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這一行,靠的是實力說話,誰技術好,就自然而然受到尊重,因為這容不得一點馬虎。
就在這時,林風接過他手中的固定器,隨手托著後頸就卡進去,動作幹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然而卻看得他們額頭直冒冷汗,眼睛死死盯著那縫合處,生怕會滲出血水來,好在沒有血流出,生命體征也很正常。
幾人都是下意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家夥的動作比起對待新生兒也好不了多少,說他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發泄不滿。
難道就不怕發生醫療事故,不對,能做到這種事的人,豈會沒想到這些,人家是真有底氣。
紅發男眼皮劇烈地抽了抽,猛地躥起來,又重新坐下,狠狠瞪了莊書詩兩人一眼。
咕嚕!
被他瞪了一眼,蕭澤整個人都不好了,老大,你這是搞毛,別嚇我們啊。
雖然他也很不爽對方的威脅,可明明人都救回來,你還要來這麽一出,也不怕對方搞發毛。
他被打了一巴掌後,心裏已經留下了陰影,這些家夥可不會跟你講理,就算不殺人。
抽了你兩巴,揍上一頓,那也是白白受罪,你還敢找回場子不成。
這年頭老實人就是要被壞人欺負,他心裏一個個念頭閃過,卻發現靠自己是真一點辦法都沒。
固定好後,林風給屋裏的醫生下了醫囑,就走出手術室。
金海利從自己的位置出來,莊書詩等人的驚訝之下,親自來到門來迎接。
“三少真是了得,這次還真是多虧有你出手?”
“我是收報酬的,讓他先給錢,我們再正事吧。”林風邊走邊道。
紅發男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出奇地平靜,他走過來向林風伸出手道:“查先生,我叫文正龍,幸會!”
“錢呢!”林風跟他握了握。
“你不考慮一下,我們合和會的友誼,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獲得的。”文正龍眯眼盯著他,狹長的雙眼,看起來極具侵略感。
林風不吃他這一套,依舊道:“我還是更喜歡錢。”
“我們的友誼不是那麽好拒絕的!”他的聲音冷下來。
“友誼,你還不夠資格。”林風毫不退讓,針鋒相對地道,甚至還要更囂張。
文正龍臉色豁地陰沉下來,邊上的金海利插話勸阻道:“兩位不必動怒,就當給我個麵子,三少你是貴人,在這種地方沒必要犯險是不。”
邊上,莊書詩和蕭澤被他的大膽嚇得一再失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刻對方就會暴起發難。
周圍的槍手立即撥槍把自己打成篩子,就連酬金都省掉了,三千萬啊,這裏是貧民區,可不是外邊那清平世界。
就算是在外邊,財帛動人心,三千萬也足以讓多少人挺而走險。
文正龍冷冷的盯了他一會,林風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讓他所有的威懾都落了空,高下立判。
下一秒,他劇烈咧嘴笑出來:“你不像是傳聞中那麽廢物,不愧是查家出來的!”
“當然,三少又豈是那些俗人能看得懂的。”金海利見狀笑著附和。
“我現在叫林風,金老板,這件你也是見證人。”
林風說著,在他的酒櫃上拿了瓶酒倒上一杯,先是嚐了一口,接著仰頭一口喝完。
剩下的話他沒說,金海利混了那麽久,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裏也是他的地盤,林風出手算是幫他解了圍,當時談條件時,他還許下了報酬。
到現在事情已了,該到付報酬的時候,他這個見證人也自然不能裝下去。
“林老弟,別急,合和會跟我也是老交情,這點錢他們還是付得起的。”
說著,他看向文正龍,“阿龍,你老大已經救回來,這治療費也該結一下了。”
文正龍:“老大有令,等兩天後再具體和他說談,不是我不給錢。”
他攤了攤手,把鍋甩到許篙頭上。
當時這話大家都聽到了,金海利隻能再次看向林風:“林老弟,那就先談談我們的事吧。”
幾分鍾後,莊書詩和蕭澤從到桌前,神情還有些恍惚。
今天經曆那麽多驚險,總算是輪到辦正事,他們都已經一度忘記,隻盼著能平安回去。
“林老弟,我在這一區一共控製著八所中小醫院,最大的就是這一間,每年的耗材在八千萬左右。”
文正龍對自己的業務很了解,隨口說出數據,邊上的助手將資料遞過來。
“我今天隻是配角,具體事情,請跟莊總談。”他朝莊書詩示意了下。
她不由挺頭挺胸,微笑道:“金先生,我們事先做過一些了解,給您提供了一些方案,不過現在看來不大合適,容我先看看您的資料再作修改如何。”
“沒問題,慢慢來,反正許會長還有四十八小時才能醒來,不急!”他無所謂地笑著道。
蕭澤有些擔憂地看了自家老板夫婦,好在到這個時候,最危險那一段已經過去,接下來就是該收獲之時。
雖然依舊擔心,可有之前的墊底,還算是能勉強穩住,進入工作狀態。
不經意掃了眼邊上的林風,莊書詩莫名地感到心安,當下不再言語,跟蕭澤一起飛快地瀏覽著對方提供的資料。
“金先生,你這裏需要的東西,我基本都可以提供,價格在原來的基礎上再降三個百分點。”
十餘分鍾後,兩人合計一下,莊書詩正式拿出報價。
“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兩人精神一振,目光灼灼地看著對方,“請說!”
金海利卻是看向林風,“我想請林老弟在我這裏當顧問,要是再遇到這種難題,還要請老弟出手。”
莊書詩一聽,連忙側頭看著著林風,八千萬的大單,隻要他一點頭,就可以拿下,成功居然如此之近。
隻是,他會答應嗎,這一次是不是僥幸,林風真有那樣的本事麽?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枕邊人,居然有如此本事。
“顧問就不必了,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但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關於我的身份要絕對保密,特別是今天這件事。”
金海利一愣,隨即就想明白對方的顧慮,許篙是被人暗殺送進來的,身為合和會會長,身份更是牽扯甚深,可謂是敏感致極。
一旦有人知道是林風把他救了,事情傳出去,保不準就會有神經病槍手找上門。