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服務員端上來的鮮豔的晚餐吸引了目光,蘇以韻收回思緒,從餐具盒裏抽了雙筷子,開始專心致誌的吃起來。
她晚餐點的是炒年糕,辛拉麵,和泡菜壽司。服務員還額外給她送了一小碟泡菜——這是中午吃飯時可沒有的待遇。
夾一筷子拉麵送到嘴裏,入口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有點辣。辛拉麵辛拉麵,難道就是辛辣的意思嗎?
好在這個辣味蘇以韻還能接受,吃幾口歇息一會兒,喂一口手撕,蘇以韻沒一會兒,就把拉麵吃的連湯都不剩了。
自己今天的胃口好像漲了不少?
逛逛吃吃一個下午了,沒想到下午竟然還這麽能吃。蘇以韻一邊想著,一邊把拉麵碗推到一邊,將炒年糕的盤子端放在剛剛騰出來的位置上。
其實還是有一點辣的。
蘇以韻覺得自己的嘴巴微微有些紅腫,一邊用叉子叉起一塊年糕,一邊想著一會兒要叫服務員要杯飲料解解辣。
將年糕放進嘴巴裏,蘇以韻毫無芥蒂的開始大口咀嚼了起來。突然,反應遲鈍的,嘴裏好像有一團火在燒!
年糕上的辣味通過舌尖的味蕾,傳到蘇以韻的大腦警報器。我去,怎麽這麽辣?!
蘇以韻一瞬間臉就被漲的通紅,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把嘴巴裏的年糕吐在了桌子上,但是還有一部分已經滑進了喉嚨,現在不僅整個口腔和舌頭,就連喉嚨也辣的不行了!!
蘇以韻熱的不行,臉漲的通紅,在桌子上到處找水喝,但是水早就在她吃拉麵的時候就已經喝完了。
絕望至極,蘇以韻扔開水壺,開始在店內搜尋起服務員的身影,然而,偌大的店麵, 哪裏有一個服務員啊!
每張桌子上都是歡聲笑語的聊天,完全沒有人注意到蘇以韻這邊。
算了。
蘇以韻起身,一邊伸著舌頭發出“蘇哈蘇哈”的聲音設圖解辣,一邊快步朝店員櫃台上走去。
還好櫃台後麵有人,蘇以韻也不管服務員正在和另外一個看起來身材高大的男顧客交流,就直接拍拍服務員的手,對著他指向櫃台上的冰鎮飲料。
蘇以韻像個啞巴一樣發不出聲音,就算你那個發出聲音,也不會韓語,現在隻求服務員能夠看懂蘇以韻的手勢了。
被拍了一下,轉過頭來的服務員,疑惑的看著蘇以韻,完全不懂她的需求。看她指向櫃台,他就從櫃台上麵拿了一個東西遞給蘇以韻。
蘇以韻定眼一眼,竟然是包紙巾?!
不是這個啊大哥!!
蘇以韻又急又辣,連忙擺手繼續指著,服務員不解,又拿了一包紙巾給蘇以韻。
無奈啊!
誰能救救她呀!蘇以韻簡直要哭了,百般絕望的時候,突然身側傳來一聲清泉般甘甜的聲音:“你要喝水?”
蘇以韻像找到了絕望的病人看到了希望一樣,她欣喜若狂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是那位被蘇以韻打斷和服務員對話的男顧客。
蘇以韻連忙點頭,大著舌頭說:“對!對!!”
男人不再看她,轉而望向一臉疑惑的服務員,用韓語了說了一句話。
下一秒,蘇以韻就看到服務員的表情終於不再疑惑,從櫃台上準確無誤的拿了兩瓶飲料遞給了她。
她忙不迭的接過,打開蓋子一瞬不停的大口喝著。
甘甜的汁水流過喉嚨,火辣的感覺漸漸被衝散,蘇以韻覺得,自己終於又活過來了!
咕嚕咕嚕,不一會兒,一瓶水就全部下了肚。很撐,但是她還是打開了另外一瓶,又喝了一半。
唔,總算是好了一點。
她真的又活過來了。
蓋上瓶蓋,蘇以韻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冰冷的手背上的皮膚都能感受到她嘴唇的火辣。
蘇以韻轉而看向剛剛那位幫助他的男人,笑著感激的說:“謝謝你呀,幫我大忙了。”
一開口,蘇以韻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該不會聲帶被辣壞了吧?!
男人看著蘇以韻笑道:“你到韓國來,怎麽能連一級韓語都不會呢?”
蘇以韻尷尬:“我也是臨時決定來的。”
那男人看起來年齡不大,穿著衛衣和黑色的牛仔褲,看起來也像個學生樣。
“總之,謝謝你啦!”蘇以韻笑著再次道謝,然後就離開了櫃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那男人看著蘇以韻的背影,眼神帶著新奇和驚豔,等到蘇以韻在座位上坐下,即將轉身的時候,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再給我拿兩瓶燒酒。”
他用流利的韓語對櫃台後的服務員說。服務員遞給他兩瓶燒酒,他禮貌的接過,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剛一推開門,同伴就開口抱怨:“去拿兩瓶酒而已,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在自己的位子坐下,打開燒酒給自己到了一杯,然後遞給一邊的同伴說:“剛剛看到了一個特別好看的女生,沒化妝,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同伴接茬:“在韓國出門不化妝,倒真是新奇。”
“不僅如此,她還是個中國人,過來旅遊的,一句韓語也不會說。”
“不是吧,一句韓語都不會?”
樸宥順一直坐在一旁安靜的吃著花生米聽著他們的交談,直到這時候才開口說話:“這有什麽稀奇的,我今天在飛機上也碰到了一個,很好看不化妝的中國女生。”頓了頓,他又開口:“說起來,好像那個女生應該也是在明洞附近旅遊。”
同伴再次接茬:“看來還是我們中國的女生好看,不化妝,單純還美麗,今天一下子就讓你倆小子一人看見了一個。”
樸宥順但笑不語,男人也沒有再說話,默默的喝著燒酒。
“光喝悶酒有什麽意思啊!來玩遊戲唄!”同伴是個愛熱鬧的人,就喜歡把聚會弄的熱熱鬧鬧的。
“什麽遊戲?” 有人問了。
“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
眾人看起來很有興致,樸宥順盡管不想玩,但還是沒有掃興,配合著點了點頭。
遊戲開始,轉動空酒瓶來決定誰將被懲罰,綠色的透明酒瓶在桌子上被轉動起來,速度由快,逐漸轉慢。最後關鍵時刻,它沒了力氣,在樸宥順的麵前停了下來。
無語。
“什麽懲罰?”樸宥順願賭服輸。
同伴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你就去對剛剛小新遇上的那個女生告個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