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九四章 未婚妻
“啊!”柳甜甜嚇了一跳,這下真的慌了,她做夢都沒想到林子閑會對小刀下這樣的狠手。嘩啦跑了過去,看著半死不活的小刀急得手足無措,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哧!林子閑手一提,刀鋒從小刀的手背拔了出來,立見鮮血汩汩。
他下手有分寸得很,哪會真的廢了小刀,一刀紮下去,隻傷皮肉不傷筋骨。說到底這一刀不過是皮肉傷,算不了什麽,就是看著嚇人。
當然,不嚇人林子閑也沒必要這樣做,因為自己插手都要把人家倆夫妻給鬧掰了,還不得讓這小子吃點苦頭幫他挽回挽回,否則自己罪過就大了。
“弟妹莫非還不肯原諒這混蛋?好!那就再來,直到你解氣為止。”林子閑揚手而起,刀鋒又對著小刀的手背插了下去。
柳甜甜嚇得膽顫心驚,慌忙伸手托住了他的胳膊,疾聲道:“住手,住手,你快放開他。”
“我隻要弟妹一句話,你原不原諒他?”林子閑舉著刀不肯放手,目光森冷。
“我原諒他,我原諒他,他流了好多血,你快放開他。”柳甜甜差點都急哭了。
“既然弟妹都這樣說了,那我無話可說。”林子閑抬頭將刀插在了桌子上,揪起小刀‘哢哢’兩聲,又幫他把脫臼的胳膊給接了回去。
疼得臉色發白的小刀已經沒了力氣喊疼,胳膊反複脫臼兩次,又被接上兩次,這罪遭大了。看向林子閑的目光那叫一個怨念。
林子閑才懶得管這無賴,敢耍到自己頭上來,還反了他了,不讓他吃點苦頭,下次還不得把自己給賣了。
“雷鳴,你手怎麽樣了?”柳甜甜捧著他血糊糊的手,眼淚嘩嘩掉了下來。
小刀直翻白眼,血都流這麽多了,你說怎麽樣了?有氣無力道:“快送我去醫院,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這隻手掌估計廢掉了。”
“醫院,醫院……”柳甜甜手忙腳亂地抓起掉地上的電話,要叫救護車。
她這是擔心則亂,其實江湖兒女受這點傷算什麽,沒傷到要害死不了。
林子閑看得直搖頭,明明是心有所屬,還把小刀給揍成這樣,這種表達關注的方式也太奇怪了吧!難道是想吸引小刀這花花大少的注意力?那也不用揍得他沒臉見人啊!
林子閑伸手摁掉了柳甜甜剛撥通的電話,搖頭笑道:“這家夥皮實得很,用不著上醫院嚇唬自己,一點皮肉傷而已,幫他止止血就行了,你這裏應該有紗布和金瘡藥之類的東西吧?”
他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幾枚牛毛針,迅速插在了小刀的手上,效果立見,血果然不流了。
在道上混的,各種傷藥自然免不了會備上,柳甜甜迅速到一旁的櫃子裏提了隻箱子出來,黃褐色的藥粉倒在了小刀掌心掌背的創口上,紗布麻利地纏在了他的手掌上。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刀也忘了疼,反倒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直抹眼淚忙碌個不停的柳甜甜,他還以為是幻覺,這母老虎竟然還會哭,而且是因為自己受了傷而哭,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柳甜甜忙完了,林子閑也拔出了那幾枚牛毛針收起,嘴角掛著笑意地看著兩人。
“行啦!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林子閑笑嗬嗬地摸出根煙點上,像個沒事人一樣調頭而去。
“等等!”小刀左右看看,雖然被林子閑給虐了一頓,但還是覺得跟在林子閑身邊更安全,他對柳甜甜實在是有心理陰影。快步追上林子閑,一臉的怨念,貌似在說,你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扔下不管了?
林子閑一陣搖頭,轉身笑道:“柳總,要不今天就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暫時放他一天假,明天再讓他老老實實地回來上班?”
“哎喲!”小刀忽然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身體虛晃了一下,“看來是失血過多,有點暈,恐怕要休息個十天半個月才能補回來。”
這賤人倒是會配合!林子閑直翻白眼,恨不得再給他來兩刀,讓他好好休息下,省得亂來。
柳甜甜眼圈還是紅著的,咬唇默然了一陣,目光在傷號纏著紗布的手掌上掃了眼,終是無法再狠下心來,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林子閑客套地謝了聲,領著遍體鱗傷的小刀離開了。
不一會兒,總經理秘書邱健輕輕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眼滿地的狼藉,還有那眼圈紅紅靠在玻璃窗前的柳甜甜。眼中露出一絲憐惜的神色,邊打量著柳甜甜的窈窕身影,邊慢慢走了過去問道:“柳總,你沒事吧?”
