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皇兄,四嫂!”慕容言這一次直接對著慕容修和水洛煙叫了起來,而後,慕容言走到了水洛煙的麵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四嫂,先前沒認出你……”剩下的話,慕容言沒說,就這麽站在水洛煙的麵前。
倒是水洛煙不在意的笑了笑,到:“我自己都認不出我自己,何況你呢!”
“哈哈,四嫂還是這麽豁達。”慕容言笑了起來。
而水洛煙對著慕容言點點頭,寒暄了幾句,走向龍邵雲,龍邵雲就說的直接的多,道:“人已經送進水牢了,雙手雙腳都上了鐵鏈,外麵圍了一圈的禁衛軍,插翅也難飛了。”他說著現在煙兒的情況。
“好。有勞了。”水洛煙笑著對著龍邵雲說道。
說完,水洛煙對著龍邵雲微頷首後,就看向了慕容修道:“我想去天牢看看情況。”
慕容修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水洛煙,道:“天牢本就陰寒,裏麵的水牢更是陰寒至極,你的體質虛弱,不適合去那種極寒的地方。”
“怎麽?以前在冰**也沒什麽嘛!”水洛煙想也不想的反駁慕容修。
“此一時彼一時,何況,你那時候是什麽身體,能和現在比嗎?”慕容修答的極快,就這麽看著水洛煙不動聲色,但眼裏的態度卻仍然顯得堅定無比,沒絲毫的妥協之意。
可水洛煙眸光之中的固執也極為明顯,兩人的眸光就這麽在空中對視著,誰也沒退讓一步。慕容言和龍邵雲都識趣的不多言,不幹涉,就這麽站在原地。最後,仍然是慕容修妥了協,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水洛煙,水洛煙淡淡的笑了起來。
“讓子桑取一件厚的披風來。”慕容修轉身對小七吩咐道。
小七立刻退了下去。水洛煙沒再多說什麽,慕容修看著水洛煙,無奈的說道:“你呀,什麽時候能不這麽倔強呢!安分的當朕的女人不是極好,為何這些事情總要攪和一局呢?”
“難道攪和了和你就無關係了嗎?”水洛煙抓著慕容修的語病,極快的反駁道。
慕容修頓時語塞,一旁的龍邵雲和慕容言倒是轉過頭笑了起來。水洛煙挑眉看著慕容修,但慕容修卻不曾發貨,那眸底除了寵溺,再無其他。三人等了會,子桑便匆匆的帶著披風到了未央宮。慕容修接過披風,溫柔的替水洛煙批上,並係了一個嚴嚴實實,這才擁著水洛煙,朝著天牢的方向走了去。
“這是這是……”子桑看了眼未央宮內的一片狼藉,有些錯愕的說道。
小七看著子桑,道:“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現在還這麽吃驚做什麽?”
“回七大人的話,這個……奴婢看見,總是還是有些吃驚的嘛。”子桑嘟囔著嘴,顯得有些委屈的說道。
小七笑笑,沒說話,道:“好好伺候娘娘,什麽都會有的。娘娘宅心仁厚,就算你想出宮,娘娘也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嫁妝。”
“子桑知道。”子桑立刻恭敬的回著小七。
小七揮揮手道:“你回鳳鸞宮去吧。”
“是。”子桑沒有多言,快速的退了出去。
而小七頓時冷了下了眼神,對著一旁的禁衛軍吩咐道:“未央宮的奴才們,也一樣送至天牢,等候皇上的發落,查明是否清白,再做發落!”
