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 037,打賭誰勝了?

小奴一臉被人打得很慘的樣子讓方如緊張起來,立即抓著她的肩膀狠狠地問:“夫人呢?夫人怎麽樣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出來了?”

小奴急急地喘著氣,被他抓得特別地疼,剛摔一跤呢,方如可真不會憐香惜玉!

“這個。。。小姐,小姐被一個紅衣殺人魔給抓了起來,方侍衛,你趕緊去叫九千歲來吧,他要見九千歲,半個時辰內見不到九千歲,就把小姐給殺了,他有一把非常鋒利的刀,現在正架在小姐脖子上,方侍衛,你快去啊。”小奴邊說著邊掉眼淚,摔得鼻青臉腫更顯得很像真的那麽回事。

方如一聽立刻要衝上去,小奴眼疾手快地把他給拉住:“方侍衛,你不能上去打草驚蛇,那紅衣殺人魔說了,見不到九千歲他就要撕票的,你上去會激怒他!”

方如眉眼緊蹙,一臉著急:“不行啊,九千歲和皇上去了西山獵場,不能打擾聖駕。”

“那可怎麽辦?”小奴害怕地抓著方如的衣袖,心裏卻想,如果是這樣正好,這樣小姐就穩贏了。

方如咬了咬:“不管怎麽樣,我先想辦法通知爺。你。。。馬上去府裏讓百仇將軍帶千人大軍把這酒樓給圍起來,速度,絕不能讓紅衣殺人魔給溜了。”

方如冷靜地交待完便出了酒樓,抓起旁邊的一匹駿馬便揚長而去。

小奴看著他離去,再看外麵突然出現守著的士兵,心裏沒底,九千歲到底會不會來啊?“你們在這守著,不要上去驚動了紅衣殺人魔,否則小姐有什麽事,就都是你們的責任。”

幾個侍衛連連點頭。傻子才上去呢,這夫人出什麽事,九千歲還不得把他們砍得連骨頭也不剩。

小奴說完便蹭蹭蹭地上了樓,這個時分,酒樓裏幾乎沒有,又因為門外站的侍衛,也沒人再敢進來。

小奴進了雅間,看到奇貨商人一身紅袍輕紗單手用鋒利之劍挾持著末小諾,她揉了揉自己被摔傷的臉,輕輕地說:“小姐,方如已經去通知王爺了,百仇將軍馬上會帶兵過來圍堵酒樓。”

她其實想問,小姐,真的能玩這麽大麽,萬一九千歲驚了聖駕掃了皇上的興跑來救小姐,而發現小姐隻是與人打賭,會不會氣炸。

末小諾一聽拍開了奇貨商人的劍,一屁腦在坐位上坐了下來:“方如怎麽說?”

“方如說九千歲在陪皇上西山狩獵,他先去通知九千歲,但他好像也沒有把握能讓九千歲趕來。”

末小諾扯了一個得意的笑看向奇貨商人:“怎麽樣,這賭還用賭麽?”

奇貨商人聳了聳肩:“看來我今天選的不是時候,不過我這人跟人賭了就不會認輸,不如等等看。”

他坐了下來飲了一杯小酒,開始從容優雅地夾起菜吃起來:“西山獵場離這兒少算要半個時辰,我們先吃,戲一會再演。”

末小諾剛吃完沒多久,沒什麽胃口,何況這酒樓一看菜色就不怎麽樣。“小奴,幫我盛點湯吧。”

小奴趕緊給末小諾盛了碗雞湯遞給她,她剛接過準備喝,猛地一陣胃翻,惡心就幹嘔了起來。

向燭九抓著筷子的手微微一滯,趕緊放下了筷,這麽嘔他還能吃得下才怪。

“沒事吧?是不是受了風寒?”向燭九關心地問。

末小諾趕緊到了窗前,對著外麵幹嘔著,小奴慌忙抽出手絹給她,然後回頭一臉看白癡地看著向燭九:“奇貨商人別擔心,小姐這是害喜。”

向燭九聽了安靜地站在那裏,沒再說話,風從窗口吹進來,吹起了他的麵紗,露出一角完美的輪廓。

夏清歡懷世子的時候,他不在身邊,沒想到懷孩子也會如此痛苦。向燭九抓起酒壺一飲而盡,心裏的苦悶不知向誰去說,他想夏清歡,即使恨著她,也想她。

想她為什麽那麽狠心,扔下他和兒子,明明是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孩子。

末小諾好不容易吐完,回過頭來看到他抱著酒壺喝了起來,一臉奇怪地問:“你幹嘛?我害喜,你這麽傷心?”這丫怎麽突然就愁起來了,周身都一股低沉的氣息。

向燭九搖了搖頭,扔下酒壺笑道:“我得多喝點,逆千瀧的憤怒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你手上有他的褻褲,你還會怕他?”末小諾擦幹了嘴,擺明了不信他的話,這貨情緒也來得可真快。

剛還牛叉得很呢,一會就傷感起來。

“逆千瀧可擁有這國這有三分之二的兵,一人吐一口吐沫都能把我給淹死,我不怕才奇怪。”向燭九又扶起筷子吃了起來,好像剛剛的傷感一下又一掃而空了。

外麵突然想起了嘈雜的聲音,小奴趕緊跑到窗前去看,驚叫起來:“小姐,外麵來了好多兵,裏三層外三層,黑壓壓的一片人!”

