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住院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邱元化隨手把蘋果和水果刀放到茶幾上，他向戚文遠問了一句。邱元化這才注意到，在這天寒地凍的季節裏，戚文遠額頭上，竟然沁出汗水。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戚文遠的心裏，現在是焦急萬分。
戚文遠顧不上跟邱元化解釋那麽多了，焦急地說道：“我有急用！”
邱元化看到戚文遠如此，猜測到了，可能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了。於是，他二話不說，拿著銀行卡，帶著戚文遠走出了家門。在臨出家門之前，邱元化吩咐李洋洋在家裏看門。
李洋洋看著一老一少的身影，消失在這茫茫的夜色裏。同時，她的心中，也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兩個人在附近銀行取了五萬塊錢，期間，戚文遠把羅雨馨的事情，跟邱元化說了一遍。邱元化聽了，心裏也是聽難過的。這件事，換在誰身上，心裏也不會好受的。
再次到了醫院，把住院押金交了之後，他們心中稍安。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一個小時，醫生才從手術室裏麵走了出來。
戚文遠三步並作兩步，跨到醫生跟前，焦急地詢問道：“醫生，我朋友的傷勢怎麽樣了？”
被戚文遠攔住的這個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對戚文遠說道：“你朋友的傷勢不容樂觀，我們現在隻是替她止住了血。她因為流血過多，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而且……”
醫生說著，頓了一下，眉毛擰到了一起，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看到醫生這樣神情，戚文遠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他盯著這位醫生，焦急地問道：“而且怎麽樣？”
醫生看到戚文遠焦急的模樣，想起那位小姑娘如花似玉的容顏，心中暗叫可惜，不無遺憾地說道：“病人因為腦中有淤血，觀察幾天，如果不能排除淤血的話，還得做開顱手術！”
“啊！”
戚文遠聽到這裏，又是一驚。這開顱手術的危險性，不言而喻。雖然現在的科學技術十分發呆，誰也不敢保證，把腦袋打開之後，就能原封不動地縫好。遙想中華曆史上，排行數一數二的神醫華佗，就是栽在了開顱手術上。曹操懷疑華佗開顱可能是要暗算他，把華佗下獄，以致這個名震天下的神醫，就此冤死獄中。
望著醫生和護士遠去的身影，戚文遠有些患得患失。羅雨馨現在在重症監護室，根本不讓戚文遠他們進去探望。隻能隔著門口厚厚的玻璃。看一眼被剃成光頭的姑娘。戚文遠的心都碎了，暗自自責沒有盡好一個朋友的責任，才讓羅雨馨有了今天的厄難。
正在戚文遠自責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戚文遠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陳雕南打過來的。戚文遠這才想起來，李洋洋的出事已經兩三個小時了，自己竟然忘了把這件事告訴陳雕南他們。
戚文遠借了陳雕南的電話之後，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跟陳雕南說了一句。陳雕南聽了之後，在電話裏麵驚呼出來。他問清戚文遠現在在醫院什麽地方，就匆匆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不到二十分鍾，陳雕南和趙剛就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了戚文遠跟前。陳雕南看到戚文遠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像戚文遠詢問：“雨馨現在怎麽樣了？”
戚文遠指了指重症監護室，沒有說話。陳雕南和趙剛拍到門口，透過門口的玻璃，也看到了羅雨馨悲慘的模樣。
“害雨馨的人呢？”
陳雕南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向戚文遠問了一句。看他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兩個黑衣小子拚命。
戚文遠本來是心亂如麻，現在看到陳雕南的模樣，他的心，反倒漸漸地冷靜下來。戚文遠向走廊遠處望去，那裏空無一人。可戚文遠的眼睛，仿佛能看透這水泥澆築的牆壁一般，說道：“但是，我擔心雨馨的安危，沒顧上那兩個小子。不過，我記住他們的容貌了。隻要再遇上，鐵定忘不了！”
戚文遠斬釘截鐵的話語裏，透露出一個濃濃的恨意。這兩個傷害他朋友，傷害羅雨馨的人，戚文遠斷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一/夜注定無眠，戚文遠邱元化，還有陳雕南和趙剛，他們四個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一晚上沒說幾句話。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他們四個人，全都熬成了熊貓眼。