“是。”禁衛軍恭敬的應允著小七的話。
而未央宮的奴才則跪了一地,不斷的哭天喊地的說著自己的冤枉。別說前幾日,就在今日的白天,他們都還在想著高人一等的夢境。結果,才入夜,就已經從夢中驚醒,未央宮被團團包圍,而煙兒被抓走,玉蘭死了,他們也被送入了天牢,有待調查。而繁華的未央宮,卻成了人人避而遠之的地方。
真是,一日之間,光景全無,讓人不勝唏噓。
小七點點頭,這才匆匆的離開了未央宮,朝著天牢的方向而去。而禁衛軍則在未央宮內忙碌了起來。這一宿的折騰,宮內的人或多或少都聽到了動靜,隻是大家大氣不敢喘,更沒人會開口問些什麽。
在宮內的人,又何其不知道,這未央宮裏的人煙兒是誰,將來會是什麽身份。在人人都恭敬的時候,卻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瞬間被打入天牢成了階下囚,這又豈能不讓大家驚愕呢?那滿心的好奇,圍繞在未央宮外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多問什麽,在小七的眸光之下,她們才低著頭,回了自己的居處。
天牢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禁衛軍看見慕容修,齊聲請安道。
慕容修一揮手,道:“在門口守著,嚴禁外人進入!”
“是。”
慕容修小心的擁著水洛煙走下了台階,就這麽順著天牢裏的石階一路到了位於最底層的水牢。而此刻的煙兒已經被囚禁在水牢之中,半身浸沒在水中,而手臂則被掉在巨大的鐵鏈條上,顯得狼狽不堪。
“說,你和天衣教什麽關係?為何要假冒天機道人的手劄來誤導朕?”慕容修冷酷無情的質問著捆綁在水牢之中的煙兒。
煙兒就這麽看著慕容修,道:“你就確定我是假的,而你身旁的人才是真的?”她倒顯得不以為意,倒還真的質問起了慕容修。
慕容修和水洛煙被煙兒這麽一說,心中不免一驚,但很快,慕容修恢複了冷靜,看著煙兒,沒理會她的言辭。聲音又冷了幾分,道:“江南,天衣教的教會在落夢樓的地下,朕也已經派人剿滅了。大部分的主謀都已經抓到,現在在押至京城的途中。你認為,天衣教還能做什麽嗎?”
慕容修的話,讓煙兒震驚了起來,就這麽看著慕容修,一臉的不敢相信。但慕容修冷笑了聲,卻沒多說什麽。水洛煙一直很安靜的在一旁站著,不曾言語。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臉色上的眸光清冷的多。
“這世上,難道就隻有你能想到地眼,用地眼來躲避機關,而後再偷運出我原先的屍身,留下了錯誤的手劄來幹擾我們的視線?就無法被人發現了嗎?這個世界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況,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不透風的牆嗎?你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天衣無縫嗎?”水洛煙終於開了口,淡淡的問著煙兒。
煙兒的臉色越發的震驚,但很快,就恢複了如常的冷靜,說道:“你怎麽知道地眼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知道地眼的人並不多。地眼也不是西夏出來的!”
水洛煙看了眼煙兒道:“你能去篡改天機道人的手劄,又能不知道我的來曆?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地眼的存在呢?更何況,你這張麵皮,也是花了諸多的力氣才造成的吧。什麽時候?也許我還沒出現的時候,你就已經在預謀這樣的事情了?還是,你知道了一些秘密的時候呢?”
水洛煙一字一句的問著煙兒,這些話,讓煙兒微眯起了眼,就這麽看著水洛煙,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著水洛煙的話,水洛煙也顯得極為耐心,就這麽站在一旁等著煙兒給自己的答複。
“你們從何確認了我的身份?”煙兒問著水洛煙,那眸光卻不曾離開水洛煙分毫。
水洛煙看著這般的煙兒,心裏卻莫名的升起了一些忐忑的不安。越是冷靜的煙兒,在水洛煙看來,她的把握就遠比他們想的大的多。若真是被打成了階下囚,她又怎麽可能會如此淡定的在水牢之中,而無任何求饒或者談判的意味呢?
