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真正的挑戰就在後院兒那個一直藏在枯井裏的家夥,她之前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一直控製著這個看起來正常的年輕人,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無論他用出什麽手段,都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強悍。

畢竟沒有了凝聚的陰煞之氣,他也沒有其他辦法能夠控製得了眼前的場景。

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麵就是微微一歎氣。

該麵對的事情還是要麵對的。

而且還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

我已經答應了,這對中年夫妻要幫他們解決問題,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臨陣脫逃。

“杏花,一會兒千千萬萬要想著幫我一把。”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已經轉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現在前麵的路已經鋪好了,所幸我就在這個時候就直接硬碰硬吧。

反正躲是躲不了了,這件事情不能解決,所有的因果也會算在我的身上。

所以此時此刻我隻想憑借著手裏的這些畫好的符咒跟這家夥拚上一拚。

剛剛邁步走進後院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也就仿佛是經曆了一場大的劫難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是一片狼藉。

那些晴天娃娃,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地的白布。

至於那鈴鐺早就已經破碎。

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停的把黃紙貼在這裏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我不知道我這照葫蘆畫瓢的本事,到底能夠有幾分實力,但是想來憑借著手裏的這些東西要對付,那家夥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並且這陰煞之氣都已經不在這裏凝聚。

想通了這一點的時候,我就是準備直接出手。

可就在這時,我才發現那枯井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兩條鎖鏈。

這兩條鎖鏈的時候,我就是愣了一下。

因為之前我可並沒有看到這裏有任何的鎖鏈。

此時此刻,我發現在這鎖鏈已經變成了深黑色,看那樣子似乎是早就已經在這裏多年。

甚至上麵還有一些鏽蝕。

眼看著這樣一幕,我微微一皺眉。

這鐵鏈就好像是在這枯井之中延伸出來的兩條觸手一般。

眼見著這樣一幕,我就嚐試著用手中的黃紙符直接貼在那兩條鎖鏈上。

就算那紙符剛剛碰到那鎖鏈的一瞬間,劇烈的抖動送到鎖鏈上傳來,迎接著一個女人的嘶吼,從那井裏麵傳出來。

聽到這聲嘶吼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但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

我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衝。

我把手裏的其他字符全都拿出來,直接貼在這鎖鏈上。

眼看著這樣一幕,旁的杏花臉上確實露出了喜色。

“天柱,這經曆的家夥一直都被這鎖鏈鎖著,想來是被困在這裏很久了,應該沒有多少道行。”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之中透露著幾分欣喜。

我看到這一幕,就是微微一笑。

因為我知道,這一課無論是使用什麽樣的手段,都不為過。

既然這家夥沒有什麽倒好的話,倒是正中了我的下懷。

可是還不等我們朝前移動,就在這一刻那鐵鏈猛的舞動了起來。

這一下那粗重的鐵鏈直接抽打在我的身上,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朝後倒退了數步。

我這也算是第1次跟這些家夥親密接觸了。

但是我從來沒想到這些家夥居然實力如此的可怕,剛剛那一下,就足以讓我丟了性命。

想到這一點,我就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這家夥的力量倒還算是恐怖,我忽然對著那井口大喊:“小蝶,你還想不想見之前跟你日夜糾纏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了。”

其實我在這一刻也是在賭,這家夥既然能夠跟那小子糾纏這麽久,而且那小子現在看起來雖然是神氣衰弱,但是我能感覺到在那小子的身體裏麵有一些特殊的東西。

將來應該就是這小蝶,特意度到他身上了。

所以我斷定這小蝶肯定跟那小子還有幾分真正的感情。

果然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呢,井口消停了不少。

眼見著這樣一幕,我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我正準備直接朝著這鯨裏麵丟下一些黃色的符紙,就在這時忽然身後響起了一聲斷喝。

“住手。”

我猛的回頭這個時候才發現那一對中年夫妻已經架著他們的兒子來到了後院。

“咳!”

此時那年輕人似乎已經極其疲憊,甚至是臉上帶著一絲病態。

“千萬別對小蝶動手!不然我就死在你麵前。”他這一句話一出口,那井下的女人又開始嘶吼起來。

我微微一愣,如果按照我之前對這小的出手的狀態來看,他遠遠達不到現在這種情況,可是為什麽就在忽然之間,他的狀態出現了如此大的變化。

甚至整個人好像在這一刻都已經蒼老了幾歲。

揉著眉頭看著這家夥:“你們怎麽把他帶過來了?”

我的一句話才剛剛問完,一對中年夫妻就是臉上一臉淒然之色。

“沒辦法,我兒子已經以死相逼了,我們不得不把他帶到這後麵來。”

可就在這句話剛剛說完,杏花確實飄到我的旁邊對我說道:“這人有點不對勁兒,剛剛你破了那八卦陣,似乎對他也有些影響。”

嗯?

我緊鎖的眉頭。

這我倒是沒有注意。

如果說這小子是陰年陰月出生的人,那是陰煞之氣,恐怕還能對他有些影響,但是遠達不到這種程度。

想到這一點,我又看了看井口,又看了看這個年輕人。

我忽然想起我在那古書上看到的一種東西。

那種東西叫同命契約。

意思就是,無論如何,這一人一鬼早就已經共用生命。

無論哪一方出現問題,那麽另一方都會有相同的問題產生。

反而想到這一點,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這個小蝶似乎並不是被人鎖到這裏的,好像是自願被囚禁在這裏。

這個念頭一出,我就是冒了一身的冷汗。

因為在這一刻,猛的發現,自己似乎之前忽略了一些問題。

這枯井既然是這個小蝶的家,那誰會在這裏給自己鎖上兩道鎖鏈呢?

很有可能,隻有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他們兩個的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