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林妙言捂嘴偷笑打趣:“廚房也不錯嘛,至少近水樓台,要吃要喝豈不方便”。

木子寬瞪了她一眼,又期望的望向太子,太子卻是依舊冷麵孔:“你做好我交待的事情,我下次再來定然叫舅舅將你接回去。”

回家的**實在太大,有吃有喝,還可以找女人,木子寬應道:“放心,我定會做好,不過你不準失信,一定要讓我爹允許我回家。”

燕俊馳不耐煩的道:“木子寬,再囉嗦你連廚房也別去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比起婉兒表妹與子虛表弟,你連他們一根頭發也比不上”。

木子寬垂首靜立,不敢多話。

待燕俊馳一走,林妙言立即好奇的問木子寬,燕俊馳究竟交待了他什麽事情,對子寬有這樣大的**。

木子寬卻是吱吱捂捂,不肯說出來,林妙言甚覺無趣,便也回了邀月堂

※※

日子回到了從前的簡單,吃飯,練功,玩耍,睡覺。

青雲門的弟子對林妙言並不陌生,一年前她的師父出走,她將青雲門鬧的不得安寧,耍賴般要青雲門還她師父,有男弟子洗澡時丟了衣服上不了岸,飯菜裏吃出肥蟲,掌門惠岸極其愛惜的長胡須被剃得光光等哭笑不得的事情,後來幸虧謝堂主出麵才降服了此女。

此次正式入了青雲門,沒有了敵意,林妙言不再那樣惡作劇,與同門師姐妹,師兄弟和睦相處,日子過的倒也平靜。

但是榮軒是她心底的傷,燕俊馳是心底的憂,每每午夜輪回如凶猛的野獸撕扯著她的心。

在這裏玩伴也多了起來,邀月堂有師姐妹,虎威堂和青焰堂有師兄弟,閑來無事總與幾個活波的姐妹去逗那些比較老實的師兄弟,而青雲門的男弟子對邀月堂的師姐妹縱容無度,誰叫邀月堂都是雪膚花貌,青春年少的美女。

林妙言會一些醫術,弟子們有些小病總願意找她,而她也樂意幫助他們,贏得青雲門上下的喜歡,連惠岸和惠通倆個最高輩分的人都十分依戀她那一套寧神按摩術,於是乎,不到十天,她成了所有人的小師妹,人見人愛,無論是誰見麵就是一句小師妹,就連那些性格冷漠內向的弟子也會習慣的稱一聲小師妹。

林妙言受到愛戴,木子寬不高興了,成天揮舞著劈柴的斧頭威脅那些頗有姿色又喜歡與林妙言玩兒,練功的男弟子,振振有詞:“此花有主,”每次都被那些男弟子輕鬆的趕回了廚房,這位木公子於是發狠般劈柴,指望在最短時間內成為青雲門正式弟子

,再學好武藝,好去順利完成太子表哥交代的任務,早日讓他回京城。

林妙言看木子寬那樣子,頓時明白了太子交待他的事情是什麽了,不過這樣飯桶的木子寬又能幫她什麽忙呢?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了,來到這裏由最初的新鮮感到現在已經變得很無聊,每當此時她便是常常想起燕榮軒,不時的會去他曾住的藥廬呆立片刻,給他曾經珍愛的藥草澆水,施肥,默默祈禱他在前方平安無事。

之前的征西元帥餘善,自從西楚太子楚南天帶兵親征後就節節敗退,陸續失了一些周邊的小城鎮,繼而又戰死沙場,餘善年過半百,鎮守聊城多年,作戰經驗豐富,卻死在一個二十幾歲的西楚太子手中,可見這個西楚太子是個奇才。

而自出征之日就不被看好的燕榮軒,一到聊城就迅猛的發動了幾次戰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複了失守的三個小城鎮,坐守聊城,與楚南天對決抗衡,有了幾次的正麵交鋒,均是半斤八倆,較不出高低。

