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以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睜開迷蒙的眼睛,蘇以韻看到時鍾的指針正好折成一個直角的時候,蘇以韻蹭的一下從**反彈坐起來。

“慕皓軒!”蘇以韻閉著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叫:“你為什麽不叫我!”

在走廊另一端書房的慕皓軒聽到蘇以韻叫喚,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了,急匆匆的衝過來,推開門,卻沒想到是這個事。

“都十點鍾了,我上班都遲到了呀!”蘇以韻連忙翻身準備下床穿衣服,卻不曾想,由於動作過於迅速,扯著身體的某個地方有些升騰。坐在不動,細細的感受,這才發現,腰、背、腿甚至於胳膊,都酸疼的要命!

蘇以韻低著頭,狠狠的斜著眼瞪那個正站在門口一副精神爽朗的始作俑者。昨天,竟然折騰她到了三點才睡覺!

直接導致自己今天沒有聽到鬧鍾鈴聲,一覺睡到了這個點。

慕皓軒站在距離蘇以韻五米的地方,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騰升出來的一股殺氣。但是他並不懼怕,反而嘴角掀起了一抹笑,雙手環胸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向她走過去。

蘇以韻屏住呼吸看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麽,隻見他走到蘇以韻身邊,站定,緩緩彎下身子,嘴唇湊近她,在她的耳邊哈出一口熱氣,輕輕的說:“我其實一點也不介意把你弄到晚上在醒過來的。”

蘇以韻打了個冷顫,心中欲哭無淚,大哥,我錯了好吧!

這個慕皓軒,還真是一點也得罪不起。

慕皓軒親自在衣櫃裏給蘇以韻挑選了一件純白色的粗針腳毛衣,下麵配上一條長至腳踝的針織裙,然後外麵再套一件羊駝色的大衣,蹬上一雙毛茸茸的雪地靴,最後再紮上一個丸子頭,看起來十足的一個大學生裝扮。

蘇以韻穿戴整齊之後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臉“還不錯”的表情的慕皓軒,心中又不禁翻了個白眼。這人啊,就是想跟自己穿情侶裝。

是的,慕皓軒今天在黑色大衣裏麵穿的也是一件純白的毛衣,和蘇以韻的看起來很搭。

“我幫你跟公司請假了,”慕皓軒拉著蘇以韻的手往臥室外麵走,“現在先去吃早餐,然後再到醫院把傷口的線給拆了。”

蘇以韻點點頭,想到今天去拆線的事情心裏難免有些雀躍,但是公司請假。。。蘇以韻還是有些擔心,她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呢。

慕皓軒則像是看穿了蘇以韻的擔憂,瞥一眼她,然後收回目光目視前方,繼續拉著蘇以韻下樓梯,“放心吧,隻給你請了半天假。”

聽到這話,蘇以韻的心才算是放到了肚子裏。

她剛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依舊沒有收到Rita的消息,倒是時白眉又沒有耐心的發來了好幾條消息詢問情況。

看來這件事情,還必須得親自見Rita一麵才行。

坐上餐桌,蘇以韻看著眼前的琳琅滿目的食物驚訝極了,轉頭問正在看報紙的慕皓軒:“你早上沒吃嗎?”

慕皓軒:“吃了。”

“吃了怎麽還弄這麽多食物?”蘇以韻對慕氏的鋪張浪費真是操碎了心。

不僅桌子上的食物多,而且沒有一樣是蘇以韻看起來有胃口的。

正好這時吳姨拿著筷子和碗從廚房出來了,放到蘇以韻的麵前說:“小姐,可以吃了。”

蘇以韻趁此機會連忙說:“吳姨啊,這些東西,你端下去 給其他侍應吃吧,我完全沒有胃口啊!”

吳姨看著蘇以韻,表情甚是為難。她站在原地,捏著衣角,看一眼蘇以韻,又看一眼慕皓軒,最終為難的開口說:“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蘇以韻說,“你把這些收了,幫我拿塊麵包倒一杯牛奶就可以了。”

吳姨看見蘇以韻如此固執,而且慕皓軒也盯著報紙,顯然一副默許的樣子,就不再堅持,點點頭:“好吧。”

然後招了侍應把東西都撤了下去,換上了一杯牛奶和幾塊被切好了的吐司麵包,以及還多放了一瓶鳳梨果醬。

蘇以韻呼了一口氣,看著桌上清爽的白瓷盤子裏的麵包和玻璃杯子裏的純白牛奶,覺得無比舒坦。這才是早餐該有的樣子嘛!

雖然已經快中午了。

吳姨把東西放好,轉身準備離開,蘇以韻立馬叫上她,“吳姨!”

吳姨轉頭:“小姐吩咐。”

蘇以韻頓了頓,說:“以後我在家要是起得早的話,早餐就我來做吧。你多睡一會兒,好嗎?”

聽到蘇以韻的話,吳姨的神色一下子變得驚恐起來,戰戰巍巍的說:“小、小姐,是我、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她的那幅樣子,活像蘇以韻要把她解雇了一樣。

“不,不是的!”蘇以韻連忙開口解釋:“您無論是什麽都做的很好,隻是、隻是我比較喜歡自己來準備早餐,這樣我心裏會比較舒服。”想想蘇以韻又補充重複了一句,“跟您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您不要想多了!”

吳姨似乎對這個解釋比較滿意,臉上的驚恐少了不少,隻是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她斜著眼睛瞥了一眼慕皓軒,見慕皓軒朝這邊點了一下頭,這才了:“好吧。”然後就退下了。

蘇以韻長歎一口氣,總算是解釋清楚了。她其實不是擺架子,隻是真的想要自己準備一天的早餐而已,因為吳姨每次準備的早餐都是粗糧,難以下咽而且又太鋪張浪費。

蘇以韻從盤子裏拿起一塊吐司,用勺子挖了一勺果醬,撲勻在上麵,然後又在上麵蓋上一片吐司,雙手拿著,正準備送到嘴裏的時候,突然想起身邊坐著的大活人。想了想,蘇以韻把手中的吐司遞了過去:“你吃麽?”

慕皓軒放下報紙,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這隻潔白無瑕的白玉般的手將吐司遞到自己的麵前,視線上移到這隻手的主人臉上,探視兩分,然後搖搖頭,薄唇微啟:“我吃過了。”

吃過就說吃過了嘛,愣這麽久幹嘛?

蘇以韻雙頰被他盯的有些微微發燙,聽到他說的話這才把手收了回來,安安靜靜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