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sodu
夜明珠臉色大變:“段大人你說什麽?未能判定我有罪,為何要關押。”
“大公主,微臣也是按稟公辦事。”段正宗一臉為難,他倒是可以徇私不關押她,可是七皇妃肯定不允許,更何況他也不想徇私。
“如若最後我並沒有罪,那段大人可知這關押了我有何過錯?”夜明珠冷冷地瞪著段正宗,膽還真夠大,也不想想站他麵前的除了是丞相夫人,還是這個國家現在最大的公主,敢動她,看他是不想做官了。
“二娘,段大人隻是依法辦事,你何需如此威脅她,別說是你,上次三皇子也被關了那麽久,莫不是二娘你的身子還比三皇子尊貴了去?”冷如瞳輕輕一笑,拿出夜千止來壓她。
段正宗正了正色:“大公主,微臣得罪了,把大公主和冷三小姐押入大牢,白玉,黃捕頭,速速帶人去查案。退堂。”這案子他得查,可也得稟告皇上才行,不是大公主還好,如若是的,那此案隻能由皇上來結案。
沒人敢上前押夜明珠,夜明珠高傲地站在那裏不動,官兵隻能圍著她又不敢上前,冷如瞳微笑著說:“二娘,隻是坐牢而已,又不是砍頭,何必這麽倔呢,不要逼得官兵們跟你動手。”
她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冷如秀,轉身走出了府衙。
高傲不可一世的夜明珠竟然也要坐牢了,真是大快人心,冷如瞳高興地上了馬車,呆呆和香思跟在她身後上了馬車。
“小姐,您剛怎麽開口讓段大人結束審案啊。”香思不解,現在誰也沒在,是最好定案的時候,人證都在,很好辦的一個案子。
“香思啊,夜明珠不是一般人,她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妹妹,就算現在定了罪,皇上一來就有可能全推翻了,咱們要的是確鑿的,皇上連推都沒法替她推的證據,要弄倒夜明珠,光下毒害我這罪完全不夠。”要定夜明珠的罪容易,可是要她能受到處罰卻是很難,這一次必須一擊即中,不能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小姐的意思是?”
“夜明珠一定會對新的證人動手,除了那幾個廚子,當時丁香去傳令的時候一定還有其他人聽到,特別是那個上菜的丫頭,香思你帶著呆呆去保護那丫頭,夜明珠一定會殺人滅口。”經過這一次幾個廚子的倒戈,夜明珠知道留著知情人她都有威脅,定會殺人滅口。
而那幾個廚子,已經做為了證人,如若現在被殺肯定是她做的,她不會這麽傻,但她一定會想辦法威脅那幾個廚子改口供,她會用什麽方法呢?
冷如瞳想了想站了起來跳下馬車:“你倆先去保護上菜的那丫頭,呆呆你武功好,就拜托你了,誓必把那丫頭保護下來。”
逆千瀧一肚子委屈和怒火,瞥了她一眼,別過美麗的臉。
“小姐你去哪?”香思擔心地問。
“我還有其他事。不用擔心我。”冷如瞳說著走向另一輛馬車:“回府裏。”
夜明珠被關不到半個時辰,冷青祥,冷如靈,夜淮和,冷似水悉數到了牢裏探望,牢房簡直變成了冷府家庭聚會。
幾個人商量到了半夜才離去。
冷如瞳聽著派出去的人稟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辛苦了,注意張廚子家的家人,有任何動靜來稟報我。”
“是,皇妃。”來人領了命便下了去。
冷如瞳發現七皇府雖然人員並不多,但個個都是精英,像這次她要用人,一聲令吩咐下去,根本無需她多說,每個人辦得妥妥當當,這些人絕不是普普通通的侍衛,很明顯訓練有素。
隻是夜鳳琊一個道長身邊怎麽會有這些訓練有素的手下?為了保護自己嗎?他一個道長誰會傷害他,為何要弄這麽多人保護自己,還有那些財產,明明擁有這麽多財富,卻不顯山不露水,甚至做得很隱蔽,不讓其他人知道。
冷如瞳發覺夜鳳琊不簡單,至少絕不是表麵上所表現的那樣。
夜裏子時,香思帶著呆呆回來了,上菜的那個丫環他們保護不力,已被拋屍在井裏,凶手已經抓到,但是服毒自殺了,死無對證。
“哼,夜明珠可真下得了手,這一下就拖了兩條人命下去陪她。”冷如瞳一隻玉手緊緊地掐著桌麵,夜明珠這種人不遭報應,天理難容,她能如此對待丫環,也能如此對待別人,隻怕冷如瞳的娘親真是她害死的。
她剛說著,這便又來人稟報,張廚子的妻子和孩子被人砍掉了十指,冷如瞳臉寒致極:“抓到凶手沒?”
