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好不得意,然而就在他走在人生巔峰時。以前的老大劉全發不憤被他搶了位置,居然勾結外人給他下了套,他所有案子被交出去。
豪車豪宅沒了,手下投了劉全發,連老婆也帶著孩子跟了劉全發。看著孩子在自己家裏叫劉全發爸爸,他怒火攻心衝上去,卻反而被以前的一眾馬仔打斷雙腿賣給乞討幫。
每天在天橋上風吹日曬乞討,也不知被多少熟人和手下嘲笑。一日複一日,一年複一年。他的身體漸漸發黴發爛,滿身病痛無錢醫治。
這無盡痛苦的人生不過是林風導演的一個夢,壓製主意識,引導潛意識,看似過了漫長的歲月實則不過幾小時。
林風慢慢編織著夢境,一邊感歎,這睡著的普通人在其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清晨,信德金融,劉全發被兔子反咬了一口引得公司眾人紛紛拿來開起玩笑。
大老板特地召開全體會議,說起最近外麵的亂象,正是大展業務的好時機,平時要注意的小細節此時也無傷大雅,更是打下包票出了事有公司兜底。
會議室數十人頓時興奮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這斷指之仇,大老板當場批準報複行動,從其他地方借來幾個愛人。
此愛人自然非彼愛人。而是被他們控製的愛滋病人,裏麵有癮君子也有絕望病人為了錢什麽都肯幹,是劉全發特地為這次報複而要求的。
隻需裝成普通人圍上去撕扯一番,抓出傷痕來,就朝傷口吐口水,更有準備好的圖釘趁機紮到身上。基本百分百中招,因為有潛伏期,等到病發時已經不可能找得到施暴者。
如果就一個艾滋病人就能拖垮一個家庭,那一家人全中招鐵定隻有家破人亡的份。唯一不足的就是這手段太過於隱蔽,沒有當場報仇來得爽快,優點是殺人於無形,仇人受盡折磨持續時間足夠長,端有是陰損無比。
劉全發想到報複的快感,立馬就已經按捺不住,掏出電話撥給昨晚留在醫院盯睄的手下。
鈴聲在門口響起,他轉頭一看就見門口露出一個熟悉的人影。
“張天樹”這家夥不是守在醫院嗎?劉全發臉上惱色一現就待發問。
隻見那張天樹呼地扔過來一個大鐵罐,嗆啷一聲砸在會議桌上,眾人定晴一看居然是冒著火星的小煤氣罐,頓時寒毛倒豎。
卻哪還反應得過來,隻聽轟隆一下火球炸開,那威風八麵的大老板和周圍幾人上半身直接消失。整個房間劇烈地膨脹了一下,圍著的人以各種形狀飛出去。
滿室的火焰中,果真是血肉橫飛,斷掉的手腳劈裏啪啦如雨點般落下。
劉全發右臉連著頭發被削掉,露出半邊骨頭框子,他瞪著尚算完整的一隻眼睛打量房間。卻隻有滿地的哀嚎鬼叫聲,那些還能動的在火焰中淒厲地打滾慘叫,連那平日裏人最多最凶的東北老滾都隻剩半截身子,拚命用雙手想要爬出火焰。
不知是劉全發命硬還是運氣好,居然身上沒多少火,愣是爬到門邊隻要出了這門小命就撿回一半。誰知當他在奮起餘力扒拉著門時,一柄鋼管呼嘯著穿過他臉頰,劉全發愣了愣帶著不甘與不敢置信伸手想抓住什麽,卻隻是在半空晃了晃便轟然倒下。
元旦小長假剛過,公證處重新開張,趙保雲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伸著腰啜了一口茶,心情大為暢快。最近單位效益大增,他一個的辦事員分到的數字都暴增一大截。
有這大餅在前麵,長假回來自然心情也格外的爽利,正想著今晚到哪去快活快活電話就響起。
“什麽,全…全死了?”
不一會,信德金融被扔煤氣瓶的消息就已經在整個辦事處傳開。屋的人臉色都不大好看,蓋因兩方緊密合作的事情見不得人,這一方出事自然就難免會引起胡亂猜想。
“沒,沒事的,那幫家夥平時放貸得罪那麽多人,有被迫急了來報仇也屬正常。”趙保雲試圖調節一下氣氛。
畢竟他們這權威機構的牌子還是十分有威懾力的,一般人哪敢到這地方撒野。
話聲剛落,就見一有熟悉的身影進了門,那個好像是信德的人!
他臉上現出一絲喜色忙迎上去,衝來人招呼:“你是…”
迎接趙保雲的是一抹森寒的鋒刃,當日,暴徒一把菜刀屠了公證處,後被趕來的警方當場擊斃。然後發現該暴徒還全滅公司成員,懷疑是分髒不均導致內訌,因為某些原因,案件到此為止。
和張天樹一起盯睄的同伴被人在醫院廁所發現,腦袋生生被砸成馬賽克,讓人不禁想像這背後是多大的仇恨。
見到這人的下場,又看到新聞報導,鄭東安夫婦混身如放下了一座山。至於那些揮著購房合同的所謂房主也再沒出現,鄭家總算恢複了安寧。
林風躺**,封閉所有感官,全力開辟雙腿的神經通道。
加布隆迪斯可還沒有退走,這個野心勃勃的霸主一日未除,未來注充滿變數。他躺著一天比一天焦慮焦慮,礙身於體素質有限,也隻能慢慢地修複.
入院一個月多月後,林風正式出院,回到還略顯淩亂的家中。
雖然出院了,老爸老媽的臉上並無多少喜色。蓋因這一次出事讓家裏負債累累,連房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可銀行可不管你在不在這住,債一樣要還。
兩老都息了回家的心思,準備留在這找工作替兒子分擔壓力。然而這環境工作也不是那麽好找的,林風隻能寬慰不著急。
兩日後,僑民新村,顧名思義就是歸國僑民或早就移民出去的富人所住的地方。這個坐落在城中心的村子綠樹成蔭,粗大的藤蔓隨處可見,一棟棟二三層的獨立小樓隱蔽在其中。
張清開車進了自己的庭院,自從吉安和公證那邊接連出事,他就心緒不寧。那凶手雖然被擊斃了,但事情透著詭異。
幸好那日不在公司,表麵上他是吉安的財務總監,實際上他還負責著幾個夜總會和信德這樣的地下錢莊,地位絲毫不在信德老板之下。有那麽一刻,他想到卷款離開這個越來越亂的城市。
但一想到背後的大佬,張清就清醒過來,錢雖然誘人,但也要有命花。
在車上發了會呆,張清有恍惚地下車進屋。在酒櫃倒一杯紅酒,他神情忽然呆住。
沙發上,一個陌生人舉杯向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