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想中的慘叫,邢思涵睜開眼睛,一看星辰沒事,趕緊就將星辰抱過來,安撫在懷裏,我的媽呀!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公子吐了口血,看了看瑤琴,不得不說他慶幸剛剛沒有直接上手,而是蠻貉先跟邢思涵起了衝突,不然現在就不是內傷加外傷那麽簡單的了。怪不得她孤傲清冷,原來功夫那麽高深。不顧手上的傷,抱拳衝瑤琴道:“謝姑娘手下留情,來日方長,有緣再聚,鹿死誰手那就不得而知了。”從這一刻起,他決定好好練功,務必超過瑤琴,這個女人,他一定要贏!

瑤琴隻是輕哼一聲,毫不在乎,不過是狂野過客,若是有心對付她的人,她那碗會直接扣在心脈。

“走了。”公子對漢子說。

漢子顯然不甘,可技不如人也沒辦法,無奈之下隻得離開。

邢思涵見他們身影走的漸漸遠了,直到隻剩一個小黑點,這才鬆口氣,拍著胸脯順著氣向瑤琴致謝:“謝謝啊,多虧了你,否則我們死定了。”

瑤琴顯然不領情,簡單的吃了兩口,飯碗一推,沒好氣的說:“趕緊的,一會太陽下山了。”

邢思涵敷衍的笑著,我去,太陽才剛到正中間好麽?但是她不會反駁,這可是自己路上的救星,不過她有話要說,邊扒拉著麵條邊跟瑤琴問:“瑤琴啊,我們為什麽要這麽趕路啊?”實在是太急了,這根做長途大巴有區別嗎?有,就是這個長途汽車走的比較久!

“難道要宮主等你嗎?”瑤琴望著太陽,語氣很冰。

“不敢……”麵對瑤琴,邢思涵總是氣弱的哪一個,誰讓她比不上人家呢?

楊紫曦抱著星辰,驚魂未定的樣子,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和他的好夥伴生離死別了。那種死亡帶來的窒息,好嚇人,好恐怖。

“趕緊吃飯吧,再不吃要餓死了。”邢思涵催促楊紫曦吃飯。

楊紫曦的表情顯然有些僵硬,用著筷子狀態都不太好。

“星辰他沒事了,他還開葷了呢,你就多擔心擔心你自己,趕緊吃吧。”邢思涵敲了下碗,提醒著楊紫曦。星辰一直是吃肉的,這還是第一次見血的,以前給他吃的肉都是開水滾兩開的,就是為了避免它沾染了血腥,改不掉毛病。畢竟這是它的本性,就算是溫順的狗,常常生肉吃,也容易性情暴怒,隻不過唯一一點好的就是不咬它的主人,至於外人他管你是好朋友還是陌生人的,照咬不誤,還專門去欺負別人家的小狗,哎,簡直沒話說。更何況星辰這樣野性動物,它的本性可是不會退化的,畢竟狼王的兒子,怎麽也得過個三四代才能把渾身的野氣退了吧,這還是在好好**的情況下。

吃完了飯,又上馬車,一墊一顛的煎熬,就這樣慢慢走了三天三夜,夜幕來臨,在客棧歇息,邢思涵有些感覺不對勁了,每天日夜趕路,為什麽就是不到?到底有多遠?還沒來得及琢磨透頂,就見遠處牆邊兩人正在你儂我儂,忒煞情多,邢思涵忍不住大喊一聲:“禽獸!放開那姑娘讓我來!”

正是深夜,一對有情人被這一聲突如其來驚

天地泣鬼神的話語給嚇呆了,女人是害怕的拉住男人的衣服,男人則回頭去尋找聲音來源,邢思涵也不會等著被抓包,喊玩以後就蹲下身子了。心想著,我又解救了一個女孩,還在搗鼓不清的教育女孩:你呀,以後早點回家,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辰了,能逃避失身嗎?

邢思涵教育完畢正想爬床睡覺,就又聽到一聲比一聲慘的叫聲,尖銳刺耳,於是乎,好奇心促使,她再次站在窗邊,光明正大的看,原來有一男的挨揍了,貌似打人的就是剛剛要和女人逗嘴的那個男人,那挨揍的是誰?哎呀媽呀不好,有個倒黴蛋替我背黑鍋了。此念頭閃過以後,邢思涵趕緊溜上床睡覺,怨得著誰?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出來瞎溜彎的?再說了,也不能全怪我,我又不是粗狂老爺們,我的聲音再怎麽聽也不像個男人的吧?

邢思涵在心裏為自己辯解著,殊不知,這麽半夜三更的,人家聽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哪有心情去分辨男女?再說了,有女的會說放開女孩讓我來麽?更何況,有人會口技啊,全都是本著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心思來幹的。

邢思涵打著哈欠,剛閉上眼睛,慘叫終於結束,想著能睡個安穩覺了,可是之前她卻做了一個特別錯誤的決定,那就是為了貪圖涼快,沒關窗戶,在慘叫結束後的彈指時間後,一抹身影跳進窗戶,邢思涵聽到聲音,立馬警惕坐了起來,她看到了一個眉目清秀,俊美之中帶著三分軒昂氣度的男人,隻是她很想哭,因為那男人是醉塵夢,哭著臉問:“你怎麽來了?”

