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秦悅來訪

大多數青幫弟子都不知道幫主這話是什麽意思,老家夥們卻露出一臉期待來。

很快,一碗清水端了過來,龔太真一手托著大瓷碗,另一隻手上的掌門令牌放進了清水中。

令牌墜入碗底,發出‘叮’的一聲輕吟,圍在龔太真周圍的老家夥們微微發出一聲驚嘩,“果然是我們青幫代代相傳的掌門令牌。”

林子閑不知道他們搞什麽東西,忍不住也伸了個腦袋過去觀望,不看還罷,看過後也是微微吃了一驚。

隻見碗底的那隻金牌在水中微微**漾出異樣的光澤,折射出一隻漕船光影在水麵晃動,猶如乘風破浪,漕船上還有‘義氣千秋’四個字半環繞著,仿佛在說,船行天下義字當頭,這一幕刹是神奇。

有些激動的龔太真又伸手到碗底撈起那麵金牌翻了個轉身,立見一個大大的‘義’字光影在水麵晃動。

“這是怎麽回事?”林子閑嘀咕一聲,出手極快,一把將令牌給搶了回來,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觀看,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來,好像就是一麵刻著花紋的普通金牌。

幾名老家夥無語,心想這家夥也太膽大了,簡直視青幫上下如無物,沒見被這麽多人給圍著嗎?還敢從幫主手裏搶東西。

龔太真更無語,他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對方的手一閃,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就從裝了水的碗底把令牌給夾走了。他現在相信原來青龍幫那些人的說法了,這家夥的身手果然不簡單,怪不得敢單刀赴會。

林子閑也是一時好奇,忍不住拿回來看看,其實真的沒有搶東西的想法,隻是看看,待會兒就還給人家。

然而更讓大家無語的還在後麵,他拿著那塊金牌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過癮,又直接伸手將龔太真手裏的那碗水給拿了過來,將金牌又扔回了水裏麵,反複玩了好幾次,才嘖嘖有聲道:“還真看不出來,感情這金牌還是個寶貝,估計值不少錢吧!”接著又環顧眾人,好奇道:“誰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龔太真還真怕這家夥把金牌拿走了不還回來,幹咳一聲道:“具體是怎麽回事,我們也說不清楚,不過這是鑒定掌門令牌真假的最好辦法。據說清朝時期,本幫的一位幫主找到了曾經給康熙製作九龍玉杯的名匠後人,讓他造出了這麵掌門令牌,不過這門手藝後來失傳了。上世紀五十年代景德鎮有位匠人燒造出了一套九龍杯,往杯中注入酒水便能看到遊龍戲珠的神奇場景,這套九龍杯至今珍藏在某博物館內。當時本幫前輩本想找到那人重新製作一塊掌門令牌,奈何蹊蹺的是,那位匠人卻突然出了車禍,讓本幫錯失了一次良機。”

林子閑聞言又將那麵金牌從碗底撈了出來,反複端詳道:“也就是說,這寶貝金牌是存世孤品呐!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幾位青幫大爺頓時臉色一變,龔太真眼巴巴地看著那麵令牌,幹笑道:“這令牌本就是本幫的寶物,貴教的教主都說了還給我們,林先生不會是想反悔吧?”

“那要問問她是什麽意思,我看她帶我來了挺後悔的。”林子閑朝花玲瓏努了努嘴,笑道:“花總,要不…我帶著掌門令牌回去?”

一群人立刻看向花玲瓏,花玲瓏臉色一僵,那叫一個恨得牙癢癢,這家夥有這東西早不拿出來,非要搞東搞西,有意思嗎?

她臉上擠出笑容走來道:“林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花玲瓏向你陪罪了。”說著深鞠一躬。

“賠罪就免了,回去記得請客。”林子閑雲淡風輕地調侃了一句,順手又將金牌扔回了碗裏麵,送到龔太真手上,淡然道:“龔幫主,令牌也不是白還給你的。當年貴幫將令牌送給本教時曾說過,青幫上下見令牌如見幫主親臨,必報當年大恩。我們教主說了,名花集團是我白蓮教產業,還請貴幫看在這麵令牌的份上,不要再為難名花集團,青幫‘義’字當先,想必接任者不會忘記當年前輩的承諾。”

羅文廣等青龍幫的老人都是臉色驟變,龔太真看了眾人一眼,沉吟道:“容我等商量一下。”

林子閑笑而不語,伸手從羅文廣手裏拽過那三支燒了近半的香,走到正堂青幫祖宗的畫像前,躬身拜了一拜,將香插在了香爐內,轉身掃了眼滿臉陰雲的鄭龍青。

“行!我等青幫的答複,希望不會讓我等太久。”林子閑偏頭笑道:“花總,我是你帶來的,麻煩送我回去吧!”

