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一章 這種人就是欠打

可是人家嶽月說的沒錯,一點錯都沒有,先不管這次倆母女受辱的事情,總之嶽月借題發揮,借著這事又提起了老事。

什麽老事?嶽月說,尚雯生的兒子雖姓尚,可你雷雄真能做到不認這個孫子?說實話,你能不能真的不認?

雷雄無語,這茬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提這事幹什麽,不過人家問到了,他也不能拍著胸脯說不認,都已經偷偷跑去看了兩次大孫子了,不姓雷可還是他的孫子啊!哪能真的不認。

見他不說話,於是嶽月接著說,那我女兒生的頭一個兒子也姓柳,你沒意見吧?

雷雄繼續無語,人家正室都和小三杠上了,不說偏向誰,可最少表麵上得一碗水端平吧。

人家嶽月說的在情在理,又不是胡攪蠻纏,雷雄無話可說,隻能硬著頭皮說可以。

嶽月滿意點頭道,行,就這樣說定了,甜甜幫你雷家生的頭一個兒子姓柳,過繼到柳家繼承柳家的香火。

說完了題外篇,嶽月終於進入正題了,正兒八經的提到了這次倆母女受辱的事,問雷雄這樣堂而皇之地欺負她們柳家的孤兒寡母準備給她們母女一個什麽樣的交代?

雷雄除了賠禮道歉還能給什麽樣的交代,最多也隻是問嶽月想怎麽辦。

嶽月感歎說,柳家沒男人撐家門,孤兒寡母就是容易受人欺負,這樣吧。以後雷鳴就住柳家了,否則我女兒住你們家還不知道要被你們給暗地裏欺負成什麽樣,在柳家我眼睛能看到,多少能安心點,這麽點小小的要求,你雷雄如果稍微有那麽點誠意,不至於不答應吧?

這個要求過分嗎?比起他昨晚做的事一點都不過分,總之雷雄是黑著臉答應了下來。

他發現這女人太黑了,借著昨晚的事弄走他一個孫子,又拐彎抹角把自己兒子給弄成了上門女婿。真是虧大了。

早知是這樣。雷雄後悔昨晚沒直接弄死這倆母女,一時心慈手軟,現在搞成這樣想動手都不方便了,至少絕雲是不會再輕易出手幫忙對付嶽月了。

幹他們這一行的。斷子絕孫的事情很正常。突遭橫禍一家死光太正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的原因。柳家已經算是斷子絕孫了,雷雄也就是小刀這麽一個兒子,人丁也不興旺。

結果好嘛。一夜之間,兒子和孫子貌似都變成了柳家的,他雷雄當年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把在柳家傳了幾代的華南幫龍頭的位置搶到手上,結果辛苦大半輩子繞了一大圈怎麽感覺又把東西給送回了柳家?

大孫子姓尚了,這邊如果有孫子又要姓柳,兒子也成了上門女婿,雷雄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泄,一看到小刀就更是火大,不是這小王八蛋和尚雯瞎搞,讓嶽月抓住把柄,能讓自己這麽鬧心?

於是乎,自然要抓小刀狠揍一頓瀉火。

看著窩地上被揍得嗷嗷怪叫的小刀,一旁看熱鬧的絕雲嘖嘖有聲,桃花眼這倒黴孩子也太倒黴了,親爹親娘怎麽這麽不待見他?是不是親生的?

絕雲哪知道小刀這家夥皮實,從小就沒少惹貨,可謂從小是被雷雄和張美麗給揍大的,另外還要搭上一個柳甜甜。

柳甜甜從小揍小刀的頻率更頻繁,偏偏經常揍他的人都和他成了一家人,小刀這廝也的確有夠倒黴的,這都是命啊!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要打殘廢了!”張美麗見老公重手重腳的,趕緊跑了過來拉住,她似乎忘了自己之前是怎麽追得兒子到處跑的。

雷雄猶有不甘,朝縮地上抱頭不顧腚的小刀又踢了兩腳。

“雷雄,在我柳家這樣打我女婿,是想讓我女兒當寡婦嗎?”嶽月笑眯眯走了出來,近前攔了攔雷雄,將小刀給拉了起來,一臉疼愛地幫小刀拍了拍身上的灰,安慰道:“別怕,以後就住媽這裏,沒人再敢隨便打你了。”

嶽月這天翻地覆的變化讓張美麗和絕雲為之愕然,搞不懂是什麽意思,隻有雷雄的臉色發黑。

柳甜甜咬著嘴唇低個腦袋躲母親身後,她剛才在正堂客廳,母親和公公的對話她都聽著,知道公公在為什麽事發火,不過這個時候她不好說話,隻能保持沉默。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刀抬手一擦鼻血,一臉悲憤地大吼道:“我招誰惹誰了,幹嘛都跟我過不去,是不是見我不還手都當我好欺負!真要動起手來,指不定誰怕誰!”

雷雄兩眼一瞪,“你還個手給我看看!”

