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細想,也明白了邢思涵為什麽言行舉止與常人有異。原是她生活環境所致,好在她還算出淤泥而不染,並沒有怎樣長歪。戲言問道:“那如果死神死了,你會不會為他守寡?”

邢思涵臉色瞬間黑了,推了一把醉塵夢:“去你的!他怎麽會死?你死他都不會死!”居然敢詛咒我大扶蘇,真是不要命了!

“哎呀娘子你這樣厚此薄彼,真讓為夫傷心不已。”醉塵夢做出一副憂傷不已的表情,有一種痛,深入骨髓。他自己也是心中一驚,幾時他的戲言已經在心裏紮了根?

邢思涵剛想說什麽就聽砰一聲,女子右手腕上的鮮血染紅了她素色白衣,但雙目依然冰冷含有憤殺之氣,閃現著奪目的寒芒。邢思涵癡癡的看著那女子,究竟有怎樣的恨意,竟要如此,讓人不寒而栗。

南宮澈身上大傷一處,小傷無數,但他隻刺了女子手腕一處,令她不能執劍,他向來是隻求活捉,可由拷問。周身迸發著著雪色光芒,很冷,似乎在說,生人勿進。睿智的目光,超群的氣質,一劍挑飛了女子麵紗。在他看來,容貌並不是非常美麗,因為他自小周身就不缺少漂亮的女人,大了以後更是有表妹與林芝兩位漂亮的方圓十裏為之黯然失色的美人,在那之後,他還見過絕世無雙之貌的死神,所以再貌美的人,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

邢思涵確實身子往前看了看,看清容貌之後,白婉竹?嘀咕一句:“完了。”

“你是何人?為何殺我?”南宮澈冷聲質問;他身為武林盟主,欲要取他性命之人自然不在少數,不過就算如此,他不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盡量不取他人姓名,希望冤家宜解不宜結。

白婉竹哼了一聲,冷冷開口:“我技不如人,擺在你手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霸氣啊。”邢思涵仰慕的說,這樣的女人好有骨氣,如果是她換身處地,她一定是哭求著,哥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哥,你放過我吧!

“嗬。”南宮澈冷笑一聲,轉而道:“你想的倒是很美呀!你一死百了,我身上的傷全白挨了?”

白婉竹哼了一聲,反正是死,還會怕你玩什麽花招嗎?要怎麽著你自己看著來好了!她很有魄力,唯一的遺憾便是臨死前不能再見宮主一麵,看來她是要把這個遺憾帶入棺材了,也隻有死亡再能減輕她身上的痛楚。看著心愛的人與她人執手,這份愛她隻能從藏在心裏,絕口不提。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與無助?心碎了,她還是想要遠遠看他一眼,那已是她最幸福的事情了,心疼的如萬箭穿心一般,死亡是她最好的解脫。

“你去救她吧?”邢思涵擔憂的扯了下醉塵夢的袖子,好歹也生活在一起半年多,就這樣死了,心裏也會好難過的。尤其是楊紫曦若是知道了,哭個三天三夜都不帶停的。楊紫曦和白婉竹玩的也還是不錯的,孩子的心又稚嫩。

“那你怎麽辦?”醉塵夢拒絕,他若是去了,定要帶她離開到安全地方才行,南宮澈又豈會找不到邢思涵?邢思涵便成了幫凶,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的。

“我沒事的,你去救她。”邢思涵覺得南宮澈也不是個大壞人,不至於會要了她的命的。

“怎麽會沒事?現在他抓了她會嚴刑拷打,先不說我能不能從南宮澈手裏救下她,就算我救了她,那麽你就是那個頂包的,你是想受淩遲之刑呢?還是想要受鞭打之苦上麵在撒糖水螞蟻在上麵爬的刑罰呢?”醉塵夢恐嚇著邢思涵,不過一般拷問敵人,這個也不算是太嚴酷的,畢竟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邢思涵皺著眉頭,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淩遲倒是常聽電視劇裏麵說,鞭打也是很經常看到全身掛彩的,可讓螞蟻去爬,似乎太殘酷了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