但對於煙兒的問題,水洛煙還是給了答複,道:“柳名伶是天機道人的關門弟子,和你一樣。當開始懷疑你是假的時候,就自然懷疑其了那個手劄出了問題。若非如此,也不會追溯到這麽遠的地方。而現在掌管道觀的玉虛子,不就是和你極為親近的師兄?你就是用了他對你的愛慕,而讓他篡改了天機道人的手劄,不是嗎?”
停了停,水洛煙繼續說道:“但是你一定沒想到,天機道人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和你所做的一切,天機道人是何人,能窺視的了天機,又豈能窺視不到你內心的想法呢?他臨終前給柳名伶留了錦囊,在柳名伶不解的時候打開備用。而錦囊之中,就赫然說明了你的身份。天下皆知。而這天衣教,我若沒猜錯的話,恐怕,你才是天衣教的幕後主使吧。”
水洛煙串聯起一切後,不僅有些感慨,這現代邪教層出不窮,法輪(和諧)功後,還不少的隱匿邪教,想要推翻政黨。顯然,邪教的想法不是現代人才有。從古人開始,就一直延續至今。裝神弄鬼,讓人深信不疑。
“你說,師祖留了錦囊?”煙兒顯得有些不敢相信。
“難不成呢?”煙兒笑了笑,就這麽看著水洛煙,倒是顯得一臉的嘲諷。
“錦囊上說了什麽?”煙兒又繼續追問道。
水洛煙倒也沒有隱瞞,把天機道人的話,原封不動的和煙兒說了一次。而後就這麽看著煙兒。因為現在在水洛煙看來,煙兒無論說不說實話,無論再掙紮什麽,都已經沒了意義。因為煙兒已經威脅不到他們,又豈能在興風作浪什麽?
何況,這天衣教的老巢也已經被搗毀,主事的人都已經被羈押,那些教會成員都已經作鳥散獸,一盤散沙,不成氣候了。那他們又何懼這些?
煙兒聽著水洛煙的話,竟然大笑了起來,道:“真不愧是天機道人,竟然連這樣的事情也能窺視的到,難怪會遭天譴死去!哈哈哈……”煙兒笑的極為的放肆。
而當水洛煙開口問道煙兒,天機道人的手劄到底說了些什麽的時候。煙兒卻挑眉看著水洛煙,道:“你以為你的聰穎就可以逆轉天道?就可以把我從高台上扯下來?你們以為把我囚禁在水牢之中,找到天衣教的老巢,就可以高枕無憂?若真是如此,那我這些年的努力算什麽?何況,這個深宮之中,除了一些小手腳,你覺得我做了什麽嗎?”
煙兒問著水洛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水洛煙啞口無言,就連一旁站著的人,也都顯得有些震驚,就這麽看著水牢之中的煙兒,似乎都在想她話中的含義。
最後,慕容言開口對著煙兒吼道:“妖女,你少在那妖言惑眾,蠱惑人心!”
而煙兒卻魅惑一下,眸光直落落的看向水洛煙,這讓慕容修立刻緊張了起來,道:“你要做什麽?”那種警戒的問話,全然無意識的問出口,就這麽陰鷙的看著煙兒。
煙兒大笑了起來,對著水洛煙,開口說道:“怎麽,你以為慕容修對你始終忠貞?不好奇他來未央宮的時候都和我做了些什麽嗎?沒有翻雲覆雨嗎?”
煙兒一字一句的刺激著水洛煙,極為詳細的形容她當時的感受。水洛煙的心中一緊,就這麽看著慕容修,但卻沒多說什麽。慕容修的臉色顯得緊張了起來,對著水洛煙搖搖頭,道:“我絕對沒有碰過你意外的女人,絕沒有。”
被慕容修這麽一說,水洛煙的神色放鬆了下來,而煙兒則顯得有些錯愕。但這樣的錯愕很快的被藏了起來,道:“慕容修,你竟然這麽早就懷疑我了?”
