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什麽要和我說的嗎?”沉默良久,扶蘇看著邢思涵的眼睛問。

邢思涵啊了聲,有嗎?貌似沒有。沒有嗎?貌似又有。可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剛剛醉塵夢出現的原因?媽呀,活得可真累。為什麽還得去揣測他的心思呢?最終懶洋洋的答了一個字:“有。”

“說。”扶蘇說話也很簡潔。

“我喜歡你。”邢思涵看獵物一樣的看扶蘇,這人吧真是奇怪,怎麽就能生的這樣好看?哎,真的是傻子才會不要。

扶蘇一頭黑線的看著邢思涵:“能不能正經點?”

邢思涵哦了聲又笑著問:“我給你唱首歌吧。”

雖然是問話,可根本不用經過人家同意,就開唱了。弄得扶蘇很是無奈,尤其是她唱的歌,直接把扶蘇氣的七竅生煙。

“假惺惺假惺惺,做人何必假惺惺,你想看你要看,你就仔細的看看清……何必呢假正經……溜過來溜過去,偷偷的看個不停……”

扶蘇扶額:“是誰教你這些東西的?想愛你,要愛你,還臉紅心跳飄靈魂,你腦子裏能不能裝點幹淨的東西?”

“沒有一個幹淨的身體,如何支撐起齷齪的靈魂?這句話反過來說就是,我一個齷齪的靈魂,她的身體就是幹淨的。我就是思想上的女流氓,生活上的好姑娘,外形上的柔情少女,心理上的變形金剛。”邢思涵本來是氣弱的說,說到最後還衝扶蘇眨巴下眼睛。雖然思想不是很健康啦,可我身體還是純潔的。

扶蘇黑線看著邢思涵,除了無奈,隻剩無奈。

他說:“人需要有一個幹淨的靈魂,而不是幹淨的身體。寧可身體殘缺,心靈不能肮髒。一個身體幹淨,體魄齷齪的靈魂的人,不僅是行屍走肉,還是危險因素。和獸無異。而且擁有肮髒思想的人,早晚都會有一個肮髒的身體。什麽都可以髒,唯獨你的魂魄,不能!心靈的肮髒即是身體的肮髒,身體的髒汙,卻不能汙染她心靈的純淨。”他不想邢思涵有事沒事,嘴上掛著汙穢的言語,這不僅僅是髒汙他耳朵的問題,他更擔心邢思涵有朝一日把持不住自己,譬如剛剛,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是不是兩人就親上了?

邢思涵愣了一會,冷笑一聲,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什麽叫擁有肮髒思想的人,早晚都會有一個肮髒的身體?那不如男人不碰女人,女人不碰男人;離開萬物原始之大地,男同女同算了!再說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很懂得女人和男人都要專情的好吧!不然我幹嘛不見帥哥就泡?不就是擔心結婚以後,老公心裏有陰影嗎?

邢思涵一臉氣嘟嘟的,摔門而去,心下想著就算他來求我,我也不理他了。先到旁邊去看了看受傷的女孩,受傷女孩勉強帶著微笑,邢思涵也在聽著楊紫曦眉飛色舞的講著海綿寶寶和派大星的故事。他可算是找到忠實的聽眾了,以前大家都是一起看,聽到別人在旁邊絮絮叨叨的就煩的緊。

邢思涵就靠在門邊聽著,“嗨,海綿寶寶,我們去抓水母吧。”

“對不起,今天不行,我要上

學。”

“如果你去上學的話,我今天該幹點什麽?”

“我不知道,一般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都幹些什麽啊?”

“等你回來。”

“你知道小雞為什麽要過馬路嗎?”

“不知道。”

“因為小雞要到馬路對麵去。”

“我準備好了你準備好了嗎派大星?”楊紫曦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一會兒模仿派大星,一會兒海綿寶寶,還有蟹老板,章魚哥。

邢思涵抿唇笑著,孩子有的時候很可愛的。這個時候如果叫她說,她肯定不能像楊紫曦記得那麽多,不過楊紫曦若是比起兩三歲孩子來說那就更少了,人一旦學會用眼睛看了,聽力就下降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兩歲孩子聽力好,講話能力強,你跟他說一遍他就記得,等到他長大了,就要發幾倍甚是幾十倍的記憶來記憶。

女孩若不是因為受傷比較嚴重,一定會笑的很開懷,楊紫曦很有意思。

“小姨,我渴了。”楊紫曦一直說完了,才跟邢思涵說話。

“渴了就喝水。”

“你幫我倒。”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

“從前有個小孩,他說他渴了,可是他總喜歡麻煩別人,後來他就渴死了,完了。”邢思涵抱著肩一點感情色彩都不帶的講。

楊紫曦黑線,翻著眼皮自己去倒水喝。邢思涵沒發現自己身後有人,但是背後的人卻笑得太大聲了,捂著肚子,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邢思涵你可真有本事……哈哈哈哈……”醉塵夢實在是受不了邢思涵的冷幽默。

可是,可是,三個人沒有一個笑的,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是什麽情況?