醉塵夢也是一臉黑線,冷著臉說:“禽獸!放開那姑娘讓我來!”剛剛暴揍一個過路的,解了怒氣以後,才想著這個倒黴蛋,什麽時候從這過不好,非得這個時候走。聽聲音就聽出是邢思涵了,隻是一時沒看到在那個地方。他也算是徹底敗在邢思涵手下了,有沒有這樣無恥的姑娘?

邢思涵一臉呆若木雞的感覺,好吧!她無話可說,誰讓碰到熟人了呢?這應該叫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吧?人倒黴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啊!

“你可真有本事啊,我的女人你都要搶?行,我現在讓給你,你試試?”醉塵夢笑著,隻是有些陰不陰陽不陽的,還真想知道邢思涵是否真有本事來呢。

邢思涵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不敢啊?”

“那你去啊。”

“我幹嘛要去?你把人帶來啊。”

“你就是不敢。”

“是你不敢把人帶來,怕我占了便宜。”邢思涵堵著他的話,心中祈禱著您老快點走吧,明兒我給你燒香還不成麽?

“好,我帶來。”醉塵夢哼了聲,跳下窗戶。

邢思涵琢磨了刹那,趕緊跳下床把窗戶關死,還有門也給栓死了。就這樣還是忐忑不安的,在屋裏抱著枕頭,然後窗外就傳來醉塵夢的叫罵聲:“邢思涵!”原來醉塵夢抱著小妞三兩步飛身到窗戶邊上,還好反應的快,匆忙轉身,拉住了窗簷,不然就跟小鳥裝上玻璃,刺啦一下滑下去沒差了。

邢思涵一隻手捂著對窗戶的左耳,

眼睛緊夾,要不要這麽凶啊?真的怪我嗎?是你自己不長腦子好麽?我哪有本事玩你的女人?我又不是同性戀的。不待邢思涵胡思亂想完,醉塵夢悄悄別開了邢思涵的栓子,邢思涵就這樣看著門閂蠕動到掉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滴個神呀!這下完了……

“你想幹什麽?”一清麗女聲響起,邢思涵當然知道那是瑤琴的聲音,可擔憂是一點沒減少,一來她不知道瑤琴和醉塵夢誰比較厲害,二來,似乎醉塵夢也不是那麽討厭,瑤琴若是傷了也是個麻煩事,總是怎麽樣都是不好的。

“喲,美人。”醉塵夢回頭一望瑤琴,淡掃蛾眉,香肌玉膚,清麗脫俗,也是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人,不由笑意盈滿。

瑤琴看都不去看醉塵夢,是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就像一開始阿珂對韋小寶的感覺吧!不過她不會像阿珂一樣,後來轉變的。

“美人,做什麽這麽冷,小爺我……”醉塵夢話未說完,就覺一利器向自己飛來,趕緊側頭躲開,銀針削斷一根飄然發絲,釘在了牆上。醉塵夢輕道:“果然是個厲害娘子。”心中卻是不敢輕視她了。

瑤琴隻一句話:“離她遠一點,否則……”否則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小娘子這是吃醋了嗎?”醉塵夢放浪形骸。

瑤琴一個斜睨,抱肩半依靠在牆上。說實話,跟這種人她都懶得廢口舌。剛剛邢思涵那一聲禽獸!放開那姑娘讓我來!她也是一字不落清楚的落兒,果然是臭味相投,一道為伍。若不是奉命保護於她,真是一點都不想理她的。

邢思涵在屋內,心情很是忐忑,就跟懷裏揣了個小兔子一樣,真擔心外麵打起來了。尤其是色心不改的醉塵夢,為毛總惹扶蘇的人?真的欺負扶蘇是花瓶麽?不過扶蘇也是奇怪啊,為什麽對醉塵夢怎麽大度?擱平時,他早動手了不是麽?邢思涵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想法,那就是扶蘇可能是喜歡男人的,所以對人都很冰冷。而他喜歡男人,還不喜歡粗狂型的,喜歡的是豐神如玉的南宮澈,或者翩翩風姿的醉塵夢這一類也很好看的男生。

有了這個想法,邢思涵很是驚秫,我去,那我以後要是嫁給扶蘇,擔心的還不止一點兩點啊!尼瑪,他要是出去了,既擔心他和女人有一腿,又擔心他和男人有一腿,那感覺,還能活不?

門外,醉塵夢當然想要這個獵物,隻是渾身紮刺,很難得手,但尤物又不可不得,那不是他的個性。

瑤琴是淡的不能在淡的表情,對於醉塵夢用那色迷的眼神看自己,她所流露的除了平淡,就是厭惡了。

‘叩叩叩’醉塵夢對著邢思涵房門敲了幾聲,笑嗬嗬的對瑤琴說:“再會,美人!”

瑤琴可謂冷眼旁觀,她私心裏可以說更想要醉塵夢和邢思涵有點什麽,這樣宮主本就不喜歡女人,尤其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源於她奉命保護邢思涵,若邢思涵有什麽閃失,那她的處境,便可想而知了。宮主從不會手軟,哪怕是對待忠心多年的屬下,他隻一句話,功不能抵過。可現在若是邢思涵自願,那就和她無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