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 191,讓人高興的不甘心

深夜,芙蓉帳暖的百花樓裏,寵七帶著織白獸黑兩人坐在百花樓老鴇鬆桂枝的前麵,他的跟前放著兩個淺灰色的麻布袋,寵七刷開手中的紙扇輕挑地說:“鬆媽媽,這兩個可是上等貨。”

鬆桂枝一雙精明的眼睛看著麻布袋,心裏掠過一絲疑惑:“門主,你這賣來的人,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她倒是想要上等貨,可這血殺門送來的人,她還真有點不敢收。

誰都知道血殺門要對付的人,都是狠角色,她這百花樓可經不起這般折騰。

“鬆媽媽果然是知趣之人,沒錯,這兩個人確實有很大的問題,就看鬆媽媽你有沒有這本事接了。”寵七也不含糊。

“唉呀,門主啊,我這百花樓可是營生,我哪敢亂來,你就放過我這老婆子吧。”不要命了才跟血殺門勾搭到一起,那不是擺明了跟朝廷做對麽。

寵七勾起嘴角,笑得如一樹桃花一夜綻放般美麗:“可是鬆媽媽,這活你還真非接不可。”寵七朝身後的織白搖了搖手,織白便遞上一疊銀票。

鬆桂枝一雙見錢眼開的眼這回睜得賊亮:“門主,你倒是知道我愛錢,可這賺了錢得有命花才行嘛。”鬆媽媽看著那一疊銀票雙眼都快凸出來了,她是多希望那錢能到自己手裏。

“你怕什麽?”寵七微一挑眉,顯得他相當不悅:“你鬆桂枝若膽這麽小,這百花樓也不用開了,別在我麵前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兩人寧府的幾個公子,不管是誰來,把這兩人給他們賞用。你放心,他們一定滿意,可都是黃花大閨女。掉不了你的腦袋。”

“可。。。這兩姑娘到底是何來例,寧府的人門主你應該也知道,若真得罪了。我這百花樓還真就沒了。”不能怪她鬆桂枝膽小,夜歌城誰她都可以杠上一杠,但這寧太傅,她還真不想得罪了。

“鬆媽媽你也是聰明人,若他們怒了,你就說這兩姑娘是我血殺門送給他們的,怪不到你頭上。拿去,好好裝扮一翻。”寵七一副無所謂地態度站了起來,把錢擱在了桌上,眼含冷光地看了鬆桂枝一眼:“記住,不管你用什麽方法,讓他們在百花樓上了這兩姑娘,織白獸黑會在這兒看著你做。”

寵七說完,瀟灑地輕搖著他的紙扇走出了房間。

鬆桂枝趕緊命人把麻袋給解開,看到麻袋裏的兩人時,臉色頓時煞白,這血殺門門主是在要她命啊。她趕緊命人把這兩姑娘帶走去妝裝打扮,自己找人商量計策去了。

織白獸黑兩人相視看了一眼,在房間裏睡了下來。

冷如瞳醒過來,一摸身旁,卻是空的,沒了夜鳳琊的身影,這麽晚,他去哪了?而他走,她卻完全不知道,冷如瞳心裏浮出一絲不安,起了身披了件薄披風出了房門。

她在西院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夜鳳琊的身影,半夜三更不見的男人,她是不是應該懷疑一下他是去跟別人**了?

冷如瞳搖了搖頭,不會的,夜鳳琊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或許是因為她失了貞節的事而心存介意,所以才躲開的吧,沒關係,她可以給他時間來緩衝,但是別讓讓她等太久,那會讓她太失望。

冷如瞳逛了一圈沒發現夜鳳琊,準備回房,卻突然聽到有細微的聲音從屋頂傳來,職業的敏感度讓她立即找地方躲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聲音來源。

屋頂上,仍然是喝著酒的兩叔侄。葉忘塵吞下一口酒說道:“明天我要回武當山了,後天祭天,你和瞳兒也盡快趕過來。發生了這種事,帶她去散散心也好。”

“沒讓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隻怕讓她散心也沒用。”夜鳳琊無奈地笑了笑,他的瞳兒他最懂,報不了仇,一輩子都會哽在心裏。

“這仇可沒那麽好報,他們敢這麽做,就一定有萬全的脫罪方法。”葉忘塵眼底也露出煩厭,這種謀來謀去的陷害,鬥來鬥去世世代代,這些人類也不嫌煩,真鬥贏了又得到了什麽,還不是兩手一攤入黃土,死後也就占那麽一小塊地。

“所以隻能用自己的方法。”

“那你自己小心點,師叔就不摻和這些事了。”葉忘塵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早已厭倦,十年前他也是像夜鳳琊這麽過來的,當年他教過他的,他現在都承受著,如若夜鳳琊是遇到現在的自己,他一定會讓他放下。