果然,醉塵夢有些尷尬的躲開了,直到他的人影消失,邢思涵和楊紫曦才開始捂著肚子笑:“蛇精病……”至於女孩,她是沒辦法肆無忌憚的笑的,不然要疼死了。

扶蘇房裏響起簫聲,簫聲嗚咽,叫人聽了即便不垂淚,一顆心也斷然要簌簌地動。

“你說他是不是沒吃飯啊!”楊紫曦問道;人若是餓著,吹得簫聲才會嗚嗚咽咽的。

邢思涵瞅著楊紫曦:“閉上你的嘴。”扶蘇那樣的人,有可能被餓著嗎?就算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他現在也是金玉其外,金玉其內。不差錢!

楊紫曦聳肩,又轉過頭去給女孩講故事。

“海綿寶寶喜歡刪迪,但是派大星也喜歡珊迪,有次海綿問派派喜歡誰,為了不讓海綿難過,派派就說,我當然喜歡海綿拉……其實他們都喜歡珊迪……但是派派和海綿的友誼……”

“等,等等,海綿寶寶不是和派大星是一對嗎?”邢思涵訝異的問,一直都聽說他兩一對啊,怎麽海綿寶寶和派大星竟都是喜歡珊迪的?

楊紫曦黑線:“小姨,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你以為誰都是同性戀麽?海綿寶寶是喜歡珊迪的,婚禮上寶寶和珊迪接吻結果親到珊迪頭上的玻

璃盔……”

“他們結婚了?”邢思涵大為吃驚,好吧,我又相信愛情了!

楊紫曦流汗加扶額:“他們隻是演戲結婚啦,不知道你就白問,害得我好難為情啊!”

邢思涵冷臉看著楊紫曦,發出一種警告,再敢笑話我,我揪爛你的耳朵!心下琢磨著,扶蘇這是吹得什麽曲子?哎,沒學音樂的人,真是好慘,不然也能和他心靈共通了。突然好想學琴了,這樣的話,琴簫合奏,琴聲流淌,簫聲悠悠,絕配!

白婉竹用心聽著,單這簫音,說出神入化絕不過分。隻惜不是為自己而吟,想想昨日就可笑,他對自己沒有一絲悲天憫人。踏破百裏來尋他,得到的隻是他的冷漠。她默然垂頭,我究竟差她哪裏?我比她貌美,比她……想到這裏,白婉竹心傷,她的臉,受了好重的傷,不過以後會好的,她家有祖傳上藥,夜間她也已經抹擦過了。想想昨天那些人,真是狠毒,不過還好,她保住了貞潔,看來人不走到最後,絕不能大意。白婉竹吸取了教訓,再不會隨便輕心了。

簫音絕,邢思涵大拇指扣著唇下,該死的,跟他在一起不能把自己當女人,要展開倒追模式!邢思涵哼了聲,蹭蹭蹭跑了回去。

“扶蘇。”邢思涵手還扒在門邊上,腦袋往裏麵伸,身子傾斜,笑看扶蘇。

扶蘇抿了口茶,完全無視邢思涵。

可是既然邢思涵決定啟動倒追模式,那就不能輕易放棄,畢竟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山,或許自己追他也隔層山吧!但總要努力才是。這叫功夫下的深,鐵杵磨成針,額、好吧,我又邪惡了。邢思涵搖了搖頭,拋出一切雜念。

“扶蘇,我問你個問題吧。”邢思涵站在了扶蘇旁邊。

扶蘇沒有說話,等邢思涵問,可人家似乎一點要說的意思都沒有。不禁賞給邢思涵一個字:“說。”

“前麵有一片草地,打一植物你說是什麽?”邢思涵兩根食指扣在一起,她想扶蘇一定不知道的。

哪知刹那間扶蘇就道:“沒花。”

邢思涵怔怔看著扶蘇,你特麽真的是古代人?你確定你不是穿越來的?有些不高興的問:“那前麵還有一片草地呢?”

“也沒花。”扶蘇好笑的看著邢思涵,這不是傻瓜問題嗎?草地當然沒有花了?

邢思涵不服氣,怒氣衝衝的看著扶蘇:“來了一群羊!打一水果!”

扶蘇蹙眉,水果?羊吃草,草沒了,什麽水果有關係?草沒了就土露了,那是否土豆呢?

“土豆?”扶蘇看著邢思涵的臉,試探著說。

邢思涵哈哈笑著:“土豆,哈哈哈,土豆,土豆不是蔬菜麽?終於有你不知道的了,你再猜猜。”

邢思涵得意極了,楊紫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跟邢思涵剛剛一個動作,腦袋往裏伸,身子斜著,手扒在門邊:“小姨,你忘了草莓是我們那個時代才有的了嗎?你曆史是怎麽學的啊?洋莓,紅莓又是草莓的水果皇後,是歐洲過來的嘛!你覺得是這個時代該有的生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