不是被老婆張美麗拉著,他衝上去又要動手。

“我……”小刀正要強上兩句,結果被嶽月一把拉到了身後,“好啦,你這孩子沒大沒小,有你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好了,先在我這裏住著。甜甜,回頭去你公公家裏把能收拾的東西都搬回來。”

回頭又對雷雄笑道:“親家公,親家母,過去的事情就算了,都是一家人,不記隔夜仇,你們慢走,甜甜幫我送送你公公婆婆。”

這是直接送客了,雷雄神情抽搐了一下,一把拽上張美麗的胳膊,大步離去。

他也沒有理會絕雲,實在是因為昨晚那事如果絕雲稍微仔細一點,事情也不至於鬧成這樣,他現在看到絕雲也有點鬧心,什麽江湖前輩,一把年紀被狗吃了。

被拖著走的張美麗看看老公,又回頭看看笑眯眯揮手拜拜的嶽月,不知道兩人之前談了什麽,之前還氣得不行的嶽月竟然一下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倆夫妻上了車,車子啟動離去之際。張美麗還從車窗伸出腦袋對送行到門口的柳甜甜揮手笑道:“甜甜,回去吧。”

柳甜甜擠出笑容揮了揮手,很有禮貌地目送他們離去。

“這孩子真不錯。”張美麗回頭看著柳甜甜的身影誇了句,回頭又問雷雄,“你怎麽把嶽月給搞定的,你們談什麽了?”

雷雄沉著一張臉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邊,張美麗聽完後,啞口無言了一會兒,臉色驟然一變,怒吼道:“那三八太欺負人了。自己生不出兒子敢打我的主意。敢搶我兒子和孫子,不行!我跟她沒完,停車,回去!”

雷雄一把拉住了她。揮了揮手。示意司機繼續開車。回頭歎道:“算啦!這東西搶的走嗎?再怎麽搶也是你兒子和孫子,換個姓有什麽,身上流的還是雷家的血。姓能換過去就能換回來,以後再慢慢來。”

張美麗直接趴他肩膀上哇哇哭了起來,捶了他兩拳罵道:“這種事你怎麽能答應,大孫子已經姓尚了,一個月偷偷摸摸也見不了幾麵,現在有了孫子又要姓柳,連兒子也沒了,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你還讓我活不活了。”

雷雄輕輕拍著她安慰道:“兩家離得又不遠,想看隨時能去看,她還能攔著不讓你進門不成,你打個電話,那兔崽子敢不回來?算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你倒是說的輕鬆,能一樣嗎?在我身邊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沒看嶽月剛才的樣嘛,你打兩下鬧得跟打了他兒子一樣,我想想都憋得慌,我的兒子怎麽就成了她兒子了?”張美麗趴他肩頭哇哇大哭。

雷雄微微搖頭,他話雖說的輕鬆,可一樣鬧心的很,孫子如果真姓了柳,除非嶽月早點死還差不多,否則別想輕易把姓改回來,看嶽月那身體健康的跟小姑娘一樣,他雷雄未必能比嶽月命更長,這亂七八糟的叫什麽事,怪不得古人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柳甜甜回到院子裏,見自己母親笑得一臉桃花燦爛,多少年了,從未見母親這麽開心過,正拿了手絹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刀擦鼻血拍身上的灰。

“媽,不是我窩囊,我在外麵混了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我要不是看在他們是我爹媽的份上不方便還手,動起手來指不定誰吃虧!”鼻青臉腫的小刀一副堂堂男子漢的樣子,給自己的慘樣做辯解。

絕雲背對著扶了棵大樹,在那憋笑得不行,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嘴硬什麽啊!

“知道,明白。”嶽月把他推轉了身,幫他拍了拍背後的腳印子,回頭對傭人喊道:“放上熱水,讓姑爺泡個熱水澡換身衣服。”

傭人應聲而去。

鼻青臉腫的小刀瞅了一眼默不吭聲的柳甜甜,眼珠賊溜溜一轉,幹咳一聲道:“媽,我爸媽太欺負人了,我暫時不想回去了,在你這裏住幾天好不好?”

上次的事情一鬧,柳甜甜一直沒回雷家,他已經好久沒有和柳甜甜同過房了,有點心癢癢,這會兒見丈母娘難得的好說話,就找了個借口開口了。

嶽月當即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咯咯笑道:“這孩子客氣什麽,這就是你自己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以後就住這裏不回去了,看他們以後還怎麽打你。”

小刀連連點頭應下,瞅著柳甜甜一臉怪笑,被人家賣掉了還在幫人數錢,真是一點覺悟都沒有,這種人就是欠打!

一臉笑眯眯的嶽月心裏舒坦呐!柳家的男人走的早,她嫁入柳家沒能給柳家續上香火,心裏挺內疚的。眼看女兒嫁出去,家裏越發冷清,連個說貼己話的人都沒有,一旦等到她過世,柳家以後也算是徹底沒了,徹底被雷家給吞了,想想越發覺得愧對柳家。

她雖是女人,可也是古武傳承下來的女人,傳統觀念在骨子裏。現在好了,柳家的香火有可能續上了,自己死後也算是對柳家的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如今家裏也有了男人,以後家裏迎來送往女人不方便出麵的事情也有男人出麵了。

壞事變成了好事,嶽月心裏別提有多高興,類似昨晚的壞事她現在巴不得多來幾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