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他的白色奧迪A4,我問道,“你的大Q7呢?”

“住院了。不小心蹭了點漆。這是我老婆的。”

趙清豐笑道,“這車來接李總是不是有點掉價啊?”

“哪有,我連個車都沒有,馬上考科目二了,下個月能拿證,到時候我也買個車去。”

我尷尬的說道。

“我有個頂賬車,挺好的,才買了一年,跑了幾千公裏,你先開著咋樣?”

“啥車啊?多少錢?很貴的我可買不起。”

我著急問道。

“啥錢不錢的,你先開著就行。一個中東款的普拉多,車是真皮實,軍綠色,開出來很霸氣。”

趙清豐笑道,“很符合你的氣質。”

“哈哈,你咋不開?”

“我還是習慣奧迪的操控,開它不太順手,你就開著吧,反正扔我那也是浪費,賣了也怪可惜的,你啥時候開煩了再說。”

趙清豐挺會來事的,知道能接下巴黎河畔的標段,完全是出於我的幫忙,所以送這麽大禮,就是想變著法的還個人情。

我倆很快來到了設計公司,外牆和室內的設計圖紙都出來了,電腦上彩繪的立體圖很新穎,荒廢了這麽多年的爛尾樓在這些作圖高手的手裏成了夢幻劇場,鳥語花香、仙霧繚繞,與我們提出的主題不謀而合。

“這個思路怎麽樣?”

趙清豐跟這邊很熟絡,他的活都會凝聚這裏最好的創意、最大的心思,“老板是我小學同學,我的項目,他都會全力以赴,而且價格最低。”

“哈哈,我說呢,比那些大型設計院做的都好。”

“那就定這個?”

“好。”

巴黎河畔開始了正常施工,我安排張龍他們二十多人每天守在工地上,有什麽風吹草動立馬給我匯報,他們幾個天天窩在農民工板房裏打撲克,吃著農民工的大鍋燉,沒事喝點小酒,按監理的待遇發著工資,對他們來講也算不錯的差事。

鄭華明出資,剩下的人家不管,所以手續上的事還得我來跑,天天跟那些政府部門打交

道,累的要死,一個審核表起碼要跑幾十趟才能蓋上章,這些大廳裏的辦事員態度比以前好些了,但辦事效率還是低,每次去的時候他們都是三五成群的湊一起聊天、嗑瓜子,有的時候十分鍾可以辦完的事,非得拖到下班還弄不完,然後害的你第二天一早再去。

沒辦法,當下就是這種體製,人員臃腫,大家混上安穩的工作就開始混日子,得過且過,沒有一點進取心。他們每天麵前各種各樣的手續單也早已疲乏,工作做的沒**。

每天忙的嘰裏咕嚕,駕照雖然沒考出來,但是我提前開上趙清豐的普拉多,大霸道在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神氣了,走在街上,腰板都硬。

今天的成績不錯,跑了三個章,一整套的消防驗收馬上就完成了,快中午的時候,我給美嬌打了個電話,想請她吃個飯,聊一聊,最近有些疏忽她了,這臭妮子平時也不知主動跟我聯係,鬼知道她天天忙什麽。

本想請她吃西餐,但她執意要吃雞公煲。

沒辦法,女孩子都這樣,其實跟著她們吃點這種小特色也蠻好的,我要了個雞翅堡,她要的雞腿堡,怕不夠吃,我又要了份豬蹄子堡。

看她辣的額頭沁汗,我笑道,“真是來找罪受。雖然味道很正,但這東西太刺激胃了。”

“哎呀,好吃就行,辣死我了。”

美嬌辣的嬌容泛紅,用紙巾擦拭著汗水,不斷哈著氣,喝著汽水。

“怎麽不問問我的項目怎麽樣了?我給你留了一間商鋪,等交房後,可以開個琴房,估計生意肯定火。”

“呦,這麽好。”

“那必須的,你對我這麽好,自然得好好待你。”

“切,居心叵測,說,有什麽條件?”

“你把我當什麽了,我是那種人嗎?”

我激動的說道,“其實也沒啥事,就是想讓你教我點真本事。你教的那幾招格鬥雖然很實用,但碰到人多,還是不夠使。學點刀法、鏢法之類的遠攻技能,多帶勁。”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很多東西不

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我可以用紙劃破人的喉管,瞬間殺人,你信嗎?”

“當然信。”

“但你知道這裏麵要蘊出真氣,需要用多少心思嗎?”

“不懂。”

“算了,不說了,反正有我在,你有了危險,我會第一時間救你的。”

“大男人總讓女人救,我會不好意思的。”

“女人也頂半邊天,不服啊?”

美嬌一擼袖口,露出一個小小的蜘蛛紋身,活靈活現的,“好看嗎?咬你。”

“貼的貼紙嗎?”

“啥眼神。”

美嬌突然認真的看向我,“朝陽,你說愛一個人容易,還是忘掉一個人容易?”

好複雜的問題。

“我不知道。反正都是憑感覺,愛和不愛也是一念之間的事,想開了怎麽都好,擰巴著的話,做啥都不容易。”

“你一共忘掉了幾個人?”

美嬌的問題很犀利,忘掉幾個人,首先得先愛上幾個人,她這是考我呢,我想了想說道,“一個也忘不了。”

“那你好情深呢。”

“對啊,我很專情的,不要戲弄我噢,我會傷心的。”

“滾。”

美嬌繼續說道,“我想忘掉,可總是做不到。”

“誰啊?”

“一個夢,離我漸行漸遠的夢。”

說到此,美嬌的眼眶情不自禁潮紅一片,她想了誰我不知道,但我清楚,這一定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

出了雞公煲,我倆說好去DQ吃冰激淩,卻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張龍的。

著急接聽,“怎麽了?”

“快來工地一趟,大門口突然來了七八個老頭老太太,就坐在門口,我們的工程車出不來進不去,現在什麽活也做不了,他們很能吆喝,說自己有心髒病高血壓什麽的,大家都不敢碰他們,快回來看看該怎麽處理啊。”

“誰玩這種陰招。”

我清楚,肯定是有人又在背後搗鬼,變著法的給我們停工,不是那些未中標的單位就是想承接工程沒接上的建築公司,“等著,馬上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