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聲音嘈雜,我昏昏沉沉的下床往外走著,這大過年的......人剛出了臥室門就被幾個警察扣押了,我擰身反抗,他們兩人直接被我甩到了一邊,這時,領頭的隊長直接拿出了手槍,對著我喊道,“這是緝拿令,請配合。”

我腦子一緊,心想壞了,被王全磊給耍了。

不用想,錢峰肯定也被抓了。

爸媽根本不清楚什麽事,死活不讓警察帶我走,老媽最後拿著擀麵杖要跟他們拚命,我保持理智勸阻了他們,“爸、媽,不著急,我去去就回來,配合警察同誌,就問個話而已。”

警察麵無表情,不做任何解釋。

爸媽也沒了辦法,隻得放任他們將我帶走。

直奔市公安局審查室,我和錢峰一人一間,刑警大隊長親自提審我,一個體形臃腫且禿頂的中年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的保安,他端著茶杯,步幅緩慢的來到審查室,坐在我對麵,“你就是李朝陽?”

“憑什麽抓人?”

我反口問道。

我心裏雖然緊張,但並不害怕,手裏還留著王全磊的犯罪證據,大可以做最後一搏。

“憑什麽?醫生鑒定,王越的傷屬於重傷害,還有其他幾人,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你知道你得判幾年嗎?”

大隊長震聲一喝,氣勢逼人,我聽後,長籲一通,“嚇唬誰呢?我有朋友也傷了。他們先下的手,自己技不如人,怪誰?”

這時,門被推開,王全磊站在門口,大隊長見狀,著急起身打了敬禮,滿臉堆笑,跟哈巴狗似的著急給王書記讓座,端茶倒水,弓腰哈背。

王全磊讓他們都出去了,屋裏隻留了我倆。

他說道,“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再過幾個小時就是年三十了。你爸媽肯定不習慣沒有你的春節吧

?”

“嗬嗬,你出爾反爾,真夠狡猾的。”

我憤恨的說道。

“哈哈,從你們進入我家院子的時候,我手機上的監控軟件就顯示了,我回家是故意跟你們相撞的,為的就是先緩著你們,贏得轉移那些東西的時間,等我都準備就緒了,你們就該進來受罪了。”

王全磊點了顆煙,不屑的說道,“就你們這兩把刷子還跟我玩。現在我就是讓你們舉報,也查不出任何事。”

“你個老東西,真陰險啊。”

我氣的咬牙切齒,撕了他的心都有。

“嗬嗬,無毒不丈夫。”

王全磊歎息一聲,“唉,聽說你在東江挺出名啊,年輕人升的太快不是什麽好事,在你們江湖上講,進來蹲大獄不也屬於深造嗎?好好待幾年,在裏麵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出來。”

說著,他便起身往外走,我大聲喝道,“站住。”

“還有話說?”

“你知道我為什麽崛起的這麽快嗎?”

他聽後愣了下,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

“你覺得自己命足夠硬,大可以關我。”

我說完這句,他就出去了。

當天晚上,我就被丟進了看守所,給我安排的班房都是些窮凶極惡的打手,他們被獄警特意囑咐了,要重點照顧我。

我剛進去就遭受挑釁,四五個人衝著我叫罵,給他們倒洗腳水。

我不想生事端,照做了。

五個人,挨著給他們打了一盆水。

他們洗完後,竟然讓我挨著喝一口,然後去牆角蹲馬步,蹲到十二點才能睡覺。

說這是每個人進來的規矩,我聽後覺得好笑,端起水盆就潑到了他們臉上。

這幫人當時都傻眼了,五個江洋大盜,進來已經不知幾次了,過三個月才會轉到監獄,看守所的日子對他們

來講無比愜意。

來了新人可以隨意欺負,發泄他們內心對這個社會的不滿,把別人整的越慘,他們越得意,越有成就感。

我早就聽說過這裏麵的黑暗,但沒想到竟如此肮髒。

一場激戰應運而生,我以一敵五,三分鍾就把他們打了個人仰馬翻,其他人都嚇傻了,著急拍打著鐵門向走廊裏的獄警求救。

獄警跑來開門的時候,我才將腳撤開,大寬當時生命跡象微弱,差一丁點就死了。

我被丟進了重監室,一平方米那麽大的地方,跟狗籠子差不多,我窩在裏麵憋屈死了,黑漆漆的牆上釘滿了石錐,我稍微往上麵一靠就會被刺醒,身體隻能盤腿蜷縮,保持一個姿勢,隻要睡著了,身子一歪就會被刺醒,這是一個相當折騰人的地方,整個一晚我幾乎沒睡,第二天眼睛腫的跟鈴鐺似的。

年三十了,看守所裏也有了幾分年味,別人有放風的時間,我卻沒有,吃完飯他們還要去石場做事,我則需要繼續接受審問。

因為我的情況特殊,所以,基本是按特例走程序的,基本上整個審問過程,我沒有發言權,隻能根據他們的提問回答是或者不是。

臨結束的時候,那幫高高在上的司法領導,對我淳淳告誡道,“孩子,好好改造,迎接你的是更美好的明天。人的一生很長,你要把握住這次與眾不同的體驗,幾年後出來要更好的服務社會,報效社會。”

我一陣無語,這幫人都是混蛋,說話辦事跟王全磊簡直一丘之貉。

我笑了,笑的特別張狂,“華夏有了你們這些寄生蟲真特麽的感到羞恥,舉國惑,萬人皆哀。”

就在這時,審查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副官匆匆跑過來,“報告,省紀委的電話打過來了,關於李朝陽案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