“從在落夢樓起,朕就已經懷疑你的身份了!”慕容修冷聲對著煙兒說道。
想到煙兒要用這般的方式來刺激水洛煙,更讓慕容修有些難以結束,就這麽看著煙兒,恨不得當場把她千刀萬剮。
“為什麽?你從哪裏判斷出來我不是水洛煙的?”煙兒有些吃驚,很快問著慕容修。
慕容修笑的有些嘲諷道:“你費盡心思的學著煙兒的一切,但是你所說的全部則全都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和小部分的秘密。那秘密,想來也是你從天機道人那得知的關於朕和煙兒三世情緣的事情,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什麽嗎?沒有,你什麽也沒再說過。”
停了停,慕容修的眸光變得極為的嚴厲,道:“你什麽都像,朕也真的差點被你給迷惑了過去。但是你的眼神,你的小動作,卻都泄露了你的身份。那些動作,煙兒絕不會做,有些話,煙兒絕不會說。煙兒性子清冷,你學了9分,但你卻忘了,煙兒性子清冷裏有著熱情有著善良,而你卻從不曾有……”
慕容修在一一舉著煙兒不對勁的地方,聽得煙兒麵色有些蒼白,在她看來,她花了十年的時間,仔細的揣摩和研究水洛煙的一言一行,竟然還是這麽無法迷惑慕容修。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在慕容修的麵前露了陷。
“何況,你以為煙兒的身邊就隻有朕一個人嗎?龍將軍呢?又豈能不知道煙兒的身份?這樣的情況下,你有什麽勝算?朕不揭穿你,無非隻是要找出你的目的所在,朕又怎麽能留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隱患在身邊?來威脅朕,威脅西夏的江山,威脅朕的煙兒呢?”
慕容修淩厲的對著煙兒說道,眼神裏的眸光也越發的陰沉了起來,在雙手緊攥成的拳裏,也起了陣陣的殺機,這樣的殺機讓煙兒也輕易的感覺到,但意外的,她的眸光竟然沒出現任何的妥協,倒是越發的猖狂了起來。
“那麽,皇上認為我的目的是什麽呢?”煙兒又恢複了冷靜,問著慕容修。
慕容修沒說話,水洛煙也沒說話,在場的人,都這麽沉默的看著煙兒。許久,倒是水洛煙開了口,說道:“你想要西夏的這片江山,及先前埋藏在地下的寶藏,所以,你要我的活口和血,用來再度開啟寶藏。”
水洛煙不曾隱瞞,就這麽對著煙兒說出她的目的。
煙兒聽到水洛煙的話,大笑了起來,道:“皇後娘娘果然聰明過人,也無愧用這樣的聰慧能幫著慕容修從一無所有的晉王爺一步步的登上帝王的寶座。能是那批埋藏在地下寶藏的真正主人,能翻雲覆雨,能運籌帷幄的控製了全局。”
“嗬嗬。”水洛煙淡淡笑了笑,繼續說道:“你覺得你現在這樣,還能做些什麽嗎?”
而煙兒聽到水洛煙的話,反問道:“那皇後娘娘覺得,你們就一定勝券在握了嗎?”
“什麽意思?”慕容修冷聲快速的問著煙兒。
煙兒道:“怎麽,都不好奇天機老頭最後的手劄裏麵留的是什麽嗎?還想回去問玉虛子嗎?玉虛子的那性格肯定是被發現後就自殺了,那麽軟弱無能的人,嘖嘖!水洛煙,你就真的確定你和慕容修的三世情緣可以得到終了嗎?你就確定這一切都會順著你的想法走的嗎?恩?你確定嗎?”
