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剛從單車廳出來,有點低血糖,喝口水就好了。”
我靠著牆,略顯喘息的說著。
“真是對不起,我沒看到你!你等著。”
女孩著急跑到更衣室,很快就拿著一個運動水杯出來了,裏麵裝了葡萄糖粉,在取水機前灌滿水,“快喝吧,我運動猛了也那樣,喝點葡萄糖就好了。”
我徑直灌下,一陣豁亮,“謝謝啊,好多了。”
“嘿嘿,沒事,本來也是我的錯。”
女孩將水杯收下,伸手將我拉起,“來,咱慢走一會吧,不能馬上休息,要不第二天渾身都會酸疼。”
來到必確跑步機前,我倆挑了個挨著的靠窗位置,十三層的高廈下透過夜幕看著眼前馬路上擠擠囔囔的車輛,吹著小風,心裏一片暢快。
“調到四公裏慢走吧,溜達二十分鍾就可以。”
女孩從包包裏又翻出奶糖丟給我,“諾,再吃塊糖,你能量就恢複了。”
“謝謝啊,妹子。”
“嘻,你第一天來健身嗎?”
女孩的聲音很甜,就像將熟未熟的紅桃一樣,真想在她的腮幫子上狠狠的捏一把,肯定能擼出水來。
“我是教練。”
特意沉了沉聲,挺了挺胸脯,拿出一副硬派架勢,但無奈身板子就這麽寬,再端也沒用。
“切,就你還教練,長的都沒我壯。”
顯然,她重新掃視了我一眼後根本沒信。
“哪沒你壯?”
話落,我就抓著扶手,側著身開始對著她的看。
大概十幾秒,她頓悟過來,急聲嚷道,“流氓。”
聊了二十分鍾,走了二十分鍾,她叫柳穎,是區三小的老師,今年剛從師範畢業,教語文,下半學期還要競選班主任,因為生的太嬌小,怕自己的氣勢吼不住那幫調皮搗蛋的學生,所以便想著來健身,塑形。
溜達完,她也就走了,臨別前我留了她的電話,多留點優質備選貨,有備無患
。
一晚上這轉轉那瞅瞅,跟幾個男會員聊了點健身的知識,感覺挺受教的,男人最漂亮的衣服就是腹肌,啥時候把塊都練出來,夏天穿個背心去街頭擼串子哈啤酒的時候,過來過去的熱褲美女肯定都會另眼相看,到時候去夜店裏上衣一脫,來吧,必定是無眠的一夜,激動到天亮。
晚上八點半後基本上會員就都走了,收拾收拾九點左右下班。
從單車廳出來的周豔早已大汗淋漓,但感覺整個人精神煥發,香汗順著鎖骨下流的時候感覺是女人最魅惑的時刻。
我一直等到周豔從更衣室洗完澡出來,遞給她一瓶黑卡,“你也太強悍了,我根本就跟不上。”
“你這體力也太差了,就這樣的還跟鄭飛比,他可是咱區裏半程馬拉鬆的紀錄保持者,市十項全能三十強。”
周豔說道。
我聽到這話,立馬不爽了,想回應句,但覺得解釋就是掩飾,實力不濟,說多了更顯矯情,暗下決心,一定要全麵超越鄭飛,死死的把他踩在腳下。
打了卡,我便自顧離開了健身房,身後的周豔有些愕然,她清楚無意的一句話又刺激到我了,想追上來,但又怕越抹越黑,就這樣看著我離開了。
一周很快過去了,健身房的業務我也漸漸了然於胸,說白了,做銷售顧問就是拉會員,各種發宣傳訊息,對意向客戶進行回訪和勸導,跟數據庫內的單體會員套近乎,加微信好友,通過他們再發動身邊的朋友去擴大宣傳影響力,找到玄機後的我也逐漸有了自己的會員,一個、兩個、三個,距離自己單月銷售額兩萬的目標越來越近,日子過的充實而緊張。
這天晚上剛下班,趙廣的電話就打來了。
“朝陽,哪呢?”
“剛下班啊,咋了?”
“打車來學校後邊的胡同裏,咱這邊跟機電的廣本約架了,十點準時打。”
趙廣在我離開技校後就傍了餐飲部的
張龍,沒事就跟我吹,張龍在學校裏有多厲害,誰的場子都敢踩,到哪都橫著走,還跟著去新生宿舍收過一次保護費,分了好幾十。
“怎麽跟他約上了?廣本的堂哥是誰你不知道嗎?抓緊撤吧你,別跟著張龍瞎佐,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一陣無語,這趙廣過去跟自己的時候,膽子沒這麽大過啊,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連老虎的屁股都敢摸了。
張龍是有名的“硬漢”,打進技校第一天就把高年級收保護費的混混打了,之後在操場上,上演過一人一刀追著二十多人跑的好戲,父母早逝,跟著瞎眼奶奶長大的,性情暴躁,但仗義,做事不講規則,在他眼裏沒有任何尊卑,就認刀,這種人早晚得被刀玩死。
“知道,不就是廣勝嘛,都進去七八年了,名氣早過了。龍哥說了,想崛起就得挑硬骨頭啃,這麽我們打的就是廣勝的臉。收拾完廣本,基本上整個技校咱就平趟了,到時候你再回來,我把你介紹給龍哥,兄弟們有福同享。”
趙廣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掐斷了,“得,得,我可受不起你的龍哥,你不怕死就繼續佐吧,到時候別哭著找我。沒什麽事,我掛了。”
話話便將電話扣了,這種比事真特麽讓人無奈,不去吧顯得自己不仗義,去吧就是往火坑裏跳,現在的趙廣正是心思無限膨脹的時候,摟也摟不住,得等他自己撞了南牆頭破血流的時候才能往回拽。
本想找個大排檔自己喝兩口,但被趙廣搞的心情全無,今天是周末,健身房不算忙,我便多上了會器械,到現在倆膀子都跟灌了鉛似的,無比酸疼。
沿著路邊溜達著,過兩個路口就是家,突然被一隻手捂住了眼睛,“把錢拿出來。”
聲音盡量壓低,壓粗,但還是聽出了女腔,這段時間我的肌肉各種膨脹,一個利索的過肩摔,直接把人從身後翻了過來,動作不算標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