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強大的修士保護,一旦受到牽連,被逐出去的話,就是從天堂掉天地獄,誰願意為馬文濤一個人去拿命來受這些罪.
馬小星一咬牙,一臉的怒容,直接指著馬文濤大喝道:“殺了他,殺掉這個叛徒。”
馬七立即懂了,示意小夥伴跟上。“他不配做我們的親人,這種人死有餘辜!”
“殺了他!”
“殺了他!”
下邊,一個個喊殺聲,一個比一個響。
上麵的馬文濤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馬七一夥人,他的這些關係最親近的小夥伴,居然是頭一個背叛的自己。
之前,他還想著,跟這些人示意,讓他們出麵給自己求情。
結果還沒來得及示意,他們就率先要自己的命,**尼瑪的,不幫自己就算了,還落井下石,要自己的命,你們算什麽兄弟。
馬文濤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小夥伴們,他以為這些是他的兄弟,也是最大的希望所在。
隻是,迎接他的,是一道道殺人的目光,馬七、馬小星等人眼裏的恨意不似作偽。
村裏人,也同樣如此,他們不是傻的,想通林風最後那句話,立即就誠惶誠恐起來,這種時候誰敢保他。
還是保住自己再說,馬文濤,一個吃裏扒外的玩意而已,他出賣的是所有人的利益。
所以,大夥也沒撈到他的好處,還把一村人拖入泥潭,誰還管得了他去死。
就連馬文濤的家人,都抱成一團,嚎陶大哭,這是犯了眾怒,馬正又在這裏,卻是不敢求情,讓他饒了自家兒子。
馬文濤的老子,死死拉住老婆,不讓她衝出去,不然早就出來求情,事情上,這種情況下求情,隻會連累到更多的人.
他們家,可不止馬文濤一個兒子,雖然在一個小時前,他們還在以這個兒子為傲。
現在,卻恨不得沒生這個兒子。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出聲,就連互助會那邊的家屬,也發出憤怒的聲音,要求殺掉他.
林風淡淡地道:“看來,你是非死不可了。”
馬文濤麵色變得更加黑,目光看向林風,哀求道:“阿正,看在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份上,你就當個屁一樣,把我放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你放過我,放過我!”
“放了你,問問他們答不答應?”林風一指前方的眾人。
馬文濤下意識再看向下方,然而,迎接他的是一道道充滿殺機的眼神,那些從小就熟悉的,長輩,同輩,小輩,都對他怒目而視。
不用說,這是非要他命不可。
忽然,一個他老娘掙脫了男人的束縛,衝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前麵,砰砰砰就磕了幾個頭。
頓時額頭就見血,她哭著喊道:“阿正,阿正,你放過他,他隻是一時被迷了心竅,可事情不是已經阻止,沒有造成危害,這次就當是一個教訓,他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的!”
林風看著她的表演,這個婦人正是馬文濤的母親,以前,馬文濤混得好的時候,這女人可沒少拿馬正來對比。
當然,馬正那時就是用來被踩的,畢竟,村裏讀大學的少,讀了大學出來,還回來攤擺,自然是要被人踩。
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隻是這一刻,不管是演的,還是真情實意,這一副賣相,還是相當有衝擊力。
果然,村裏人聲音都漸漸平息,臉上露出一絲喃色,頗有些兔死狐悲,身同感受之感.
畢竟,這女人嫁來這裏,也有幾十年,就算平時關係不怎麽樣,但也還是熟到不能再熟的人。
“阿成,我知道你心善,反正你也沒傷著哪裏,你說句話,來生我給你做牛做馬,隻要你放過文濤,他隻是個年輕人,還沒有結婚,隻是個孩子啊!”
她的聲音,跟個破鑼似的,哭嚎個不停,愣是將全場都鎮住,沒有人再喊話。
這是一個母親為兒子求情,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林風的身上,由他來做出決斷.
林風麵無表情道:“他跟外人一起害我,害天成叔一家,還有這裏所有人,現在搞得像我要殺他似的,敢情我殺他的話,就是壞人了。”
說到這,他語氣一轉,冷冷地掃了一眼下方,再次開口道:“這個選擇,交給你們,容樂村的人,馬文濤是生是死交到你們的手上,要是你們認為他不該死,那就跟著他離開,不用假惺惺。”
跪在地上的婦女猛地抬起頭來,閃過一絲希冀,她一下扭轉身,看著村裏的人,對於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表演,還是收到滿意的效果的。
隻是,當她轉身看再看時,所有村裏的人臉色再次變了,那種濃濃的殺機再次出現。
開玩笑,你馬文濤幹了壞事,憑什麽要我們跟著受苦受難,還是趕緊去死的好。
“還說那麽多幹嘛,殺了!”馬七當先嚷道.
“殺了,沒必要再說,這種害群之馬,不值得同情!”馬小星等一幹年輕人紛紛出聲。
跟著,其他人也紛紛出言附和,開玩笑,這種時候再不出聲,等下馬正把自個也記恨下,全趕出去,那才真個叫冤。
很多人都覺得,馬文濤幹了壞事,跟他們沒關係,怎麽搞株連,心裏不平,可卻沒一個人敢表達出來。
這個時候,很多人把目光看向村裏的幾個老人,其中輩份以三叔公最老。
馬文濤的老媽衝到他跟前,一下子跪下:“叔公,文濤是你這一房的,你這時候不能沉默啊!”
三叔公搖搖頭,花白的頭發此時有一絲絲黑化的趨勢,看來最近修煉效果不錯,他精神頭很足,說話都變得足氣十足。
“蘭芳啊,做錯了就要承擔責任,你這樣,讓大家都很為難,你可想過後果?”他語氣深長,馬文濤的老子倒是聽得出來,就是讓他們消停,不要再鬧。
他倒是已經想開,反正還有一個兒子,馬文濤已經犯了眾怒,真要讓他活著離開,就算今天容樂村的人不被趕走,之後也沒有了立足之地。
因為在避難所,這一村的人都是連同一體的,他們自自詡為馬正的自己人,結果就是這些所謂的親人,自已人,最先捅他一刀.
一個兒子重要,還是全家人的命運重要,這個道理已經很明顯,不得不到他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