煙兒的話顯得咄咄逼人的多,她一動不動的看著水洛煙,又繼續說道:“你就確認那一日你和龍邵雲在冷宮什麽都沒發生嗎?你就這麽肯定嗎?我既然能用的上讓禦醫查不到的迷魂香,難道,那迷魂香就隻是擺一個煙霧陣給慕容修看的嗎?”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麵色都變了變。龍邵雲的眉頭微皺了起來,和水洛煙交換了一個目光。而慕容修的臉色則顯得陰沉的多,隻是不發一言。
那一日,龍邵雲和水洛煙的事情,慕容修隻看見了兩人的衣衫不整,這期間發生的事情,確實慕容修並不知情。而水洛煙和龍邵雲的意識也顯得模糊,在他們的記憶之中,卻有一段時間的意識想的模糊的多,龍邵雲無論怎麽反抗,也無法阻止那一段時間的模糊意識。
而今日,被煙兒這麽一說,兩人的心底也打了嘀咕,再不斷的回想著那一日的情況如何!煙兒就這麽看著水洛煙,笑的有些放肆。天牢此刻的氣氛顯得壓抑而凝滯,似乎先前的勝意在此刻已然消失不見。
但水洛煙的麵色上卻顯得冷靜,慕容修也不曾改變聲色。剩下的人,麵色都有些陰晴不定,不自覺的把眸光落在龍邵雲的身上。而水洛煙卻用力的再想著那一日發生了什麽,那額頭,竟然在這個涼意甚多的秋日,滲出了薄薄的汗珠。
那手心的拳頭在不斷的攥緊,過分用力的思考也讓水洛煙心中的那份忐忑越發的不安。煙兒是一個厲害的角色,懂得從人心最柔軟的地方擊破,就算現在處於劣勢,那麽她也不要一人下地獄,而是要拖著諸多的人,一起下地獄。
“怎麽,你是心虛了嗎?還是想起了什麽?”煙兒冷聲問著水洛煙,卻是一臉的挑釁。
“妖言惑眾!來人,堵了她的嘴。”慕容修也發現了水洛煙滲出的汗珠和內心的緊張,立刻厲聲對著眼前的煙兒說道。
禁衛軍齊聲應和,而後就朝著煙兒的方向而去,準備堵上煙兒的嘴。但是煙兒卻笑得更為放肆,一字一句的刺激著水洛煙。
水洛煙隻覺得胸口一緊,小腹有些微微的疼痛,接著,就這麽癱軟在眾人的麵前,麵色蒼白。慕容修一驚,快速的走到了水洛煙的麵前,抱住了水洛煙,道:“煙兒,煙兒……”
龍邵雲也緊張的走了過去,周圍的人都看著眼前的情況。而慕容修沒多言,直接抱起了水洛煙朝著禦龍殿的方向跑了去。小七連忙對著一旁的禁衛軍命令道:“快,快傳張禦醫。”
“是。”禁衛軍立刻恭敬的答道。
頓時,天牢內變得一片的混亂。除了還在水牢裏冷笑的煙兒外,其餘的人的注意力已經被昏倒的水洛煙給吸引了住。煙兒的眸光裏有著陰鷙的光芒,顯得狠毒的多,就這麽看著慕容修抱著水洛煙離去的身影,一動不動。
慕容修,你以為我會束手就擒嗎?我要的東西,可以蟄伏十年才動手,又豈能讓你輕易擊垮?
連帶的,水牢內,偶爾吹起陣陣陰風,讓這的氣氛顯得更加凝結的多。
“妖女,要是皇後娘娘有什麽事情,皇上一定會講你挫骨揚灰。”小七冷聲對著眼前的煙兒說道。
煙兒不以為意的看著小七,道:“那就等水洛煙和慕容修過了這一關再說吧。就算我死了又如何?死了也要拖著你們這些人,一起下地獄,我死也覺得滿足了。哈哈哈哈……”
煙兒的笑聲極為放肆,回**在這個空**的水牢之中,聲聲撞在人的耳裏,讓人的心,心慌不已。
——媚骨歡:嫡女毒後——首發——
“什麽情況?”慕容修立刻走上前,問著從寢宮內走出來的張禦醫。
但這一次,張禦醫的臉色卻不是陰沉,而是帶著一絲的喜色,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這是有了身孕,隻是身子弱一點,臣會給娘娘開一些養身保胎的方子,一定會讓小皇子平安降生的。”
張禦醫說著水洛煙的情況,在場的人不安的心才略微放了下來。而慕容修的臉色則大喜了起來,快速的想走近寢宮之內查看水洛煙的情況,而張禦醫卻及時的叫住了慕容修,慕容修停下腳步看著張禦醫,安靜的等他再度開口。
“娘娘的身子才一月多,不是很穩定,皇上可能要辛苦些了。”張禦醫隱晦的提醒著慕容修,這個時候不宜有任何行房的動作。
而張禦醫這一番好意,卻讓慕容修的眉色一皺,冷然了許多,看著張禦醫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什麽?你說娘娘的身子有幾月了?”
