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對著垃圾桶吐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就差直接抱著垃圾桶了。

尤其是他的臉色,可能是因為把晚餐都吐出來的緣故,此時格外蒼白。

林慶豐皺眉。

“陳先生是不是吃錯什麽食物了?”

這麽下去可不行。

一直吐的話身體是吃不消的。

陳飛抬起來一隻胳膊虛弱的晃了晃。

“沒什麽,吐點反而去火,您莫要擔心。”

話音剛落,伴隨而來的是仰天長嘯壯懷激烈的‘嘔’。

林慶豐蹙眉。

去火?

難不成陳先生和冰兒......

林慶豐腦海中閃過一抹光,臉上瞬間明了。

現在的孩子啊,年輕氣盛。

正在吐的陳飛並不知道林慶豐的誤會加深。

林慶豐自然的遞了一杯水給陳飛。

而後,緩緩的開口說道。

“陳先生啊,你們現在年輕人我理解,但是終究還是年輕氣盛,要節製,不然冰兒也受不了啊。”

‘看破真相’的林慶豐點點頭。

這孩子。

虛得很。

陳飛劍眉抖了抖。

又誤會了。

眼看著林慶豐的誤會加深。

讓陳飛頭疼的是,怎麽解釋還不聽。

像是一頭倔驢死強死強的。

尤其是對於他和小妮子的事情。

他勇往直前,強人所難的堅持自我。

這屋子他是待不下去了。

這話題他也聊不下去了。

陳飛飛快的從自己的牛皮椅子上站起身。

“時候不早了,今天都忙了一天,明天還要上課,我就先離開了。林先生早點休息。”

林慶豐點點頭。

看著陳飛離去的背影,林慶豐再次感歎。

果然是年輕人啊。

今天生日宴這麽累,還去忙那種事情了。

年輕真好。

林慶豐依舊沉浸在自己粉的一對‘情侶’的臆想之中。

完全沒有看出陳飛落荒而逃的無奈背影。

第二天一早。

江城第一人民醫院。

趙乾正靠坐在病**,額頭上和身體上都裹著厚重的紗布。

幾天的治療,臉上的鼻青臉腫消下去不少。

隻不過眼睛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左眼圈的淤青還醒目的很。

穿著粉色短裙護士服的小護士過來幫他換好了藥。

小護士身材飽滿,尤其是胸前被撐得鼓鼓囊囊的大白兔。

在她的動作下變換著各種形狀。

這要是把玩在手中手感肯定不錯。

若是再試一試醫院大戰。

想到這裏,趙乾的臉上露出一抹精光。

他抬手摸到小護士的大腿。

光滑的觸感讓他感歎了一聲。

“小姐,你這皮膚保養的真不錯啊。”

趙乾的眯著眼睛,貪婪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看過去。

小護士小臉瞬間紅了。

她低下頭。

“您的藥已經換好了,我就先出去了。”

“走什麽,你沒看我的手打著石膏嗎?給爺我喂粥。”

趙乾高傲的要求道。

小護士推脫不了,隻能哭喪著小臉轉過身。

從桌子上拿起來裝著粥的碗,喂到趙乾的嘴邊。

“還是你喂的香。”

趙乾吃了下去,嘴唇若有若無的掃過護士纖細的手。

他短粗的手緩緩的從大腿向上移動。

在護士的腰上畫著圈圈。

“先生,我隻負責您的日常換藥,若是沒什麽事情我就離開了。”

到嘴的鴨子怎麽可能放走?

趙乾的手卷著她的護士裙,能看到若隱若現的內衣。

“走什麽?跟著小爺不比當一個護士好?”

“今天你若是吧小爺我伺候滿意了,小爺我在江城給你買一套別墅。”

江城的地段雖然不比京都,但也是寸土寸金。

趙乾的條件確實很誘人。

一套房子的價格就已經是普通人一生遙不可及的夢了。

隻是,她不想。

腳踏實地才不會迷失自我。

短暫的迷失讓她可能會變成上流社會的玩物。

而趙乾才不管那麽多。

女人嬌軟的身材在掌心下,緋紅的臉頰讓人心中憐惜。

趙乾心猿意馬,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

護士心中害怕,卻不敢說什麽。

這是貴族病房,若是自己鬧,恐怕自己的飯碗就沒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媽的,沒看見來自在忙?那個不長眼睛的竟然敢踹開小爺我的門?”

話音剛落,趙乾就看到一群人湧了進來。

他們穿著筆挺的西裝,帶著黑色的墨鏡。

粗略一算,進來的足足有二十多人。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排成兩排。

雙手負後,筆直的站著,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這架勢,像是今天就想把他送到地獄一樣。

這讓原本想辦壞事的趙乾瞬間沒了心情。

臉上也浮現出恐懼的神色。

抬手把送到嘴邊的粥打了回去。

小護士站在一邊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媽的,不會又是那個陳飛吧?

把他達到這種程度還不滿足嗎?

想到這裏,趙乾的身體止不住的開始發抖。

目光驚慌的盯著病房的門口。

他心中有些警惕。

若是陳飛來了,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有勝算?

很快,外麵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推著輪椅慢慢的走了進來。

整個病房鴉雀無聲。

安靜的,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看到來人不是陳飛後,趙乾先是鬆了一口氣。

剛才以為是陳飛的時候。

自己臉上被陳飛打的傷痕都在隱隱作痛。

隻是麵前輪椅上的老者。

趙乾笑不出來。

眼前的老者頭發花白,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

臉上帶著一張黑色的麵具。

麵具上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像是無底洞一般陰沉。

他身穿一身灰色立領的中山裝端坐在輪椅上。

黑色的麵具若是不仔細看,竟能感覺和黑蝴蝶組織的頭目帶的麵具是一樣的。

就像是黑蝴蝶組織的領頭一般。

趙乾愣愣的坐在病**。

這場麵,他還真沒經曆過。

趙乾仔細的想了很久眼前這老者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為什麽會這麽眼熟。

下一秒,趙乾已經驚恐的瞪大眼睛。

這哪裏是什麽敵人啊!

這不是他們趙家最德高望重的長老嗎!

片刻都不敢懈怠。

他忍受著身體強烈的疼痛,從病**掙紮的起身。

小護士盡職盡責的將他從病**扶起來。

而後攙扶著他下了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