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那個人類隻是一個低等修士罷了?”
“泰納是不是中了陷井?”
一時間,手下議論紛紛,昆塔卻感應起自己的印記,獵物依舊存在那裏,就像是在對自己嘲笑一般,他陡然化作一道黑光衝入領頭的人類體內。
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就像是特意為他準備的空殼,下一刻,昆塔睜開眼睛,一種完全不同的複雜體驗讓他眼中閃爍起冰冷的光芒。
利用這副身體,就可以在人類世界自由行走,正好可以親自去找那隻獵物算算帳,不知道對方看到這個形態的自己,會是何等的表情?
隻是那麽一想,昆塔臉上就浮現出詭秘的笑意,這叫期待……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山間的空氣泌人心肺,林風睜開眼睛時,身體還有些異樣,不過潛意識係統已經默默開始修煉。
下到一樓冰櫃,那裏凍著牛羊肉,到水果蔬菜應有盡有,這些自然都是大黃它們的食物,三天就有人補充一次,也隻有這個時候,它們才會允許外人進入。
林風用牛羊肉煮了一鍋火鍋麵,邊吃邊翻手機,又是幾條信息跳出來。
徐澤:會長,我發現會裏修為最高的孫萬和程無為最近跟淩家的人走得很近,而且沒有出席修行。
林風:跟誰?
才剛下手機,短信就又響起來,徐澤:淩國輝,他們似乎不太想讓人知道,但無意中被我們發現了,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林風:李會長知道嗎?
徐澤:沒有,目前隻和你一人說過。
林風:很好,不要聲張,繼續關注,但不要太刻意。
徐澤:明白,會長放心!
林風嘴角翹了起來,徐家兄弟這樣做自然是把自己當成他的人,畢竟這麽多人裏也隻有他們五兄弟獲得了小衍功,而淩家的人有這些動作,自然也在意料之中,不過那也是他們家自己的事。
暗影兄弟會在他眼裏,也隻是一個實驗工具,在淩家的眼皮子底下注定是沒法放開手腳,也隻有出來到外麵,自己才有發揮的空間。
翻到後麵的信息時,臉色微微皺起來,一共四條信息,全都是求救短信,而且發信人有些出乎他的意思。
劉依曼:林風救命,我被那些鬼東西盯上了。
劉依曼:我好怕,我似乎殺人了,他們就在我家裏,我把他們都電倒了。
劉依曼:街上的人看我的目光很不對勁,我不知現在還有誰可以相信,隻能又跑回家。
劉依曼:石子路507.
居然會是她,林風不由回憶著兩人相遇的過程,在他看來隻是一個人生中的過客而已,沒想到對方居然在危急時刻會選擇向自己求救。
林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回撥了過去,若是對方還在,那就跑一趟,至少不能辜負了這份信任,如果不在了,那也隻能是天命。
出乎意料的是,鈴聲剛響就被接通了:“喂?是林風嗎?”
手機裏傳來一個壓抑著的女聲,聽著還有些熟悉,林風:“我是,你怎麽樣了?”
“林風,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我好怕,我現在在家裏,他們都死掉了!”劉依曼的聲音非常激動,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道。
聽了半響,得出來龍去脈,林風出聲安慰:“你別怕,我現在就從巴東過來找你,呆在家裏哪也別去,帶好你的電擊中器,再有那些東西你就電它們就行。”
“好,我等你!”劉依曼聲音透著驚喜和期待應道。
掛掉電話後,林風思緒飄了飄,還真沒料到還有這麽一出,自己無意間在一個女人的心裏已經有那麽大的份量。
既然如此,林風看著才恢複了三分之一的靈力,歎了口氣從識海裏拽出一團粘稠的黑影,赫然是泰納,這是卸下裝甲後的原始形態,能量比起普通的怨靈騎士要高出十幾倍。
將這東西慢慢按向胸口,很快這團黑影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拽著拖入身體,一股陰寒的感覺彌漫至全身,他直接控製泰納的軀體覆蓋全身。
他自然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樣,需要慢慢學習從感應到控製,泰納的軀體本能地從周圍汲取著負能量維持自身,這種感覺非常奇妙,林風閉上眼足足一分鍾才重新睜開來。
有了這東西,到了巴東那種地方,也不怕沒有靈氣補充了,屋裏法陣亮起,他身影消失在原地。
李家別墅,大廳或坐或站聚集著足足四五十號人,模樣狼狽不堪,有男有女,廳內氣氛凝重。
昨天結隊出逃的車隊又回來了,隻是一起出去的一百多人,回來的一半也不到,而且大部分是跑著回來。
“就在考林路那一段,那些畜生撒了圖釘,我們後麵的跑得快,前麵被人一擁而上,估計是沒法回來了。”一名業主心有餘悸地回憶道。
“還有不少人逃散了,也不知能不能回來。”說話的是名女業主,雖然麵容憔悴,但仍舊能看得出平日保養的功底。
“李主任,那位高人在哪,讓他出來給大夥支個招吧,讓我們幹嘛都行。”謝主任臉被擦傷了一大塊,說話都不敢大聲,此時也不得不低聲下氣起來。
李明見看著這些人的狼狽樣,心中又是慶幸又是好氣,幸虧自己之前沒有腦袋一熱著跟跑路,不然現在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這裏。
氣的是,這些家夥居然還有臉來求自己,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他們這是走投無路了又求上門來,真當高人是做慈善的?
不過,這裏大部人都是熟麵孔,好歹算是熟人,他們走的時候把家裏的吃食什麽的能帶的都帶上了,現在回家有的連家門都進不了,進了門也是麵臨著空空如也的廚房,這種時候他也不好往外趕。
隻得歎了口氣道:“林師出去了還沒有回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出去了,那他什麽時候回來啊?”
“他不會是避而不見吧?”
眾人七口八舌,你一言我一句,漸漸就有些不對味起來了,旁邊的李婷三姐妹聽著火氣就蹬地上升,李圓橫眉冷道:“林哥憑什麽要見你們,你當自己是誰?”
一個婦女頓時就不樂意了,尖著嗓子瞪她道:“嘿,你怎麽這麽說話呢?我們這麽可憐,沒吃沒穿,大家都是鄰居你也忒狠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