“一月多,正確說來,應該是一月出頭這樣。”張禦醫給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這話,不僅是慕容修,連在屋內的龍邵雲臉色也變了起來,慕容言等人下意識的看向龍邵雲,麵色也顯得難看的多,誰也不敢出聲。禦龍殿內的氣氛顯得格外的凝滯,甚至有些嚇人。而張禦醫有些不明這突然改變的眾人態度,也站在原地,不敢吭聲。
“給朕把禦醫院的禦醫全都傳來!”慕容修冷聲對著小七吩咐道。
小七楞了下,立刻明白了慕容修的意思,道:“屬下這就去。”說完,小七就匆匆的走了出去,按照慕容修的吩咐去辦。
而慕容修隻看了眼龍邵雲,徑自走入了寢宮。龍邵雲才想開口說什麽時,卻被慕容言給拉住了手,道:“別去。別去火上澆油。你沒見皇兄已經叫了禦醫院全部的禦醫嗎?就證明,皇兄並沒多心,隻是為了證實可能存在的一切而已。現在這情況,雖然張禦醫不可能出錯,但是也難保不會因為一時的作為而出了錯呢?或者那個妖女又用了什麽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呢?所以,才讓禦醫院的禦醫都來看看!”
慕容言對著龍邵雲解釋著慕容修的意思,也拉住了龍邵雲欲前進的步伐。龍邵雲看了眼慕容言,最後停下了腳步,就這麽站在寢宮外,但那心卻飄到了寢宮內的水洛煙身上。那一日的情況,也如同倒豆子一般,不斷的在龍邵雲的腦子裏回放著。
不否認,張禦醫的話,也很大程度上刺激了龍邵雲,讓他此刻也顯得忐忑不安。而想起先前煙兒的話,更是讓龍邵雲困惑不已。
而寢宮內,水洛煙已經醒了過來,看著走進來的慕容修,沒有說話。其實水洛煙在回到寢宮後沒多久,張禦醫來前,就已經清醒了過來,隻是疲憊的不願意睜開眼睛而已。自然的,張禦醫的話,水洛煙也聽在了耳裏。
錯愕,是難免的。但內心的那種狂亂不安和忐忑卻已經輕易的替代了這樣的錯愕。那種回憶不出發生了什麽,卻無力再承擔現在所能承受的一切,也讓水洛煙此刻顯得有些疲憊不堪。
在看著慕容修走進的身影,從慕容修的臉色上,水洛煙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似乎,好不容易冰封緩解的局麵,又在下一秒進了死一般的僵局,讓人無法動彈。
是造化弄人?還是命中注定就該如此?是人定不可以勝天嗎?水洛煙一次次的在心中不斷的問著自己,那臉色裏,有著濃濃的無奈。
“我讓禦醫院的禦醫都過來了。”慕容修終於開口對著水洛煙說道。
水洛煙聽到慕容修這麽說,揚起了眉,說道:“你信我?”