花玲瓏看向了幫主,龔太真觀察了一下幫內眾人的表情變化,頷首道:“送客!”

花玲瓏立刻領著林子閑離開了。

看著林子閑如入無人之境的背影消失在山門外後,龔太真微微歎道:“青幫史記中的確說過掌門令牌是送給了白蓮教,本以為銷聲匿跡多年的白蓮教已經斷了香火,沒想到竟然還存於世上。區區一名白蓮教弟子就有如此膽色,看來這影響了華夏數百年曆史的最神秘教派果然名不虛傳,今天算是見識了。”

鄭大海上前一步,沉聲道:“幫主不會是想答應他吧?”

龔太真將碗中的金牌撈起,緊緊捏在了手中,返身走回,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環視眾人道:“正要和大家商量這事,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

香堂內頓時起了爭執,爭執的焦點無非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一時之間難以定論。

花玲瓏親自將林子閑送到了入住的酒店門口,林子閑正要下車之際,花玲瓏忽然一把拉住了他,一臉媚笑道:“壞人,你今天將我耍得好慘。”

“誰讓你先耍我的,明明在上班,還說自己在外地。這叫有仇不報非君子!”林子閑理所當然地笑道,順手推開了車門,徑直走入了酒店。

花玲瓏盯著酒店門口消失的身影,臉上微微露出疑惑之色,呢喃自語道:“白蓮教弟子…”

林子閑剛回到房間喝了杯水,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剛接通喂了一聲,裏麵立刻傳來熟悉地聲音問道:“林大哥,猜猜我是誰?”

“秦悅?”林子閑馬上聽出了是誰。

“聽說你到京城了?”

“你怎麽知道?”

“你現在在哪裏?方便的話,我去看你。”

林子閑笑著報出了酒店房間號,掛了電話後,打開了電視打發時間。

不到一個小時,敲門聲響了起來,林子閑從敲門的力道上,已經猜到了是個女人。打開門一看,一襲咖啡吊帶長裙的秦悅提了個布藝包包,踩著一雙平底運動鞋,文文靜靜地站在門口。

香肩露瘦骨,肌膚白膩如雪,整個人似乎清瘦了不少,烏黑的長發紮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辮,收拾得簡單、素雅、幹淨,素顏朝天,迎麵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秦悅臉頰上兩個淺淺的酒窩漸漸顯現,林子閑嘴角也出現一抹莞爾,兩人相視一笑。林子閑側身開門,把她讓了進來。

走進房間的秦悅把包放在了桌上,轉身張開白玉般的胳膊,笑道:“好久不見,要不要來個擁抱式的見麵禮?”

“不要了吧!”林子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苦笑道:“你上次倒是找了個好發泄對象,可我卻是好幾天都不敢抬頭挺胸地見人,被你坑慘了。”

秦悅頓時抱著肚子撲哧一笑,笑出了一口如貝的銀齒,兩隻小酒窩一邊一點。她搖了搖頭後,再次張開雙臂,笑道:“這次不咬你。”

林子閑剛被動地張開胳膊,已經是溫香入懷,秦悅隻是淺淺地抱了他一下,便鬆開了,這次真的沒動嘴咬人。然後坐在了**,兩隻腳踢**著,一臉的輕鬆愜意,眉宇間淡淡,看得人心情舒暢。

“喝水?”林子閑嘴上問著,手上卻已經倒了一杯遞給她,在櫻雪公寓的時候,就見她喜歡喝水。

秦悅雙手抱著玻璃杯子抿了口,歪個腦袋看著坐椅子上翹個二郎腿點煙的林子閑問道:“林老板,我讓燕姿代送的花籃看到了嗎?”

林子閑點了點頭,返身伸手推開了窗戶。

“你怎麽和龍天君結仇了?”秦悅好奇的問道。

林子閑一愣,道:“你也知道這事?”

“京城圈子裏都在傳這事,要不是剛好聽到了,我還不知道你來了京城。”秦悅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快道:“真不夠朋友,來京城了也不打聲招呼,是不是我不主動找你,你都忘了京城還有我這號朋友?”

林子閑幹咳一聲,說老實話,對方要是不主動找上門的話,他一時間還真難想到秦悅頭上去。但是他不可能會老實承認,反正口是心非的話也不是第一次說,隻見他一本正經道:“怎麽會,我正考慮要不要找你敘舊,可又擔心秦家的豪門難進,所以一直在猶豫。”

“少來,你連龍天君都不放在眼裏,還會猶豫秦家的大門?”秦悅露出一副你騙鬼的表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