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地獄式特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悠悠醒轉過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賓館房間的**。

隨意翻了個身,想讓自己的姿勢能夠更加的舒服,隻是手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定睛一看,才發現張靜雨居然躺在我的身旁。

我的大腦一下就懵了,她居然跟我同床而睡?

我連忙將大手從她的高聳上拿開,心裏一陣氣急,因為我剛才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真想把自己的手給剁掉。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也是無心之舉,更何況張靜雨她根本不知道。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樣做會很疼。

為了不打擾張靜雨,我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發現整個人基本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是早上七點。

看來張靜雨是不想讓我睡在沙發上,所以才扶我上床,也不太想委屈自己,所以我們才睡在了一起。

從側麵看著張靜雨的身材,伴隨著她呼吸時此起彼伏的高聳,我咽了一口口水。

我雖是正人君子,但偶爾也會有雄性荷爾蒙噴發的時候,況且還是像張靜雨這種曲線玲瓏的女子。

“丁守一啊丁守一,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呢?”我自責道。

當下,我默念靜心咒,把內心調整到古井無波的狀態,之後再看張靜雨,就跟看布娃娃一般沒什麽區別了。

當心情調整到現在這個狀態之後,我搖了搖頭笑了出來,張靜雨可是我的徒弟啊,我居然會對她有片刻的感覺,實在是慚愧至極。

“師父,你醒了嗎?”這個時候,旁邊響起張靜雨的聲音。

我轉頭看去,發現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用手揉了揉眼睛。

“恩,昨晚沒有再發生什麽事情吧?”我問道。

“沒有。”張靜雨笑道。

“那就好。”我起身穿上鞋子,感覺彎下腰去時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估計是狀態還沒有恢複,當下喝了一口天一聚陽八卦葫內的酒水,再通過一段時間的調理,這才感覺到好了許多。

“走吧,我們要趕路了。”我說道。

“恩,這裏的事情解決了嗎?”張靜雨天真無邪地問我。

“算是吧。”我點頭道,排陰穴被我用水泥封了起來,應該不會再出事,但是如果賓館要進行翻新或者是地震什麽的,就難說了。

洗漱完畢,來到大廳前台,我申請退房。陣撲何巴。

隻是讓我有些頭疼的是,樓下居然有警察。

“你是說,這個人是突然自己斷裂掉的嗎?”一名警察問道。

“監控上都有錄像,你可以自己去監控室看看。”那名前台還是一樣的高冷,即使是對警察叔叔也是那副口氣,看來並不是隻針對我啊。

“算了。”我拍了拍張靜雨的肩膀,示意我們趕緊走,房間不退了,押金也不要了。

如果被警察認出來我是殺人狂魔,懸賞金額五十萬的丁守一,那可比被鬼怪纏上還要麻煩。

於是就這樣,我跟張靜雨兩人悄悄地溜走了。

趕了大概半天的路程,我終於來到了熟悉的丁家村,這裏一切都還沒變,民風樸實,看到我帶著張靜雨回來,鄉親們都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顯得很驚訝,那個人就是羅鳳鳳。

“你們怎麽會一起回來?”羅鳳鳳問我,臉上有一股醋意。

“張靜雨是你室友,她的處境你知道的,如果我不帶她回來,她就無家可歸了。”我解釋道。

“那你們沒什麽關係吧?”羅鳳鳳一臉警惕地問道。

“關係?當然有啊。”我也沒有想太多,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羅鳳鳳一時氣急,“你們居然背著我生米煮成熟飯了?”

“什麽?我說的關係是,張靜雨已經拜我為師了。”我無語道,搖了搖頭。

“哦,那就好。”羅鳳鳳長出一口氣,而後一直跟著我們,估計是太長時間都沒有見到我了的緣故。

站在天一道堂之外,我眼中不自覺地濕潤了。

我離開這裏多久,我自己也已經意識模糊了,但是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讓我感覺非常地欣慰,門口曬著一些風幹的豬肉,這是我師父喝酒時最喜歡的下酒菜,味道極其鮮美。

“師父他來了……”我喃喃自語道。

緩緩走到門前,把大門推開,隻聽熟悉的木門發出“吱呀”的一聲,我一腳踏入其中,發現院子裏晾著衣服,確實有人住在這裏。

“有--”

“沒人。”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大堂內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非常親切,不是我那師叔又會是誰?

