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六章 措手不及

可惜打不贏這廝,可惜自己不會九陰白骨爪,否則非活活插死這混蛋不可……司空素琴連魚餌都沒上,就直接甩竿將鉤拋入了水中,麵無表情道:“不去。”

還需要去打聽麽?對象就在你麵前,司空素琴才沒那麽無聊。

林子閑盯著水麵**起的漣漪呆了呆,又看了看一旁裝著魚的水桶,指著湖麵愕然道:“不是吧,你不用魚餌也能把魚給釣起來?這湖裏的魚未免也太好釣了吧?”

司空素琴也是一愣,好像是沒有上魚餌,不過卻死鴨子嘴硬道:“沒聽說過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嗎?”

林子閑凝噎無語,偏頭看了看她腳下用來做誘餌的麵團,翻了個白眼道:“嚇我一跳,你忘上魚餌了吧?”

司空素琴懶得理他,盯著湖麵不再回應。林子閑隻能再把話題給扯了回來,幹笑道:“司空,幫我問問吧,那啥,你如果不肯幫我打聽,我就當你吃醋了。”這廝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司空素琴實在受不了這家夥,回頭大聲道:“不用打聽了,就是我,你滿意了吧?”

她這不耐煩的態度,林子閑壓根就不相信,不帶考慮地揮了揮手道:“不肯幫忙就算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娶個母夜叉回去我也認了……對了,把你電話借我用一下總可以吧,你總不會告訴我說,你連電話都沒有吧?”

司空素琴緩緩回頭看著他。實在是無語了,悶了半晌幹脆道:“沒電話。”看到對方極度狐疑的眼神,不由補充了一句道:“真的沒有電話,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你……”林子閑服了她,才不相信她沒電話,不過看她的穿著,身上連個口袋都沒有。的確不像是帶了電話的樣子。深吸了口氣道:“你總不會告訴我說,這島上就你一個人住吧,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人借個電話來使使?”

“你猜對了,島上的確就我一個母夜叉在住,所以我幫不了你。”司空素琴幹脆回了一句,扭頭盯著湖麵的浮子不說話了。

這得多大的仇啊,要什麽沒什麽。對方分明是卯上了,沒一句真話……至少林大官人是這樣認為的。

“好。算你狠。”林子閑指了指她。霍然站起道:“司空,我再問你一次,到底幫不幫吧?”

司空素琴也是一肚子憋屈,聽到這話,同樣霍然站起,怒聲道:“不幫,就是不幫。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你……”林子閑指著她鼻子無語,司空素琴立刻上前一步。把臉送到了他的手邊,等他來打。隻要他敢下手。這婚也不用結了,大家都解脫了,反正都別扭。

兩人四目相對,僵持了一會兒後,林子閑瞬間換上笑容道:“司空,你坐,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伸手就要扶司空素琴坐下,他也想通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別因為和一女人鬥氣把正事給耽誤了。

“別碰我。”司空素琴一把拍開她的手,俯身提了裝魚的水桶轉身就走。

“別生氣啊,你這麽漂亮一美女生氣會長皺紋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行不行?別走啊,咱們再聊一會兒啊。”林大官人屁顛顛追在司空美女的屁股後麵討好。

然而司空素琴壓根就不再理他了,腳步越走越快。

回到院子外麵後,林子閑立馬閉嘴了,怕被林保聽出什麽。兩人先後進了院子,司空素琴甚至都沒注意到右邊亭子裏坐的三位老頭,繃著一張臉就這樣回了屋裏。

林子閑倒是看到了,放慢步伐,慢悠悠晃了過來。三人也是瞅著他,羽休笑眯眯道:“林子閑,這是怎麽了,惹琴丫頭生氣了?”

林子閑倚靠在了支撐亭子的柱子上,瞥了眼端杯茶慢慢品嚐的林保,陰陽怪氣道:“這是你武當的地盤,我哪敢啊。咦,如雲真人呢?”他還準備偷偷把如雲真人給拉到一旁問問自己的結婚對象是誰呢。

羽休看了眼林保,笑道:“你師傅的意思是,為免夜長夢多,今天今晚就在這裏提前把你們倆的婚事給簡單辦了。今天日子也不錯,如雲掌門也勉強同意了,去給你們操辦了。”

林子閑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驚叫道:“今天?這麽快?太草率了吧,你們不是開玩笑吧?”他還想著隻要拖下去就能找到辦法把這事給攪黃了,誰想來得如此突然,把他鬧了個措手不及。

端著茶杯的林保淡然道:“少屁話,這事就這麽定了。”

“我……”林子閑無語,像看怪物一樣來來回回掃視三人,最後一副‘服了你們’的樣子,攤了攤手哭笑不得道:“行,反正橫豎都是一刀,我認命了,可我總有權利知道我老婆是誰吧?到底是哪位千金大小姐啊,弄得如此神秘。”

羽然正要坦然相告,羽休卻橫插一手阻止了,他朝屋裏努了努嘴道:“你沒問問琴丫頭啊,她知道的,難道她沒告訴你?”

