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洗身

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吸收地氣,待會兒蠱師要是過來,絕對可以打她個措手不及。

“不,我隻是來看看你而已。”蠱師的回答,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什麽?”我不禁心中一亂,導致存於雙手中的氣也散去了不少。

“你認為我這些天為什麽沒去找你?怕你身邊那個男人?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蠱師不屑地笑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我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眯眼和皺眉,可以說是我的標誌性動作。

“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不準再與屋子裏的兩個女人住在一起。”

我眯了眯眼睛,這蠱師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而且這算是什麽條件?我跟韋恬、張靜雨住在一起,礙著她了不成?

“這個跟你沒關係吧?我愛住哪裏就住哪裏,也沒礙著你吧?”我問道。

“我這是給你下達的通知,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她們就是礙著我了,怎麽?”蠱師開始咄咄逼人起來,“如果你要住在這裏,可以,我現在就進去殺了她們,她們因你而死,這筆帳你說應該算在誰的頭上?”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蠱師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一會兒要殺我,一會兒不殺我,現在又變成要殺韋恬跟張靜雨,她有病吧?

“你知不知道現在杭城裏麵有多危險?沒有我的保護,她們會很危險。”我怒道。

“保護?你能在我手底下保護她們兩個?”

“你!”我一時氣急,卻又無可奈何,這蠱師簡直欺人太甚,將來讓我找到機會,一定不會放過她。

從地上撿起真武劍,我將別墅大門關好,而後一聲不吭向外走去。

“這才像話。”蠱師聳了聳肩,跟在我的身旁。

我趁她不注意,一劍向她刺去。

“嘿,想偷襲我,你還太嫩了。”蠱師抓住我的手腕,反手一扭,而後就把我的真武劍搶了過去,“下次再敢輕舉妄動,我就把你手腳綁起來綁在房梁上。”

“他娘的。”我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為什麽纏在我身邊的人都那麽難對付?好不容易馴服了個蔣生,可如今又出來一個蠱師,實在是讓我很無語。

蠱師也沒有命令我去哪,我也就隨自己行走。

現在我能住的地方,除了韋恬家裏,就是雲貴藥坊了,不過那裏隻有一間密室,跟蠱師住在一起實在讓我很為難,可是也不能睡在大街上吧?

“你今天過來到底有什麽目的?”我再次問道,被她這樣陰魂不散的跟著,我感覺到非常的詭異。

“我說了,就是來看看你,另外,以後你的一舉一動,都要在我的眼皮底下,這樣一來,我可以保證不殺那兩個女的。”蠱師笑道。

我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蠱師顯然已經抓到了我的軟肋,知道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韋恬和張靜雨去死,這比直接讓我死更加的難以接受,我隻能乖乖選擇屈服。

“你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心裏懷著疑惑,又不能夠弄明白,使得我感覺到極度不尋常。

“我要培養你。”蠱師說道。

“培養?”我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讓你自己成形時間太長,我已經沒有那個耐性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拔苗助長,我要對你精心灌溉,用最好的瓊漿蜜汁來喂養你,等你成形了之後,再把你練成蠱具,我想用不了一年,你就能夠合格了,誰讓你是我看中的不二人選。”蠱師邪惡地笑道。

“如果我不配合呢?”

“我無所謂,反正吃虧的是你,到時候我就把你們全殺了,一個不留。”蠱師一邊走,一邊將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別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了,不然即使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要殺了那兩個礙眼的女人,決不手軟,所以以後,你最好老實一點,對於我說的話,你要百依百順,不能有質疑,也不能頂嘴。”

“哼!”我冷哼一聲,幹脆不再說話。

“也不能哼。”蠱師立馬就讓我吃了苦頭,用真武劍橫向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記。

我有火也沒處發,隻能對著地麵狠狠地跺了跺腳。

“還耍性子?”蠱師似笑非笑地問道。

她不讓我幹這幹那,我幹脆不再理她,徑直向雲貴藥坊走去。

因為知道我要在這裏常駐,蔣生特意給我配了一把鑰匙,所以現在即使他不在了,我還是能夠進去。

如今觀音教沒有再集結,而那血吸蟲也已經在國家的控製下得到了緩解,我其實心裏很想蔣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即使是死了,也要讓我看到全屍,不然的話我心裏會不放心。

一個品性剛剛改良的人,卻突然遭遇到如此不測,實在是讓人非常痛心。

他現在還沒有積攢足夠的陰德,如果這麽早就死了,下地獄之後會遭受到十八層地獄的無盡痛苦,千百年都不得輪回。

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相信蔣生居然被抓走了的這個事實。

“你以前就是跟那個男的一起住在這裏?”蠱師問我。

我點了點頭,不敢忤逆,一進入雲貴藥坊,一股刺鼻的中藥味撲麵而來,我將今天曬在籮筐中的藥材收起來,而後向密室走去。

“這裏的中藥這麽多,正合我意。”那蠱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語氣當中透露著狡猾。

“你又在懷什麽鬼胎?”我皺眉不悅道。

“恩?”蠱師語氣一凜,鼻音很重,顯然是在提醒我說話要恭敬一點。

“你又想到什麽了?”我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待會兒幫你洗身,把你身體當中的雜質洗去。”蠱師說道。

“哦。”我現在已經認栽了,隻要她不去為難韋恬和張靜雨,對我幹什麽我都願意,而且她以兩女為要挾對象,讓我連逃跑的打算都沒有了。

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我從她的手底下逃走了,那韋恬跟張靜雨呢?我絕不能連累了她們。

“你之前就是跟那男的住在一起?”蠱師再次問我,仿佛非常介意這個問題,可是語氣當中又表現的有些不以為然,就仿佛隨口一問。

“怎麽?不讓我跟韋恬她們一起住,也不讓我住在這裏?”我氣道。

“你又頂嘴?”蠱師從大黑袍下伸出手來,衝我勾了勾青蔥般修長的手指。

“啊--”受製於人的我我快瘋了,怒吼一聲,向蠱師走去,然後她就在我額頭上彈了一下,有點疼。

“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裏,反正那家夥已經不會再來了。”蠱師滿含深意地笑道。

我立馬就聽出來她似乎知道隱情。

“你怎麽知道的?”我皺眉問道。

“因為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那男的試圖掌控你,我自然不願意,你可是我的人,沒人可以從我手裏奪走你的使用權。”蠱師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在石椅上輕輕敲打著。

“那兩人是你派來的?”我心裏升騰起一股怒火,“你是觀音教的人?”

“不是我派來的,準確地說,是我指引他們過來對付他的,這樣我就免去了自己動手,另外,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與什麽觀音教根本就沒有任何瓜葛,要說幾次你才會聽?”蠱師顯得有點無奈。

“那兩人是誰?”我問道,眼見有了抓走蔣生之人的線索,我心裏一喜。

“咦?你沒理由不認識他們啊?難道你當時沒有看到他們的真麵目?”蠱師的語氣當中透露著一股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