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思涵尷尬的看了一眼帷帳後,怎麽有種犯罪感?偶真的什麽也沒做啦!訕訕笑著對南宮澈說:“你媳婦醒了。”

南宮澈淚都沒擦,媳婦?回頭看了眼林芝,立馬臉紅轉了回來。

邢思涵目瞪口呆的看著南宮澈,不是吧?

“快去給你媳婦淨身啊?”邢思涵推了一把南宮澈。

南宮澈身子僵硬著,淨身?他怎麽做得來?尤其是還是對女人?男女授受不親!

“去啊?”邢思涵疑惑,這家夥什麽意思?

“男女授授授受不親……”南宮澈弱弱的。

邢思涵頓覺烏鴉飛過,叉腰道:“你咋不找根麵條上吊呢?”

“麵條也能上吊?”南宮澈迷惘。

邢思涵那個汗呀:“趕緊給你媳婦收拾一下,我這個外人就不打擾了,拜拜。”說著提步就走。

南宮澈趕忙拉住邢思涵的腿:“別走……”他不行的,他真的不行的。

邢思涵撥開南宮澈的手:“幹什麽幹什麽幹什麽呀你?不走難道觀賞你和你夫人鴛鴦浴?”真是有夠無語的。

南宮澈這下是死也說不清了,事也的確是他做下的,可他也很清楚那藥是林芝下的,本來沒往她身上想。飛蝶早上傷心離開時候,特意又說明了,叫自己提防這她點。可是不管怎麽說,責任他推不掉了,畢竟孽已經做下了。哭喪著臉:“你幫她弄一下吧,我……”

邢思涵本著臉:“我幫?有沒有搞錯?”你這是間接傷害我呀!好吧,麵對南宮澈一臉心傷,幫他一把也沒關係,可天下沒有免費的女傭!伸手對南宮澈做出點鈔的動作。

南宮澈迷茫:“什麽?”

“money呀!”邢思涵大喊,難道你不想給錢?我可不會讓你白使喚的。

南宮澈眼神更加迷茫,很呆的感覺。

邢思涵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搖了搖頭問:“還是不懂?”

南宮澈點點頭,的確不明。

“錢,銀子!這總明白了吧?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免費的下人,所以給錢!”邢思涵手深的長了一些。

南宮澈更呆了,睜著驚訝的大眼,呆呆的望著邢思涵,好一會兒才有些反應:“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從來沒見過邢思涵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這個時候還逗我玩?

邢思涵冷著臉:“誰跟你開玩笑?沒錢就想使喚人?有沒有搞錯啊你?”切,髒活累活你不做,這就該是你的活,憑什麽推給我?

南宮澈當真是訝異的久久不能回神,驚喜太短暫,隻剩下震驚和疑惑,當然還有不高興。一個站起,從匣子裏拿出一遝銀票摔給邢思涵,他不是心疼錢,錢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身外之物。他就是氣邢思

涵,氣她在這種場合跟他要錢,簡直不可理喻。而當日後回憶起來,他的嘴角,浮上笑容,好一個可愛的女孩,好一個財迷,不俗氣,沒有心機,要多單純有多單純。

邢思涵先是驚訝,不過她不生氣的,拿著錢數了數,一臉呆愣,不敢置信,我沒看錯吧?金額之大,換成人民幣怎麽數也數不完,邢思涵那個開心呀!樂得活蹦亂跳:“等我等我啊,我馬上就給你弄水來收拾,以後有這種事還叫我啊!”

南宮澈被邢思涵氣笑了,就不能爭點氣?不就是一萬多兩銀子嗎?至於這麽高興麽?

邢思涵樂嗬嗬的跑到到樓下跟小二說燒水,燒一大桶熱水。給他洗個夠,媽媽咪呀!一萬三千兩銀子,接近兩百萬現金呢!不就洗個澡嘛!可真是有夠金貴的。一切親力親為,忙活的飯也不吃,一直到花兒、牛奶、各種東西都備好了,正要扶林芝進水桶的時候,被扶蘇提溜出來了。

真真是用提的,邢思涵不解的掙紮:“幹嘛呢你?”無奈被提著,手也翻不上去,無法扒拉扶蘇的手。

終於在地字二號房門前,扶蘇鬆手了,然後邢思涵就是‘啪’一聲,直直摔在了地上。邢思涵好不容易撐起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疼的,揉著自己:“幹什麽呀你?能不能溫柔點?還能不能一起過日子了?”

“誰允許你去伺候別人的?”扶蘇挑眉,他自己都舍不得使喚,還去伺候別人,真是夠了!