向燭九放下筷子迅速地跑了過去嘖嘖稱奇:“世人都道不要與九千歲為敵,看還真是這麽回事,這陣勢,不管逆千瀧來不來,我都插翅難飛啊。”

末小諾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喵了一眼:“我等下保你周全。”

向燭九詫異地回過頭來問:“如果逆千瀧並不愛你,你如何保我周全。”

“他不愛我,但他需要我肚裏的孩子。”末小諾一點也不為意,既然她接了這賭,就不會怕逆千瀧有什麽瘋狂行為。

酒樓外麵,百仇將軍坐在馬背上厲聲喝道:“給本將軍圍個水泄不通,一隻蒼蠅也別讓飛出酒樓,一定要保護夫人安全。”

“是。。。。將軍。”震天的聲音齊聲響起,讓末小諾一下子也緊張起來,這陣勢,還真像是上陣殺敵了。

“小姐,會不會玩得不可收拾?”小奴終究膽子小,在一旁擔心起來。

末小諾拿起向燭九放在桌上的刀,拿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脖子上瞬間一片鮮紅,末小諾淡淡地道:“玩都玩了,就沒有放棄的理,你說是吧,奇貨商人?”

向燭九轉過身來看著末小諾,這個人真是以前那個追著逆千瀧跑的郡主嗎?怎麽現在看起來對逆千瀧卻毫無感情,而且似乎還很怨恨。

他的情報網是不是漏了什麽,糯美子變成了末小諾,改名換姓,而且一夕之間脫離了三王爺,嫁給了逆千瀧,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改變如此之大?

“那是自然。”他向燭九此生也沒怕過別人,除了栽在夏清歡的手裏。

“隻是我們光賭著玩也沒意思,這畢竟是提著命在玩,好歹要能嚐到勝利的果實。”末小諾媚笑地看著向燭九。

“你贏了,除了要我命和錢,你隨便開條件。”向燭九倒也大方。

末小諾哈哈大笑起來:“錢,我有得是,你的命我要來做什麽,如果我贏了,我要你身子,敢不敢?”

向燭九瞳孔驀地放大:“你。。。想怎麽樣?”他真不敢置信,這女人敢如此大膽地跟他說要他的身子!

簡直比夏清歡還**,難怪逆千瀧這種愛男人的男人也會被弄上榻。

“就字麵上的意思,要你的身子,你剛可說過隻要不要命和錢,都可以,難不成你要食言?”末小諾輕挑地看著他。

看得向燭九心驚,不會吧,他隻是想玩一玩逆千瀧,可不想賭上自己的清白。

但是現在退縮豈不是很沒麵子,他點了點頭:“行,但如果你輸了,也得給我身子。”

末小諾伸出一隻手來:“來,擊掌為盟。”

向燭九隻猶豫一會,便與她擊掌,人家弱女子都敢,沒道理他不敢。可是擊完之後,他心裏還是有點慎得慌,逆千瀧難道真不喜歡末小諾,對她好隻是為了肚裏的孩子?

否則為何過了這麽久了,逆千瀧還沒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夕陽掛在了天邊,染紅了整個酒樓,樓下的士兵們圍得水泄不通,酒樓的老板急得跳腳,這今天一天的生意是沒法做了。

向燭九有些心不在焉地彈著琴,末小諾站在窗邊望著逆千瀧來的方向,逆千瀧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末小諾回過頭來對向燭九說:“天色已暗,時辰也已到,賭約你輸了。”

向燭九放下琴歎了口氣:“逆千瀧還真是讓我失望,我還以為繼夜鳳琊之後,又有一位王者沉淪了,看來不是這麽回事。可惜啊可惜。。”

末小諾嗬嗬地笑:“我都不覺可惜,你可惜什麽,正如你說的,逆千瀧喜歡的是他沒能得到的冷如瞳。”

向燭九抬起眼遺憾地看著她:“我可惜的是我準備好的台詞,一個沒用上。”

末小諾臉抽了抽:“你就不能對我這個被丈夫放棄的女人表現一點同情心嗎?反正你輸了賭約,今晚就陪我這空虛的女人。”

