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製衡
霍秉義哼笑一聲：“我已經派人給田耀祖送了帖子，今晚請他來霍公館赴宴。”
霍凡眉頭緊鎖：“爸是想，我們以後要和虎頭幫合作？”
霍秉義點頭：“是的，霍氏集團這些年的發展證明，我們的發展是離不開道上朋友的扶助的，現在曹雄和六合幫完蛋了，青城道上，虎頭幫和青天幫雙雄並列，但我們顯然不能和喬小浪合作，如此，唯一的選擇就是虎頭幫，就是田耀祖。今晚田耀祖來赴宴，我要給他準備一份厚禮，作為兩家合作的見麵禮，為日後的合作打下堅實基礎。”
霍凡道：“我們以前一直是六合幫的金主，現在改弦易轍和虎頭幫合作，田耀祖會買這個帳嗎？”
霍秉義自信一笑：“田耀祖不傻，怎麽會拒絕送上門來的好處呢？多一個金主，虎頭幫就多了一個來錢的重要渠道，就多了一份和喬小浪以及青天幫對抗的實力和信心，這對他隻有好處，沒有任何壞處。”
霍凡道：“但作為一直以來虎頭幫的唯一金主，馮鶴年顯然是會對此感到不快的，會認為我們是在和他搶蛋糕，這對我們和馮氏集團的關係似乎不利。”
霍秉義冷笑一聲：“我們和馮氏集團的關係，馮鶴年心裏是有數的，上次顧子航的事我還沒和他搞明白呢。現在我們和虎頭幫合作是兩廂情願，他即使不痛快也找不到我們，讓他找田耀祖討說法去。當然，依馮鶴年的頭腦，他如果是聰明人，當然不會和我們過不去，更不會去招惹田耀祖，他隻能麵對接受現實。”
霍凡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日後虎頭幫有了我們和馮氏集團兩家金主，田耀祖可是會占據主動權，在兩家之間左右逢源，對我們搞製衡之策，我們就要處於被動的位置。”
霍秉義嗬嗬笑了：“這沒事，不就是錢的事嘛？頂多是我們和馮鶴年比賽誰給虎頭幫的錢多。不過，田耀祖對我和馮鶴年搞製衡，我和馮鶴年就不能聯合起來對田耀祖搞製約？隻要我們和馮氏集團兩家達成一致，田耀祖的如意算盤是實現不了的。”
霍凡沉思道：“也就是說，今後，我們和虎頭幫還有馮氏集團三家，處於一種微妙的關係中，大家既互相聯合，又互相製約，還互相鬥爭。”
“對，是這樣，這就叫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在聯合與鬥爭中實現各自的最大利益，達到心照不宣的動態平衡。”霍秉義陰詐地笑起來。
馮公館。
馮鶴年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窗外眉頭緊鎖。
程子軒和馮哲坐在馮鶴年兩邊，也都沉默不語。
半天馮鶴年喃喃道：“沒想到啊沒想到……”
程子軒謹慎道：“是的，實在沒想到。”
馮哲道：“我看曹雄和六合幫就是飯桶，太不中用了。”
馮鶴年搖搖頭：“阿哲，不是曹雄和六合幫沒用，而是喬小浪太厲害了，厲害的程度超出我的想象，他不僅自己身手高強，把雷火邪神斃命，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能帶領青天幫以少勝多，采取運動戰術幹淨利索幹掉了六合幫，這說明喬小浪有勇有謀，腦瓜實在好用。”
程子軒點頭：“是的，曆來武夫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武夫有文化。”
馮哲道：“喬小浪有個屁文化。”
程子軒道：“我說的文化不是喬小浪讀書多少，而是他的智謀實在多端，現在他如此年輕，就能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假以時日，此人必成大患，這才是最讓我擔心的。”
馮鶴年看著程子軒：“程叔，我剛得到消息，霍秉義向田耀祖發出了邀請帖，今晚田耀祖會去霍公館赴宴。”
馮哲莫名道：“霍秉義一向和虎頭幫沒有什麽交往，我們是虎頭幫的金主，霍秉義邀請田耀祖去赴宴，這是何意？”
程子軒道：“顯然，霍秉義看到曹雄和六合幫完了，急於找到新的道上合作者，要主動做虎頭幫的金主呢。”
馮哲急了：“這麽多年，我們一直是虎頭幫的唯一金主，現在霍氏集團插進來，這不是要砸我們的場子嗎？”
程子軒笑道：“狗急了還要跳牆呢，何況霍秉義現在比狗還要著急。”
馮哲生氣道：“不行，今晚我帶人去霍公館，攪了他們的宴會，不能讓霍秉義的算盤得逞。”
馮鶴年衝馮哲擺擺手，然後看著程子軒：“程叔，此事你看如何是好？”
程子軒沉吟道：“現今我們和虎頭幫還有霍氏集團，共同的敵人是喬小浪，如果我們內部公開決裂，隻會讓喬小浪快意，給他可乘之機。這樣受損失的是我們，最大的受益者是喬小浪和青天幫。還有，如果阻撓霍秉義和田耀祖合作，田耀祖必然心裏不快，這會破壞我們和虎頭幫多年的友誼基礎，我們得不償失。
