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啊?”
聽說那倆相處的不錯,這又要結伴來我這拜年,看來這事還真能成。
隻要周豔心裏能真心接受鄭飛,我就很欣慰了。
“當然真的了,人家準備年後就訂婚呢,他們相約我過了初五就去普吉島玩呢,我一個單身狗,跟著去做什麽,當電燈泡啊。”
朱苒苒無奈的說道。
李美嬌則在一旁白了我眼,“哎,談著的也得看碰了個什麽男人,人家周豔命就是比咱好,咱哪能混到那待遇。是吧?朝陽。”
美嬌這是故意點我呢,當著老爹的麵不要這麽說話好不好,畢竟在他們麵前,我是說過要跟柳穎結婚的。
年前我其實已經跟柳穎同居了,每天在她的公寓住,她媽和我父母也已經默許了,美嬌也沒再鬧,她還是那句話,隻要我不結婚就行。
最近我忙的不可開交,柳穎才又搬回家和她媽住的,按我倆這個進度,在大人眼裏,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但我心裏清楚,我能給的是真心,但給不了身份。
“好了,過來,我爸還等著呢。”
自從她們進屋,老爸一直就站起身等著跟她們打招呼,但這幫妮子在門口跟我墨跡起來了。
“叔叔好。”
三人齊聲呼喊,老爹喜上眉梢,特別是他看苒苒的時候,我又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遺憾。
他總希望我能娶到朱副市長的千金,那樣這輩子算是翻身了。
緣分嘛,不必強求,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爭不來。
“快,快來坐,你們真是見外,來就來,還拿這麽多東西。”
老爸著急招呼他們,去沙發邊上拿出了兩個馬紮,又跑去廚房,裏麵煙霧繚繞,油煙機不太好用了,老媽正在熗鍋炸辣椒,嗆的直打噴嚏。
老爸從廚房裏端出了剛炸好的各種美食,我又從冰箱裏找出了牛肉、驢肉、豬蹄子、豬耳朵,反正可勁的往茶幾上擺,幾個姑娘看了,一陣唏噓,“這是做什麽,我們都在減肥呢。”
她們忙不迭的跑向廚房,圍著老媽麵前,各自分工忙活了起來。
過了會老媽被她們“趕”了出來,她洗了把手,在圍裙上擦拭著,“這幫孩子太活潑了,沒想到廚房的活還都會,很麻利。”
“媽,過來喝點茶水歇歇吧,裏麵的活交給她們。”
我拿出一個新茶杯給老媽倒上一杯上好的普洱,濃鬱且幹澀。
“朝陽,她們都是你下屬?”
老媽問道。
“恩,算是吧。健身房和售樓處都有。”
我含糊其辭的說道。
“噢,這幾個應該都算你的得力手下吧?小嘴能說會道,幹活麻利,還都那麽漂亮。”
“算是吧。”
我一臉尷尬,她們能來,雖然是很給我麵子,但有的時候也讓我很為難。
這時,門再次被敲響,我以為是周豔,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柳穎和她媽。
娘倆拿了不少年貨,她媽扛著一盒刀魚,得有兩米長,我忙接過,“阿姨,你這是做什麽。”
家裏算是女人紮堆了,柳穎跟美嬌碰了麵,可怎麽辦。
我媽應付著她們,我忙跑進廚房,拉上門,跟美嬌喊道,“柳穎來了。”
“來就來唄,人多了熱鬧。”
美嬌丟下洗淨的山芹和木耳,擦拭著手,“我出去迎迎。”
我忙拽住她,“別鬧了。你是不是又憋著壞呢?”
“我是那種人嗎?大過年的我跑你家來鬧?我還是有分寸的。”
說著,她就打開廚房門走了出去,麵露微笑,舉止得體,很客氣的跟柳穎和她媽打著招呼,柳穎倒是吃了一驚,但當著這麽多人,她也沒表現出什麽,隻是跟她媽介紹道,“這是朝陽的技校同學,鋼琴天才,現在是特訓班的高級教師。”
我的心啊,別提多忐忑了,她們剛坐下,周豔和鄭飛就來了。
鄭飛這是把整個超市都搬來了嗎?他竟然和周豔一人開了一輛車,都裝的滿滿的,幸虧我家住一樓,我們幾個來來回回搬了七八趟才把東西搬完,我大體看了眼,基本上名貴一點的東西全在這了,擺滿了整個餐廳和後陽台。
這些玩意買下來起碼也得七八萬,真是服了他了,至於嘛。
覺得心裏感激哥的“成全”,直接點個現多省事。
眾人落座,圍著茶幾坐了滿滿一圈,菜肴也不少,有肉有菜,反正山南海北能吃到的都有了,成分比較雜,分了好幾波,所以大家都比較虛,像柳穎媽、鄭飛、苒苒,連筷子都不動一下,陪著笑臉,說著吉利話,我張羅著喝了不少酒,男的不必說了,女的就我媽和柳穎媽沒喝,剛開始白的,後來換成紅的,把我藏的好酒都拿出來了,鄭飛這小子沒看出來,那小身板還挺能裝,跟我一人半斤五糧液,一人一瓶波爾圖,又一人一箱奧古特。
最後一瓶打開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柳穎和她媽早早回去了,苒苒也被她媽叫回去了,就美嬌和心如、周豔還陪著。
我爸喝完紅酒就去睡了,老媽在廚房繼續炸年貨,十一點的時候,給我們重新沏了一壺清茶,這才睡下。
客廳就我們幾個人,說話就顯得“自然”了很多,鄭飛開始跟我拋心置腹,講著他心裏的憋屈和委屈,說知道他老爸的錢不多了,他需要靠自己的雙手拚搏,但現在卻有些力不從心,四麵楚歌的感覺,過去的架子端的太高,一直不適應,不想舔著麵皮出去求人,我聽後,說實話,挺不忍的,他家的錢是被我“套”出來的,我有義務幫他走上正軌。
“這樣吧,信得過我的話,過了年來巴黎河畔,我給你個好鋪子,咱倆合夥開個店,賺了咱倆平分,賠了算我的。”
我一口將灌中的啤酒喝完,意氣風發的說道。
半年前,我在鄭飛麵前叼都不是,現在居然可以這樣跟他說話了,真的是時過境遷,往事不堪回首。
他感激的看向我,“我信你,我就想跟著你,重拾輝煌。”
“好,就這麽定了。不在家裏喝了,老人都睡下了。走,咱去維薩,新開的那夜店不錯。”
“必須的,走起。”
鄭飛站起身,蹭倒了三個酒瓶,咣當當滿地響,差點趴地上,但依舊攔不住他出去繼續**的心。
他太憋得慌了,需要發泄。
所以,我沒勸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