“奴才們趕去的時候,隻見凶手逃走,追上去的時候,見凶手被人用暗器殺死,使暗器的人沒能追上。”稟報的侍衛一臉遺憾。
“有沒有人幫忙報案?張廚子人在哪?”
“在丞相府。張廚子家所在的當地官府已經知曉,但隻怕會不了了之。”
冷如瞳寒冷一笑:“哼,走,我們去找張廚子,隻怕他現在已經收到了妻兒的十指。”冷如瞳說著站了起來:“香思你先休息,我和呆呆一起去便可以了。”
已過子時,夜裏並不炎熱,還有些微涼,冷如瞳靠在馬車裏看了眼呆呆,今天她一直在為自己辦事,雖然一臉不樂意,但該辦的都辦了,想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必是各種心裏不爽。
“王爺,以你這高高在上的身份說說,你怎麽看待生命的。”冷如瞳有些好奇,為什麽夜明珠長得那麽漂亮,心腸卻如此狠毒,是不是在這些高貴的人的心裏,別的人的生命真的就是一文不值,就像人類對待動物一樣,想吃就殺。
當然她也不是聖母,相反的她殺過的人不少,但絕對沒有一個無辜的生命。
“人不犯我,我不動他,沒那閑功夫。”逆千瀧懶懶地回她,做這大小姐的跟班可真累,這都深夜了還不讓人休息:“小姐,今晚忙到這麽晚,明是不是能歇一天。”
“若隻是不小心犯了你呢?比如像這事的廚子他們。”
逆千瀧嫵媚一笑:“換成我絕不會發生這種事,要收拾的人一次收拾幹淨,絕不會留活口來讓她反咬我。夜明珠蠢在沒把你一次弄死,小打小鬧婦人之見。”
冷如瞳眼底一寒也笑了出來:“你的話我記住了。”跟逆千瀧這樣的人說生命,簡直是糟蹋了話題。不過雖然他的話殘忍也不無道理,至少現在她反咬夜明珠就要一次把她咬死,絕不能讓她再有機會來咬自己。
到了丞相府的時候,丞相府燈火通明,冷青祥正對其他三個廚子審問,而張廚子已經不在,據說因為做了偽證害怕所以逃走了。冷青祥隻是淡淡地說:“張廚子逃了,但一定能抓回來,你們三個明天若再做偽證,和張廚子一樣的下場。”
其餘幾個廚子,嚇得渾身顫抖,張廚子收到妻兒十指的時候,他們都在場,都嚇得屁股尿流,他們不傻,敢這麽做又有本事這樣去做的隻有夫人,短短幾個時辰跑到張廚子老家取來了他妻兒的十指,這是殺雞儆猴,張廚子逃了,可他們卻再也逃不掉。
“爹,你怎麽就知道張廚子是做偽證走的,也許是被誰嚇走的也不一定啊。”冷如瞳一臉純真地走了進去:“二娘那麽天威,指不定張廚子是被她嚇走的呢。”
“大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娘親因為你現在已經關在大牢受苦,你還在這說這種風涼話。”冷似水在一旁惡毒著一副眼看著冷如瞳,恨不得把她大禦八塊,她鬧的事夠多了,不給她點教訓真當他們好欺負。
“六弟,你聽不出我說的是恭維話麽,二娘上堂都不需要下跪,還敢威脅段大人,這是何等天威啊,這張廚子一看還不得嚇跑,他可是做了證是二娘主使的。要不問問這幾個廚子怕不怕二娘的天威。”冷如瞳不慌不忙。
“如瞳你什麽意思?”冷青祥嚴肅著一張臉,不管怎麽樣夜明珠他是要保住的,不管她做錯了什麽。
“爹,我沒別的意思啊,隻是想告訴這幾個廚子二娘也是人,不用這麽怕她,現在二娘關在牢裏,你們都這麽怕她,她若被放出來,那你們怎麽辦。別像張廚子一樣逃了,逃隻會被說成畏罪潛逃,這個罪有可能禍及家人。”冷如瞳說完拍了拍手:“我走了,張廚子今天隻怕會暴屍荒野了,明天上堂又少個證人了。唉。”
她該說的都說了,這三廚子能不能聽懂就是他們的問題了,智商捉急的話她也沒辦法。他們幫夜明珠害她,她沒找他們算帳就好的了,若還想她們幫他,她沒那麽偉大。
夜明珠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她關在牢裏都能隨便弄他們的家人,若是他們改了口供讓夜明珠無罪釋放,他們也該想想自己有什麽下場,那下場絕對不會比現在威脅他們的強。
冷似水和冷青祥看著冷如瞳離去的身影,懂了她是特地來警告幾個廚子不要亂改口供的,這丫頭果然心思慎密。
冷青祥見此情況隻得改口說:“不管張廚子是什麽原因逃跑,你們三個沒有逃跑便是好事,如果你們能稟實說出誰是真正的主使者,老爺我保你們全家人安全。”
幾個廚子感覺自己就如菜刀下的肉,不管橫切還是豎切,都得受一刀子,哪一種能痛快一點,他們壓根沒底。
出了丞相府,逆千瀧好奇地問冷如瞳:“不去把張廚子抓起來?”