小奴在一旁看得又是高興又是歎惜,看來九千歲真的對小姐沒有那麽看中,這性命憂關的事,到現在都沒見人影,她明明說了隻有半個時辰。

“做戲要做全套,現在時間到了,快把我毀了。”末小諾走了過來,靠在向燭九的懷裏,向燭九立即會意,把劍拿在手裏架她脖子上。

“小奴,哭!”末小諾立刻道。

“啊。。。。。。小姐,不要啊,你不要傷害小姐,你再等等吧,九千歲馬上就到了,求你不要傷害小姐。”小奴邊喊著邊往門邊跑,這聲音下麵的士兵全都聽到了。

百仇站在酒樓下百感交集,要不要上去,上去如果夫人出事了也是死,不上去夫人出事也是死,九千歲今天在西山陪皇上,這肯定是沒法趕回來的,反正夫人也是個死,他也就隻顧抓住凶手,還是不上去的好。

副手在一旁擔心地問他:“將軍,要不要上去救夫人?”

“夫人的丫環沒讓我們上去,我們不可輕舉妄動,萬一激怒那殺人魔誰也擔不起。”百仇不為所動,任小奴害怕地聲音喊著。

末小諾用力地跺了一腳:“靠,小奴這麽喚了,那些士兵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看一下的!”

“他們怕擔責任,自然不敢上來。橫豎上來你也是死,不上你也是死,不如靜觀其變。不過倒也說明,你在逆千瀧心中的地位確實不怎麽樣。”向燭九說著要放開末小諾。

“慢著,你押著我出去,至少保證你沒事。”末小諾說道。

向燭九眼神一滯,沒想到末小諾還這麽仗義。

向燭九依了她的話大聲喝道:“滾開,說了讓逆千瀧半個時辰來見我,他竟然不來,我要把他夫人的臉給劃花。”

向燭九邊說著邊押著末小諾往樓下走,小奴害怕地慢慢退了下去,他一出現,所有的士兵都立即警備起來,百仇抽出了劍對著向燭九厲聲道:“你逃不掉,放開夫人!”

向燭九嗬嗬地笑出了聲:“有你們夫人在我手上,我不愁逃不掉。可惜了你們夫人這如花似玉的臉。”

“滾開,都滾開,讓他走,我臉被劃花沒事,隻要命保住了,孩子就可以保住。”末小諾一副犧牲模樣,看得一些士兵露出同情的目光。

樓下的士兵立即讓出了一條道,百仇抓著劍看著向燭九把末小諾帶出了酒樓,外麵仍然是個水泄不通,沒收到命令,那些士兵沒讓路。

向燭九站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這裏三層外三層的兵陣營笑了起來:“逆千瀧連自己夫人都保不住,光有這麽多兵有何用。”

“放開她!否則本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就在這時,一道冷厲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一條白色的身影站在酒樓對麵的屋簷上,隨著這一聲落在了向燭九和末小諾的麵前。

所有的士兵立即給他讓了一個空間出來。

末小諾抬眼看了他一眼,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逆千瀧,雖然他站得筆直氣度逼人,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他胸口起伏很大,像是剛剛拚命地趕了路。

“半個時辰已過,九千歲你來得太晚了,既然這麽緊張她就該早點趕回來。”向燭九手上一用力,劍上便流出了鮮血,染紅了末小諾的潔白頸項。

“你別亂來。。。你要什麽,本王答應你,放開她。”逆千瀧臉色一下慘白,軟了氣勢。

“嗬嗬。。。你也會著急麽,著急怎麽不早趕回來,既然你這麽緊張,那我給你一個選擇,我要麽劃破她的臉,要麽在她肚子上來一掌,你願意選哪個。”向燭九朝末小諾使了個眼色。

末小諾滿臉無畏地看著逆千瀧:“王爺,就讓他劃破我的臉吧,孩子不能失去。”

逆千瀧深邃的瞳孔裏掠過一絲心疼,但他幾乎沒有猶豫地說:“如果傷了本王的孩子你覺得你有本事逃出這裏?”

末小諾眼裏滑過一絲痛恨,而向燭九眼角卻滑過一絲驚喜,逆千瀧。。。你也有今天,雖然逆千瀧說得平平淡淡,但向燭九完全懂他這話的意思。

“難道劃破她的臉,我就可以離開了?九千歲這是打算要保孩子了,也難怪,九千歲一直喜男色,這好不容易有個女人讓你碰了下懷了子嗣,怎可這麽容易就放棄。”

逆千瀧陰冷地看著他:“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我保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的掌勁聚在手掌心,隨時等待發招。

