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建南的一句話,點開了我,我突然覺得,坐的踏實了。
對啊,都是兩肩膀抗一個腦袋,誰怕誰,不就是吃飯喝酒嗎?跟街邊大排檔有什麽區別?甩開了往嗨裏玩就是。
心神穩住後,我的表現自然多了,廣勝對周建南等人挨著做了介紹,一圈下來,讓我挺暈乎的。
周建南是東江市財政副局長的兒子,怪不得舉手投足的都那麽淡定,原來是個官二代啊,老爹在那麽重要的部門任領導,肯定大大小小的場合早就耳睹目染、司空見慣了,聊了會才知道,原來他打小喜歡玩車、改裝車,所以跟凱斯混熟了,也就跟廣勝熟了。
後來才知道,廣勝為了拉攏周建南,送給他一輛改裝過的高功率牧馬人,弄下來近七十萬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在場的還有個挺厲害的,廣勝的副陪,周長江。
偉浩集團老板周明毅的公子。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偉浩集團在整個東江市都是前30強的企業,名下有房地產、理財、化工、物業管理等很多實力公司,在當地非常出名。
其他人就都差一點了,但在各自領域也是數得上號的,反正兩杯過後聽他們拉呱就聽的出,基本都是幾百上千萬身家的主。
能跟這樣的人物們吃飯,我挺驚喜的,感覺自己也到了那個層次,雖然隻是一頓飯,但對我快速進入高級圈子有很強的拉動作用。
一直喝到晚上十點,夢六的勁挺大,倒第四杯的時候我就跑衛生間去吐了,一番山呼海嘯後扶著牆出來,對著水管一頓衝,這時周長江也走了進來,輕拍了下我的後背,笑道,“擦,味這麽大,吐了啊?兄弟。”
“是啊,喝
太多了。”
我的眼圈很紅,努力用水一遍遍衝洗著給自己降溫,但看周長江卻沒什麽變化,抽著煙,閑庭信步的對著尿池噓噓。
酒量這東西,三分靠練,七分遺傳,沒辦法。
“兄弟,剛才聽勝子提了嘴,你跟魏子有過節?”
周長江抖了抖,又道,“怎麽跟他摻合上了?”
“我一個朋友的父親,因為錢的事被他給扣了,我找廣勝哥打聽打聽。”
剛才人多,廣勝隻是提了嘴魏子,周長江也沒多問,但他卻留在心裏了,看來這富二代跟魏子挺熟,想到這裏,我繼續問道,“長江哥,你跟他很熟嗎?”
“熟,太熟了。”
周長江說道,“偉浩集團旗下的金融理財公司,現在是我管著,本來做的順風順水,但魏子這小子不地道,手伸的太長,不安心在他港口的一畝三分地混,手到伸到市裏來了,搶了我不少大單,正琢磨著怎麽收拾他呢。”
聽周長江這麽一說,我心裏一樂,“咦,這不等於又給自己增加了一份籌碼,周這小子實力雄厚,他若出手,肯定能玩死魏子。”
“哥啊,等會結束了,咱叫上勝哥單聊聊?”
“改天吧,那邊的娘們給我打電話了,等著了。你懂的。”
“哈哈,好的。哥你先忙。”
我跟周長江一塊出的衛生間,包間裏的第四杯一直沒進行,有兩個不勝酒力,已經叫司機送回去了,其他人也略顯醉意,廣勝和張龍酒量最大,毛事沒有,趙廣就不行了,臉紅的跟猴子腚似的,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像是睡著了。
廣勝見都差不多了,也沒再繼續勸酒,他和張龍、周長江堅持喝完了第四杯夢六,我和其他兩個
哥換了啤酒,一人兩瓶,至於其他人則跑的跑、睡的睡。
一直折騰到十點,我們才出了黃隆,周建南也早早回去了,周長江喝高興了,又要組織去酒吧玩會,廣勝一口答應,我其實真跟不了了,再折騰,明天非吐死不可,但沒辦法,咱有事求著人家,人家當大哥的都如此熱情的陪著,咱不能掉鏈子。
我和張龍找了個車把趙廣送了回去,周長江的司機開著凱迪拉克凱雷德呼嘯而來,載著我們四人直奔夜巢酒吧。
我們幾個一進夜巢,前台的女經理當即小跑湊過來一把摟住了周長江的胳膊,“哎呀,長江哥,你都多少天沒來了。人家想死你了。”
“呦,就你還知道想人啊?”
周長江顯然跟她很熟絡,說著便是一記長吻。
廣勝跟這邊也很熟,在門口十幾米的走廊裏接連碰到了三四幫熟人,領班也著急招待他,帶我們進了豪華卡座。
最低消費3888的地方,位置好,比遠處那些靠近舞池的散桌強出很多,玩的就是氣場。
哢哢哢,都沒用點東西,各種果盤、啤酒、香檳、飲料、洋酒、水煙一股腦全擺了上來,諾大的桌子瞬間擺滿,周長江當時就唰的POS機,我撇了眼,近5000的消費。
真能佐啊,家裏有錢就是不一樣。
看到我們來了,很快就湊來不少夜場裏長期混跡的舞妹,站在桌前,二話沒說,旁邊有人放著燈光,她直接就跳了起來。
也就三四分鍾,一段舞結束,廣勝樂嗬嗬的掏出一遝錢,直接扔在了地上,我掃了眼,起碼得兩千多吧,“來,妹子,陪哥喝酒。再給我這兄弟們叫幾個來,都把酒打開,今晚不醉不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