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整個惡魔城徹底消失,他就維持著防護罩在黑暗之中,這時林風感覺到背後有光。轉過身去,他立即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眼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一團團漂浮在黑暗虛空中的沙盤,每沙盤都能清晰地看到裏麵的小世界。
林風再往下一看,立即發現一片黑幽幽的大陸,他開始放緩速度朝那大陸飛下去。
大陸很大,一眼看不到邊際,就這樣詭異停在虛空之中,而上麵則漂浮著無數個小世界。
靈力還剩下三百多單位,在這片虛空之中,林風每一分鍾都要消耗一個單位的靈力。算算時間,如果他不盡快找到辦法脫離這裏,恐怖三百分鍾後他們就要暴露在虛空之中,就算是他可能也會活活餓死耗死。
而其餘四人會在暴露的瞬間就失溫,同時身體爆裂而死。
他看著麵前最近的一個沙盤,那上麵清晰地顯現出一個有山有水的小世界。
然後又看向原本惡魔城的位置,隻見一個沙盤正在緩緩成形,林風打量了一會。眼睜睜看著其從薄薄地一層越積越厚,城市開始在地麵出現,接著是建築。
虛空造物,是誰有如此大的本事。
莫非真的是有神在背後操縱這一切不成,隻有神才有這般創造萬物的能力,林風立即想起修真界傳說的仙神境界。
但為什麽神會在麵對自己時,選擇了主動結束將自己驅逐出去,沒理由這麽強大的神靈會怕自己一個小小的修真者。
忽然間,林風又想到了一個更加符合實際的猜測,莫非這就是亞空間,夢境的世界。或者是類似的空間,隻有夢境裏麵才可以隨心所欲地創造任何能想到的任何東西,獲得傳說中神一樣的能力。
林風一念至此立即就想入夢看看,但是看看防護罩,隻要他一睡著防護罩立即就會失效。這可不是測試的好地方,再次看向最近的那個沙盤世界,有山有水,似乎跟現實世界差不多,或許可以進那裏看看。
想到這,林風立即撐著防護罩帶著四人飛向這個沙盤,虛空之中,速度提得非常地快。在現實世界,因為重力和空氣的原因,他根本就不可能像這樣子飛行,連漂浮在空中都也才能勉強做到,但在這裏卻能隨心所欲地體驗飆飛行。
飛了十多分鍾,沙盤在他的麵前越來越大,然後就看不到邊際了。
撲通!
就像撞入了一個水泡之中,林風強行撞了進來。差點把防護罩給撞破了,然後他轉身一看,卻已經不見了剛剛撞進來的邊界,身後卻是碧藍的天空與海水。
障眼法,還是空間轉移之類的法術?林風心中起了嘀咕,看著如此晴朗的天地,心中卻是慢慢放鬆下來,至少看起來這個世界比起惡魔城要正常多了。
隻是為何靈力依舊是那種混亂魔力?想不明白的事情隻能暫時拋開一邊,林風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正身處在一片沙灘之上。
先出去試了一下空氣含量,一切正常,這才撤掉防護罩。
林風打量著周圍環境,空氣很清新,又是藍天碧海。
而這沙灘雖然有些雜草,不過明顯還能看到有腳印,顯然是有人類活動的,甚至能看到一些漂浮的塑膠垃圾。
遠處隱隱傳來說話聲,林風終於確定這裏麵是有人的。
此時泰莉睫毛動了動,先是睜開一絲眼逢,似乎被強烈的陽光刺激到,她舉起手擋在眼前。
這才發現身下鬆軟,伸手一撐,泰莉坐起來手上抓著一把幹淨的沙子。
她先是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然後才注意到站在旁邊的林風,再看到地上的同伴。
她一下就跳起來,一把抱住林風。
“噢,我最最親愛的小阿風,你實在太棒了!”林風看著她高興的表情,卻是忍住沒把實情說出來。
還是等父母醒了再說吧,這時地上的三人陸續醒了過來。
林清和黃秀珍都驚異地看著身處的環境,不過隻要和兒子在一起,無論在哪裏他們都感到由衷地高興。
湯恩更是樂嗬嗬嘴巴都閉不起來,他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一刻的閑心去看這樣的風景了。
以前每日裏要不是在玩命訓練,要麽是用非常手段賺錢,及時行樂。
哪裏還有閑心去旅遊看風景什麽的。林風帶著幾人朝有人聲的方向走過去,一路上跟老爸聊了一下現在身處的情況,當說到沒有回到真實世界時,他們都明顯一呆。
不過隨即便看開了,過去那麽多年,他們在現實世界的每時每刻都要擔心會被拉入惡魔城。
如今既然惡魔城怵於林風之威,主動結束了這一場,雖然出了些意外,但隻要林風在身邊,他們便有一種無所畏懼的自信。
這是對林風表現出來的強悍而來的強烈信心,在惡魔城發生的事情其實在他們看來也就剛剛發生的事情。
一招屠城,還是親眼見證,沒有什麽比在現場更加有衝擊力了。
穿過一片雜草,遠遠就看到前麵的沙灘上有帶著帽子在作業的漁民。
走過一看,全是一些婦女,她們戴著寬大的竹帽子,垂著紗布,身上手腳都紮得嚴實。
看來是防風防太陽,非常典型漁民婦女的打扮。
大約有十餘人,坐在沙灘上像是在等船回來。
看著林風一向人過來,都是有些好奇地盯過來。
都是黑發黃皮膚的同胞,林風咋一看到家鄉人,立即就感到一種親切感。
試著用家鄉語問了一句,“各位嬸嬸阿姨好,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林風豐神俊逸,身形氣質都是極佳。
在一眾婦女眼中就像是珍稀動物,當下立即有人開口回答。
“這是東平,東平鄉。”開口的是一個較年輕的少婦,約莫30出頭的年紀,即使是如此打扮也遮掩不住她原本清麗的五官。
居然還真是講家鄉話,林風感到一絲不可思議。莫非這些小世界全部是以現實為藍本創作的,他心中不由閃過這個念頭,便繼續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