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久了,兩人的呼吸都很穩,但邢思涵打起了嗬欠,給萬般唯美的畫兒帶來了絲絲不符。扶蘇一點沒有介意,情人眼裏出西施,邢思涵再怎麽樣,他都覺得可愛,萌死了!

“倦了?”扶蘇輕輕問一聲,扶著邢思涵就起來。

“嗯。”邢思涵應了一聲,心道:不僅是困了,手還麻了呢,看你抱得那麽緊,我沒好意思說。

“你累不累啊?”邢思涵很溫柔的問。

扶蘇輕輕搖頭。

“那你背我吧。”邢思涵厚起臉皮。

扶蘇:“……”這哪裏是關心?分明是存心不良!不過他還是柔和的摸了下邢思涵的頭,半蹲身子,給邢思涵上身方便一些。

邢思涵也不客氣,趴了上去。好高興,好高興,扶蘇這樣寵她,將來也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

風吹得的扶蘇衣裙飄揚,發絲淩亂。邢思涵趴在他的背上,看著他那絕世側顏,以及脖頸上白嫩嫩的皮膚,不禁有一絲愧疚,因為他脖子上多了兩個紅點點。他的臉完美到極致,無懈可擊,沒有一絲傷痕,他的脖子,白皙嫩滑,他的鎖骨好看到讓人一看就想和他滾床單。他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傷痕,脖子上的紅點,是他唯一唯一的殘次。如同無暇白玉,沾了烏黑之墨,邢思涵心疼的去摸他的傷口,她自身小傷無數,很多時候受傷了還都不知道,知道了也不過一笑置之。而現在卻因為他芝麻大點的小傷,心疼壞了。

扶蘇背著邢思涵進了西廂苑,當然現在邢思涵是獨居了,當時在客棧人多眼雜,怕楊紫曦丟了或者出事,才跟他一起住的,沒什麽事的話,她還是願意一個人睡的。除非天氣太冷,必須有人暖被窩!

“扶蘇,要上點藥嗎?”邢思涵覺得不上藥不安全,在二十一世紀被蛇咬了都要血清的,可這個時代,去哪裏找血清?開玩笑不是?但總有對付蛇毒的辦法吧!

“不用。”他淡然表示。

“萬一……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上個藥唄?”邢思涵商量著,這你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你把我那麽優秀的對象給一起帶入黃土了呀!

扶蘇清然坐下,提起茶壺,本想喝茶,水卻沒有溫度,又擱了回去。

邢思涵又提過來,倒在杯子裏,咕咕喝了。

“冷茶失了味道,不宜飲用。”扶蘇挑眉看著邢思涵道。

邢思涵聳了下肩:“我們那時代喝涼茶的不要太多,誰沒事大夏天的喝茶?喝涼茶降火氣的。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就不應該碰茶葉,你的身子太冷,這可是夏天耶!”邢思涵抱怨著,突然又問:“冬天你身子是暖的還是冰的?”若是冬暖夏涼那貌似蠻好的。

扶蘇皺起眉頭,不願搭理邢思涵。

“你這兩天去哪裏了?都沒有給我說,留下我和楊紫曦無聊到死。”邢思涵見扶蘇不願回答,隻好轉移話題。

“找你們那時代來的人。”扶蘇淺答。

“有進展嗎?”邢

思涵也蠻有興趣,畢竟同胞耶!在一個時代時候,不覺得珍貴,在異世,卻異常珍貴;如果是自己看到有找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也一定會不辭辛苦,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也一定想法子前去相會。

扶蘇輕輕搖搖頭,邢思涵寫的東西,已經複印了無數份,散滿全國各地,甚至於附屬國,他國也都有教徒散發去了。不過他也不是個著急的人,相信總會有人的,畢竟是寫的下月十五相會。

“哦。”邢思涵略微失望。

夜幕四合,寂寞長夜,邢思涵生出許多莫名的傷感,好久好久沒回家了。不知道父母該有多擔心,還有那些可愛的同學。好在寂寥異世有熊孩子楊紫曦的陪伴,減免絲絲傷感。亦有美人扶蘇,他的美可以融化人的心,隻一眼,必然淪陷。

天亮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鋪灑而來,像絲綢一樣的陽光,邢思涵睜開朦朧的睡眼,一抹美麗的紅色入眼,邢思涵微微笑了,伸著懶懶不規矩的胳膊。

扶蘇斜眼看著邢思涵的舉動,絲毫沒有前移步伐。

邢思涵嘟起櫻桃紅唇:“抱抱嘛!”

