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說:“當時你看到了。”

邢思涵無奈,我看到毛啊?我就看到他們七個站成一個星星,看起來蠻厲害的樣子,可連你一招都沒打過,這讓我情何以堪呐?

“扶蘇,要不這樣,你把你功夫都傳給我唄?”邢思涵死皮賴臉的求著,挽上了扶蘇的胳膊。

“先把你底子練好再說。”到時候他自會傳授,前提自然是她真的足夠讓他放心。

“不需要底子啊,你看那七個老道長你不就是把他們功夫都弄到我身上來了嗎?你也直接把功夫過給我就行。這樣的話,我在外負責權傾天下,你在家負責笑靨如花,你說好不好?”邢思涵一臉憧憬,當然她也隻是過過嘴癮,暢想一下,事實上,她也明白,若不是扶蘇厲害,那七個人怎麽可能自願把功夫交出來?

扶蘇可謂是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邢思涵,他從沒想過邢思涵如此大膽,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苦心孤詣練了八年成就的功夫,十二年的升華,她竟然一句話,就想要了他一生的本事。不過想想,換做淡然,也許終有一天,他會傾其所有,隻為了她。隻不過那一天,現在來說,還為時尚早。

涼涼月色,皎潔到極致的朗月盡奪了群星的光輝,寧靜的和諧。邢思涵靠著扶蘇的肩膀,月色下漫步,本就是件雅事。

似夢似幻,恍然忘我,渾然無我,悠閑、淡然、超然,浮生得此小閑,心境有此空靈。好美的感覺,邢思涵微微笑著,我心似月,靜靜地沐浴著月輝。

時光好像握在手裏的沙礫,不知不覺中悄悄溜走。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好幾日,白婉竹的身體也大概好了,這好了的意思是指能下床了,要是身上不留傷痕,那還得好一段時日呢。

不過邢思涵並沒有認出女孩就是竹林女孩,不是她長得不驚豔,不是她不清秀脫俗,隻是因為見得美人多了,視覺疲勞,所以比較容易忘。還是楊紫曦提醒的,雖然白婉竹也沒有告訴楊紫曦,但是小孩子的記憶力往往是驚人的好。

當時扶蘇也在場,邢思涵一臉訝然的去看扶蘇,她不相信,可扶蘇也是一臉淡定,雖然他一直很從容,可這明擺著他也已經認出那女孩是竹林女孩了。感情他們都知道了,就我一個白癡!邢思涵有些不高興,無趣的轉著酒杯,她不喝酒,但是轉著玩還是很喜歡的。

楊紫曦見氣氛不對,趕忙撤退:“我去玩了。”說完就一溜煙沒影子了。

扶蘇是不會躲的,因為他並不害怕邢思涵的。而且他一點有錯的感覺都沒有,非常淡然。

這一點,邢思涵也沒有辦法,於是乎,沉重的歎息,一聲接著一聲,似乎永無休止。

一開始扶蘇聽著也沒什麽感覺,因為邢思涵就是那種芝麻大小的事情,也能讓她看的比西瓜大。可是歎息的多了,重了,就如一朵又一朵烏雲,一次次飄過他的心,彌漫在她的

心裏,終於忍不住問:“怎麽了你?”

邢思涵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哀歎連連,奄奄一息的感覺。

“何苦愁眉苦臉?不還有我呢嗎?你愁什麽?怕什麽?”扶蘇深深望了她一眼,忍不住心軟;她的憂愁,在他心中盈起憂愁的血,情不自禁地想要給她嗬護,哪怕明知她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一句話,讓邢思涵停止哀歎,她問:“你的腦海中還有多少美人的記憶?”

扶蘇汗顏,感情你就是為這擔心?

“說啊。”邢思涵追問,見扶蘇不準備搭理,又開始新一輪的哀歎。

扶蘇無輒:“沒有。”

“胡說。”邢思涵討厭他的欺騙,明明就有,她就知道好幾個了,那叫什麽瑤琴,林芝,飛蝶可不都是美人嗎?