雖然他們心中著急，可是，飯還是要吃的。在早上十點鍾的時候，羅雨馨還在昏迷沒有醒來。於是，戚文遠便建議去吃個早點。吃完早點之後，戚文遠讓陳雕南和趙剛先回店裏。因為，羅雨馨不在店裏了，現在必須得有一個當家做主的。反正大家都在這裏的話，對羅雨馨的傷勢，也是於事無補的。
等陳雕南和趙剛走了之後，戚文遠讓邱叔也回店裏去。邱元化本來想在這裏陪陪戚文遠，戚文遠搖頭沒有同意。邱叔上了年紀了，戚文遠不忍他跟自己一起受累。
邱元化看到戚文遠態度十分堅決，歎了一口氣，隻好答應回去。在臨走之前，邱元化囑咐戚文遠，如果還用得上錢，盡管開口。他是有多少錢，就會拿多少錢出來的。
戚文遠聽了邱叔的話，心裏感到暖洋洋的。同時，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萬一流出眼淚，被別人看到了，那就糗大了。
等自己認識的人都走了，戚文遠望著漸漸多起來的人群，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王隊長嗎？我是文遠！這裏發生了一點事，希望你能過來一下。對，我在東方醫院重症監護室門口！”
戚文遠這個電話是打給派出所的王國棟隊長的，希望借助他們的能力，盡早把傷害羅雨馨的那兩個黑衣人揪出來。
很快，王國棟就出現在戚文遠身邊了。一身警服的他，帶著一樣一身警服的大頭警官。王國棟在聽了戚文遠敘述的經過以後，他讓身邊的大頭做好筆錄。並且向戚文遠保證，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他。
戚文遠自然對王隊長感激萬分，而王國棟對戚文遠卻是有些內疚。畢竟羅雨馨的事，是發生在自己的轄區，現在，她差點喪命，他們派出所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在安穩了戚文遠幾句之後，王國棟帶著大頭警官，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東方醫院，開始著手羅雨馨的案子去了。
王國棟警官剛走不久，很快又有一波戚文遠意想不到的人，來看他了。來的是高少磊，以及那天見過的那個虎哥。高少磊依舊穿著他那身筆直的西服，而虎哥則穿著一身綠色迷彩，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裏，顯得格外的引人矚目。
“高大哥，虎哥，你們怎麽來了？”
看到來人，戚文遠卻是有些詫異了。他和高少磊說來也算是老相識了，可戚文遠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並沒有跟他打電話，他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呢？
很快，高少磊的一番話，就排解了戚文遠心中的疑惑：“我和虎哥今天路過這裏，準備去你們店裏看看你。可你們店裏的那個邱叔，說你在醫院裏。並且，把發生的事情，跟我們說了一遍。我和虎哥這才過來，看看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嗎？”
戚文遠聽了，心中十分感動。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你的，那才是朋友。這樣的朋友並不多，倒是在新聞上，經常看到，有一些平時和你稱兄道弟的人。等你落魄的時候，第一個反過來捅你一刀的人。
“謝謝你們！”
戚文遠的這聲謝謝，是發自肺腑的。戚文遠心中有些暖意，在這個都市的時間不長，但是，結交了一匹忠肝義膽豪氣萬千的兄弟，這是他來了之後，最大的收獲了。
戚文遠接著說道：“我已經報案了，相信警察很快就會給我一個結果了！”
“那些條子的效率太低了，不如，我讓手下兄弟們去幫你查查，肯定比條子們的效率要高得多！”
說話的這個人，是平時言辭不多的虎哥。他一般不開口，說話的話，一語擊中要害。就像古代傳說中的殺手一般，不動則已，一擊必殺。
戚文遠扔到虎哥的話，頓時心中一動。能調動地下勢力來幫自己尋找那個凶手，對於戚文遠來說，更是如虎添翼了。戚文遠連忙道謝，虎哥仔細詢問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情形，以及戚文遠看到的那兩個人的長相。等戚文遠全盤托出之後，高少磊和虎哥安慰了戚文遠幾句，也想戚文遠保證，很快會給他一個答複的。
高少磊剛走不久，戚文遠激動的心情還不等安靜下來，又過來幾個熟人。看到這批人，戚文遠有種想要馬上離開的衝動了。可是，看到重症監護室的羅雨馨，戚文遠歎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了。
這次來的人，是柳成業，以及戚文遠的親生父親周鵬。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用說也知道，那是周鵬的私人保鏢。周鵬看到戚文遠，眼中露出依稀欣喜，大步流星向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