柳甜甜搖了搖頭,站在他身後的邱健隱隱露出一絲憤慨的神色道:“雷少簡直太不像話了,總經理恕我直言,他真的配不上你。”
“有些東西是注定的。”柳甜甜額頭貼著玻璃滿臉蕭瑟道。
“總經理,有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他嘴上這樣說,但還是直言不諱道:“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娃娃親之類的東西早就過時了。柳總,有些東西當斷則斷,否則會誤了自己的終身。”
柳甜甜目光一閃,霍然回頭看來,冷冷道:“邱健,有些東西不是你該操心的,這是我的私事,你隻需要幹好你份內的工作。”
“我隻是為柳總感到不值,沒別的意思。”邱健神情僵硬地笑了笑,緩緩退後轉身,迅速收拾起淩亂的辦公室,但是臉上的陰霾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現。
他是柳甜甜家老管家的孫子,祖孫三代都為柳家服務,也算是同柳甜甜一起長大的,從小到大幾乎都跟在柳甜甜的身邊。柳甜甜上學,他就跟著陪讀。柳甜甜進入公司,他就跟著進公司。柳甜甜升任公司管理層,他就做她的秘書。
從小到大,在家人的安排下,和柳家的信任下,他幾乎成了柳甜甜的影子,他生活的中心就是圍繞柳甜甜服務,算是三代家奴了。
三代家奴也沒什麽,他願意為柳甜甜服務。然而那個從小橫著走的小霸王雷鳴,一直讓他泛惡心,簡直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如果不是有個好出身,什麽都不是。偏偏這個紈絝子弟還是柳甜甜內定的丈夫,這讓他如鯁在喉。
他自認比雷鳴更優秀,然而世上有些事情就這樣,同人不同命。
停車場一輛車竄到了街道上,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小刀揚起纏著紗布的手,終於忍不住吼道:“閑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竟然下這樣的狠手,還當不當我是兄弟。”
‘啪’林子閑一巴掌甩了過去,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打在了他纏著紗布的傷口上,“竟敢利用我,我沒找你算賬,你還有理了?”
小刀立刻‘嗷嗷’叫地捂著手掌,真疼也是裝疼,主要是為了回避這個話題。
“少在這裏裝,我下手有分寸,沒傷到你筋骨,十天半個月的就好了。連槍子都能挨的人,還怕這個。”林子閑回頭問道:“你有未婚妻,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
小刀也不喊疼了,挪了挪屁股坐好後,無奈搖頭道:“家門不幸,遇上這樣的母老虎,她的身手你也看見了,老子不知道被她打過多少次,提到她我就傷心,不提也罷。”
“你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對你真心不錯,沒看我對你一動刀子,人家都急哭了嗎?那是真的把你放心上了,不是裝出來的,你小子以後對人家好點。我說你也是,敢往未婚妻的公司裏叫小姐,你不是找死嗎?她如果不打你,那才真的是奇怪了。”林子閑冷笑道。
“這母老虎竟然哭了,我還是頭次看到。”小刀一陣茫然後,咂巴咂巴嘴,嘿嘿笑道:“閑哥,傳授點經驗吧?”
“什麽經驗?”
“我看幾位嫂子就相處得挺好的,至少表麵上挺好吧!到底有什麽訣竅,你就不要敝帚自珍了,教教兄弟我,讓我也享受一下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滋味。你總不能自己在那左擁右抱,看兄弟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一看就知道你還沒有和她肌膚相親過,否則你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林子閑撇嘴道。
“什麽意思?”小刀不解道。
“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女人被你給遇見了,你還不知好歹了,我跟你說,你要是嚐過她的滋味了,隻怕別的女人你再也看不上了。我正兒八經勸你一句,對人家好點。”林子閑搖頭表示無奈。
小刀熊貓眼中的眼珠頓時滴溜溜亂轉,知道林子閑這樣說肯定有什麽深意,“閑哥,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她修煉的是道家‘純陰功’。”林子閑提醒道。
“純陰功?”小刀茫然了一會兒,突然眼珠一轉,賊兮兮地問道:“閑哥,你的意思是說,她修煉的是**功夫?”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沒你想的那麽齷齪。”林子閑露出一副對牛彈琴的神情搖頭道:“陽者壯陽,陰者滋陰,妙處不是外人能理解的,小子,你就等著享福吧!多打你幾次不算什麽,以後你就知道人家的好了。”
“聽起來很爽很玄妙的樣子……”小刀嘀咕自語起來,亂轉的眼珠裏倒是露出幾分躍躍欲試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