“你是我的煙兒,我為什麽不信你?”慕容修給了水洛煙答案。
水洛煙聽到這話,那懸掛在心中的不安和忐忑也悄然的被放了下來,就這麽看著慕容修,有些激動不已。慕容修快步的走到了水洛煙的麵前,臉色之中有著心疼,道:“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別這麽激動,還是安分的躺著點,別讓我擔心,恩?”
“恩。”水洛煙淡淡的應了聲,但眉眼之間的笑意卻從不曾散落。先前的陰霾的心情也逐漸的一點點在恢複著。
就在這時候,寢宮外傳來小七的聲音,禦醫院的禦醫已經悉數的倒了禦龍殿內。無論是年長的,還是新人都無一例外的在禦龍殿外站著。
慕容修拍了拍水洛煙的手,這才道:“我出去下,你在寢宮內等會。恩。”
“好。”水洛煙點點頭,顯得順從的多。
慕容修在水洛煙的唇上落下一個吻,這才從容的走出了寢宮。禦龍殿外的禦醫們看見慕容修的身影,立刻跪下請安道:“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慕容修隨意的揮揮手,示意禦醫們起了身,又道:“今日禦龍殿內的事情,若誰走漏了一絲的風聲,那麽,就等著人頭落定。”
“臣謹記在心。”禦醫們齊聲應和著慕容修。
慕容修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著小七吩咐道:“準備紙和筆墨。一個禦醫手上發一份,而後進去替娘娘把脈,把結果詳細的寫在紙上,走出來後,就放在這個桌上,誰也不準多說一句,多問一句,更不準交頭接耳互換內容,違者斬。”
慕容修森冷的吩咐著眼前的眾人。禦醫們連忙齊聲應著。小七快速的準備好慕容修要的一切,這才分到了禦醫的手上,沒一會,禦醫人手一份,拿著筆和紙張按照順序走進了寢宮之內。
一會,陸續的,禦醫走出來一個,再進去一個,就這麽來回走了大約大半個時辰,禦醫院裏的禦醫全部替水洛煙查看那完畢。原本空**的桌麵之上,也都堆滿了禦醫們寫好的字條,但是卻沒人看的見字條裏的內容。
一直到最後一個禦醫走了出來,小七立刻上前道:“有勞各位了,請回禦醫院。”
禦醫們這才恭敬的退了下去,沒一會,禦龍殿內又已經恢複了先前的平靜。慕容修看著桌麵上那成山的字條,微眯起了眼,有些步伐沉重的走了過去。慕容言和龍邵雲也顯得緊張不已,就這麽看著慕容修一張張的查看起了字條的內容。
但慕容修的臉色在看見字條的內容後,卻沒有絲毫的舒緩,倒是顯得更為凝重了幾分。最後一張字條落下後,慕容修放下手中的字條,徑自朝著寢宮內走了進去,道:“沒朕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是。”眾人齊聲恭敬的應允道。
慕容修的身影消失在寢宮口,而慕容言和龍邵雲此刻才走上前,查看了紙條裏的內容。每一張字條都寫著水洛煙已有身孕,懷孕一月出頭的字跡,無一例外。這讓慕容言和龍邵雲震驚不已。
姑且算,最信任的張禦醫,被煙兒收買,用來陷害水洛煙。但絕對不可能整個禦醫院的禦醫都被收買出賣水洛煙。這樣一來,動靜太大,絕對不可能無任何的征兆和動靜的。
“你和四嫂……”慕容言忍不住的問著龍邵雲。
龍邵雲的臉色陰鷙的許多,看著慕容言,卻一言不發。但龍邵雲卻不曾離開,就這麽站在禦龍殿內,似乎也在等著寢宮內的慕容修和出來。慕容言見狀,最後那話,也不曾問出,就這麽陪著龍邵雲,一起在禦龍殿內等著。
而慕容修走進寢宮,水洛煙已經下了床,就這麽看著慕容修,道:“什麽情況?”