燕榮軒的軍事才能微露鋒芒,全朝嘩然,皇帝又加封燕榮軒為護國大將軍,以示鼓勵。

青雲門為朝廷培養了眾多的人才,這些事情自然也是他們關心的話題。

每每茶餘飯後,休息的時候,燕榮軒成了熱議的人物,年輕的太子打過戰,立過功,但從小就是皇帝寵著長大的,而燕榮軒卻是一下子從坐冷板凳的落魄王爺變成了救國英雄,這也是燕國史無前例的。

朝中派係各有打算,從新考慮方向。

林妙言聽著這些對榮軒的讚賞之詞,由衷的替他高興,早在他才回京之時,選擇了舊時的晉王府做府邸,便是有這個打算了吧。

晉王是燕國開國元老,被譽為戰神,最終遭奸臣迫害一家或死或流放,晉王府便空了下來,書房裏有大量的兵書戰法,林妙言曾在被榮軒禁足時見到過的。

她早就該想到了,榮軒選擇了下山時就早已做了打算,心思縝密,做事謹慎如他,怎會意氣用事,一時心起就自請上戰場呢。

這樣一想,心中也就放鬆了一些。

每天聽師兄弟們誇耀榮軒,是她最期待的事情。

可是燕榮軒這英雄隻做了半個來月,又被國人另眼相看。

原來西楚的明玉公主看上了燕榮軒,對其兄楚南天胡攪蠻纏,以死相逼,不準攻打聊城,不準傷燕榮軒,故而燕榮軒取得一些小勝利,實際上還是靠了女人,並非自己的本事。

已經有傳言稱西楚皇帝

已經有和親的意思,隻等著燕皇的意思,不過燕皇與西楚皇帝尚未公布天下,所以這也隻是傳言。

清冷的藥廬外,一人辛勤耕作。

這些都是燕榮軒極為珍惜的藥材,栽種和生長環境都有嚴格要求,一般人打理不明白。

自燕榮軒回京,總是會隔三差五便遣鄭棋來打理一下,鄭棋跟著燕榮軒去了聊城,這些藥材便沒人打理,林妙言自動承擔起這些事情。

這藥材多是調理燕榮軒舊疾的,若是無人管理,荒死了,他日他舊疾再犯一時之間是找不齊的。

林妙言從河邊挑來了水,一瓢一瓢的給藥材澆水,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所幸,她還有機會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妙妙……”燕文靜從遠處走來,看見林妙言那副滿足樣,心中來氣“妙妙,你還做這些事情幹什麽?丈夫都快被人搶走了,師父陪你去聊城吧。”

“師父,我又不會打戰去了反而給他添麻煩”,林妙言擦了擦汗珠,坐到一塊石頭上休息。

“妙妙,傳言流遍了全國 難道你一點也不吃醋,萬一燕榮軒真的把那個明玉公主娶了回來,你這正妃的位置隻怕也得讓出來,為師決不讓你受這份委屈,走,師父陪你去聊城”,燕文靜如臨大敵,好像燕榮軒已經把楚明玉娶了過來一般。

早在答應燕俊馳的條件的時候,她就已經自動退出榮軒的生活,並且狠心的傷他,割發斷義,當著他的麵與燕俊馳故做熱情,出征前連她的東西也不願接受,留給她的隻是一個決絕的背影,甚至頭也不曾回一下。

榮軒一定對她灰心了,新的戀情會給他以新生,她應該高興才是,勉強的扯出個笑容道:“若是楚明玉對他真心,榮軒也喜歡楚明玉,聯了這門姻,避免了倆國交戰,這門親事也沒有什麽不好。”

燕文靜忽然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這是他的徒弟說出的話嗎?這算是認命嗎?鄭重其事的把她的臉轉的對著自己,正色道:“妙妙,發生什麽事了嗎?自從你回了青雲門,我就覺得你怪怪的,還有太子為什麽總來看你,還送你這麽多的東西。”

“師父,我餓了,我們回去吃飯吧”,林妙言扭轉話題,出了藥廬。

師徒二人來到邀月堂,燕俊馳已經在大堂等候。

自從把林妙言送上青雲門,因為青雲門離京城也就是倆個時辰的路程,來回方便,燕俊馳每隔四五天便會來看她,每次都帶些小玩意,首飾什麽的來給她,幾乎能想到的東西都給她帶了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