“就為這個?”邢思涵皺眉嘟嘴:“人家給錢了,洗個澡而已,一萬兩銀子耶,我去那兒強去?”邢思涵從懷裏把銀票掏出來,在扶蘇眼前晃一下,就想裝回去。可是,可是扶蘇一把奪過,邢思涵正想說那是我的,話未出口,銀票就被撕成四份,隨後粉碎性的飄揚落下。

邢思涵怔怔的,長大嘴巴,久久不能合上,一萬三千兩啊!你能不能悠著點?紙屑飛揚,漫天飛舞,四處散落。每一片雪花紙都是邢思涵的肉,兩百萬,那是兩百萬啊!他怎麽說撕就給撕了呢?一點都不帶心疼的,邢思涵欲哭無淚。

邢思涵一臉憤怒:“你大爺的,你知不知道那是兩百萬!兩百萬啊……”邢思涵罵著眼淚就下來了,兩百萬不是兩百塊啊!就是兩百塊我也舍不得撕啊!

扶蘇滿頭黑線中,不就是一萬多兩銀子嗎?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兩百萬啊兩百萬啊!”邢思涵仰天哭嘯。

至於嗎?一萬兩銀子,扶蘇汗顏:“我賠給你。”

“你個騙子!”邢思涵抱著欄杆哭,誰信你啊,就算拿到真實銀票,我也心疼我那一萬多啊!

扶蘇歎了口氣很無奈,哭吧哭吧!也沒打算去安慰邢思涵了,吹了聲口哨,順便喊了楊紫曦一聲:“走了。”然後就把邢思涵抱起來,沒有公主抱

,純屬扛起來的。

邢思涵哭著捶著打著扶蘇的後背,嘴裏還念叨著兩百萬兩百萬的。聽得楊紫曦都頭疼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他都還不知道,可是問紅哥哥肯定不可能,問小姨,也沒戲,小姨哭的正有節奏感呢!也不知道紅哥哥到底去哪裏。

到了門口,楊紫曦瞳孔放大,不是驚嚇,而是驚喜,兩匹白馬,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四肢修長有力,好一個純種馬,跟白龍馬一個等級的吧?再看馬車車身,外形華麗典雅,浴血一樣的紅色簾子,輪子、軸、木板,清一色的紅,那檔次,那品味真不是蓋的!

扶蘇扛著邢思涵坐上了馬車,楊紫曦也提步跟上,一起坐進去,一身黑衣的馬夫開始趕路。

任憑外麵再熱三伏,馬車裏也涼爽異常,怎麽有一種置身冰箱的感覺?邢思涵止了哭鬧,周身看了看:“扶蘇,為什麽這樣冷?”

“冷就蓋上。”扶蘇拿起一個火紅色的裘皮衣丟給邢思涵。

邢思涵悻悻的抱著裘皮,摸著料子蠻舒服的,仔細看上幾眼,驚問:“這是狐狸毛?還不是染色的?”這可謂是一根雜毛都沒有啊!尤其是紅狐狸,很難抓到的。

“是。”扶蘇淡淡的,語氣不浮不躁。

邢思涵卻是個激動的孩子,高興的跳了起來,隨後砰的一聲,頭頂撞在馬車頂棚上了。

楊紫曦累覺不愛的用手捂住了眼睛,一臉痛苦,有這樣的小姨到哪裏都是丟人現眼。

扶蘇依舊淡淡,如水一般。

邢思涵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兩聲,緩解氣氛,然後默默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又不自覺的往扶蘇身上倒。

“少兒不宜,注意形象!”楊紫曦實在是看不過眼,真把我當空氣了你們?

邢思涵瞪了他一眼:“兩個字,去死!”

邢思涵依舊趴在扶蘇身上,不時擺弄他身上的物件。

“給。”扶蘇輕輕一聲,從一個匣子裏取了一盤糕點。

“哇哦。”邢思涵驚喜,好貼心的男人。

一輛火紅色馬車漸漸行駛,速度並不十分慢。

光陰入傍晚,邢思涵撩著簾子看了看,遠遠望去,鉛灰色的城牆披上了一層金色,華美而沉暗,邢思涵不禁讚:“好一座古城,真是大氣。”

“古城?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扶蘇訝然,隻聽你說人人平等。

“我啊?起碼是一千年以後的!你連唐……那個叫什麽宗?就是楊貴妃她夫君。”邢思涵本來想說扶蘇連唐玄宗都不知道,可她自己也不知道,隻好轉頭問楊紫曦。

楊紫曦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唐玄宗啦!”真不知道你曆史是怎麽學的,就算曆史沒學好,古裝劇也沒少看吧?過腦就忘啊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