此多的痛苦。

接下來的他們都是發出一陣陣狼嚎鬼哭的聲音,師傅從香爐之中繼續拔出三根香,走到我的麵前,我的雙腳居然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要是像小貝那樣,還好說,畢竟還未有準備,可是如今越是到了後麵越是害怕。

師傅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我知道痛苦即將來臨,緊接著肚子上傳來一陣灼熱的痛楚,我實在沒有小貝那般強悍,疼得一聲慘叫了起來。師傅滿意的看著我,“好,如今禮成,我茅山樂宗以超度亡魂為己任,次之用茅山術降之,再次之用茅山術驅之,十惡不赦之惡鬼可直接滅之。”

“那我們賦閑之時可以做些什麽呢?”小貝好奇的看著師傅問道,師傅微微的抬頭,“平常你們師兄弟可以加入喪葬隊,或者可以另外組織一個喪葬隊去出席一些外事活動賺取一些外快,如果未有喪事,你們可以單獨修行!”

“哦,那我們師徒四人要學習何種法器呢?”小貝再次問道,師傅從法壇之上取過鎮壇木,來到我的身邊,“蕭蕭,你有很好的基礎,所以接下來你就執掌鎮壇木,擔任法師之職。”

“是,師傅!”我感恩的跪倒在地,接過了師傅手中的鎮壇木,原來師傅是讓我學父親一樣的法師啊,其實法師手中固定的法器並不是隻有一件,隻是以鎮壇木為象征罷了,其餘的亦是一樣。

“小貝,你性格忠厚,為師就讓你做法師左護法,執掌木魚。”師傅說著將將法壇上的木魚交給了小貝,他疑惑的看向了師傅,遲遲不敢接木魚,小聲問道,“師傅,木魚不是佛教用的麽?為何我道教也要用木魚啊?”

“胡鬧,這木魚本就是佛道兩家的,何來隻有佛教了!”師傅強行的將木魚塞給了小貝,他隻能尷尬的接過了木魚。

師傅走到法壇,拿起攝魂鈴,對著多少說道,“你本是我抱養回來的,你的性子吊兒郎當,今日特命你為法師右護法,執掌攝魂鈴!”他高興的接過了攝魂鈴,“是,謝謝師傅!”說著狂亂的搖著攝魂鈴,被師傅一記重重的毛栗子嚇得不敢再放肆了。

“阿新,你本來資質就差,本來不想收你為徒,可是看你真心想學,而且於我道有緣,今日命你執掌鈸。”師傅說著從法壇之上取過一對圓狀的金屬東西交到了阿新的手中,阿新謝天謝地的對著師傅叩首了起來,原來這萬一是鈸啊,本來都還不知道,就是靠碰撞發出聲響的。

“徒兒們,你們今日就是我茅山樂宗的人了,不過你們不能光學一樣,得要對樂器樣樣精通!”師傅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師傅這句話的意思,父親他們雖然是外事弟子,可是他們有時候手裏的法器和樂器不光隻有一件,就像父親手中的就有鎮壇木,桃木劍,攝魂鈴等等一係列的法器,其餘的更是五花八門。

“是!”我們紛紛跪倒在地,師傅繼續囉嗦了起來,“其實茅山樂宗其實是靠著自行的道行,通過吐納之術,將自身的超度之音和驅鬼咒術通過吟唱和演奏自身的樂器所散發出來的,並非隻是靠著手上的法決,手中的法決隻是茅山樂宗道術的一部分。”

我們隻能裝的很認真的聽著,其實我就是奔著茅山術來的,至於對於超度之法根本就是我們學茅山術表麵的東西,可是師傅卻一再的強調要以超度亡魂為主,其實師傅說的話,我們都明白,平常的時候隻要充當一個吹鼓手的準備,如果發生了狀況,那必須用茅山樂宗的道術降服。

正在我在想的一瞬間,師傅來到我的麵前,冷笑的看著我,“哼哼,蕭蕭!別以為你的小心思我看不透,其實超度之術很重要,如果得當,即使冤死之人也可超度,如果你們隻是裝裝表麵工作,那麽隻會出現你父親的那種狀況!”這師傅的眼睛就像是群眾的眼睛一般,雪亮雪亮的,隻要你有什麽懷心思,他都能看清。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明日起就開始學習我茅山樂宗的道法!”師傅說著就走向了茅草屋,我們無奈也隻能走向了茅草屋,外麵看起來有些簡陋,可是裏麵的法器和樂器可是一應俱全,甚至那些擺台上麵都很齊全,裏麵隻有一張大床和東麵角落用茅草做成的簡易大床,師傅正懶散的躺在大**哼著小曲,看來這茅草搭建而成的應該就是我們誰的地方,我們走向了茅草搭成的簡易“大床”,我們這兒簡稱地鋪。

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們白天學習樂器的旋律,直到練習的那天我才知道什麽是外事和入室弟子的區別,父親他們隻有一種,就是九天玄女經的旋律,可是我們要學的好幾種,分別是怎麽死的用哪一種。到了晚上我們跟著師傅學道術,後半夜基本就是跑步訓練,要麽就是睡墳地,這樣一直過了五年,師傅終於將我們師兄弟四人召集到茅草屋前麵那片開闊的場地,而且擺台都已經安放完畢,看著陣勢是有什麽大師要宣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