當然，要保住我們唯一金主的位置，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們給田耀祖更多的錢，比現在多得多的錢，讓田耀祖拒絕霍秉義。但這同樣對我們是不合算的，田耀祖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這麽做，等於我們和霍氏集團公開翻臉了，這對大家都不好。”
馮鶴年皺皺眉頭：“那我們就隻有眼睜睜看著霍氏集團和我們平分秋色？”
程子軒道：“田耀祖的如意算盤肯定是左右逢源，在我們和霍氏集團兩家之間搞製衡，看誰給的錢多。我們雖然要繼續保持和虎頭幫的緊密關係，繼續向虎頭幫提供資金，但也不能就任意受田耀祖擺布，不能讓他覺得我們就是任其宰割的小綿羊。”
“那該如何運作？”馮鶴年道。
程子軒道：“幹脆我們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對霍氏集團和虎頭幫的合作表示祝賀，對三家的聯合一致對外表示出足夠的誠意，這樣，一來可以穩住虎頭幫和田耀祖，保持三家的合作和諧，二來可以凝聚力量共同對付喬小浪，喬小浪即使有天大的本事，麵對我們三家聯合起來的力量，也不敢輕舉妄動。”
馮鶴年沉思片刻點點頭：“程叔的話有道理，目前我必須要講大局，這個大局就是一致對外，不能起內訌。”
程子軒繼續道：“當然，我們三家的合作，對外表現出緊密團結，但對內，我們自己也要有數，田耀祖的如意算盤是左右逢源，我們也不能讓他肆意而為，要和霍氏集團對田耀祖搞一致行動，既做好虎頭幫的金主，又不能讓虎頭幫敲詐我們。”
馮鶴年點頭：“對，田耀祖對我們搞製衡，我們對他搞製約，兩家互相通氣，搞平衡之術。這樣，田耀祖這隻老狐狸的算盤就不能得逞了。”
程子軒點頭：“鶴年，你不妨在晚宴之前，先給霍秉義通個話，就今後和虎頭幫的合作之事先溝通下，大家搞個心照不宣的口頭協議。”
馮鶴年道：“你認為霍秉義會接受我的想法嗎？”
程子軒肯定道：“當然，因為這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霍秉義雖然想做虎頭幫的金主，但肯定也擔心田耀祖會讓我們兩家搞惡性競爭。我們兩家惡性競爭下去，會兩敗俱傷的，最得意的隻有田耀祖。”
“嗯，霍秉義是明白人，他會想通的，我現在就給霍秉義打電話。”馮鶴年摸起電話……
此時柳葉子正在辦公室和米蘭談事。
“蘭姐，我們在海外的業務最近經營如何？”柳葉子問道。
米蘭道：“都還不錯，最突出的是在米國的分公司，營業收入和經濟效益都呈突飛猛進的勢頭，現在米國分公司已經成為我們海外機構中最重要的一個了。”
柳葉子點點頭：“米國分公司那邊有什麽困難沒有？”
米蘭想了想：“其他的倒也沒有，就是他們最近提出，缺乏精通外語的得力員工，希望總部能擇優派幾個去。”
柳葉子道：“這個沒問題，你在集團考察幾個優秀的人派駐過去就是。”
米蘭點點頭。
柳葉子沉思一下：“薑婉兒來集團實習以來，一直表現不錯，我看不妨把她也派過去吧，一來鍛煉鍛煉快速成長；二來充實那邊的人力。”
“婉兒現在是實習階段，派她去合適嗎？”
“怎麽不合適？隻要是人才，不管什麽身份都可以重用的。”
米蘭笑道：“這麽說，你是看中了薑婉兒，要打算把她留在集團作為正式員工了？”
柳葉子點點頭：“是的，等她畢業後，我有這打算。”
米蘭道：“既然你有了這打算，那現在就開始培養倒也不錯。”
柳葉子沉吟道：“你回頭告訴薑婉兒，此次她去米國分公司的鍛煉時間為１年，要讓她珍惜這個機會，努力提升自己的業務水平。”
米蘭答應著。
這時喬小浪進來了：“兩位美女在談啥呢？”
柳葉子笑起來：“大仙猜猜。”
“我根本就不用猜，你們一定在打婉兒的主意，要把她派到米國分公司去進行為期１年的鍛煉。”
“咦，你怎麽知道的？”米蘭驚奇道。
柳葉子道：“這還用問，我們剛才的談話他在門外聽到了唄。”
米蘭：“喬小浪，偷聽我和柳總談話，該當何罪？”
“何罪之有呢？”
“你說呢？”
“我說不出來。”
“哼，我看該處罰你。”
“你要怎麽處罰？”
“這個我得想想。”
喬小浪道：“別想了，不然我自摸給你們看，免費欣賞。”
柳葉子和米蘭一暈，喬小浪這張嘴真敢說啊。
柳葉子鼓起勇氣：“喬小浪，你要真敢，我就號召員工一起來看，同時錄像傳到網上去。”
喬小浪一咧嘴：“說說你倆還當真了，我喬大仙周圍美女如雲，何須搞這個？要是真表演，我倒是建議蘭姐來，她的水平可是很高超的。”
米蘭急了，過來就打喬小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許拿我開涮。”
喬小浪呲牙咧嘴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