“我也想抓啊,隻是估計現在去也是徒勞了,就算他是真逃走了,也被夜明珠他們先一步抓起來了,不過他現在生命應該無憂,我剛在冷青祥麵前說他會暴屍荒野,冷青祥為了給幾個廚子吃定心丸,一定會讓張廚子明天出現在公堂。”
事實證明,冷如瞳的話沒錯,第二天的公堂上,張廚子果然出現了,不但出現還改了口供,反正就是一堆鬼話,說什麽自己被人威脅了,所以做了偽證,感覺對不起夫人,本來逃走了,又返了回來。
沒要押想。張廚子,你好樣的,做起這種偽證來臉不紅心不跳,口不含糊,那不好意思,你自己自尋死路,別怪我不保你。冷如瞳冷哼一聲:“稟告大人,張廚子供詞大反轉,我覺得其中大有文章,當然不管他有什麽原因,在這公堂上做假證就是死罪,還請大人稟公辦理。”
張廚子一聽急了:“大人,草民是有苦衷的啊,請大人做主啊。”
“每個人都有苦衷,如果因為有苦衷就不遵從王法,那這國家豈不是大亂。。。”段正宗猛地一拍幾案:“拖下去,明日午時斬首,以儆效尤。”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張廚子掙紮著悲慘地大叫,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麽快就被斬首,他大喊著:“夫人,夫人你替草民說句話啊。”
他絕望地看向夜淮和,他們說的保證他全家無憂,竟然就是這樣把他送上了斷頭台。“夫人,你說過會保我全家無憂的,你怎麽說話不算數。”反正也要死了,張廚子也不怕說出來。
“胡說,我在牢裏,什麽時候見過你。”夜明珠不屑地看著他,愚蠢的人,還以為自己會真保他。
“大人,草民真是冤枉的啊,他們拿草民的家人威脅草民,草民是受了威脅才改供詞的,草民死不足惜,還請大人能保住草民的家人。”張廚子被押走前,隻留下了一句這話。
冷如瞳趕緊開了口:“大人,張廚子雖然有罪,但他家人確實是被人傷害了,昨夜張廚子的妻兒被人砍掉十指,而他今天便改口供,這事大人還得明察。”
“哦。。。竟有此事,白玉去查一下各地方案情,看是否有此事。”段正宗一驚,這怎麽一案接一案。
“大人不必去查了,這事肯定早已沒備案,不妨把張廚子妻兒請上堂來便知。”
冷如瞳此話一出,冷似水一夥人,臉色全部大變,怎麽也沒想到冷如瞳竟然知道他們動了張廚子的家人?她是如何知道的,還把張廚子妻兒帶到了夜歌城。
公堂外走進來一個四十歲青衣婦人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雙掌被紗巾包裹著,已然全無十指。
兩人跪下來便請求做主:“大人,青天大老爺,您可要為草民一家做主啊。”兩人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段正宗臉色更難看,更難看的是夜明珠的臉。
“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做的,你們被人威脅就是我做的,公堂上講的是證據。”夜明珠仍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相關人員都已經被殺死了,死無對證。
“大人,我也相信這不是二娘所做的,她人在大牢裏,怎麽能做這些事呢,想必是想替二娘脫罪的人做的,這事大人一定要明察,我不怕等,就是查個一年半裁我也願意等。”冷如瞳立即附和了她的話,既然你不認,那行,就把你女兒兒子全拖下來,看你怎麽辦。
“這事無需任何證據,張廚子是個臨死之人,他妻兒也確實被人截去十指,他說的話必然可信。如果這都不可信,那我真不知道什麽才是證據,難道要大人親眼見到誰行凶才叫證據?”
