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吵架了

我曾經聽蔣生說過,我跟韋恬之間的關係已經越來越密切,甚至於到了我受傷她也會跟著感應到的地步。

事實證明,他的話果然不假。

聽到裏麵的痛呼,我感覺到蠱師咬著我手腕的牙齒鬆開了。

我看了一眼手腕,發現有很深的牙印,絲絲鮮血從上麵溢出,估計以後會有傷疤留下。

“你說的是真的?”蠱師的語氣當中有些無法置信。

“恩。”我點了點頭,“所以如果不想殺我,也別打她的主意,不然的話她死了,我也就命不久矣了。”

“你在威脅我?”蠱師的語氣淩厲了起來。

“不是,隻是想告訴你,她死了我也會死。”我淡淡地說道。

“那麽另外一個呢?”蠱師的語氣當中有些得意,“我就先殺了另一個再說吧。”

“你敢!”我怒極,聲音不免拔高了幾分。

“誰?誰在外麵?是守一嗎?”房間裏,韋恬轉頭向窗外看來,我與蠱師對視一眼,被蠱師拉住衣服,然後跳下了陽台。

其實我還是想跟韋恬打聲招呼的,也不知道這蠱師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不讓我跟她見麵。

“你也別打張靜雨的主意。”回去的路上,我提醒道。

“張靜雨?叫的這麽親熱嗬。”蠱師不屑地笑了笑,“如果我殺了她,你能奈我何?”

“我會跟你拚命。”我極力壓製著內心當中的憤怒。

“拚命?怎麽拚?我倒要看看,那我現在殺死她了哦。”蠱師輕笑著,而後打了個響指,“好了,她已經死了。”

“你……看劍!”我拿出真武劍就向蠱師當頭砍去,卻被她輕鬆躲開,而後一掌打在我的腹部,反手奪過我手裏的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一刻,我也無懼,一直畏畏縮縮怕這怕那,隻會被這蠱師牽著鼻子走,與其忍辱苟活,不如一死謝罪。

我把脖子在真武劍上一劃,做好了隨時準備犧牲的駕駛,蠱師的話語裏麵不像是開玩笑的,有可能張靜雨真的被她殺死了也說不定。

我能夠感覺到真武劍鋒利的匕首割破我喉嚨那種刺痛的感覺。

“哐當”一聲,蠱師丟掉了手裏的真武劍,以免我再自尋短見,氣道,“你真是無可救藥。”

“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像你這種歹毒心腸的女人,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屈服的。”我淡然地一笑,說完撿起地上的真武劍就要切腹自盡。

不過嘴中還是被蠱師給攔了下來。

“我沒殺她!”蠱師怒急。

“是嗎?那太好了。”我將真武劍歸鞘,像個沒事人一樣朝雲貴藥坊而去。

“等等!”蠱師氣道,而後從大黑袍之下拿出一卷幹淨的繃帶。

“幹什麽?”我皺了皺眉。

“你流血了自己不知道嗎?”蠱師說道,而後踮起腳尖想要為我包紮。

“我自己來。”我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繃帶,為自己隨隨便便纏繞了幾圈。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血也隻是流了一點點而已,劃破了一點皮。

“手機給我,我需要打個電話。”我不悅道。

我的手機還在蠱師身上,我很疑惑,她平常都把手機藏在了哪裏,難道大黑袍之下另有乾坤?

“打給誰?”蠱師問我。

“張靜雨,我要確認她有沒有事。”我氣道,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我不許你打過去。”蠱師又把拿出來的手機放了回去。

我站在原地,一臉淡漠地看著她,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做任何事,隻是這麽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

然後她似乎受不了我那幽怨的眼神,終於把手機交給了我。

向張靜雨打去電話,得知她沒事之後,我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雲貴藥坊,我將脖子上的繃帶扯去。我脖子上的傷口不大,如果纏上繃帶就太顯眼了,到時候蔣生一定會問東問西,所以我幹脆將之扯了下來。

時間過的很快,豎日,城市當中的蛆蟲病還沒有宣告破解,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任由觀音教再繼續下去,所以拿出了包過眉的羅盤,準備獨自一人去找到那所謂的瘟神。

隻是蔣生和蠱師兩人顯然都不會放任我獨自離開。

蔣生自不必多說了,肯定不願意讓我獨自置身於危險當中,而蠱師肯定也不想我的肉身被破壞,或者過早死去。

其實說真的,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去曆練,不然的話,實力終究難以提高。

羅盤上的指針直直指向北邊,說明那裏的陰氣極重。

我把真武劍留在密室當中,背著道具箱,乘坐蔣生的車向那裏趕去。

蠱師沒有跟來,因為她沒車,蔣生又不帶她,我當時看到她的身子都氣得發抖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車子是蔣生的呢。

“我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對付這個妖女了,正所謂擾外必先安內,如果先不整治這個蠱師,到時候必定會被她壞了好事。”蔣生一般開車一邊說道。

“這……”我顯得很猶豫,如果真的殺了蠱師,那麽潛藏在韋恬和張靜雨身上的蠱毒便會發作,到時候就後悔莫及了。

但是這些話我不能說,一方麵不想讓蔣生擔心,一方麵,如果讓蔣生知道蠱師在韋恬身體當中下了蠱,那麽情況絕對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覺得,還是再等等吧。”我打著馬虎眼。

“不用再等了,這妖女的蠱術很厲害,我怕到時候會連累到你,等我們這次回去,我在中途把你放下,之後再一個人去對付她。”蔣生眯起眼睛說道。

我見事情有些無法控製,但也不知道怎麽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心裏暗急。

有一句話叫做紙是包不住火的,我覺得形容現在的我實在是非常貼切。

“你不在的這些天,她也幫過我很多,我覺得她本性沒並那麽壞。”我隻好找了一個非常拙劣的借口。

“糊塗!”蔣生怒道,“在你身上下蠱,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居然還幫她說話,你簡直無藥可救了你。”蔣生很生氣。

“總之,你還是不要為難她吧,算是我求你了。”我低聲下氣地說道,實在是很沒有底氣。

“難道……”蔣生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好看了,猛地一打方向盤,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眼神非常不友善地看著我,仿佛要噴出火焰來,“難道你跟她之間發生了什麽?”

“你思維很敏捷。”我被他那副嚴肅的表情和語氣逗笑了。

“那你為什麽處處袒護她?”蔣生誓要得到答案一般。

“袒護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蔣生一步不讓,如果是在以前,他絕對會先退縮,從來都沒有這麽強硬過。

“你把車子停在這裏做什麽?要跟我互訴清腸?”我顯得有些不高興。

“下車。”蔣生看也不看我說道。

我心裏一驚,他居然趕我下車?

我丁守一絕對不會沒有誌氣,下車就下車。

我打開車門,怒氣衝衝地走了下去,原本想乘坐出租車,但是摸了摸口袋,發現我的錢早已經都用光了。

看著蔣生開車離去,我的肺都差點氣炸,心裏肺腑著:把我帶到這麽遠,說走就走,連一百塊都不給我……

一分鍾之後,他開著車又回來了,停在路邊,向我打開車門,說道:“上車。”

我淡淡地一笑,手裏拿著羅盤,向指針所指示的方向走去。

他當我丁守一是誰?讓我下車,好,我下車了,讓我上車?對不起,我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