扶蘇挑眉,側開臉去,大早上的不合適。而此行為導致的結果則是,邢思涵轉了個身,打著嗬欠,又睡覺了。愛抱不抱,要不是你長了一張絕世美人臉,我才懶得跟你撒嬌求抱;樣貌真的是很影響心情的,沒有人會跟一個長得很醜的男人撒嬌去,當然除非是為了錢去。如果隻是因為愛,那麽兩人平時應該沒有什麽撒嬌賣萌的情況出現。

扶蘇完敗,坐到邢思涵床前:“不早了。”他還是沒有習慣去叫她的名字,那些親密不適合他。叫邢思涵起床,他的手甚至沒有去碰她的肩。

邢思涵不理,若是會打呼嚕的話,她現在一定得狠狠的打上幾個呼嚕給他聽。

如此,扶蘇也沒有多言,就是靜靜的陪坐一旁,看著邢思涵側睡的身體,默默發笑。

好長時間,邢思涵因為已經醒困了,按耐不住好奇,轉身看了一眼扶蘇,結果人家正在看自己,立馬不好意思的又捂臉轉回去。耳邊依舊一句話沒有,心態平靜了,她又轉回去,扯著扶蘇的發帶,嘟著嘴問:“你怎麽不抱我?”

扶蘇輕笑:“起來吧。”

邢思涵不滿的歎氣,主動環上扶蘇的脖子,這男人到底是真君子?還是看不上我邢思涵?為什麽一點動心的感覺都沒有?可卻對我那麽例外,他跟別人都不親近,哪怕是男人,他都有潔癖,不讓人碰,好想不通他。

扶蘇也沒有推開邢思涵,也沒有繼續催她起床。反正她愛耽誤就耽誤吧,不願意出去就算了。

“扶蘇,我愛你。”邢思涵突然蹦出一句,她醞釀了好久,這才好意思說。

“嗯?”扶蘇倒比較在乎她跟多少人說過這話,她對男人的舉止,不同於普通女人,總是親密過分,卻又好似欲拒還迎。讓人捉摸不透,她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說我愛你!”邢思涵這次不

帶表情的說了。

“什麽地方?”扶蘇忍不住挑逗。

“你長得美。”

“就這?”

“你有錢。”

扶蘇黑線,這也算?

“你功夫好厲害。”

扶蘇繼續黑線,全天下都知道。

“扶蘇,我跟你說,昨天啊我一下子把石頭捏碎了,你說我厲害不厲害?”說道功夫,邢思涵突然想起這事。

扶蘇拿掉邢思涵的手:“趕緊起來吧你。”憑你現在的功力,豈止是捏碎石頭那麽簡單的?平時叫你好好學好好記,你不聽,不然昨天用得著我幫你擋那一下嗎?

邢思涵看了看自己的手,嘟著嘴道:“是真的……”好委屈的感覺,估摸著楊紫曦昨兒也是這情緒吧!不被人相信的感覺,真難過。哎,以後還是好好疼疼楊紫曦吧!

穿戴整齊,想要洗漱一下,才看到桌子上有一籃子薰衣草,看著扶蘇驚訝的大叫:“薰衣草?”不是說在雲南嗎?那麽遠的地方不是要跑一個月嗎?怎麽這裏也會有?而且自己在這山上也沒看到過啊。

扶蘇輕輕點頭,果然藍香花就是她所說的薰衣草,輕盈嫵媚,綠衣紫冠,清香迷人。她說一騎紅塵妃子笑,我予一騎紅塵博她一笑。

“扶蘇你好厲害啊,從那弄的?雲南嗎?你的速度真快,是這兩天弄的?哇塞!”好驚喜啊,兩天耶!她還是相信輕功跑的快的,為什麽呢,因為展紅綾追著白展堂一夜三千裏。那兩天也夠他來回了的吧!怪不得他都清瘦了這許多,邢思涵心疼的去摸扶蘇的臉。

扶蘇給擋了回去:“別鬧。”他那裏有時間去雲南?你說之後就派人去尋了,隻是想著如果不是你要的草,提前給你說了,反而空歡喜。

邢思涵摸不到扶蘇,就抱著薰衣草,高興極了,人品大爆發,原來她早就得了他的青睞,好開心哦!

用了早飯,扶蘇邢思涵楊紫曦同乘紅馬車,緩緩下山。

邢思涵是個容易開心的人,在馬車上總是親昵扶蘇,一旁的楊紫曦總是不忍側目,咱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嗎?好想說一句秀恩愛,死得快!

邢思涵無聊的又去摸扶蘇的脖子,扶蘇抓住邢思涵的手腕,淡淡一句:“別鬧了。”陡然又看到邢思涵手背上的紅點,疑問:“手怎麽了?”好些個紅點,也不像是蛇咬的啊。右手也去摸了兩下,眉頭深蹙。

“額?”邢思涵驚訝:“蚊子咬的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邢思涵將手抽了回來,自己摸著,不是吧,蚊子叮咬的包包都不認識?請問你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好吧,扶蘇的確不知道,這些東西都不近他的身的,他身上有著蛇鼠蟲蟻所避諱的,昨兒被咬,隻怪邢思涵,不然他站在那裏,肯定沒有蛇靠近他的。

“哇塞,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生長這二十多年的。”邢思涵驚訝極了,不過他的皮膚白皙細膩,還真的是一點瑕疵都沒有,除了被蛇咬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