冷似水在一旁跪下來開了口:“稟大人,張廚子所說娘親保證他全家性命無憂這是真的,我們確實有找過他,讓他按事實說出來,要他不要害怕別人威脅,我們會盡全力保他性命無憂這種話。但他妻兒截去十指,我們確實不知情,還請大人明察。這必定是陷害。”
“你們自當放心,這事本官自會察明,傳其他證人。”
另外三個廚子上了公堂,跪下來便說:“大人,前日傷害七皇妃這事確實是夫人所指使,草民們求大人保全草民家人。”
冷如瞳暗自高興,看過張廚子改口供的下場,他們還敢改口供就真是智商問題了,死了活該。
段正宗一拍幾案大喝道:“冷夫人還有何話可說?”
“大人可以問問他們,我是如何指使他們的,我連西廂房都未出過。”夜明珠臉上出現了害怕,她怨恨地看向冷青祥怪他辦事不力,出了這麽多招,死了好幾個人,竟然還是沒能讓他們改供詞。
冷如瞳冷笑一聲:“二娘你是想說,你的貼身丫環丁香傳你的令,都是她私人行為,與你毫無關係?”
“那是她個人行為,我如何能控製,她有沒有如此做我都不知道,我現在都覺得莫名其妙。”夜明珠眼底閃著毒光,丁香,你別怪夫人狠毒,大不了夫人幫你照顧家人,平日夫人待你不薄,你就替夫人頂了這罪。
“那二娘要不要聽聽你最信任的丫環丁香怎麽說?”冷如瞳微微一笑,笑得很開心。
丁香不愧是夜明珠身邊最信任的丫頭,她上了公堂看了夜明珠一眼,便全明白,跪下來把所有的罪都認了。叫人使用有毒土豆,讓幾個廚子嫁禍給三小姐都是她個人的意思,以夫人的名義傳的令。
因為她嫉妒七皇妃,因為她對七皇子有非分之想。好一個全部承認。
“原來在丞相府,一個丫環就能隻手遮天。。。爹,你這丞相府出名了。”冷如瞳嘲諷地說,說得冷青祥滿臉鐵青。“既然丫頭你都願意承認,何不把威脅張廚子,殺害上菜丫頭的罪也一並認了呢?”。
“還有一點我更不懂了,既然是丁香自己私自做的,為何二娘要以那麽you惑的條件讓三妹頂罪呢,不是應該查出真凶嗎?”
“那是我見老爺心煩意亂,害怕給七皇子交不出人,而所有證人都指示是如秀,但如秀又死不認罪,我隻好出此下策。”夜明珠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說得自己多大義凜然,多體貼相公。
段正宗凝著眉:“那就是說丁香承認所有的罪,確實是她叫廚子使用的土豆,也是她叫人栽髒給三小姐,三小姐是無辜的,而這一切冷夫人確實不知情,是不是?”
“回大人,是這樣。”夜明珠和丁香一致供認不晦。
“那好,本官還有一個證人,白玉!”段正宗喚了自己身邊最得力的手下。
白玉拿著一張證詞走了出來:“大人,昨日下官聽大人吩咐去找新證人,便是那上菜的丫環,本欲想將她帶來今天上堂做證,誰知不過一個轉眼的功夫,她就被殺害在井裏。”
“不過幸爾七皇妃身邊的丫環提醒,害怕出什麽意外,讓下官在見到那丫環之時就提問了她,這是丫環的供詞,大人請過目。”白玉說著呈上了供詞。
夜明珠臉色大變,微微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下去,怎麽會這樣,那丫頭明明很快就被人解決了,怎麽還讓辦差的人給提前審問了,這不合辦案程序啊。
“雖然此法有違辦案工序,但是也因為這樣保留了一個證人的證詞。下官以為,這很明顯,此人的供詞說的是誰,誰就是殺害她的人。”
段正宗認真的看完供詞之後扔下了大堂:“冷夫人親自過目一下,你親自與丫環丁香一同去對這丫頭下的令,土豆必須放在七皇妃和七皇子麵前,現在否認不知情?”
夜明珠臉色慘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怎麽會這樣,她當時隻是怕這丫頭把菜擺錯位置,傷害到自己兒子冷似水,所以才不放心特意親自去吩咐的,沒想到就這一點,卻被抓住了,冷如瞳好厲害,就是把那丫頭殺了,也沒能阻止供詞出來。
“大人,這供詞一定是假的。現在那丫頭死了,根本就死無對證,隨便可以製造一份假的。”
“大膽,本官的下官一直公正廉明,他親自審的供詞你都能說是假的,明顯狡辯,你傷害七皇子和七皇妃也就算了,竟然膽敢隨意草菅人命人命,傷人致殘,身為夜聖朝的大公主,如何對得起皇上對你的厚愛,先收押進天牢,待此事稟告皇上之再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