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住我的後腰,一把就將我拽了下來,“你是一點健身底子都沒啊,坐都坐不穩,我給你做個示範,單車有三個把位,諾,這是一把位......”
她開始認真的給我講起來,我站在她旁邊,一邊聽一邊看,她演示了幾個標準動作,或快速衝刺、或起身攀爬、或撐臂俯臥、或左右搖晃,節奏感非常強,整個身子與單車融為一體,配上她妙曼的身姿,那種感覺真是棒極了。
正在我魂牽夢繞的時候,單車廳走進一個年輕男子,典型的倒三角身材,肩膀寬、腿子長,穿著彩色的吊肩背心,美喬的大褲衩,燙過的卷發用紫色的發帶圈著,顴骨很高,眼睛不算大,但183CM的個頭配上這一身打扮,很惹眼,乍一看,魅力四射。
“豔子,來了啊。”
男子直接無視了我,徑直來到周豔麵前,遞給她一瓶海之言,“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啊?我記得你晚上有課的。”
“找我有事嗎?”
組長周豔一改剛剛的熱情麵孔,冷冰冰的從單車上下來,接過海之言直接給了我,“渴了吧?喝吧。”
這是哪一出。
我本能的接過水,又尷尬的想退回去,但周豔已經扭頭出了單車廳,男子沒好意的撇了我眼便著急追了出去。
在過道裏,男子一把拉住了她,“喂,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隻是我表妹而已,從濟南大老遠剛過來,我收留她住一晚而已。”
“嗬,跟我有關係嗎?別自作多情了,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沒人在乎。”
周豔一把拍開男子的手,卻猛不丁的朝我走來,“朝陽,你不是說要請我吃刨冰嗎?走吧。”
我說過嗎?
腦子懵懵的,還沒反應過來,周豔已經親昵的挎上我的胳膊要朝外廳走了。
不知所措的跟著她剛走出三米遠就聽到背後一聲嘶吼,“你給我站住。”
完了
,躺著中槍的節奏啊,跟老子玩曖昧也不用在這種時候吧。
男子疾步追出,我明顯能感到一陣風掃來,他比我高著小半頭,塊又那麽好,樣子好唬人。
我不知道怎麽回應,這本來就不關我的事,但不想周豔寸土不讓,“鄭飛,你要做什麽?”
鄭飛怒目圓睜,冷冷瞪著我,“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弄死你。”
好怕怕喔,又被威脅了。
哥這小暴脾氣也不是白給的,你不招我也就罷了,上來就要弄死哥,這不是扯犢子嗎?
“哎呀我去,這話聽的耳朵都長繭了,也沒缺過哪個部件,求求你快點弄死我。”
周豔被我這架勢也驚著了,她沒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舉把我徹底引了進來,兩人就這樣掐在那,眼看一場冰封暴雪就要來臨,這要真打起來,對迪斯健身房的影響可不是一點半點。
眼看鄭飛的拳頭就要掄來,周豔一把拉住他朝VIP休息區走去,“來,咱倆把話說清楚。”
鄭飛不依不饒,就想跟我試吧試吧,咱也是大老爺們,被逼到這份上自然不會認慫,“小子,哥隨時奉陪你。”
眼看著他氣嘟嘟的被拖進休息區,我不屑的舒了口氣,“拽什麽啊,再健身能扛得住老子一扳手嗎?”
這時前台的盧小咪興衝衝的跑了過來,一把環住我的後肩,“哎呀呀,看不出來啊,朝陽哥哥,剛才你那派頭太帥了,小妹老崇拜你了,請受小女子一拜。”
“都低調來的,小事情,不足掛齒。不跟你吹,就他那樣的,我撩他仨。”
我對著壁鏡理了理稍亂的秀發,厚顏無恥的扯著。
“切,你的手怎麽在哆嗦?”
“凍的。”
“什麽呀,咱的暖風都27度啦。你分明是害怕。”
人靠衣裝馬靠鞍,從鄭飛腕上的那塊美國魯米諾斯手表就能看出,他身價不菲,家裏肯定有錢有勢。
不害怕是假
的。
果不其然,一跟小咪打聽就知道了,鄭飛是當地有名化工企業家鄭華明的獨子,人送綽號“鄭老千”,靠倒油發家,為人奸惡,囂張跋扈,一般人根本不放眼裏。
很快,鄭飛和周豔就從休息室出來了,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關係依舊很僵,但鄭飛的火氣小了不少,我本來想躲,但想了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該來的早晚都會來,幹脆在前台候著了。
他抱著膀子,前束胸肌顯得更發達了,冷冷的看著我,“小子,看在豔子的麵子上,我不動你,但你給老子記住,老子的女人永遠不是你可以企及的,你該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狼行千裏吃肉,狗再折騰也隻有吃屎的份。”
話落,他在地上碎了口,一臉的不屑和跋扈,氣焰快特麽升騰到屋頂了。
我伶起前台上的煙灰缸就要打,但被周豔和其他兩個私教死死拉住了,鄭飛也沒有動手的意思,特悠閑的套上名貴的大衣,理了理領上那圈貂毛,嘴角倔強的一勾笑便乘電梯離開了。
周豔安慰了我好久,又將我拉到了VIP休息室聊了起來,“別生氣了,跟他犯不上。”
“那小子還真是欠,等著,我非得教訓教訓他不可。”
“對不起啊,我不該找你當擋箭牌的。”
周豔一把拉住我的手,又道,“他家很有勢力,他爸就是混混起家,你別招惹他了。”
“拽什麽,小爺就看不上這種囂張富二代。削不死他。”
我話剛落音,周豔卻啼笑道,”哎呀,別吹了,一點胸肌都沒有,削誰去。“
周豔又跟我說道,剛剛鄭飛承認了在外麵找女人的事,周豔鐵了心要跟他散,但鄭飛上了邪火,非要找人廢了我。
無奈之下,周豔答應他,給他一次機會,暫時不分手,但感情能恢複到什麽樣還得看緣分。
別人鬧分手,我成了犧牲品。
什麽世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