“你覺得在我眼裏,有什麽人算美的?”扶蘇反問。

邢思涵一驚,是啊!每個人的眼界觀不同,她覺得是美女的,隻要是清秀佳麗即可,可扶蘇不一樣,在這絕世美人顏下,誰還敢舉之美女二字?看來還真是錯怪他了。

“那你喜歡我嗎?”邢思涵弱弱問。

扶蘇一如既往沉默不言,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

邢思涵也不逼迫,因為逼迫得來的結果是他不喜歡,那麽不如給他留有空間,準確的說是給自己留有空間,想象的空間,腦補他說喜歡。

胳膊肘放在桌上,兩隻手疊在一起,撐著下巴,一臉笑意。

扶蘇有種發冷的感覺,邢思涵的笑容裏不懷好意。隻他的直覺,一向該死的準確。因此,也避開了一些危險。

果然,沒一會兒,邢思涵就開始像打了雞血一樣:“愛我你就陪陪我,愛我你就親親我,愛我你就誇誇我,愛我你就抱抱我……”

扶蘇不由扶了下衣襟,稍微坐的遠了一些。看來教邢思涵彈琴,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她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彈的好琴?女人的修養是後天修煉的,可本質那就是天生的了,她絕對屬於五音不全型的。

“扶蘇。”邢思涵笑的燦爛的臉,靠近扶蘇,步步緊逼。

當然她也沒有真的做什麽,隻是拉起扶蘇的手,親了一下白皙細膩的手背而已。

扶蘇這才放心下來,邢思涵在他心中已經列為最恐怖的人了,沒有之一。

“扶蘇,我問你個問題。”邢思涵腦子一閃,想到一個很猥瑣的問題。

扶蘇已經被邢思涵聞膩了,動不動就問喜歡不喜歡,愛不愛她,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特別不深情的給邢思涵說:“喜歡,愛過。”

邢思涵怔了一瞬,磕巴的說:“我……我不是……不是要問這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你一個勁想要的時候,人家不願搭理你,當你不那麽熱情時候,他竟然就來了,你說人生怪不怪,嗬嗬!

扶蘇用疑惑眼神看著邢思涵,那你要問什麽?

“我是想說,你有沒有過哪方麵的經曆?”邢思涵一眨不眨的盯著扶蘇看;剛剛突然想起來,扶蘇這樣全身冰冷,那要是有哪方麵的事情,是不是要把女人冰壞了?而且還有個問題,若是他沒有的話,那男人起衝動,都要全身發熱的,不行就喂點**,看南宮澈那天熱的,滿頭大汗啊,那是不是就解了全身冰冷的病症呢?

扶蘇的臉瞬間黑了,他就知道邢思涵準沒安好心,而且腦子裏從來不裝幹淨的東西。壓了口氣問:“哪方麵?”

“就是那方麵啊?”扶蘇肯正麵回答,邢思涵有些激動。

扶蘇的臉一陣白,一陣青的,最後從齒縫裏擠出兩字:“出去!”

“你這樣的反應,我是該往有那邊想?還是應該往沒有那邊想?”邢思涵看扶蘇這臉色,覺得一定是沒有的,男人要麵子嘛!要是擱在現代,沒有也會說有。當然女人有也會說沒有,這就是男女的不同之處。

扶蘇執玉簫頂著邢思涵腦袋往後推,邢思涵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心下訝異,我草,他好厲害啊!我一直以為他柔弱,還記得剛見麵的時候,一把就把他拽跌倒了,他的力氣竟然這麽大。當然,邢思涵也不會用自己的腦袋跟他較勁,側開了玉簫,邢思涵探頭問:“扶蘇,你有多重啊?”

扶蘇疑惑了下,還是答:“八十斤。”

邢思涵瞬間想去死,別攔我,我去死,我草,這麽高,還是個男人呢,才八十斤,我貌似就有超他了,嗚嗚嗚嗚……活不下去了鳥。

就在她傷心欲絕的時候夜半三更、半斤八兩的成語突然閃現在她的腦海,白展堂說他半斤八兩,大家都鬆口氣,雖然後麵他補充說他是半斤廢鐵,那人是八兩黃金,可這半斤八兩是否對等?如果對等,半斤等於八兩,一斤就等於十六兩。那八十斤等於現代一百三十斤左右吧?怔怔的看著扶蘇問:“一斤有幾兩?”

“十六兩……”扶蘇有些不明白邢思涵所學的究竟是什麽了,連斤兩都不知道,那是怎麽生活的?

邢思涵這才算輕呼一口氣,還好還好,你不是身輕如燕的飛燕,不然我沒你漂亮,沒你厲害,身材沒你好,體重還比你高,真是要不好意思苟活於世了。

體重問題她清楚了,又專心鑽研扶蘇有沒有哪方麵的經曆了,一臉奸笑的看著扶蘇,還發出奇怪的笑。

扶蘇整個人都覺得置身於危險之地,寒毛豎起。不過他永遠是從容淡定的,鎮定的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一下。

“扶蘇,你告訴我啊,因為我好像是知道了怎麽解你的寒冰體。”邢思涵靠近,捏著扶蘇的肩膀。

扶蘇才不會相信邢思涵的鬼話,不過是用來探知自己秘密的人罷了。

“扶蘇,我說真的。”邢思涵舉手做發誓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