可惜,夜鳳琊當年遇到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是一個滿腹仇恨的少年,教他的也就是以怨報怨。

夜鳳琊點了點頭,對於葉忘塵的袖手旁觀一點也不在意。

“瞳兒身體還好吧?”葉忘塵突然又問道,眼裏有著複雜的情緒,連他都如此,他可以想象夜鳳琊的心裏有多複雜。

“暫時沒出現異常。拿走她貞節的可能真的不是我。”夜鳳琊歎了口氣,心裏有一個結一直不斷地繞著圈,一直繞一直繞,越繞越大,怎麽也解不開。

“瞳兒的貞節毀在別人手裏,你應該高興才是。”葉忘塵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慶幸的安慰道。

冷如瞳敏捷地輕輕移動到屋簷下,剛一到葉忘塵的話語便傳入她的耳裏,冷如瞳猛地身子一僵,看似無害的葉忘塵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她豎起耳朵,把耳朵貼到柱子上,想更清楚的聽到他們的聊天,心底卻越來越冷。

“是該高興,可心裏總是覺得不甘,我忍了這麽久,卻最終讓別人奪了去,這種不甘實在讓我抓狂。”夜鳳琊好看的眉頭凝結在一起,吐出了心裏的不快,在冷如瞳麵前他隻能表現得毫不在意,可是他真不是神,他不可能絲毫不在意,除非瞳兒隻是個路人甲。

眼在鴇等。葉忘塵用力地拍了一下他:“你這話別讓瞳兒聽見,她比你更難受,她裝著不在乎也很抓狂。”

“我知道。”他知道,他不能表現出來,瞳兒也假裝不在乎,可都這麽假裝著,就真的能不在乎嗎?他可以為了瞳兒不在乎一切,可是瞳兒呢,她若知道奪走她貞節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她會不會動搖,會不會投向那個人的懷抱。

如果萬一是夜千止,那會更讓他擔心,他從未有過這麽患得患失不安的時候,他活在這個世上就隻是來報仇的,直到遇到瞳兒,他生命看到了曙光,他知道活著還有其他的意義,與她守著宅子,生個孩子,過兩個人的日子。

可是突然之間為何就變得這麽遙不可及,仿佛就算他報了什麽的仇,放下所有的事,瞳兒也不會再真正屬於他,隨時可能會從他的手中溜走。

“我相信你,可以拿得起放得下。”葉忘塵安慰的話還響在空氣裏,冷如瞳卻已經離開,她不想再聽下去,她沒想到夜鳳琊竟然會有如此讓她無法理解的想法。

她被別人沾汙了,他反而高興?情願別人來碰他,他也不願那個人是自己?TMD到底有什麽大不了的原因,他竟然情願把她的貞節送給別人。

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不能原諒他這樣的想法,絕不能原諒。

冷如瞳雙手握拳,指甲掐進細嫩的肌膚裏,夜鳳琊,你又想高興,又不甘,那麽隻有一點點不甘怎麽能傷得了你的心,我此刻心底感受到的侮辱,我一定會雙倍還給你。。

冷如瞳鬆開雙手,深吸了一口氣在院子裏大叫起來:“夜鳳琊,夜鳳琊,你在哪裏,半夜怎麽不見人了?”

屋頂上的夜鳳琊聽到她的呼喚,立即放下了酒壇,給了葉忘塵一個抱歉的笑容:“我都忘了這個時間瞳兒穴道自動解開了。我先走了,明天會派輛腳程快的馬車送你們。”

葉忘塵頜首,夜鳳琊趕緊跳了下去,幾個起落找到在黑夜裏呼喚他的冷如瞳笑道:“瞳兒起來不見夫君就這麽著急,以後我要是不在身邊可怎麽辦哦。”

冷如瞳站在那裏怔怔地打量著他,一身寬大的綿紗外袍批散在身,便能使他看起來如此飄逸,脫塵不凡,這樣的男人為何會有那樣的心裏,若是真愛,不是要把對方視為珍寶,哪怕是一點肌膚也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嗎?

而他,即使有那麽的不甘,竟然也情願把自己送給別的男人享用,這樣的男人,是何其的可怕,太過隱忍到了極端,那便是會極端到BT。

他或許愛她,但卻沒有愛到可以為了她而拋棄一切,至少她的貞節比不上他其他的所求。至於他的那個所求是什麽,她已經不想知道,怕知道之後反而會更受侮辱。

冷如瞳被夜鳳琊攬入懷裏,她點了點頭:“嗯,為了杜絕以後我離不開你,所以明天起,我想我們分開睡。”

“瞳兒,我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吧。”夜鳳琊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她。

冷如瞳不鹹不淡地一笑:“我不跟你開玩笑,反正我倆在同一張**也不能做什麽,而且你抱著我這被別人用過的身體,不覺得心裏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