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拉著顏昕,走到一邊。

“昕兒,別想太多了。”林鴻在隻能去安慰顏昕了。

顏昕此時趴在林鴻的肩膀上,傷心地流著眼淚。也不知道現在顏昕是為何而哭,因為梁渤的死還是因為自己父母的冷漠

答案隻有顏昕自己知道了,不過看到這一對父母,林鴻直搖頭。說白了,顏昕從小就是在梁家這邊長大的,他們實際上也就沒有盡到過做父母的責任。如今這還這樣,到時候真的要分財產了,那點錢對你們來說就比女兒更重要嗎金錢真的可以淩駕於親情之上可悲,可悲。

既然是死人,那也有許多死人的用品要辦置。比如說壽衣什麽的,其實這些東西現在也都是一條龍的服務。不過這梁家人不知道是故意為難顏昕還是故意要把她支走,竟然要她去買。

當然,顏昕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如今這外公走了,在他走的時候能夠穿上自己為他買的壽衣也不錯,至少這裏麵包含這他的心意。人死不能複生,顏昕也知道,一味的難過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不如做一點實際的事情,讓自己的外公安安心心地離開。

所以顏昕和林鴻是拿著一張清單,出去給辦置東西了。整個清單是長長的一大串,兩人還真的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辦置完。

到這晚上的時候,梁家所有的人都睡覺去了,隻有顏昕願意留下來守靈。當然,林鴻是不可能留顏昕一個人下來守靈的,所有隻有在這裏陪著她。話說要他和顏昕一起給梁渤這老家夥守靈,林鴻還真的是有些不爽。

“昕兒,要不睡一會兒吧。”到了深夜,四周一片死寂。林鴻看這顏昕是有些堅持不住了,畢竟從上午來到這裏這,就被派去辦置各種物品。忙活了一天,本來就很累了,結果現在還要她來守靈。

顏昕是晚輩,守靈是應該的,但是這梁渤膝下也有兒女,還有梁學成這一個孫子。好歹他現在也繼承了整個梁家。守靈的事情也應該由他們來,梁渤一死,你們得了這麽多好處,你就在外人麵前裝裝孝順都不行嗎結果這一個個,仿佛這死的不是他們的父親,不是他們的爺爺一樣,這死的就是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

現在林鴻倒也覺得這梁渤挺可悲的,不怕你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結果這親情,除了顏昕一個用心在孝順他之外就沒有一個真心對他的人。這些人,包括他的子女,都是看著他的錢。估計是早就巴不得他死了,這樣的話,大家也好分遺產了。其實林鴻很想要看看,如果這梁渤真的沒有留下遺囑的話,那到時候這梁家人,為了爭奪遺產打得頭破血流的場麵。

“我沒事,你累你睡一會兒吧。林鴻,你不必陪著我的。”顏昕道。

“陪你是應該的,你看看你,精神狀況這麽不好。那我肩膀上靠一會兒吧。過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嗯。”

顏昕靠在林鴻的肩膀上,閉上雙眼,養養神。的確,這累了一天,現在幾乎又是熬了一個通宵,她真的是累了,是困了。本來是想想要靠在林鴻肩膀上養養神的,結果閉上眼,沒幾分鍾就睡著了。

看顏昕睡著,林鴻為了不打擾他,也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是等到了第二天天亮,顏昕醒過來。而林鴻終於可以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體了,這要顏昕睡的舒服,這保持一個動作好幾個小時,也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了。

這一點顏昕並不知道,林鴻也沒必要讓她知道。對自己的女人好,為自己的女人著想。沒必要讓她知道,對她好,不一定就要讓她知道。

醒來之後,顏昕揉了揉了朦朧的睡眼,然後去洗了一個冷水臉,讓自己清醒一下。而此時,梁家上下也陸續的起床了,開始了今天的事情。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來了一個帶著金絲眼鏡,夾著公文包的男子。年齡在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斯斯文文的。隨後向梁家人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說自己是梁渤生前的代理律師。這梁家人有些懵,律師,這律師關他們什麽事情。

然後就在這時,律師宣布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那就是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希望這梁家的所有人都到場,他要宣讀梁渤生前的遺囑。

本來這梁家是認為梁渤並沒有立下遺囑,這一下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了。現在出了梁學成一家三口,其餘的人都開始不安起來。因為在梁家人看來,這遺囑的內容肯定是把所有家產都交給梁學成,畢竟這梁渤生前一直都是這個意思。

在這之前,梁學成一家三口還有些擔心。如果沒有遺囑,按照法律,這別的兄弟姐妹都會分一份走。現在聽到有遺囑,這一家人是放心了。他們開始期待下午兩點的到來,期待這遺囑宣讀的時候。到時候這梁家就真正的隻屬於他們了,別人也不能再動別的心思了。

有遺囑,讓林鴻失望了。他就是想要看到這沒有遺囑,梁家相互狗咬狗的場麵,現在有遺囑,一切按遺囑辦事,那也太沒意思了。

看來這梁渤不傻,這些事情是在他出事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這老東西,應該是把這一切都交給梁學成吧。這梁家交給梁學成,林鴻因為的顏昕的關係不再去插手。即使這樣,估計這梁家也要不了幾年就會被梁學成敗光的。其實到了現在,這梁家已經氣數已盡了。算計了別人這麽多年,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報應吧。

到了下午二點,律師已經在梁渤的靈堂裏麵等著這梁家的人了。這也是遺囑裏麵的要求,宣讀的時候要在他的遺體前。

這要公布遺囑了,這一下梁家的人還真是都到齊了。林鴻數了數,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十多口人。

“人都到齊了吧,到齊我開始公布了。”律師看了看,根據他得到的名單,應該都在了。

“等等。”這時鄧紅道:“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顏昕如今和梁家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公布遺囑一事,也不應該有外人在場。所以說,請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