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菲菲目光落到鄭飛身上,開口道:"表哥,等下大家都還有事要談,你先回去吧。"
看著她清麗的臉蛋,林風立即就想起往這裏來的鄭東安夫婦,他們不過是想攀上一門有錢的親戚而已。可是有錢的親戚不是你想攀就能攀的,特別是階層不同,天然就有著巨大的鴻溝,雙方的地位根本不對等。
你上門來隻會讓人看輕,像鄭家這種情況,想攀人家也看不上。
他也不廢話,一邊往外走一邊拿起手機直接撥給父母,鄭東安:"爸,你們到哪了,在門口等我吧,到時再說。"
屋子裏的人看著往外走的鄭飛,沒人再把注意力放在這等低層次的人身上。易家之人,笑容滿麵,少了這勞什子親戚在,他們感覺自在多了。
至於那個大哥,讓林風攔回去最好,也省得上來被人看見丟人現眼。似這等一輩子在地裏刨食的人,無論是形象氣質還是說話都上不了台麵,她最忌諱的就是和這類親戚在一起。
沒事不要來找她,看著出去的鄭飛,心裏有一絲絲報複的快意。當年十五歲的自己,為了讀書絕食三天,不去理會村裏的那些風言風語,她想得很清楚,隻要自己出人頭地,村裏的那些垃圾一樣的人就會仰著頭看她。
她的堅持,她的辛苦,終究換來了成功。她證明了自己比大哥更值得投資,而他則注定隻是個在田裏刨食的,而村裏那些原本嚼舌根的,全部都閉上了嘴巴。
一個個稱讚她是多麽有遠見,從小就眼光獨特,有才華有擔當。誇得天花亂墜,無論是人前背後說什麽,她都不用再對著這些像老鼠一般的低層次人口。
她鄭雪已經完全進入了另一個層次,每日裏相處的無不是有頭有臉的官紳之類成功人士,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人人都穿著得體大方,彬彬有禮,不會為一眯蒜皮的事吵得臉紅脖子粗甚至大打得出。
每次看到老家這種親戚,她都會生出慶幸和報複的快感來,因為這個時候就會有強烈的反差證明她當初的選擇有多麽的正確。
電梯門口,裏麵有三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孩子,手裏拿著滑板車,兩個穿校服和一個壯乎乎的小胖子,正在大聲說著話。看著像個送水工的林風,三人咕噥了一句有些嫌惡地掃他一眼。
直接魚貫出去,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前一刻,那個拿著滑板車的小胖子手飛快地伸到按鍵上,刷地一下往下拉然後縮回去。電梯門恰恰關上,就算是反應快如林風,也是呆呆地看著那全紅的樓層樓,想發火隻能對著關上的電梯門。
林風算是深刻體會到底層人群活著的憋屈,撇開易家的那些眼睛長在頭頂的家夥,這三個小子同樣是會察言觀色,看人欺負,知道哪些不能得罪。而像送水工這樣的,一般對他們都隻有敢怒不敢言。
電梯門緩緩打開,然後又重新關門,十七樓。林風可以聽到樓梯間裏三個小子肆無忌憚的嘲笑聲,看著門緩緩閉上。
然後是十六樓,電梯門打開,閉合。
樓梯間裏傳來三個敲敲打打的笑聲,林風一步跨出電梯門,轉身走進樓梯。恰好迎麵撞上正好下到轉角處的三人,一見是他,那混身是肉的壯實小子臉上立即就露出嘲諷之色,"個撲街來了哦!!"
邊說著邊對兩個同伴擠眉弄眼,一副你完全奈何不得我的樣子,在他笑容正燦的時候,一隻手直接捏住他臉上的肥肉。
林風單手抓著一把肥肉就往回走,他的兩個同伴都驚呆了,眼睜睜看著小胖子就這樣被揪著臉就像是捏一隻小雞一樣給拖走。
兩人腿先是一軟,然後才反應過來,頓時大喊大叫。一邊追上來,一邊掏出手機就打給家人。
林風手裏的小胖子雙腳拖在地上,嘴巴拚命地大喊大叫:'庫,庫~開我。"
"窩爸是老板,我叔是JC,他們來一定會搞死你,搞死你個撲街。"
嗚嗚嗚~~
雖然嘴裏叫得很凶,但是小胖子還是被嚇哭,可是林風卻不管不顧。一路拖到下一層,正好看到電梯門要關上,他直接就把小胖子的腦袋往裏一塞。
電梯往直接夾在他腦袋上,小胖子頓時嚇得嗷的一聲,褲子都濕了。好在電梯門慢慢縮回去,然後又重新關門,再次夾在他腦袋上。
小胖子想縮回來,可是林風的手就像是鋼鐵一將他定住,一次次電梯夾著腦袋。小胖子想起了有關電梯的各類事故傳說,感受著皮膚傳來的金屬質感,那仿佛一次比一次強勁的夾勁,他心裏怕得要死,生怕下一次電梯感應不靈直接鬥魚自己腦袋夾起來然後升降。
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畫麵想想就能讓人嚇尿,何況他正被死死摁在這電梯門中間,測試著電梯的質量可靠性。
這越想,心裏就越是恐怕,嘴裏拚命地求饒亂罵,威脅,鬼哭狼嚎的。可是毫無作用,此時小胖子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要跟家人告狀,一定要弄死這送水工。
後麵的兩個小子看著快要崩潰的小胖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雖然看不起這看著像送水工的家夥。可是麵對著一個大人發狠,他們心裏還是會發毛,特別是沒有家人在現場的時候。
平日裏雖然滿心幻想著自己有多厲害,可是當一麵對這種情況,早就已經腳軟了。手裏的滑板也不知在腦裏回放過多少次,卻連抬起來都不敢,何況往對方腦袋上砸。
一直來來回回夾了數十下,電梯發出嘀嘀的警報聲,小胖子再也站不穩,腳下一軟直接就癱倒在地。
恰在此時,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從另一間電梯裏出來,那拿著手機報警的小子眼睛一亮直接指著林風道:"李阿姨,在這!!"
那女人看到兒子癱在地上,被電梯門一下下夾著,身下濕了一大片。頓時尖叫一聲,再看林風的穿著打扮,不是送水工就是農民工,鐵定不會是這裏的住戶,直接就張牙舞爪衝上來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