“師叔?我師父呢?”我迫切道。

“怎麽?看到師叔不高興?師叔就比不上你師父?”我師叔故作生氣地說。

“嘿嘿。”我憨厚地撓了撓後腦勺。

“你師父不在這裏。”這個時候,師叔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來。

“什麽?那他老人家在哪?”我不由得一愣,同時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我也不知道,總之,這一年來,就讓師叔**你。”

雖然心裏無比失落,但見到師叔,一樣讓我感覺到很開心,同時,我向他介紹道:“師叔,這是我新手的徒弟,靜雨,見過我師叔。”

“靜雨見過師叔祖。”張靜雨收起了平日裏的玩世不恭,恭恭敬敬地做了個道請長輩的動作。

“哦,小女子長得不賴,以後不想做這蠢小子徒弟了,也可以考慮做他媳婦兒。”我師叔開著玩笑。

我跟張靜雨皆被弄了個大花臉,我師叔就是這樣,沒個正經,就愛打趣我。

闊別多月,被他這麽一調戲,我卻感覺到心裏很舒服,就仿佛是翱翔的鳥兒終於找到了落腳點一般。

這個晚上,算是我這些天過得最溫馨的一晚,我對師叔講訴了近些日子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幾人有說有笑,舉杯暢飲。

不過好景不長,第二天,緊接著特訓就開始了!

“驅鬼降妖,體力非常關鍵,你先去跑個五萬米熱身熱身,之後我們便開始一天的訓練。”我師叔雙手背在身後,手裏拿著皮鞭,“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喝令道。

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跑個五萬米,還是熱身?跑完之後我整個人估計都會不好了。

不過礙於他手裏的皮鞭,我最後選擇屈服在他的**威之下。

其實憑我的體質,五萬米當真是不難,隻要咬咬牙堅持一下,就能夠挺過去。

“靜雨,你跟我一起受師叔訓練,這樣對你以後的路途會有很多幫助。”我說道,其實我是偷懶了,趁著師叔在訓練我的時候一並把她也訓練進去。

“好。”張靜雨卻是信心滿滿,絲毫沒有想太多。

但是五千米之後,她已經累得哭爹喊娘了。

最後我實在拿她沒辦法,就讓她跑了八千米。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深知對於張靜雨需要慢火煎熬,正所謂欲速則不達,切不可草之過急。

跑完五萬米,我用了半天的時間。

即使是我,也累到差點休克。

這果然不愧為地獄式修行啊。

“怎麽了?單是熱熱身,就已經累成這樣了?”我師叔怒道。

“這……可是五萬……米啊!”我有氣無力地說道,整個人累成了一灘爛泥。

“這就喊累了?更殘酷的還在後麵,師叔以前受到的苦,比你更多十倍。”

我暗暗震驚,比我還要多十倍,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自殺式特訓啊?

“雖說我們的力道不可能比冤孽更大,但是也不能軟綿綿的一腳踢出去,連個僵屍都踢不倒,耐力,速度,爆發力,這都是這次訓練的基本要素,道術那塊,反而不急,師兄已經在想辦法了。”師叔對我說道。

這一刻我終於醒悟了,師叔有如此道行,能一掌把跳僵崩出去,一腳將跳僵絆倒,不單隻是因為道術,還有力道!

這次是一個機會,我無論如何都要挺過去。

我已經預感到,一年之後,我將會徹底蛻變!

另外,從師叔的話語中我能夠聽出來,我師父似乎是在為提升我的道行而想辦法,所以這次才沒有出現在道觀當中。

跑完五萬米,吃完飯,我又在師叔的督促下練習負重紮馬步,水下快跑,伏地挺身,腳踢木樁等等。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我感覺到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酸痛難當。

很久都沒有進行這種高強度的訓練,讓我有點吃不消。

這根本就是特種兵式的訓練方式,甚至比特種兵還要的嚴苛。

連續進行身體強度訓練十天,師叔開始降低了訓練強度,不過與此同時換來的,卻是負重。

雙腿處綁上各重十五公斤的沙袋,手上也綁上十公斤的沙袋,我被師叔命令二十四小時不能拿下。

如此一來,雖然訓練強度下降了,不過因為有負重,其實反而還增加了。

不過這十天的訓練效果非常明顯,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以前要健碩了不少,連帶著體力也加強許多。

這隻是訓練十天後就有的明顯變化,我相信一年之後我會判若兩人。

這一天晚上,我在大汗淋漓中訓練完畢,坐在院子當中打坐。

白天進行身體強度的訓練,晚上進行精神上的磨合,動靜結合,才能夠達到最佳的效果。

“呼--呼--呼--”這個時候,我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不像是人發出來的,但又有點像是嬰兒的啼哭聲,聽上去非常的詭異。

我相信師叔也一定聽到了,但是我並沒有去打攪他,而是想要試試我這些天來的成果。

身體上的訓練是最簡單的,往往一個半月之後就會得到質的提升。

“呼--呼--”那個聲音還在繼續,似乎是從村子外麵傳來的,非常的飄渺。

因為在村外有我布置的兩界符陣,所以安全方麵還是挺靠譜的。

此刻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天上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我發現不遠處,村外的路燈下麵,似乎蹲著一個老太婆,佝僂著身軀,仔細一看,又不像是人,倒像是一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