林保和羽然也神情古怪地瞅向了林子閑,林子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有答案我還用得著廢話嗎?”

羽休嗬嗬一笑,哎呀一聲道:“年輕人就是性子毛躁啊,急什麽,拜過天地後,揭了紅蓋頭自然就知道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提示,那人待會兒肯定也會來島上的。”

林子閑頓時‘切’了聲,這算什麽提示,甩手走人道:“都是神經病,愛咋咋地,我一大男人怕個鳥。”

“別走啊,馬上要吃午飯了。”羽休喊道。

“不吃,氣飽了。”林子閑扔下一句話,氣呼呼地出了院子,又一個人溜達到湖邊去了。司空素琴留下的釣具還在,這廝點了根煙,開始穩當當坐那釣起了魚來。

可是任誰遇上這事也靜不下心來,林大官人屁股磨來磨去,就是沒魚吃鉤。正不爽的時候,忽然有條找死的大鯉魚‘啪嗒’躍出了湖麵,林大官人手疾眼快地一甩魚竿,直接將那條倒黴的鯉魚給撥打到了岸上。

他跑去逮住鯉魚直接給收拾了,然後點了堆火,用根樹枝把鯉魚一穿,慢悠悠將鯉魚給烤了。

一個人坐在湖邊吃燒烤,滿眼的湖水啊,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那叫一個惆悵啊。

啃完一條鯉魚,又坐在湖邊握上了釣魚竿抽煙,可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麽,釣魚竿一扔,回頭就走。

回到那大宅院外麵後,他左右看了看,走到不遠處的大樹下哧溜爬了上去,坐在了樹杈上守株待兔。

臨近傍晚之際,太極湖上幾條快艇乘風破浪而來,停靠在了露台邊。

如雲真人跳上了岸,恭恭敬敬地迎了兩個老頭和一老嫗上岸。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武當鎮教七子中僅剩五人中的羽浩、羽浮、羽玄。

這種大事可以對其他人隱瞞消息,對這三位師祖如雲真人是不敢隱瞞的,也不好隱瞞,何況羽休早就和他們通過氣。

如雲真人引著三老前去後,快艇上又有十人上了岸,除靈霄四子外,還有六個年紀或大或小的道姑,都是如雲真人的弟子。這事既然要低調,如雲真人就沒準備麻煩其他人,自然是讓自己的弟子來操辦更可靠。

十個人扛著大包小包,或挑著擔,帶了許多東西快速前行。

躺在樹杈上差點睡著了的林子閑,一聽到如雲真人的寒暄聲,立刻哧溜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觀察……羽休說了他老婆也會來島上的,他正守在這等呢,想看看自己未來老婆到底長啥樣。這事你讓他不想,他也忍不住啊。

如雲真人正陪著三位師祖走來,林子閑一有動靜,如雲真人身旁的三老立刻腳步一停,一個個眼冒精光地霍然回頭看來,目光直刺樹杈上的林子閑,三人的修為一看就知道不低。

如雲真人順著三人的目光看去,見到林子閑後,多少一愣,隨後向三位師祖做了解釋,三老才轉身隨他進了院門。

幾人一進院子,羽休和羽然立刻出了亭子,抱拳道:“大師姐,五師兄,八師兄。”

為首的老道姑名叫羽玄,就是他們嘴中的大師姐,點了點頭後,看向了兩位師弟身後走來的林保。

林保見到三人,不由想起當年雙方曾經一較高低的場景,豪氣衝天地抱拳哈哈笑道:“羽玄、羽浩、羽浮,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三人也抱拳回了回禮,羽玄上前一步,搖頭微笑道:“想不到多年過去,林施主風采依舊,而我們卻垂垂老矣。令高徒大喜啊,恭喜了!”另兩人也跟著道了聲恭喜。

“同喜,同喜。”林保側身揮手向亭子裏道:“請,咱們坐下喝茶,慢慢敘舊。”

“請!”羽玄也抬手相請,幾人一起步入了亭子坐下,如雲真人在他們麵前隻有斟茶倒水的份。

“我還怕喜事操辦得太匆忙太草率了,請不來三位……”落座的林保笑著舉杯,和幾人高談闊論了起來。

守在外麵樹杈上的林子閑剛點了根煙,又是眼睛一亮地看去,走在最前麵的靈霄四子他是認識的,所以直接無視了。他關心的是後麵的六位道姑,不知道哪位是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