而慕容修卻沒回答水洛煙的問題,走到了水洛煙的麵前,細細的撫摸著水洛煙的臉頰,許久才開口道:“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是我的煙兒,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對你的愛,也絕對不會因為發生的這些事情而有任何的改變。”
水洛煙一聽慕容修的話,那臉色就大變了起來,甚至已經掀了被角想下床,卻被慕容修給阻止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水洛煙激動的對著慕容修說道,“不可能,我和龍將軍什麽也沒發生。那一日,他還在強烈的反抗,讓我走的!絕對不可能發生了什麽……”那聲音說道後麵,也顯得越來越小,顯得有些氣弱不已。
而慕容修則看著水洛煙,臉色不曾發生任何變化,還是這般的神情和溫柔,道:“煙兒,別說了。我說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是我的煙兒,不會改變。你也隻會是我此生唯一的後。”
“但是,你不信我,你還是不信我……”水洛煙搖著頭,對著慕容修說道。
慕容修沉默了許久道:“我信。我信你也是迫於無奈。一個禦醫可以診斷錯誤,不可能全禦醫院的禦醫都診斷錯誤。但是,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已經說了,什麽都不會改變!”
慕容修的語調還是顯得極為平穩,和水洛煙的焦躁比起來,反差甚大。
水洛煙沒理會慕容修,不斷的搖著頭,慕容修的聲音大了幾分,道:“別想了,頭要疼了。現在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要想這麽多!”
水洛煙在慕容熙的吼聲裏,逐漸的安靜了下來,就這麽木訥的呆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那眼神的焦距也沒了方向,顯得渙散的很。
慕容修輕輕的擁過水洛煙,道:“煙兒,先去睡一覺,睡一覺起來就什麽事也沒有了。”
也許是慕容修的話語起了作用,水洛煙就這麽靠著慕容修的胸口一點點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不再有任何動靜。慕容修看著在自己懷中的水洛煙,那眼神顯得複雜的多,大手,就這麽輕輕撫摸著水洛煙的臉頰,眸底的光,帶著複雜和溫柔,看著水洛煙,最後,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煙兒,無論你是何樣,你都是我的煙兒,永遠不會改變。”慕容修鄭重的對著已經昏睡的水洛煙說道。
而後,慕容修才悄然的放下水洛煙,站了起身,朝著寢宮外走去。看見慕容言和龍邵雲的時候,慕容修才道:“今日的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違者斬。”
“是。”慕容言應了聲,好半天,龍邵雲才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也應了道。
慕容修不再說話,小七對著慕容言和龍邵雲使了顏色,慕容言立刻拖著龍邵雲離開了禦龍殿。而一直在禦龍殿外的子桑,這才走進了寢宮內,伺候起水洛煙一切。
許久,慕容修率先打破沉默,道:“明日早朝,向眾臣宣布煙兒的身份,兩月後,等煙兒的身子穩定了,就立後。”
“是。”小七不疑有他,恭敬的應允道。
而就在這時候,從寢宮內走出的子桑正好聽見了慕容修的話,一怔,頓了會,才若無其事的朝外走了去。
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但驚濤駭浪,卻一浪打過一浪。
——媚骨歡:嫡女毒後 ——首發——
翌日,禦龍殿。
“眾愛卿對朕說的,有何意見嗎?”慕容修問著眼前跪了一地的眾人。
先前,慕容修已經對著眾臣說了水洛煙的身份,及未央宮那個煙兒的事情。自然的,也把自己的安排說了出來,詢問眼前的眾臣,隻不過是例行的程序而已。至於結果,慕容修並不在意。
但慕容修卻不曾想到,群臣之中,竟然真有的人提出了異議,這個異議甚至還是慕容修嚴禁說出的事情。
“啟稟皇上。若是以前的皇後娘娘,那麽臣等無異議。但是,現在,在臣看來,不貞潔的女子,又豈能為後?這樣又豈能做天下的表率,母儀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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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猜猜後麵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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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月底結局。沒意外的話,30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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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一號開始,正是進入番外,番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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