“那九千歲,你到底是要保孩子還是保她的臉?”向燭九輕輕地笑了出來,好玩,太好玩了,沒想到最不可能的逆千瀧,也有這麽為難的時候,還以為他毫無弱點。

“不管你傷害哪一樣,你今天都死定了,識相的放下人,本王給你一次逃走的機會。”逆千瀧說著便往前走。

“別動,再動一下,她就直接沒命,那是臉和孩子都別想保住。”向燭九立即喝住他,手上再一用力,末小諾脖子上的鮮血開始直冒,末小諾配合地痛苦地唉叫了一聲:“啊。。。好疼。逆千瀧,你快滾開,你想害我麽,讓他走。”

“小諾。。。”逆千瀧心疼地看著她,一張傾城的俊美上掩蓋不住的焦急。

“快讓他們讓開!啊。。。”末小諾適時的又痛叫了起來。

“讓開,全讓開。”逆千瀧立刻著急地朝後麵的士兵喝道,他自己也退了幾步離開了讓出來的那條道,一雙鷹隼的眼直盯著向燭九。

他逆千瀧從來沒有這麽窩囊過,被人這麽明目張膽的威脅著,卻沒有半點反抗之力,曾何時有人敢這麽對他。

可是該死的,這人是怎麽知道末小諾就對他這麽重要的!他有了弱點,末小諾成了他的弱點。

看著末小諾脖子間的刺眼鮮紅,逆千瀧的心都揪痛了,他把末小諾放在手心疼著,卻被人如此糟踏,他心裏的火真是無邊的漫延,可該死的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把末小諾帶走。

向燭九退到半路,又轉過身來問逆千瀧:“九千歲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因為九千歲沒有按時趕回來,你的夫人必須得損失一樣東西,是如花似玉的臉還是來之不易的子嗣?”

雖然向燭九心裏早已有了答案,但他非得逼逆千瀧說個明白,他低垂眼斂看了一眼末小諾,知道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誤會了。

逆千瀧眼含冰霜地直懾著他:“讓你走還不夠?”

向燭九嗬嗬地笑了出來:“我來就是想知道九千歲是喜歡她這張臉呢還是喜歡她肚子裏的貨,聽說你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了。”

逆千瀧眼神緊緊地盯著末小諾頸項間的鮮血,咬了牙說:“別傷害她,你要怎麽樣都行。”

末小諾原本一副看好戲地低著頭,聽到他這樣的話突然抬起了頭來眼底掠過一絲不置信,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九千歲的意思是要放棄子嗣了?”向燭九大聲地問道。

百仇和方如趕緊跪了下來:“九千爺,子嗣不能傷害啊。”這一個沒了,還不知道九千歲會不會碰女人。

“本王說了,不能傷害她,否則本王發誓你將生不如死。”逆千瀧半求又半威脅,麵對這樣的事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做,那孩子也是他的,他剛接受了做父親的事實,馬上就要失去。

可是與末小諾的安全比起來,孩子真的是可以舍棄的東西。

向燭九哈哈大笑起來:“末小諾,賭約我贏了,你的身子可是我的了,今晚就跟我了。”

末小諾依然不敢置信地看著逆千瀧,想從他眼裏看出端倪,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難道他真的不在乎這孩子?

那他這般突然轉變地對自己是為何?真對自己有意思了?

末小諾剛這麽想著,卻聽到向燭九說賭約的事,忍不住翻白眼:“你幹嘛說出來,說出來你還走得了麽?”

向燭九卻一點不以為意:“我敢這麽做,自然有辦法讓他不敢拿我怎麽樣。”

逆千瀧是何等聰明,聽到向燭九的話立即會意不對勁:“小諾,他說的賭約是什麽?”

“就是我和她打賭,你到底愛不愛她,她賭你不愛,我賭你愛,你現在這麽緊張,自然是愛她的,我贏了,所以可以得到她身子。”向燭九高興地說了出來,真是覺得太有意思了。

現在逆千瀧要怎麽辦,他愛的女人的身子輸給了他了,哈哈哈哈。

“做夢,你要敢動她一下,本王絕不可能放過你。”逆千瀧氣得臉都青了,他不顧皇兄話裏的威脅,抗旨來救末小諾,結果卻是他倆在打賭!

拿他來打賭!逆千瀧兩手緊握,青筋暴露:“末小諾,你竟敢如此對本王!”

末小諾用胳膊捅了一下向燭九:“看戲看完了,趕緊走,否則我倆都沒命。”

“你不說我也會走,難道真留在這裏讓他殺啊。”向燭九目的達到,心情十分高興,拉著她就往外走,逆千瀧沒發現他手上的劍是另有乾坤,即使知道他倆在打賭,也不敢輕舉妄動。

怎麽說末小諾脖子上的鮮血是那麽刺眼,讓他揪心,他再恨也要保末小諾周全。

“放他走。”逆千瀧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眼神卻是冷冽地看向末小諾,末小諾卻是偏著頭不敢看他,因為她根本猜不透逆千瀧到底心裏怎麽想。

即使是知道她是與奇貨商人打賭,他也能這麽平靜?還放奇貨商人走?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